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

第六十六章 出手

    筱微看到她的表情十分的严肃,顿时收起轻松的表情,认真地点点头。

    乔蓁看到这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消息的证实对于目前的局面来说是利好消息,这时候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发泄出心中多日以来的焦虑。

    筱微见状,拍拍她的肩膀,“就快过年了,这事要运作也得等过年后,那边我都打点好,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乔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苦笑了一下,“我晓得,不会轻举妄动,那个,你可以帮我给年彻送封信吗?”不通过筱微,她与他就联系不上。

    筱微掩嘴笑了笑,打趣道:“我敢说不吗?到时候我那表哥只怕将我杀了的心都有了,你放心,我绝不会阻止你们鸿雁传书的。”边说还边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她明白的样子。

    乔蓁额头划下三条黑线,她哪有说过要与年彻谈情说爱?是有正事要谈,好不?只是这事到底不好诉之于口,只得吞下筱微的揶揄。

    筱微说了几句后就有急事先行离去,乔蓁心中有事也没留她,而是亲自送她出去,在关院门的时候,看到门外有人走过来,她定睛瞧了瞧,这个男子她恰好认识,就是那天爬她院子墙头掉下来被她捉到的男孩,男子的脸上有颗痣很好认,事后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清平。

    “你有事吗?”

    清平听到她的声音,耳根子都羞红了,一副局促不安地样子站在她面前。

    乔蓁看他这样子,不禁有几分好笑,这男子未免太容易害羞了,她又不是怪阿姨,对这样的男孩没有什么逗弄的兴致,见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心思废话,准备将门关上。

    清平见状,忙用手去拦,一只大掌就这样卡在欲合闭的门缝处,“别……”

    乔蓁略皱了皱眉,这人到底想干嘛?她也很忙的没时间陪他玩这样幼稚的游戏,“如果你有话就赶紧说,如果没有那就请赶紧离开……”

    清平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递到她的面前,“这是送给你的。”

    乔蓁吓了一大跳,原本以为他想要干什么?闹了半天原来是给她来一大束蔷薇花,这时候她总算明白这半大的毛孩子是干嘛了?感情他是来向自己示爱的。

    清平看她愣着,脸上更是红透,将一大束花猛地塞到她手中。

    乔蓁当成烫手山芋,猛然收回自己的手,抬头看他,“你别这样,这花我不……”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一道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

    乔蓁看过去,居然是许久没看到的百灵,只见这个一向针对她的女人板着脸走过来,背后还跟了四个少女,那几个少女在她与清平之间来回看了看,脸上的神色颇为忿然,这让她差点见鬼了,真是不出门也能惹祸。

    百灵一双狭长的眼睛最后定格在那一束大红的蔷薇花上,好似抓到乔蓁什么痛脚似的,“好啊,你们两个都不记得神宫的规定吗?居然敢暗通款曲?”不屑地看了眼乔蓁,“你在进神宫之时就会勾搭男人,没想到现在还死性不改,这事我一定要禀明师父。”

    “你莫要含血喷人。”乔蓁不肯吃下这个死猫,“我与他清清白白的,没你那张臭嘴说得那么难听,百灵,你针对我可以,莫要随意侮辱人。”

    “这花是我要送的,与乔姑娘无关。”清平急忙道,他故意选这时辰过来就是要避开神宫的执事,哪里知道会碰上百灵?再说他真的只是仰慕乔蓁,没动过龌龊的心思。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烂账,总之你们勾搭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百灵抓着眼前这点子事准备大做文章,乔蓁大部分时间都缩在她自己的小院里,她想找她麻烦屡次铩羽而归,这回她不容易才抓着痛脚,哪有放过的道理?

    “百灵师姐,你冤枉我可以,但乔姑娘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清平急忙辩道,如果早知这个举动会给她添麻烦,那他绝对不会付诸行动。

    百灵瞧也不瞧这个长相清秀的师弟,吹了声长长的口哨,顿时就有神宫的巡卫过来,她朝他们指了指乔蓁与清平,“把这两个私下勾搭的人给我抓起来,请大祭司处理。”

    那几个神宫的巡卫看了看乔蓁,这可是传言中大祭司的禁脔,顿时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至于清平,已经 第 066 章 合神宫的人,现在这个临近年关人人都忙的时候,集合的钟声敲响了。

    冷夜听到钟声,方才从冥想中脱离出来,这段时间他都在闭关疗伤,之前乔蓁的举动带给他的魂灵一定的伤害,而且这也是压下他体内越来越疯狂叫嚣的念头的必要手段。

    “出了什么事?”他推门出来。

    守在门外的筱微皱眉道:“弟子也未知,估计这集合的钟声应是百灵师姐所为的。”

    “她又搞什么鬼?”冷夜不悦地走出来,这个百灵现在越为越会没事找事,他抿着嘴满脸不悦地朝前走。

    神宫的大殿金壁辉煌,冷夜带着筱微到达的时候,所有的弟子都躬身相迎,惟有人群中的乔蓁是昂着头没有弯腰的,透过人群,他的目光与她对上,他很快就狼狈地移开目光。

    在主位上坐下,他相当不悦地道:“百灵,如果你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敲钟的话,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当师父的不讲情面。”

    百灵作揖恭敬道:“师父,弟子并不是有意打扰师父清修,只是神宫里面有人行为不端,还请师父处罚好以儆效尤。”

    冷夜威严地问她是谁?

    她的手指向乔蓁与清平,然后变本加厉地由勾搭变为私通,更说这是惦污神宫清净地的行为,绝不能轻饶云云,更将那一把开得耀目的蔷薇花拿来当证据。

    冷夜的目光顿时如箭一般射向清平,这个长相平凡的小男孩也敢觊觎乔蓁?简直是找死,他的手在袖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与一股嫉妒之情一块燃烧,这时候他有些憎恨他光明正大的举动,这是他不敢去做的。

    神宫其他的人都好奇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清平与乔蓁,好像他们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只是有人羡慕,也有人眼里嫉妒得很。虽然他们不是和尚尼姑,但却要过得和尚尼姑的生活,年纪大的心理略有些变态,年轻的却是想着法子私下来往,总之就是对于世俗生活响往不已。

    清平忙解释道:“百灵师姐这是在冤枉我与乔姑娘,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行为,与乔姑娘无关……”

    “哼,你别想一人承担而让乔蓁得以脱身。”百灵当即道,她把这件事闹大,就是为了让师父断了对乔蓁的念想,让师父看清她的为人,莫再维护她,“师父,您还记得神宫的规矩吧?神宫是严禁男女私情,她乔蓁如果没有故意勾搭,又如何能引得他人上勾?”

    “百灵,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乔蓁正色道,上前眼中清澈地看着冷夜,她连他这个大祭司都不看在眼里,又如何会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孩有私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吗?

    “大祭司,百灵祭司只不过看到清平给我送花就咋乎乎地胡言乱语,莫非这就是神宫的规矩?如果真要讲规矩,那么也请你处罚一下你的大弟子,信口开河,诬蔑他人的名誉,这也是非同小可的,神宫也有不许诬蔑同门的条例。”她还以颜色地看着百灵。

    “我是眼见为实。”百灵挺直腰看向乔蓁,一副挑衅的样子。

    “眼见为实?”乔蓁笑了笑,上前拿起那束蔷薇花看了看,一脸嘲讽地看向百灵,“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难道你不知道指责别人有私情要抓奸在床吗?在他到来之前,我正与筱微祭司说话,可见我根本没有时间做下你口中龌龊的事情。”

    筱微原本皱紧眉头,这个百灵真是防不胜防,刚出来没多久又要搅风搅雨,现在听到乔蓁如此说,她也没含糊地站出来,“师父,我可以作证,之前为了开春的大比我找了乔姑娘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些我身边的弟子都可以证明。”

    冷夜当然知道百灵是胡说八道,乔蓁早就与年彻定情,她连自己都不放在眼内,又怎么会看上平凡的清平?不过想到她对自己的拒绝,又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爱慕,这到底郁结于心,所以他久久没有发言。

    百灵见状,又道:“如果没有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又何必在这个严寒时节给她送蔷薇花?这又不是好找的,可见两人的关系匪浅。”

    “你死咬住这蔷薇花不放,不外乎就是想要泼我脏水。”乔蓁道,这时候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我就说直了给你听好了,这蔷薇花是我向清平购买的,并不是他要送我的,这就是原因所在,你根本就没有了解到实情,偏还在这出口伤人,可见你的其心可诛。”

    “你这才是砌词狡辩。”百灵怒道,“好,你说是你买的,那证据呢?现在你说这话不正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咄咄逼人地看着乔蓁。

    “我就是证据。”听露站出来道。

    “你是她的侍女,算什么证据?”其中一名当时跟随百灵的少女道。

    听露把自己的脸朝前伸伸,“你看看我的脸?”

    听到这话,大殿上很多人都刻意看向听露的脸,见到她脸上有些淡淡的杏斑癣,印子极浅,这个时候女人们大多都明白乔蓁要蔷薇花有何用了?顿时她们看向百灵的目光都有点异样。

    听露这才怒看百灵道:“我家姑娘看我的这杏斑癣长的不是时候,都要急出火来了,这才好不容易才听到清平祭司说知道有一处蔷薇花开得好,所以姑娘让我托清平祭司弄些花来好做蔷薇硝,所以方才有了送花一幕,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百灵没想到乔蓁这样都能解围,不甘地朝乔蓁叫嚣道:“可我亲耳听闻他说是送你的……”

    乔蓁鼻子轻哼道:“他给我送花来,不这么说还怎么说?如果你再站多一会儿,就会看到我吩咐听露取银子的话,这本就是小事一桩,你却咋呼得不可开交,百灵,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我这会儿还要追究你毁我名誉的事情。”

    百灵咬着下唇看着乔蓁,恰在这时候,清平也改口得快,硬把送花改成卖花,这样一来他与乔蓁银货两迄,不存在有私情这说法。

    乔蓁面向冷夜,定定地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你身为大祭司,这事分明是你的弟子有错在先,你还要包庇她吗?”

    “师父?”百灵朝冷夜急喊了一声。

    冷夜没有看向她,而是两眼锁定乔蓁,不见之时还没有感觉,见到方才知道他一直在想念她,祭司袍服下的手紧握成拳,他最终道:“百灵毁人名誉实乃一大错,就此罚禁闭,到开春大比前都不许出来。”

    “师父。”百灵又急呼一声,这处罚对于她而言太重了,到开春还有两个来月,这让她怎么过?

    冷夜举手示意她闭嘴,目光看向清平与乔蓁,别人或许信买花论,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双眼对清平略有几分敌意,“你们二人私下来往一事也不妥,若要用蔷薇硝可以向神宫申请,而不是私相售卖,各罚你们二人半个月的禁闭以儆效尤。”

    乔蓁闻言,两眼含着怒火看向冷夜,他怎么可以这么是非不分?分明就是他的女弟子有错,怎么连她这无辜受牵连的人也要罚?

    清平一脸歉意地看向乔蓁,神宫以前对于这样的小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样小题大做实在不太合情理,他只能理解为冷夜这大祭司警告他不可有非份之想,也在警告乔蓁不许做背叛他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连累了乔蓁,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爱慕之情的。

    神宫的其他人的想法不一,但对于冷夜这样严重的处罚,都表示心服口服,乔蓁这大祭司极重视的人都不能例外,看来神宫又要开始整风,顿时有私情的人都戚戚焉,均愤恨地看了眼百灵,都是她惹的祸。

    乔蓁道:“我不服,我没做错,你这样的处罚是不合理的。”

    冷夜定定地看她,“不管你服不服,我只要还是这神宫的大祭司,你就得听我号令。”

    他这是在告诉她,哪怕他有把柄在她手中,他也不是她能反抗的人,乔蓁想明白这点,冷冷一笑,转身走出大殿,与这样不讲理的人讲理,只有仨字,白费劲。

    关禁闭的地方在神宫的后山之上,这里有一处悬崖,犯错的弟子都得在这里凿出来的石洞内反省己错。

    在进去自己要呆的石洞之时,清平深深地看了眼乔蓁,“乔姑娘,对不起。”

    乔蓁没有应他的话,现在再道歉还有什么用?她自问没有对他抛过媚眼,做过让他误会的事情,有时候错误的爱情也是要人命的。

    筱微挥退外面的人,包括一直哭着不肯走的听露,私下与乔蓁低语道:“你这是无妄之灾,暂时先这样,回头我再想法子来救你。”

    乔蓁点点头,现在她也无计可施,偏偏还是在乔家事多的时候,这老天是见不得她舒爽吗?“筱微,我还有事要麻烦你……”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筱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的招牌笑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上心的,再说在这守着的人都是我的亲信,不会为难你。”

    乔蓁这时候万分感激年彻,正正因为他给她送来了筱微,这才没有让她举步维艰。

    年彻很快就收到了筱微送来的信,顿时火冒三丈,好一个冷夜,居然将他的女人关了禁闭。

    很快,他就眼睛微微一眯冷静下来,祈福神宫的禁闭室他是没去过,不过不代表他不知道那儿条件必定很艰苦,现在又是寒冷的天气,乔蓁在那儿呆时间长保不准会犯上什么病,得想个法子让她出来才行。

    来回地在屋子里踱着步,他的目光深沉地望向皇宫的方向。

    乔茵这年过得极不踏实,建章六十一年的春风带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乔蓁那边的事情她听乔维提及,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祈福神宫太遥远了,她就算想帮乔蓁也是鞭长莫及,这不是当年的乔府,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帮她一把,只不过短短数月,似乎一切都变了大模样。

    才不过年初五,那媒婆趁着自家兄长出门,径自又登门提婚事,这回不用三哥,她就出面拿水泼了这媒婆一身湿,这让她娘与三嫂都瞪时傻眼,而媒婆反应过来,也忍不住骂了她几句。

    她当时回嘴道:“这儿没你的事情,你若想得风寒就在这儿继续呆着,不然就赶紧走,我们乔家不欢迎你。”

    “茵姐儿,有你这样粗鲁的姑娘家吗?”二夫人乔朱氏上前不悦道,这要传出去她的名声坏了,看看还有谁家要娶?

    “小姑,不是我要说你,你这样做十分的不对,过门都是客,你,让我说什么好?”乔武氏也一副长嫂的样子,忙上前给媒婆陪不是,让她赶紧去换衣出来大家再商谈。

    乔茵哪会给她这机会,朝春柔等侍女一使眼色,这媒婆就无路可走,“三嫂,你一边去,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这事情我不答应,你们若要硬逼我,那就抬我的尸体上青轿。”

    “你!”二夫人没想到劝女儿劝了这么些日子半点成效也没有,当即指着她的鼻子要开骂,最后却是晕了过去。

    “娘(婆母)?”乔茵与乔武氏忙去扶着二夫人。

    至于媒婆看到乔家又要出事,也顾不上说话,冷风吹得她不停地打冷颤,当即就灰溜溜地赶紧走了。

    二老爷看到发妻又病了,这回也坐在床沿指着女儿大骂。

    “你们怎么想的我都明白,可他欧博本就不是好人,再说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你们就忍心送我进火坑?”乔茵反抗道。

    “你看看你把你娘气成这样,还有脸说?”二老爷起身走到女儿的面前,当即一巴掌打下去,看到女儿捂着脸咬唇看他,他感到更为愤怒:“我与你娘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乔茵冷冷一笑,“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罢了,你为了官位,娘为了面子与财产,要不然又岂会同意送我与人为妾?你们也好意思说是我爹娘,你们完全没有为我着想半分……”

    二老爷被乔综顶嘴,那是要为他养老送终的儿子,所以他可以忍,而乔茵是将要泼出去的水,哪会容她顶嘴?当即怒喝,“拿藤条来,今儿个我不训她一顿,我就不是她爹。”

    乔武氏看到公爹这盛怒的样子,怕丈夫回来骂她说她不帮小姑,遂假意上前劝说了几句,这不劝还好,一劝更是让二老爷怒火高涨,为了面子也为了里子,非要教训女儿不可。

    乔茵也是硬骨头,愣是不吭一声,在二老爷的藤条挥下来的时候,她只是咬着唇承受那鞭苔之痛。

    春柔忙上前护住自家姑娘,没少挨二老爷的鞭子,哭着道:“老爷,姑娘有错也别真打啊,这大冷天的岂不是要姑娘的命吗?”

    “反正都是不孝的东西,打死了我当没生过。”二老爷一脚踢开春柔,狠狠地朝女儿挥着藤条,“我养条狗也好过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这十多年来你吃我的住我的,老子养你花费得还少?现在也不是要逼你入火坑,你情愿看你老子死也不肯帮一把,我要你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今天我就抽死你丫的……”

    他越打火气越大,明明只要女儿一点头,他就能度过这难关,偏这丫头跟他犯犟。

    二夫人不过是装晕,想要以病体劝说女儿就范,哪想到会引发父女深层次的矛盾,看到丈夫往死里打女儿,她哪还躺得住?忙起来去拉开丈夫。

    王姨娘在窗外看了半晌,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只觉得二夫人越不好过,她就越舒畅。

    乔茵后背都是一片血迹,把冬衣都浸湿了,她倒在地上,硬是咬着苍白的嘴唇吭都不吭一声,半点示弱的行径都没有。

    如果她服一服软,二老爷恐怕就不会打得这么用力,偏她就是性子犟。

    春柔看到二老爷推开二夫人,又要上前施暴,忙劝道:“姑娘,您说一句话啊,老爷消了气就不会再打姑娘……”

    二老爷的藤条正要再挥下去的时候,顿时被人抓住,他不悦地看过去,只见乔维站在他的身前,刚过了年这少年看来又抽高了不少,他的老脸又红又怒,“你让开——”

    “二伯父,还在正月里头,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偏要把六姐姐打成这样?”乔维正色道,“把她打死了你就舒心了?”

    “我是长辈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二老爷看到这少年义正辞严,顿时老羞成怒道。

    急忙赶来的四老爷乔健平看到浑身是血的乔茵,也大声道:“二哥,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一语不合就动藤条。”朝春柔道:“扶你家姑娘先下去敷药,这儿有我与五爷,赶紧去吧。”

    春柔哭着扶起自家姑娘,乔茵看了眼四叔父与乔维,点点头就一瘸一拐地下去,地上还留下一瘫血迹触目惊心。

    二夫人也赶紧去看女儿的伤势,心里对这局面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出门访友的乔综与朋友吃了酒后,即打道回府,他这回拉下脸面来求朋友是想等正月过了,帮他谋一份差事,他反正在科举上只怕也难更上一层楼,不必再浪费时间在上面,还不如以举人的身份谋一差事更好。

    只是才出了客栈一会儿,就有人拦下他的马,他皱眉看向拦他马的人,那不过是对方的小厮,正主儿骑在马上在不远处朝他招手,笑着看他。

    他不看尚可,一看就气不到一处来,驾着马冲开那小厮,朝寻正主儿奔去,临近,一拳挥过去,对方也不含糊,当即接住他的拳头,笑道:“乔综,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紧住手为好。”

    “你这个混蛋。”乔综又一拳打过去。

    欧博避开,连避几拳,最后见不是路数,当即一拳挥过去打在乔综的脸上,顿时乔综两管鼻血流下来。

    “这回可以冷静下来了?”欧博道。

    “你想怎么样?”乔综擦去鼻血开口冷道。

    “乔综,我知道你到处运作想要求差事,放弃科考,以举人到外地当一小官倒也是可行,如果你不再拦着我与茵儿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一把,谋个七品县官不成问题。”

    “你想要用这官职收买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乔综看着对方一副高傲的嘴脸,顿时为妹妹感到万分的委屈,还没成亲就这样,成了亲后还如何能指望他善待自家妹妹?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好办,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将谋不到任何正经差事,乔综,你是聪明人,有个好靠山何乐不为?”欧博道,这乔综实在不识抬举。

    “好靠山?”乔综重复了一遍,随后朝地面吐了口唾沫,“呸!我还真不想要。”说完,勒紧马头准备离开。

    欧博的马鞭往前一伸,拦下乔综的去路,沉下脸道:“如果我再告诉你,我与茵儿有夫妻之实呢?她已失贞于我,你又当如何?”

    乔综的眼睛瞬间瞠大。

    哪怕已经过了春节,天气仍是一片寒冷。

    东宫在这些天又出了大事,那位得意没有几天的林侧妃出了事,被人曝出与十五皇子勾结,更是在她的房间搜出不少两人来往的书信,这让刚享受了几天过年详和气氛的老皇帝顿时大怒。

    老皇帝的寝宫里面,年轻貌美的十五皇子生母雷淑妃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直说儿子是被人嫁祸栽赃的。

    而端坐在椅子里的钟贵妃却是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子不教母之过,皇上,东宫为何接连出事,原来都是泯江王在背后弄的鬼,现在不彻查这事,臣妾无论如何也不服。”已经不再年轻的脸紧绷表明她的决心。

    老皇帝仍气怒着一张脸,看了眼老婆儿子以及孙子,这子嗣太旺也不是件好事,没一个省心。

    嫡皇孙刘仪道:“皇爷爷,孙儿是被冤枉的,那天都是有心人引孙儿去,孙儿才被嫁祸栽赃……”

    十五皇子也不甘示弱道:“父皇明鉴,儿臣怎会插手太子哥哥的家务事?那林侧妃,儿臣仅见过数面,如何能与她书信往来?这都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啊……”磕头连连,不停地控诉。

    老太子一向不善这言辞,同样被父亲申斥,他却没有哭爹喊娘,这么多年来他能在太子这位置坐到四十多岁,也与他这性格有关,老皇帝觉得太子老实,不会威胁他的皇位,但有时候却又嫌弃他过于老实,不会是一代明主。

    年彻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家这一幕只是觉得相当滑稽,他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老皇帝,“皇上,经臣等的验证,这上面确是泯江王的笔迹,确凿无遗。”

    老皇帝伸手接过,看了眼年彻身后的鉴定笔迹的人,看到他们也是点头,这时候他将信一把抓过,看到信中的一些言语,顿时那把火压都压不住,他将那些信件都挥向十五皇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可是你大哥,未来的君王,你可还有半点人臣的样子。”

    十五皇子脸色发青地跪在那儿,摊在他面前的信件看来都是真的,一时间,他也喊不出冤枉的字句来,这林侧妃果真把他害惨了。这个女人,明明吩咐她要将两人来往的痕迹都要抹去,书信更是留不得,每次看了都要烧掉,她却留了一手准备将来要胁他,现在倒好,直接成了对他不利的证据,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当初他是怎么想到会用她的?还帮她的家人平步青云,想来他都是猪头。

    嫡皇孙看到这十五叔没话说,这时候他更来劲,“皇爷爷,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就被这样害死没来得及见一见这世面……”那哭那泪看来至真至诚。

    老太子想到冤枉了爱妾,不禁也跟着一脸难过,只恨当时自己被蒙蔽了,“十五弟,你还我孩儿的命来。”

    十五皇子深吸一口冷气,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他朝母亲瞟了一眼。

    雷淑妃虽然已过三十,却是极妖娆的,老皇帝也爱她这身段,所以她相当得宠,这个时候她上前狠狠地甩了儿子几巴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难为你大哥处处提携你,你倒好,居然给他的后院添乱。那个什么林侧妃说几句你就信,还真以为乔美人与嫡皇孙私通,怕出事让太子蒙羞,现在倒好,中了别人的圈套,是不是?母妃平日教你的都扔到了爪哇国……”

    十五皇子得了母亲这几句提点,顿时又哭着认错,直说自己是因为错信了林侧妃,一切都是为了兄长的名声着想,这才有了这些书信,也才会受他人摆布。

    所有的罪名都被推到了林侧妃一人头上。

    “皇上,都是臣妾教子无方,臣妾甘愿受罚。”雷淑妃用力地磕向地面,“咚咚咚”的声音听来十分的刺耳。

    看到她额头的血,老皇帝又是一阵心疼,这回也不好再骂这个宠妃,只得瞪她一眼,“好好教你的儿子。”

    “臣妾知道,臣妾知道……”雷淑妃知道最大的暴风雨已过。

    十五皇子也松了一口气。

    惟有钟贵妃仍是一脸的怒容,这个女人最会惯用这样的伎俩。

    年彻只当一场闹剧来看,老皇帝这样行事,大魏的明天堪忧啊,“皇上,乔家的先祖到底随太祖打过天下,哪怕这子孙不行了,操守还是可行的,这不过是有心人布的局罢了。”

    老皇帝看了眼年彻,这个年轻人颇有其祖之风,而且身上也有他刘家的血,他看了倒也是心喜不已。

    嫡皇孙趁机道:“没错,皇爷爷,那乔家三房的女儿不正是您下旨宣进祈福神宫的?您还说她恭顺谦良来着?那父王的两个妾室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其中一个现在还在牢里,她大义灭亲,不正表明了对父王的忠诚?而会有此举,恰恰正是中了林侧妃的圈套,一切都是林侧妃的错。”

    刘仪这一番话,正是年彻想要的,辛苦布了这么久的局,就是为了这几句话,这时他斜睨了一眼老皇帝。

    老皇帝这时候才想起乔蓁来,对于乔芷这个儿子的小妾,他没多大兴趣,当时给乔蓁下了旨之后他就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正好记得,遂朝身边的太监道:“把这乔家两个女儿都给朕宣来,朕见见。”

    “是,奴才遵命。”老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急忙出去。

    年彻仍是一脸镇定地站在一旁,袖下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不知道乔蓁关禁闭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她通过筱微写给他的信只字不提自己被禁闭的辛苦,却还是心心念念乔茵,这让他又怒又无可奈何?

    欧博是他兄弟,他能如何?本来打算袖手旁观,最后想到她的固执己见,为了个乔茵在禁闭室里煞费心思,又让他心疼不已,这才改变主意,暗地里助乔家一把。

    乔蓁被关了禁闭不过才半数之期,就被因为老皇帝的旨意而提前出来,这让神宫的人都大吃一惊,这乔蓁何德何能,皇上居然还宣她晋见?

    另一边禁闭室的百灵嫉妒得眼睛都发红,看到乔蓁神清气爽地出禁闭室,如果眼睛可以噬人,她早已将乔蓁吞吃下肚,手里的手指狠狠地挠着石墙。

    筱微示威地朝百灵笑了笑,挽上乔蓁的手臂就要走。

    “皇上宣见你,这可是好事,这样一来,神宫里面谁还敢不长眼地整治你?来来来,我们先回去换身衣物,这去见那老东西,礼节上可不能疏忽。”

    乔蓁没有心思去管百灵,低声问筱微,“那事进行得如何?”

    筱微扁着嘴看她,“你对我表哥就这么没信心?”看到乔蓁的神色严肃,这才正色道:“乔芷也出来了……”遂把发生的一切都道了出来。

    乔蓁长出一口气,乔茵的困局因乔蕾与乔芷而来,现在乔蕾已死,乔芷若能扳回一局恢复名誉,那么二叔父的官位得保,乔茵也就暂缓一口气,欧博这下三滥的也就不能步步相逼。

    乔茵曾经帮过她,她也曾说过要报答她,做人就要讲信用,至于年彻在兄弟和她之间该选谁,显而易见,她对这结果还是满意的。

    现在想来,冷夜关她禁闭也不完全是受罪,如果没这茬,年彻只怕还不会这么干脆就站在她这一边,只怕她还要多费唇舌外加割地赔款也未必能让他舍弃那样的兄弟。看来她还是要对他好一点,男人有时候也要哄的,是吧?

    这会儿,她难得对年彻有几分内疚之情。

    在去皇帝寝宫晋见这一路上,她也感觉到不少异样的目光,这与她第一次进神宫不同,这些目光更多的是敬畏。

    神宫的祭司能到达天听的只有冷夜一人,这是皇帝宣召除了大祭司以外的人。

    乔府,乔茵正躺在床上养伤,看着回来后就脸色不豫的自家兄长,她微掀了掀睫毛,“三哥,你怎么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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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五姐姐,嗯,明天的更新就会有结果了,某梦也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妹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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