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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兰斯立刻又想起庞德的「魔纹」。

    这是当然的,昨儿个自庞德离去后,兰斯脑袋里只剩下这件事。

    所以兰斯直觉想到了另一个推测。

    难不成,现下继任赫司帝呼声如日中天的二亲王家,才是庞德背后真正的主人?

    这推测比放克这个选项来的更为可能。以庞德如此有能之人,若必须服从于帝国之中的某一人,除了现任的赫司帝以外,再没有比二亲王家更令兰斯觉得合理。

    只是若真是如此;兰斯心中狠狠一凉,这代表转移庞德魔纹到自己身上的可能性,已是不可能达成。他自认波兹家在帝国拥有傲人财力,但若对上正统皇族二亲王、以及众所周知与二亲王关系紧密的军权世家瓦德,兰斯知道波兹家只能闪边站。

    思及此,视线沈了许多的兰斯,不觉紧盯著庞德身后的拉车。

    但看著看著,兰斯眼底又重新亮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犯了个常识性的重大错误。

    庞德若是二亲王辖下的魔纹仆,根本不够格搭乘二亲王专属的御用拉车!

    直系皇族的坐车用度称谓等,是比一般贵族更为讲究。主仆不同车便是其中一条规定。能搭乘此种拉车,必是二亲王家属又或者奉为上宾的贵客。庞德若是一名被主上收服的魔纹仆,绝不会有此待遇,配合拉车旁的侍卫毕恭毕敬地向庞德行礼;甚至对待放克都像对待上宾一般礼遇,更能佐证这种推测。

    兰斯精神重新一振。想来,庞德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光系能力,而接受了二亲王某种治疗委托。就像在波兹的刺杀事件后,泛德西城中亦有些听闻风声、慕名向庞德求医的贵族们。也所以,二亲王家才会对庞德如此礼遇!事情必是如此,不会有错!

    心情乍起乍落的兰斯,自然也没察觉到,其实周围亦有许多羡慕妒恨的视线,集中到庞德身上。大夥儿心底都清楚,这会儿若能与二亲王牵上关系,在不久的将来,也许就是直辖于新任赫司帝的亲近重臣之一。

    ***

    四学院竞技赛的进行,先前也约略提过,是让四学院各推派的五名代表、总计二十名选手以随机抽签、捉对比赛的方式,一路比试淘汰到最终决赛的冠亚之争。二十名的代表会经过第一次比试,淘汰成十名代表;第二次比试后,再淘汰成五名。剩下脱颖而出的五名选手,就靠抽签进行骤死赛,来取得参加准决赛的门票。

    所谓骤死赛,是指假设是甲、乙、丙、丁、戊五名选手入围,第一场骤死赛进行时,将由五名之中抽出两名选手比试;比如是乙跟丁,确认乙获胜而丁遭淘汰之后,第二场骤死赛则会由甲、乙、丙、戊重新进行抽签,抽出两名选手,再度进行二选一的骤死赛。直致最终,当代表仅剩下两名时,就意味著今年度的大赛,就是由残存的这两位进行冠亚军之争。

    后段的骤死赛机制,虽然有稍多的运气成分在,但没有实力的,即便运气再好,在最终的准决赛中依旧不可能侥幸获胜,所以公信力还是有的。只是这等比赛机制,同时造就了这场魔法竞技,除却冠军,冠军以外的亚军、季军,全然没有重要性的特殊状况。

    这意味这著,英雄只会有一个。

    这等背景之下,除却身负的学院名誉,选手们心中更多是为自己的荣光。

    因为在全帝国最大的魔法竞技场中,若是能有优异表现,一旁上宾席内观战的众多贵族世家,很快就会捧著大把大把的金币过来拉拢与详谈。届时,优胜者能昂起头,高傲地挑选能提供最好条件的主人。于是学院魔法竞技大赛,亦被视为一条出人头地的快速通路。

    只是快速成名的法子,风险亦高。要知比赛有战胜的一方,必有战败的一方。历来比赛之中,亦有众多参赛的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不如预期、输的难看。原本荣华似锦的前程,立时毁于一旦,无论之前他们在学院里的表现如何如何的优秀,已是明日黄花。

    所以这场竞技赛,考验的不仅仅是参赛者的魔法能力,同时,亦是考验这些年轻人在巨大压力下的沈著与机敏。这也是许多贵族世家很愿意拨空来这儿,挑选有能家臣或亲信的重要理由之一。

    不过庞德并非学院代表,上面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在开幕例行的宣誓与致词后,选手们被带到一处高台上,进行第一次比试的抽签。庞德作为罗格纳学院的治疗后备,则与其他学院的光系魔使被集结到了一处,开始接下来的工作分配。

    依照传统作法,比赛需设置救援队,来维护年轻选手们的性命。即便依照比赛规定,比赛输赢的认定只要是一方开口喊了「认输」两个字,胜负立分,比试的对方得立刻收手或者把魔咒转向,不得再有任何攻击。正常的情形下,比赛不怎么会危急性命,但有些时候状况是快得连喊也没有机会喊(又或者是硬气的死都不喊),这时,就得有救援队从旁介入比赛,以保护这些天分难得的年轻选手们。

    救援队的成员,先前都是由四学院派出的救援人员,共同组成。但每届支援的光系魔使本身能力各有所长;有些精通治疗而有些精通防护,所以最万无一失的作法,就是在有救援需要的时候,由四人共同出手,四个护盾齐齐开在救援目标身上,再暴力的攻击多半都能成功挡下(毕竟这仅是学院毕业生等级的比赛而已)。

    可今年的状况似乎有了变化。

    就在庞德听著工作人员解说,分心用「冥想连结」观察参赛选手各自带著的元素强度时,一个带著年纪的抗议声音,把庞德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某些学院派过来的治疗,素质是一年比一年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只要随便派个光系过来,便能打混过去?这岂非无端增加他人工作量!?这种轻忽救援的态度,万万不可助长!待比赛结束,我一定要正式向四学院反应这种状况!!」一名老者对工作人员刚刚解释完的合作方案,非常不满。

    庞德感受到恶意视线,看向忿忿不平的老者,这时一旁却青年;看著比庞德大了约五六岁,脸色极差地抢先开口呛到,「阁下所言何意!?什么叫素质一年比一年差!?在下既是学院指派过来的治疗,就表示有此能力胜任救援!莫非阁下以为光系能力还与年纪有关?确实,上了年纪的人自是需要更频繁的治疗活动的。」

    这话说的是有些大了。毕竟年纪大代表经验多,运用元素魔法的能力该是较为灵活的。

    在场两名老者闻言均是脸色一变,庞德这才发现,今年各学院推派的治疗人员年龄层竟是壁垒分明,自己跟刚刚发话的青年属于年轻一派,其馀两人则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庞德视线飘过他们的衣袍,两名老者分别是圣罗兰唱祷会与荣光圣多安的治疗;先前说话不客气的,是圣罗兰那位。荣光圣多安的老者,闻言脸色虽是不佳,却相当沈得住气,只是静观其变。

    就见圣罗兰唱祷会的老者怒瞪了回去,「没指名道姓阁下急什么对号入座!心虚!?」庞德闻言挑眉,话这么说,就表示刚刚那段话要骂的仅是自己,「但看阁下这么狂!!好!!我们就来试试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你有什么底气能这么狂妄!?」

    这位费尔南得斯的青年也无所惧,硬气地说,「谁输谁赢还说不准!赐教吧!」

    圣罗兰的老者对高傲青年的冷笑一声,视线却不善地飘过庞德。「赐教不敢,不过这次的救援,我提议,就各管各的吧!」

    「什么意思?」青年闻言一凛。

    「阁下既然狂言有能力胜任救援,那么,我们也就无须四人共同出手,减了阁下风采。比赛中,圣罗兰的代表若是有了危险,就由我这圣罗兰治疗出手!但要是费尔南得斯的选手有了什么...」圣罗兰的老者嘿嘿冷笑。

    听到这,即便年轻气盛,来自费尔南得斯的青年也有些色变。场上决斗的是各学院最优秀的年轻代表,仅是靠单一光系能否成功救援,青年不禁有些犹豫,语气僵硬,「这可不是我们可以私下作主的事,牵涉比赛机制,得要各学院...」

    「哼,害怕就直言承认吧。」圣罗兰的老者打断青年所言,嘲讽再开,「毕竟阁下提出的理由完全无法成为藉口!原本救援任务便是交由救援人员讨论后自行决定,如何分配别人可插不上话。我说的可对,阁下?」老者转向原先解说的工作人员。

    这工作人员仅是魔使公会派出协办的人员,谁都不敢得罪,他擦了擦汗,诺诺说道,「确、确实如此。如何救援,大赛尊重各学院推派的治疗魔使们讨论后决定。」

    老者志得意满地补充,「所以,阁下要是没有自信,认个错也就作罢。否则祸害到贵院代表,亦是憾事一桩...」

    原本还有犹豫的青年被这么一激,脸色再度涨红,「贵校实力如何在下不知,但我校代表可不需要救援!不过好,就依阁下所言,各自负责!」

    「那么,罗森阁下的意见?」老者稍稍收敛地转向代表荣光圣多安的老者。

    这时荣光圣多安的罗森转而看向庞德,「也要看罗格纳学院的阁下是否同意?」这种回答似乎是不愿意先当恶人,但却也透露出同意独自救援的自信。

    圣罗兰的老者视线随之转向庞德,「噢,我倒忘了这位阁下,...只是阁下既能让二亲王奉为上宾,想必肯定能应付一二?」

    庞德这才有些知道这名老者一直辐射而出的恶意所为何来,果然那辆冈萨执意要给自己使用的拉车是太过「拉风」了。

    庞德淡淡点头,「阁下谬赞。若是其他人都表同意,在下也没有意见。」

    老者眼底闪过狡狯,拂掌同意,「那便太好!」

    ***

    同时间,另一辆挂著二亲王家徽的拉车急匆匆地驶往『白馆』。

    只是同样挂有相同家徽,这辆拉车却被挡在『白馆』大门许久许久之后,才被放行。

    二十分钟后,约瑟慢吞吞踏入邻近『白馆』外门的某个会客厅里。

    「父亲!!您一定要听我解释!!」柏林.冈萨一见约瑟,急躁地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约瑟只是面无表情地坐上主位,没有理会。他接过老管事递来的茶,才端起,一顿后问道,「这什么茶?」

    老管事微微躬身,「禀告先生,这是香茶。各雅阁下说这茶有清肺的功效,对长年闻著颜料的人颇有助益,在下自作主张让先生试试。」

    约瑟勾起杯耳朵,兴致勃勃地啜了一口,「是挺香,喝著顺口。以后多弄点来。」

    「是,」老管事眼底闪过笑意,「此外还有许多种茶,先生有兴趣可以多尝一些。」

    「那便都试试。跟他们一比,我这眼界都似小了许多,」约瑟笑笑交待,直到柏林焦急地再喊一声「父亲!」,约瑟才淡淡看向他的二儿子,摆了摆手让老管事退下。

    柏林见约瑟的视线终于摆到自己身上,就怕下一秒被赶出去似的,赶紧开口喊了,「父亲!!我真是清白无辜!!一切都是巧合!!您若听到什么!!肯定是他人有意陷害!!」

    约瑟冷了眼神,「那么就由你说说,我该听到什么?他人又陷害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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