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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到武隆的第二天陆梓旗就开始了忙碌的拍戏生活,她的戏份落下很多,几乎每天都要拍摄到凌晨才能休息,和陆梓旗演对手戏的主演和拍摄的工作人员们也只能跟着熬到那个点才能完工,所幸他们并没有抱怨什么,还对陆梓旗的状况表示理解,对此十分感激的刘莲在脚伤完全愈合之后立马借了附近村民的厨房,又去集市上买了一大堆菜后给剧组所有人准备了一次丰富的晚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冬日的夜晚呼呼刮着寒风,大家都集中在刘莲和邱淑语的房间里,导演助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两个烤炉,寒冷的室内终于一点点回升开始温度,挤满了人的房间像是开了一个派对。

    拍摄进度的不顺利再加上最近恶劣的天气让大家都有些灰心丧气,作为润滑剂的导演助理挑起了活跃气氛的重任,几个无厘头的搞笑表演回合下来大家终于慢慢放开,室内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刘莲是在一个村民家里做好了饭菜然后放在箱子里和助理a一起抬过来的,满满两个箱子的饭菜,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就溢满了整间屋子,所有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和谐。

    吃饭吃到一半时,远在北京的刘妈忽然打来了电话,刘莲披上一件大衣拿着手机匆匆到走廊上去接电话了。

    “乖乖,你现在还在成都吗?”电话一接通,刘妈就直接问道,“我和你爸明天回成都的飞机,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在成都留一段时间吧,我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你了。”不知怎么的,刘莲竟然在刘妈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哀求,刘妈不知道刘莲崴伤脚的事情,刘莲只对刘妈过说她在成都呆了将近一个月。

    刘莲眼睛顿时有些酸涩,吸了吸鼻子说:“妈,我晓得了,你们先回来吧,我就在重庆武隆这里,有时间我就回成都看你们。”

    刘妈问:“怎么又跑到武隆去了?”

    刘莲笑着说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剧组还要在武隆取些景,应该再留一个多月就要回北京了。”

    刘妈沉默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向往北京,难道离家远的地方才有发展前途吗?你都快三十岁了,院子里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你怎么就不能安定下来呢……哎……”

    每次刘莲和刘妈打电话都会不知不觉说到这个话题上,催刘莲放弃在北京的工作回成都安定下来生活似乎成为了刘妈每次给刘莲打电话时的必修课,浓浓的一声叹息不知凝结了刘妈多少次失望,这听得刘莲想哭。

    刘莲的沉默让刘妈又心软了,说道:“哎,妈不逼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记得常回家看看就好。”

    刘莲声音不自觉地哽咽:“恩,我知道了。”

    “天冷了要注意防寒,多穿些衣服别感冒了……”刘妈细心叮嘱了许多,“还有不要太晚睡觉,那样对身体不好,头天没有做完的工作留到第二天再做都行,就是千万别熬夜……”

    “恩……”

    “对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过年要回来吗?”刘妈又忽然问。

    “应该要吧……”刘莲算了算时间,她自己都不确定那个时候她还有没有工作要忙。

    “那好吧。”刘妈的声音里是非常明显的失望,她顿了顿,见刘莲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后便说,“那今天就这个样子吧,你爸都已经睡着了,我就不让他接电话了,你以后有时间多给你爸打个电话。”

    “恩,我会的。”刘莲轻轻应着,在刘妈准备挂断电话时,刘莲突然心里一动,下意识喊道,“对了,妈。”

    刘妈立马回答:“乖乖,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夜风吹在刘莲脸颊上有些生疼,刘莲拉了拉大衣深深呼出一口气,良久后才组织好语言小心翼翼问道,“我有个女性朋友她不小心喜欢上一个女人,现在她想和那个女人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你觉得她父母会同意吗?”完了刘莲怕刘妈多想些什么,又加了一句,“妈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就行,我只是替她来问问你们这一辈的想法。”

    良久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声音。

    “妈?你还在吗?”刘莲奇怪地看了眼电话,的确还在通话中啊,怎么会忽然没有声音了。

    正这么想着,听筒里响起刘妈的叹息声:“是同性恋吗?乖乖,那妈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和我们是哪一辈的没有关系,只要作为一个母亲就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走上歪路,如果我是你朋友的母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宁愿不认那个女儿。”

    刘妈说话的语调太过坚决,以至于这一瞬间刘莲甚至以为刘妈是在做出对她的警告,片刻的愣神后,刘莲逃也似的草草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莲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直觉告诉她,刘妈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但仔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刘妈怎么可能知道她是同性恋的事情?应该说是刘妈根本就没有途径去了解。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聚集在刘莲和邱淑语房间的人才吃饱喝足的逐渐散了场,留下几个工作人员帮着刘莲几人清理剩下的事故现场。

    陆梓旗难得也自动留了下来帮忙,她带着塑胶手套在屋里晃悠了几圈,面对油腻腻的碗筷和不堪入目的剩饭残羹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没能下得了手,脱了手套扔到沙发上,陆梓旗走到正在收拾碗筷的刘莲身旁:“你脚怎么样了?如果不方便就别做了。”

    “都已经愈合了没什么大碍。”刘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而且这个是动手又不是动脚,能帮上一点忙就帮一点吧。”

    “……”闻言陆梓旗默不作声缓缓移到沙发前悄悄把塑胶手套戴上了,虽然不做事至少得装装样子嘛。

    “刚才看你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陆梓旗又说道,“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没什么啦,就家里一点小事情而已。”刘莲把碗筷收拾整齐了放到箱子里准备拿到村民家里去洗,转过身来才霍然反应到今晚的陆梓旗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以前的她可是没有这么热情的。

    刘莲的目光登时变得怀疑起来:“你今晚怎么有点不一样?”

    “哈哈哈哈,哪有什么不一样?你别想太多了。”陆梓旗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了几声然后转移了话题。

    等到留下来帮忙的几个工作人员和助理ab都走了后,陆梓旗把刘莲叫到走廊外去,这才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后天我想去一趟成都。”

    “什么?不行!”刘莲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并且十分严肃地说了陆梓旗一顿,“实不相瞒,我知道你有个姑姑就住在成都,而且我猜你要去成都可能也是因为你姑姑,但是这毕竟是你的私事,你怎么能拿工作上的时间去解决私人问题呢?我们已经耽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再请假的话肯定会让大家生气。”

    陆梓旗说:“我就去三天而已,三天后绝对回来。”

    刘莲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说不行,这一点上你绝对要听我的,不能因为冲动就耽误了你的工作。”

    陆梓旗目不转睛盯着刘莲,她的脸色愈发冷淡,由最初装出的和善笑容逐渐转化成一声冷哼:“你说不行就不行?你也不想想当初耽搁的那个月是到底是谁造成的。”

    被一针见血戳中痛处的刘莲脸上一白,气势瞬间低弱起来:“梓旗,既然我是你的经纪人就不应该放纵你……”

    “正因为你是我的经纪人,我才会来事先征求你的意见。”不耐烦的陆梓旗直接打断刘莲的话,“老刘,不要把我对你的尊重当成鸡毛令箭来命令我,就算是看在我上个月照顾了你一个月的份上,你连这点小要求都办不到吗?”

    刘莲说:“可是导演那边怎么解释?”

    陆梓旗想了想说:“导演那边我会亲自向他解释的,这次的确是出了意外需要我过去一趟,你也知道,我陆梓旗虽然脾气差了点,却从来不是轻易旷工的人。”

    刘莲还是很犹豫:“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陆梓旗见说了大半天都没有效果顿时就有些气恼了,连声音也瞬间拔高了不少,“我都已经说了我会亲自和黄导说不需要你出面,后果也全部由我独自承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哦对,你摔倒后休息的一个月不是浪费时间,我这去三天解决个事情就是浪费时间了?”

    刘莲咬着唇一言不发地听着陆梓旗可以称之为责骂的话,半天,她才低声淡淡地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吧,我管不了你那么多。”

    转身的刹那,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刘莲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进房间内,邱淑语还在洗手间里洗澡没有出来,刘莲满脸泪水刚要把门关上,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抓住了刘莲的手臂然后轻而易举地就把刘莲拖了出去。

    陆梓旗力气大得根本没有刘莲反抗的余地,直到陆梓旗停下脚步后刘莲才猛地甩开陆梓旗的手,偏过脸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泪水,刘莲努力平复了下颤抖的声音后才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陆梓旗哑着声音带着些许责备说道:“都多大的人了,你还哭什么啊?”

    刘莲好不容易收敛了的泪水在听到这几个字后瞬间溃不成军了,思绪不断翻飞、后退……陆梓旗以前对她的各种欺负和使唤似乎还历历在目,连陆梓旗拒绝她时说话冷淡的腔调和带着些同情的淡淡表情仿佛就在眼前浮现。

    “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刘莲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双手捂着嘴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做了陆梓旗的经纪人后,刘莲虽说不敢保证她百分之百的做到了很完美的地步,但至少也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把她当成祖宗来伺候一样有求必应,对陆梓旗的缺点都是选择性无视。

    不得不承认,陆梓旗刚才那番话的的确确伤到了刘莲的心,感觉就像是努力了那么多年才做出的工艺品却被人家当成垃圾轻飘飘的就扔到垃圾桶去了,刘莲此时也是这种感觉,她的一片好心被陆梓旗以没有自知之明为由随意践踏。

    刘莲觉得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而平常对助理们和前任经纪人说这些话都说成习惯的陆梓旗怎么可能明白刘莲的心情,她烦躁地拢了拢头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即便是她对别人说过再重的话,那些人也是笑脸盈盈的不会把内心真实情绪表露出来,这个刘莲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喂,老刘,你别哭了,哭起来难看死了。”陆梓旗身上没有带纸巾,只能用手胡乱在刘莲脸上抹了抹擦掉眼泪。

    刘莲哽咽几声后说:“你老是凶我,我这样做明明是为了你好,你却把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带了几年的艺人,你是最凶的一个。”

    “好了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凶你行了吧?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脾气……”陆梓旗拿刘莲的眼泪水实在没辙,拍了拍额头最后只能举手投降,“这样,我为刚才的话给你道个歉,但是也请你体谅下我,我去成都有些事儿,就请三天假。”

    刘莲哭得十分委屈,哭着哭着都开始打嗝了,陆梓旗无奈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等到稍微平复下来后,刘莲才说:“那你自己去跟黄导说。”

    “ok,我会亲自跟他说的。”陆梓旗说。

    &

    第二天天空终于放晴了,早上八点钟暖烘烘的太阳就已经挂在了天上,陆梓旗的拍摄安排从早上十点钟开始一直到下午六点钟,上午是陆梓旗和曹之茹的对手戏,下午则是陆梓旗的个人戏份。

    进了大山里很多时候都不太方便,这里交通闭塞,基本上没有酒店和餐馆,剧组工作人员只能和附近的村民商量给他们一笔现金让他们准备这一个多月全剧组的伙食,找到的那家村民很快就答应下来了并收了钱,但当饭菜送到大家手上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饭菜里缺斤少两的。

    起初这种情况还不太严重,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但是到后来饭菜的分量越来越少,炒的肉几乎都是肥肉入不了口,终于导演决定亲自找那家村民谈谈。

    陆梓旗穿着浅蓝色的花衣服和花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长长的黑发扎成两条麻花辫,她披着一件厚重的大衣缩着肩膀坐在椅子上发抖,即使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陆梓旗的嘴唇还是冻得发紫。

    大山里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和城市的温度差不多,可是一到了晚上便非常寒冷,像陆梓旗这样晚上睡觉不安分、格外喜欢踢被子的人就难以避免的中招了。

    刘莲去休息棚里倒了杯热水准备端给陆梓旗,陆梓旗坐在曹之茹身后的凳子上一个劲地打喷嚏,曹之茹裹着大衣也是一副冷得不行的样子,见刘莲端着热水走来,曹之茹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笑容来,她伸手准备接刘莲手中的杯子……结果刘莲看都不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地朝陆梓旗走去。

    陆梓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吸了吸鼻子接过杯子:“谢谢。”

    “不客气。”刘莲在陆梓旗身旁坐下。

    前方曹之茹伸出的手落了空,她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良久,然后动了动手指面色尴尬地收回手假装在顺自己的头发。

    不一会儿,陶乐的冷哼声传来:“做作。之茹,我去帮你倒杯水。”

    曹之茹声音温柔:“好,谢谢你了。”

    刘莲闻言面不改色,假装没有听到。倒是陆梓旗不愉快地盯着陶乐的后脑勺有些想发火的样子,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对陶乐的身影做了个鬼脸,然后用唇语对刘莲说:这胖女人什么德行。

    两个小时后,和几个工作人员和村民家谈判的导演终于凯旋回来了,只是那张脸黑得跟煤炭有得一拼,他走到摄影机前挥了挥手,喊道:“ok,休息结束,继续拍。”

    所有人一愣,脸上均是不愿意的神色,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赶紧补了妆、弄好衣服继续拍戏。

    “都十二点了啊,还不吃饭吗?”助理a忍不住哀嚎,“拍个戏也用不着这么卖命吧——”

    邱淑语瞪了一眼助理a:“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助理a撇撇嘴,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下午三点钟,拍摄还在继续,大家都饥肠辘辘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但是导演阴郁的脸又让大家不敢说一个字。

    陆梓旗脱掉大衣后冷得差点跳起来,搓着双臂不停哆嗦,到了摄像机前也只能忍着寒冷跪在一颗大树下情绪激动地用手刨着土,她的双手沾满泥土,被一颗尖锐的石子划破后还浸出了鲜血,可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发了疯似的刨土。

    寒风吹过,陆梓旗的脸冻得通红,她大口喘着气不停动作着。

    压抑的十分钟缓缓流逝,一个黑色小木箱映入陆梓旗眼帘。

    打光师慢慢移动着白色光板,摄影师扛着摄像机慢慢后退来了个拉长的镜头,镜头切换后另一个摄影机沿着轨道推动摄影机来了个脸部特写。

    呼呼的风声像是女人的低吟,陆梓旗双手颤抖着打开小木箱,下一刻她忽然抱着小木箱失声痛哭起来。

    “咔——”导演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出去吃饭回来晚了,这次更新了五千多字~~我争取以后的更新都在五六千字以上哈~

    看在作者这么勤劳的份上,大家撒撒花吧~

    ps:等下发个五千多字的防盗章哈,盗文网太猖獗,不得不防,明天会早点换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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