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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放出求救信号

    我黯然失色的在狱卒的半推半赶之下回到了牢房里,愚不可及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跟一个古代人讲这么一个毫无根据,毫无科学的的事实,简直是无稽之谈,说出穿越之事,是想窥探杨嫣的记忆深处是否有无我的影子,撂出杨广的宿命,大隋朝的命运而是我一时心急冲动犯下的一个错误,我不知杨嫣的心理是否有没有被我的话产生影响,还是真的只当我是个疯子,在疯言疯语。

    “怎么了,杨嫣跟你说什么了吗,这么久,不仅你回来时脸色变了样,我看见杨嫣简直对你是横眉怒视呀,还是忿然作色的离开,她没对你做什么吧。”一进牢房,窦线娘就问个没完没了的,我一句都没答上来。

    “怎么不回答我,惜儿姐姐,难道杨嫣今天就要杀了我们了吗?”窦线娘心急如焚的问着。

    “她没有更改我们处决的日期,所以我们还可以苟活两天。”我心不在焉的回她的话,是呀,还可以存活与世隔绝的两天,我还可以做些什么来祭奠我只有二十二年光阴的生命,可是以此同时,脑海里也闪过一个信念:如果杨嫣就是姐姐的话,我死了那她怎么办,还有谁可以去唤醒她深处的记忆,因此,我决不能就此丧命。

    坚定好我的观点,便问向窦线娘:“线娘,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从一踏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开始,我就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离开,可这里除了四堵死墙,连个老鼠洞都没有,天牢内又戒备森严,要怎么逃脱?”看来古灵精怪的窦线娘也是无计可施了。

    整个天牢密不透风,连个破绽都没有,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三日时期一到,让我与窦线娘的人头跟身体分家?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没有老鼠洞的话,这几只老鼠是从哪里爬进来的呢。”看见角落里在吱吱呀呀的几只老鼠,我灵光一闪。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的话提醒了还在苦恼的窦线娘,她顿时变的生龙活虎,立马起身,到处寻找着老鼠爬进天牢里来的‘必经之路’。

    牢房不大,我们要找起来也不难,在扒开几堆稻草后,果然在一个角落里让我们发现了一个有头颅般大的洞口。

    “啊,真的有个洞耶。”窦线娘喜出望外的叫到,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的说道:“小声点,被狱卒听到的话,我们不用等三天,现在立马人头落地。”

    对于大大咧咧的窦线娘,我不能不这样吓唬的提醒她,如果真的把狱卒给引来的话,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可是,这么小的洞,我们要怎么利用它出去呢?”被我提醒后,窦线娘果然安静了下来,音量也降低了。可是她所提出的的问题正是我犯难的事,这么小的一个洞,老鼠是可以自由出入,我们这两个大活人要怎么爬出去?

    看见又有几只老鼠往里爬,我示意窦线娘别惊吓到它们,也许这些人人喊打的害虫,倒是可以帮我们一个大忙。

    我想到武功不凡的窦线娘具有侠女风范,在江湖上必定会认识不少的永雄豪杰,于是我便问道:“扬州城内,除了我,你还有认识的,武功好的英雄人物吗?”

    窦线娘不假思索的回道:“有是有,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逗留在扬州,你想做什么?”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我们从衣物上撕下几块布料,在上面写好求救信号,绑在这里的每一只老鼠身上,再将它们赶出这个洞,就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到它们身上的布料,老鼠越多,分散的越广,被人发现的几率也就越大。

    我把我的办法跟窦线娘说了一遍,她也大致同意我的做法,我们各自从衣角扯下一大块布,再撕成几个小块,从旁拾起一块黑炭,将我们要表达的求救信号写在上面。

    窦线娘写下的是‘二哥,江都牢,救娘’,我明白救娘便是救窦线娘,但是这二哥?我记得结拜的时候,她曾说过家中无兄弟姐妹,可是此‘二哥’是何许人也,还是一个代称?见我满脸写的疑虑,窦线娘便向我解释道:“我这结拜的二哥,义薄云天,神通广大,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是他的弟兄,所以只要是二哥认识的人见到此布条的话,定会代为转达的。”

    原来是这样,我算是明白了,看来窦线娘布的这条线还是蛮有希望的。

    见我拿起黑炭,也想在布条上写字,窦线娘不解的问道“姐姐不是说自己无亲无故,江都这边也无认识的人吗?那你想要转达给谁?”

    “我也不知道,总之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得试试。”我说完后,便在布条上写下:陷‘羊’牢,速救。我还写下了落款‘程惜’二字。

    “姐姐,你要将你的大名写在上面吗,这万一被杨嫣见到了如何是好?”窦线娘不安的说道。

    “你放心,她不知道我的名字,整个江都也没人知道我的名字的。”虽然曾经有在龙舟上情急之下跟杨嫣说过我的名字,但那时她根本就无心理会我的诉说,所以她也不可能会把我仅在她面前说过一次的名字记在心里的。

    我会写求救信号的原因是,也许李世民还未曾离开过扬州,如果他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我求救的布条的话,聪明的他一定会理解我在表达什么意思的。还有瓦岗的几位认识我的,如果有见到布条的话,但愿还能记起我这个人,可以慷慨解囊,前来江都大牢营救我。

    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江都大牢里还是没有一丝点的风吹草动,窦线娘的精神状态跟前几天的相比无异样,我就不行了,整个人颓废了似得,懒洋洋的蹲在一旁,也许是太不适应这天牢里的生活了,总感觉自己这几天是窝在垃圾场似得,送来的饭不是馊的,就是硬到可以跟石头相媲美了,窦线娘总是劝说着‘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难吃,也得皱着眉头咽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命。

    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是每次把这牢饭送到嘴边时,还是没办法送进嘴里,只能勒紧肚皮撑到最后一刻了。

    我不知道那些唯一可以救到我们的老鼠,现在都身存何方,到底有没有被可以来救我们的人看到,还是被人恶棍打死在街头了。

    “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呢,难道我们派出去的那么多绑着布条的老鼠都没被人发现吗?”窦线娘埋怨的说道。

    “不知道这个小洞后面是什么地方,也许老鼠爬出去后经过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没人发现也是正常。”我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难道二哥他们离开江都了吗?不是说离开前会派人通知我的吗?”窦线娘自言自语的说完又恍然大悟道:“啊!我人都被关起来三天了,即使有派人来通知我,也找不到我人呀,这可如何是好?”

    “线娘,你听我说,三天时期已到,等会狱卒肯定会来押我们出去,你会武功,等狱卒一打开牢门,你就自己先冲出去,我想几个狱卒你可以应付的过来吧。”三天前在江都行宫里见过窦线娘一人打倒数十位侍卫,想必区区几个狱卒也不是她的对手的。

    “我一个人冲出去?那你怎么办?”窦线娘问道。

    “先别管我,等你安全出去后再搬救兵来搭救我。”我回答道,心想不懂功夫的自己将是窦线娘最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被关押在这里,倘若抛下我这个包袱的话,她要逃应该会易如反掌的。

    “那怎么行,我怎么可以扔下姐姐不管呢,再说也来不及的,等我搬到救兵的话,你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窦线娘坚决反对我的方法。

    “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大难临头,能逃一个是一个,如果我们俩个最终都被送上断头台的话,那就真的一点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你事先逃脱了,最起码我还有一半的机会,至于我能否等得到你来救我?那就听天由命了。”我将现在左右夹缝的局面严肃详细的分析一遍给感情用事的窦线娘听,希望她可有听进去。

    “可是我。。。。。。”

    “别再可是了,就依我说的去做,既然你叫我姐姐,那就得听我的,难道你忘了我们结拜时所发过的誓言吗?”窦线娘还想说什么,就被我给打断了。

    她或许是想起我们结拜的时候她所说的话:‘从今起,只要是我们相关联的事,全由惜儿姐姐做主’。所以她以沉默来代表赞同我所提的建议。

    这时,几个手拿枷锁的的狱卒打开了我们的牢门,我向窦线娘使了个眼色,她收到我的信息后,还是迟疑了一下,我又故意给她脸色看,她还是服软了,前面那名狱卒一脚刚

    踏进监牢,毫无防备之下,窦线娘迅速跃起,两脚一伸展,刷刷两下,就将几名狱卒打趴在地上了。

    “惜儿姐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救你。”窦线娘临走前说道,我向她点了点头,让她快速离开。

    “来人,快来人,有犯人逃狱了。”我听到了守在外面的狱卒的叫嚷声,随后就听到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听这紧急,凌乱的脚步声,想必前来增援的侍卫有不少,不知窦线娘是否能全身而退,这时我才想到,万一她寡不敌众,被就地正法的话,那我岂不是害了她。

    外面的激战的声音突然间静止了,什么状况,是窦线娘逃脱了,还是出意外了?我的心片刻间揪了起来。此时过来两名狱卒,将我带出了牢房。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狱卒没回答我的话,这时的我才感到害怕,是处决的时辰到了吗,我这是要去前往黄泉的道路上吗?

    两名狱卒将我带到了大牢里狱卒休息的地方,凌乱不堪的场面,躺在地上穿着侍卫衣服的人,伤的伤,死的死,还有我一直在担心着的窦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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