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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浮出水面

    好一会儿,又没再听到什么声响,听露的表情这才稍稍放松,这段时日说不担心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

    坐下来抱过针线盒,翻出正在做的小孩儿衣物就着晕黄的灯光继续飞针走线,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几乎成为她最大的响往。

    心里也开始计量,是不是要将丈夫交给乔蓁,这样一来,可能自身会更安全一点,可丈夫呢?一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姑娘好办,她怕的是年彻,那个姑爷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丈夫。

    那个男人再不是东西,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真个害死了他,将来孩子问起,她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她这个母亲亲手将他的父亲害死了吗?

    烦心事一起,她再没心思做这小衣物,随手放到一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屋外却是开始打斗起来,持续了这么久的互相制衡,终于到了互相动手见真章的时候,张贵的行踪查不出来,突破点只能在他的妻室身上。

    永定侯府,年老侯爷看到匆匆进来的儿子儿媳,脸色十分难看,“我还以为你们改过向好了呢,原来时我空欢喜一场。”思及年初晴今晚的情绪低落,他就更为不能理解儿子。

    年复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女儿,不由得脸上有几分紧张地道:“初晴呢?”

    “你还记得你有这个女儿?”年老侯爷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儿子,语出嘲讽。

    “爹,我不是来听你说气话的,她呢?”年复加重语气道。

    盛宁郡主也到处张望着,确没看到女儿在这厅里,“公爹,晴儿是不是在后边荡秋千?”

    年老侯爷这才点点头,“我刚处理了一些事务,她说想要荡秋千,我让人看着她,出不了事的……”

    年复没听父亲把话说完,急匆匆地抬脚就往厅外走,盛宁郡主也追了上去。

    年老侯爷又瞪了眼儿子的背影,不过很快,他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还是自家孙女这小灵精的计谋多,早就看穿她娘要去找她爹,所以这才联合演出戏来给她爹娘看。

    难为那小灵精了,他叹口气,摊上这对不让人省事的爹娘。

    院子里的年初晴朝外张望着,然后看到她安排好的下人给她打了个手势,表明侯爷与郡主就要过来了。

    她忙用厨房里面拿来的大葱抹了抹眼睛,然后给一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蹬上秋千,两手抓着那铁链摇了起来,越摇幅度越大。

    嬷嬷忙提高嗓门一边张望一边劝道:“晴姐儿,别荡那么高,待会儿摔下来怎么办?这万一伤着哪儿可如何是好……”

    年初晴的眼睛熏了大葱,眼泪很自然地就落了下来,语带哽咽地道:“你别管我,我也不要你管,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你算什么东西?”看到她爹的衣角,她腿弯了一下猛一用力,“反正我也没人管也没人爱,摔不摔也与你无关,你是我什么人……”

    “哎哟,姑娘啊,这要真摔了可咋办?”嬷嬷忙又劝着,其实她这会儿也不算是做戏了,这么黑灯瞎火的,这宝贝疙瘩真有个闪失,她也甭想活命了,“你慢着点啊,别荡那么高……”

    “我都说摔了与你无关,我是没人要的可怜虫……”年初晴边说边嘤嘤哭着,“他们老说我爹我娘的坏话,现在我爹宁可管那个狐媚子,他也不管我,我死了干净……”

    年复与盛宁郡主听到这些个对话,顿时脸上都紧张得很,就怕这女儿钻了牛角尖,真从秋千上摔下来那就糟了。

    年复的速度很快。

    年初晴看到他后,算好距离,故意从秋千上跳下来。

    旁边的嬷嬷吓得背脊发汗,她以为这小姑娘是说说罢了,哪里知道她来真的?忙想上前去用自己肥胖的身躯去接住那飞下来的小身影,哪知身体遭人用脚一踢,飞倒在一旁的地上,接着就看一道身影极快地飞起。

    年复一把抱住女儿的身体,冲力很大,他紧紧地抱住,还往后滑了几步才止住退势。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到侯爷出手了,那跨出去的步子立刻收回,按年初晴吩咐的立即屏息静气,不让侯爷发现他早在一旁待命。

    年复真实地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后,脸上被惊吓的表情才渐渐恢复自然,此时他也感觉到后背的阴凉,想到女儿大胆的行为,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哗——”的一声,年初晴放声哭了出来。

    盛宁郡主心疼地奔上前,瞪着眼看向丈夫,“年复!”

    “你不疼我,你还打我……”年初晴控诉地双眼红红地看向老爹。

    “谁让你这样做的?你还要命不要?”年复表情极其严肃,“我哪不要你了?不就没与你一道用晚膳罢了,你至于这样吗?都是大姑娘了,换成穷人家只怕都可以出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是小孩子,我不要你管……”她挣扎起来,悄然地抓着老爹的衣服擦起眼泪鼻涕。

    “你是我女儿,我就得管你。”年复这会儿气也消了泰半,语气也柔和下来。

    盛宁郡主只顾着查看女儿有没有摔到哪里,待看到她一切安好后,这才放下心来,“下回可不许这么吓爹娘了,知道吗?”

    年初晴吸了吸鼻子,双眼不太敢看向母亲,但看向父亲的时候却是睁得很大,“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年复表情严肃地问她。

    “你今晚就没过来与我们一道吃饭,这还不失约了吗?”她强词夺理地质问父亲。

    年复哭笑不得,他又没说过天天都要过去与她一道用晚膳,怎么现在变成是他的不是?

    盛宁郡主瞪了一眼年复,要他顺着女儿一点,别又激得女儿去寻短,真要出了事,她可饶不过他。

    年复拿出帕子不嫌脏地给女儿捏了捏鼻涕,“好,我往后绝不轻易失约,这回满意了吧?”

    “我们拉勾,拉勾了我就信你。”年初晴得了父亲的准信儿,这才破涕为笑,自己挣扎地下了地,举起小手指向着父亲。

    年复笑了笑,幼稚了一回地与她拉勾。

    年初晴这才满意地收回手,颇为高兴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也是有份量的,至于父亲院子里的那个狐媚子,总有办法收拾他。

    当夜,一家三口与年老侯爷话起了家常。

    宁木森披着衣服没睡,在窗前踱来踱去,也没等到年复回来的消息,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最后一脸阴深地坐在圈椅内。

    “宁爷?”

    他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这人是他的亲信,“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侯爷今儿个不回院子里歇息了,夜深了,老侯爷留他在那儿呢……”

    话还没说完,宁木森就将桌上的物品扫落在地,“出去!”

    那前来禀话的小厮撇了撇嘴,赶紧弯着身子离开。

    宁木森捏紧手掌,好你一个盛宁郡主,竟然拿着女儿来做筏,以前还没发现她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女人。

    今晚又如昨晚一般,年复与盛宁郡主又不得不同处一室,在老侯爷院子这儿的东厢房里,家具简单地令人发指,只有一张八仙桌与大床,别的什么也没有,更离谱的是只有一床被子。

    盛宁郡主看了看,着人去搬屏风来,哪知那下人却说屏风坏了,用不了。

    这话惹得盛宁郡主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蹩脚借口?

    让去搬罗汉床、贵妃榻等物,甚至是多抱一床被子来,通通被告知都坏了,用不了。

    这会儿夫妻二人都明白了,这是年老侯爷苦心经营的啊,今晚就算是换房间,只怕也还是这局面。

    年复也有几分后悔,干嘛一时心软答应留下来,这儿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宿怕是不好睡,想到女儿,到底不忍她失望,答应了明早陪她用早膳就不能失约。

    盛宁郡主坐在铺好的床上,看了眼高大身影的男人,“不就一晚吗?将就吧,又不是 第 100 章 鱼地缠了上来,将他整个人都缠住。

    他顿时如石化地僵在那儿,她屈起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手臂更是在他的胸上来回抚摸着。

    这样的她,也是生平仅见,那几次同房,两人完事后,他就下床睡到了罗汉床内,没再与她同床共枕。

    他试图将她的手脚拿开,只是才一会儿,她又缠了上来,最后试了几次,他也只得放弃,转了身子面向外面,试图入睡,而盛宁郡主几乎整个人黏在他的背上。

    这一夜,简直是如芒在背。

    半夜时分,已经熟睡的年彻与乔蓁被一阵急促的禀报声惊醒。

    年彻立即掀被下床,套上亵衣裤,然后将肚兜等物递给赤着身子的妻子。“我先出去看看。”边走边穿着外衣。

    乔蓁也急着套上衣物,这禀报声似乎事关听露,她更为着急。

    待她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看到丈夫表情凝重,正扬声吩咐人备马,似乎要外出。

    “怎么了?”她拉着他的衣袖追问。

    “听露被人抓走了。”他用平缓地语气述说着让她会担心的话,只是不说也不行。

    “怎么会这样?”乔蓁咬着下唇难以置信。

    “你先别担心,我立刻去查看一番。”年彻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我跟你一道去。”她道。

    “锦绣,别任性。”他语气加重。

    乔蓁摇着头道:“我不是任性,而是我在这儿只会更担心,我要亲眼去看看。”

    年彻看了她半晌,见她的表情意志十分坚定,知道拗不过她,惟有点头同意,这回改备马车。

    乔蓁二话没说,披上大氅,转身到隔壁的耳房,看到挂在墙上的圣琴,她想也没想就将它取了下来,只要有它在手,她也不怕遇上更为强劲的敌人。

    三更天,永定侯府的大门打开,一辆马车驶进外面的风雪当中。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就连更夫也不知道躲在哪儿避风雪,永定侯府的马车与护卫都沉默前行。

    速度极快,到达听露所住的地方。

    没待马车停稳,乔蓁就 第 100 章 ,没想到这人真是阴险得可以,暗中布下这个局,步步为营,只是可怜了听露。

    “爷,公主,不好,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而来……”外头的暗卫禀报。

    年彻拉紧乔蓁的手,“我们先走。”然后吩咐暗卫看好这张贵。

    乔蓁也点点头,为了掩去他们肮脏的痕迹,这张贵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将乔蓁送上马车,年彻翻身骑在马上,这些人步步都算好了,现在的乔蓁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圣琴的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坐在马车里的乔蓁不用探头也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丹田里面还有一点点刚才恢复的念力,只是到底不够她使用。

    不过坐在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将旁边的圣琴打横放在膝盖上,她的表情十分的僵硬,十指在上面翻飞。

    她弹奏的琴曲不再是攻击性的,而是骚扰,类似于前世用噪音驱赶人群。

    这不过是她在急智之下想出来的,利用圣琴的特性,她的攻击有一定的范围,不过这招有个不好的特点,就是难分敌我。

    外面的人群听到这琴音,不再是愉悦的享受,而是感觉到头痛欲裂,包括年彻这个高级念力者,只是他的情况比起别人是好了不少罢了。

    他担忧地看向马车里的妻子,忍着这难受,将动作迟缓的人手起刀落,收割着生命。

    这一地满是鲜血。

    有受不住这声音的来袭者选择逃走,动作非常快,年彻也没让人追,而是将来不及逃走的人收拾干净。

    等到危险去除之后,没再听到琴音,他忙掀起车帘子,看到乔蓁晕倒在琴旁。

    他立即进了马车里面,将妻子抱在怀里,吩咐车夫赶紧起程往府里赶去。

    城郊,连永拿下那遮住面容的黑巾,看了一眼听露,表情凝重地坐在一颗巨树下,此时天露鱼肚白。

    “爷?”小北上前给他递了一碗茶。

    连永接过轻茗了一口,看着那天露鱼肚白,“功亏一篑啊……”

    这计划设计得十分周详,他是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会出这样的纰漏,如果抓不回张贵,只怕他连家的处境要艰难得多。

    “爷,他们回来了。”小北兴奋地道。

    连永转头看去,只见到己方的人已经回来了,看到那几人狼狈的样子,就知道行动失败了。

    “主子,我们没能杀掉张贵,他被带回永定侯府了。”

    连永将茶碗捏碎,起身道:“事已至此,不用多想,立即传令给本家,做好准备,只怕大魏这回不会再给我们苟安之地,避免族人过多的伤亡。”

    “是。”立即有人领命,准备化妆混出城去。

    “爷,我们也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京城只怕天一亮就会满城搜索了。”小北担忧地道,至于乔蓁与圣琴,看来爷只能放弃了。

    连永看了一眼听露,花费了这么多心机与时间,他不能这样退回去,握紧手中的拳头,心中渐有决断。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年复与盛宁郡主并不知晓。

    年复今天休沐,不过仍是准时准点醒过来,看着那压在他身上的人儿,他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她似乎睡得很熟,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轻轻地碰触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哪知她一个翻身却是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脸颊碰触他的脸,擦过他的唇。

    碰触到她娇嫩的肌肤,他的脸瞬间涨红,那被她无意识间磨蹭的身体,立即就有了反应,这让他相当的吃惊。

    这是他很少会有的反应,其实与她同床的那几次,父亲给他备下了药物,他当时为了尽快完成生孩子的任务,是同房前是吃下了壮阳的药物,因而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是没有反应的。

    可如今这算是什么?

    身下的叫嚣容不得他忽视,那种紧绷的急于宣泄的感觉似乎很熟悉也似乎很陌生。

    “唔……”

    她微哼一声,嫩滑的脸蛋摩挲着他的脸,更是火上浇油。

    “轰”的一声,将他最后的理智都甩到了爪哇国。

    一个翻身,已介中年的他如毛头小伙子一般,将她压在身下,他吻上她的脸,一如她摩挲时那般香嫩软滑,这吻如急雨而下。

    盛宁郡主却是在做着春梦,这梦一如昨晚,她都梦到与年复上床的激情,这也是她想要压抑下去的。

    就在她处于梦境中打压自己本能的需求时,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大力抚摸着,一股麻痒从脊椎处升起,她轻哼出声,“嗯……”

    两手无意识地揽上自以为是梦中的年复的脖子,让他吻得更为彻底,手往他的怀里探去,抚摸着他的胸膛……

    在欲火的主宰之下,两人都失了理智。

    就在一切发展得如同世间男女欢爱的过程一样时,外面有敲门声,“侯爷,郡主,不好了……”

    这急切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到两人头上,年复彻底地恢复了理智,而盛宁郡主也从春梦中醒来。

    两人眼睛大张,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对方,鼻尖对着鼻尖,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盛宁郡主感觉到体内似乎有异样,她不可置信地掀被子低头看去,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

    年复同样也是震惊不已,与她一道都往被子里的下身看去……

    最后,两人同时抬头。

    “年复,你……”盛宁郡主想骂他,一时间却找不到词,都多少年了两人没有欢爱过,这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做了起来,“混蛋!”

    年复的脸上顿时充血红了起来,只能怔在那儿任由他骂混蛋。

    “你还不赶紧拿出来……”半晌看他没动作,盛宁郡主推拒着他,只是这人比她重,她推不动他。

    “侯爷,郡主,世子爷与圣公主出事了……”外面的人久侯不到他俩的声音,只得再度催促。

    一听到儿子儿媳出了事,夫妻两人顾不上清算这次是谁对谁错。

    年复迅速地抽身而出,抓起衣服穿了起来,所有的**都不及家人重要。

    盛宁郡主的身体却是哆嗦了一下,咬牙看了眼丈夫,然后也赶紧穿上衣物,不过在看到胸前的指印与吻痕的时候,她仍止不住地咬牙与脸红。

    年复将外衣递给她,“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说,这次是我的错。”

    盛宁郡主将外衣一把夺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经她的允许,他怎么能将他的东西乱用在她的身上,不过此时确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待他们夫妻二人出现的时候,老侯爷也整装待发了,三人看了看彼此。

    老侯爷道:“有什么话去到墨院再说。”

    夫妻二人点点头,同时脸色凝重。

    三人到了墨院,看到院子里很是安静,都有不好的预感,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内室。

    丫鬟来回拿着药物,而乔蓁却是躺在床上。

    盛宁郡主奔向床前,查看了一下乔蓁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到裸着上身的儿子身上有伤口,顿时怒道:“这是谁干的?”

    年复也沉下脸来,敢打他家主意的人,他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连永。”年复阴沉地道。

    年老侯爷一听眯起了眼睛,“连家还没有安份?”看了眼床上的孙媳妇,“孙儿媳妇如何了?”

    年彻喝了口热汤,“没大碍,我已给她喂了滋养魂灵的药物,几个时辰后她就会醒来,只是这两天可能会比较疲累,母亲,过年的事情只怕你要多劳累了。”

    盛宁郡主点点头,“你放心,这回我亲自坐镇,不会让儿媳妇累着。”

    年彻这才放下心来,看向祖父与父亲,“我打算待会儿就进宫,有这张贵在手,圣上会同意出兵将连家连根拔起的。”

    连家,其实是很特殊存在的,世人以为他们偏安于一隅,却有不俗的影响力。其实与年家一样,他们的先祖也是追随太祖打天下,不过在功臣阁里面却没有连家的一席之地。

    这与当年的一个老道的预言有关,那个老道说,连家将来必出皇者,就凭这一言,连家的先祖吓得立即交回兵权,发誓子孙后代永不为官,回家吟诗弄画去。太祖皇帝当时也顾虑着天下初安,看到连家甚至将祖坟迁至那风水最差之地,并且连杀两个战功赫赫的儿子,表明了只要一家子性命得保,并没有争雄之心。

    这才容得连家存活下去,也记念着曾经的功劳,并没有赶尽杀绝。

    当然,看到连家这样的气数,当朝每一任皇帝有疑虑却没担那恶名,连家在儒林颇有影响力,免得天下人说皇家凉薄。

    几代下来,当权者也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当然试探是有,譬如老皇帝曾多次就试这连永有没有出仕的意愿,好在连永表现得极为稳妥。

    现在连永意图抢圣琴夺乔蓁,那么事情就不再简单。

    年复严肃道:“我跟你进宫去面圣。”

    年彻应了一声“是”。

    建章六十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日,老皇帝就下旨灭连家全族。

    一大清早,年冯氏就迎来了预料以内的客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在侯府之时,你都是极力避开我。”带着自得之意,“说吧,你有何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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