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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胡姨娘的贺礼

    “别呀。”高大夫急忙跳开:“安阳县主,你这可是专门陷害我啊,这要是被那小子知道了,不找我拼命才怪。”边说边对着谢清影一阵挤眉弄眼,逗得谢清影“噗哧”一笑,急忙掩住嘴唇。

    “药來了。”满头是汗的谢英耀进來,手上提着一溜的药包。高大夫接过,抽出其中两包,剩下的又交给谢英耀,“这些你吩咐下人熬煮,我给的是三天的药,三天之后看成效如何,再决定增减。”

    说着拿起手上的两包药其中一包打开:“因为病人是孕妇,我怕对胎儿有害,所以这些药,是外敷和泡澡用的。外敷的药我会调制好,这泡澡的药物,就需要交给可靠之人,一定要按时按量泡澡。”

    谢清影急忙接过:“这药,还是交给清影吧,清影会照顾好娘亲的。”这要害娘亲的人究竟是谁?不过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抓出來,严惩不贷!

    两个人直到天色完全黑暗下來,墨氏喝下一济药之后,明显的精神头好了许多。谢清影再不敢冒险送墨氏回光华院,只得随便寻了一个借口,把墨氏留在了自己的睿影院中。

    墨氏并沒有反对,清影让大夫帮自己问诊,一副药下去,自己就感觉舒服了许多,这里面的意思,即便谢清影需要隐瞒她,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变化,她还是了解得十分清楚。

    谢清影养病期间,着重的把精力放到调查的事情上,果然,沒有过多久,蛛丝马迹,很快就被她发现。

    站在娘亲房里的屏风面前,望着这幅绣工精湛的绣品,很难想像,这就是让墨氏差点一尸两命的东西。色彩艳丽的刺绣上面,累累的石榴花石榴果挂满枝头,可见刺绣之人的心思之细腻。

    谢清影一阵冷笑,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目光中只留下平静。

    “來人,派人去请胡姨娘前來,还有祖母,也一并请來。”

    丫鬟领命而去,很快的,众人就出现在谢清影的眼前。胡姨娘捧着大肚子,望着谢清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慈爱:“大小姐,可是有事?”

    谢清影不理会胡姨娘的问话,对着拿起斜眼看她的丁氏“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哀戚双泪俱下:“求祖母为清影做主,为娘亲及娘亲肚子里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做主。”

    丁氏大惊,这谢清影可是一个不服输的主,加上身份又摆在这里,就算她想做些什么,也得事先掂量掂量。“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免得晚些又有人说我虐待小辈。”

    谢清影并不在意丁氏的阴阳怪气,直接禀告:“祖母,胡姨娘暗害主母,证据确凿,望祖母主持公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下,丁氏才真正的重视起來:“事情的起末如何?你倒是仔细的说说?”

    谢清影手指屏风:“这屏风是胡姨娘送给娘亲的,作为恭喜娘亲怀孕的贺礼,只是在这屏风之上的绣线里,全部是使用了特殊的草药侵染过的,当室内的温度逐渐的升高,屏风上就会散发出那些害人的毒草,随着空气侵蚀人的身体,天长日久,人就会出现昏昏欲睡、整日长眠不行的模样。此事,清影已经让太医验证过,如果祖母不信,尽可宣來对峙,望祖母为清影做主。”

    丁氏到了此时方才听出,敢情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这谢清影明明身为县主,要打发走一名犯了错的小妾,谁人又敢于说她什么,如今既请來了太医,又带來物证,分明就是想要自己背下这个黑锅。只是到了此时,已经由不得她做主,只能看着坑往下跳。

    这么一想,不由得对着这胡姨娘一阵暗恨:“既然是人证物证俱在,那就沒什么好说的了,前儿不是心买了一座庄园,就让胡氏过去打理吧。”

    “妾身不服,老夫人。”胡氏大喊冤枉:“老夫人,这些都是大小姐口说无凭,什么侵染了毒草的绣线,妾身实在是不知,还望大小姐不要冤枉了妾身,您就是不看在老爷的份上,也请您看在妾身肚子里,是您的弟弟妹妹的份上,宽恕妾身一次吧。”

    胡氏声泪聚下,哭得梨花带雨。谢清影却半分软化的迹象皆无:“胡姨娘,如果不是看在你怀着我们谢家骨血的份上,清影就是直接将你杖毙。你觉得这些证据还是不够吗?好,带文文上來。”

    不多时,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女孩被押了上來,胡氏一看,彻底灭了抵抗的心思:“胡氏,这位就是帮你调制药剂的文氏的女儿,文文,你好狠的心,用完就杀人灭口,你沒想到,文文大难不死,正好被我的人找到吧?事到如今,本县主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胡氏咬紧着牙关,抱着肚子好半晌才开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老夫人,求求您救救妾身,不是妾身有意要害大夫人,实在是二夫人的吩咐,妾身不敢不从啊!老夫人啊!老夫人。肚子,妾身、妾身的肚子好疼啊!啊……”

    话说道一半,胡氏抱着肚子喊疼,满头是汗。

    原本就站在门外的太医急忙前來诊脉:“快扶进屋去,她的脉象里,也是中了毒,孩子怕是要早产了,速速去准备。”

    屋里顿时大乱。

    丫鬟仆妇乱成一团。谢清影双眉紧皱,这是为何?难道,并非胡氏动的手,可是调查之人说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胡氏,难道又是张氏设的局吗?

    胡氏待产,谢清影一个未出阁的千金,自然不会呆在那里。一直到了晚上,才由主屋那边传來消息,胡氏产下一名死婴儿

    ,还是个男孩,听闻此事的胡氏当即昏倒了过去,只是昏迷前吼出嘶声裂肺的一句话:“张氏,今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叙说此事的夏草叽喳个不停:“小姐,您说胡氏为什么说这一句话?是不是胡氏的孩子,也是二夫人给害的?”

    谢清影沒有搭话,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前世的胡氏就是凭借这名男婴,后來在侍郎府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世此婴被张氏害得早产,胎死腹中。总算是少了许多的祸害。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中走得特别快,眼看着年关将近,侍郎府里也开始准备年货,档案大小小小的人员也添置新衣,谢清影和墨氏,奕儿也步例外。

    云记绣庄的绣娘手工是京城里花样最多,料子最齐,速度最快的绣庄,早早的被谢清影派人请到了家里。至从出了胡氏的事情之后,丁氏直接撩了挑子,美其名曰应该学习打理府中事宜,把府里的一切事务全部交由谢清影打理,准备看谢清影的大笑话。

    谢清影顺从的接手,短短的时日内,狠狠的清理了一批跳板的特别厉害的人,又从中选拔了几名人才做了主管,再涨了一众人等的份例,让府里众人喜笑开颜。倒是让准备看谢清影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对于年货的置办,谢清影更是大笔一挥,什么都按照最高比例配给,下面的各院的管事都挑不出错來,自然也无从抓住谢清影的把柄。话又说回來,谢清影根本也不担心有人找她的麻烦。她正愁沒事可做,心里发痒。

    绣娘的绣工确实是好,谢清影穿上绣娘新做好的冬衣,感觉这贴身的程度确实是不一样。这衣服,可都是谢清影准备來朝岁时穿着的。按照朝堂的规矩,四品以上官员极其官员的正妻,全部都要在大年三十一早进宫朝拜皇后,然后在宫里陪着皇后用膳食,到了晚上观烟花舞龙狮之后,才会各自回家。

    而且大年三十到初一城门通宵不关,任由群众进出,取与民同乐之意。当然,大街小巷也会到处挂满红灯笼,大大小小的商家庙会也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谢清影是县主,属于二品女官,肯定是在应召进宫朝拜的范围之内。果然不出谢清影的所料,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圣旨降下來,谢府里除了谢思远之外,还有墨氏、谢清影和谢浩奕三人朝拜,就连谢清莲也因为是未來的康王世子妃,自然也在奉召之列。

    好不容易到了年三十这天,几个人一晚几乎沒睡,卯时不到就收拾打扮停当,出得侍郎府,顺着侍郎府前的大街飞奔,到得顺德门外之时,卯时未至,却已经聚集了众多奉旨朝拜的官家夫人小姐。

    谢思远带着谢浩奕走向另外一条匝道,谢清影紧紧跟随在墨氏的身边,小心的搀扶着墨氏。至于谢清莲,因为张氏在祠堂里“祈福”,谢清莲便独自乘坐了一两马车。今日的谢清莲可是精心打扮过,受伤的脸颊上系着一方粉色的丝帕,不但有效的遮住了她脸上的伤疤,反而更平添了几分的风韵,动人心弦。

    只是这么美丽的一这张脸,看着谢清影的眼神里,带着的是熊熊的凶光,散发着阵阵的恨意,再沒有了过去的小百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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