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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采花贼?小侯爷?

    “清影这是何意?”胆大包天的贼人,光天华日之下闯进府邸轻薄他侍郎家的女儿,难道他还无权处置这恶贼?

    “父亲,外面的贵客身份都不简单,就算您想为二妹妹出气,也得等他醒來,问清楚了,才好用刑,众人也会心服口服。”

    谢清影淳淳善诱,娓娓道來:“您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人处置了,万一将來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在圣上面前告您一状,咱们就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有理说不清……”

    这是英雄救美计,为了成全康王世子这个英雄,必须得牺牲个恶人,眼下恶人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将会得到哪种处置,可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会不会为了活命,供出幕后主谋。

    前世那名恶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沒有,就被拉下去一阵暴打杖毙,今世,谢清影就给他解释的机会,最终命运如何,就看他能不能抓住这次活命的机会。

    “对对对,还是清影说的对。”冷静下來,谢思远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暗自庆幸自己沒有冲动处置的同时,冷冷扫了张氏一眼,过去自己一直觉得张氏是他的左膀右臂,凡事有主见识大体,如今看來,她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心性还如此冲动,还不如十多岁的长女识大体:“來人,拿冷水,将他泼醒!”

    张氏本欲再说些话刺激谢思远动手,却被他那一记冷眼扫的透心凉,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入腹中,不敢再发一言,目光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哗哗哗!”几桶冷水淋下,昏迷不醒的布衣男子打了个激灵,慢慢睁开了青肿的眼睛,两名小厮抓着他的胳膊,架到谢思远面前。

    “你是何人,光天华日之下,闯入小女闺阁,意欲何为?”谢思远公事公办,面色阴冷,怒声质问。

    布衣男子虚弱的轻扯出一丝苦笑:“谢侍郎,你就认不出本侯了吗,本侯是廖炳文!”

    “廖炳文?”谢思远震惊,布衣男子被打的很惨,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根本看不出原來模样:“你,你真的是,是廖炳文?”

    仔细看看,他的脸形轮廓,的确与怀安公主很像:“侯爷是何时來到侍郎府的,为何沒有人通知下官?”廖炳文是怀安公主与驸马所出的唯一儿子,而怀安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唯一子嗣。因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在年纪小小之时,便随了他的启蒙恩师云游天下,鲜少回京。

    廖炳文轻扬嘴角,扯疼了伤口,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眼底的苦涩更浓:“本侯是來找康王世子的。”

    “炳文真的是你?”李明锐掩下眸底的慌乱,急步走上前來,关切道:“刚才我沒看清,还以为你是恶人,所以才……”

    心中暗自冷笑,现在的廖炳文面目全非,众人认不出他情有可原,刚才他走进睿影居时,脸上可是沒有丝毫伤口的,现在是白天,睿影居又不是暗室,李成颖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恐怕又是和前世一样的做法吧!……

    “小侯爷,世子是男客,肯定是在前厅用食,既然你是來找他的,为何不去前厅寻人,反倒來了内院?”还成了下流恶狼,险些被杖毙。谢思远急忙吩咐侍从搬來椅子,扶着世子坐下,正好召來让大夫为他治伤。

    谢思远和李成颖都识得这名青年,他又自称本侯,可见他怎么着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前世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张氏一行人抓來做了替死鬼。看來前世的谢家破败,当真是顺应天命。

    不过现在,如此的人物站在前面为她遮风避雨,谢清影就更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打算不着痕迹的将事情掩盖过去,痴人说梦!

    “炳文是刚刚回京,还沒有回府。原本打算从大门进入,去前厅寻康王世子,只是行到半路,一名仆人找到炳文,告知炳文康王世子在此,炳文方才随那人从后门进入,來了内院……”廖炳文语气诚恳,不像撒谎。

    “炳文可还记得那仆人的模样?”询问之人换成了谢思远。

    “炳文记得。”廖炳文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名中年妇女,三十多四十岁左右,圆脸,左下巴上有一颗豆大的痣,矮矮胖胖……”

    “來人,将所有嬷嬷都带到睿影居,让小侯爷认人!”

    侍郎府出了这等刁奴,传出去有失颜面,无论是为了维护侍郎府的威严,还是为肃清侍郎府的风气,谢思远都会一查到底。

    最重要的一点,这小侯爷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怀安公主,所生的唯一根苗,真的要是之前被自己随意杖毙了,那公主和圣上的雷霆之怒下來……

    一想到这里,谢思远的后背瞬间汗湿了衣襟。不由回头恶狠狠瞪了张氏一眼。

    李明锐和张氏瞬间惨白了脸色,这残害小侯爷的罪名,谁都担待不起。张氏又急又气,她沒想到,李明锐所谓的替死鬼來头既然如此之大,对李他的不又满添了几分。

    急思解决方法,恰在此时,谢清莲醒了过來,睁眼就望见了面目全非正在治伤的廖炳文,目光在睿影居内扫了一圈:“哇!”的一声大哭起來。

    张氏以绣帕不停擦拭眼睛,声音哽咽:“莲儿别哭,你爹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谢思远听的,证明自己清白的同时,希望谢思远尽快想出计策躲过此次劫难。

    “爹,他是坏人……想要欺负莲儿……莲儿好怕……”谢清莲哭的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谢思远心疼自己这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二女儿,却又不敢妄下定断,面露为难之色。

    “二妹妹别怕,父亲已经命人去带证人了來对质,稍等片刻,就可为二妹妹出气!”到时被重罚的,还指不定是谁呢,谢清影绝不会让张氏阻拦事情的真相大白,她要借着这次康王世子的伐子,给谢清莲狠狠一击。

    廖炳文一派正直,眉宇之间未见半点猥琐之意,谢清影相信,此人并未撒谎。

    “莲儿且把心放下,为父很快就能查明真相,为你出气。”谢清影今日的落落大方,有勇有谋,在谢思远心里,无形中高了一截,沒想到墨氏真是贤惠,把谢清影教养得很好,虽然说有些小毛病,都是瑕不掩瑜,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力,又得赵王世子看重,看來自己的有些事情,应该重新考虑一番。

    “莲儿,你在宴席之时还好好的,为何送你大姐姐回到睿影居,你就头晕了?”还睡到了这张床榻上,险些被人羞辱。

    在张氏的淳淳善诱下,谢清影逐渐反应过來,哭泣道:“莲儿也不知道,与姐姐一起喝了杯茶后,莲儿就送姐姐回來了,哪成想,到了睿影居,莲儿却突然头晕……”

    谢清莲将小脸埋进张氏怀中,轻声哭泣,张氏紧紧护住谢清莲,目露寒光,语气森然,唯恐别人听不到她的话,声音陡然抬高:“清影,你该如何解释这些巧合?”

    “听母亲的意思,是清影在茶水中做了手脚?”谢清影一脸淡然处之。

    “清影沒什么好解释的,茶水是在宴席之后,母亲亲手添加、亲手倒的,茶叶是祖母从龙泉村老家带來赐下泡上的。”即便张氏想将事情闹大,谢清影也不怕。

    张姨娘心中愤恨不已,那茶水虽然是自己添加的,可是那杯有问題的茶水,应该进谢清影的肚子才对。

    谢思远冷冷扫了张氏一眼,这种事情,岂是乱怀疑的,要是传出去,恐怕人人都会猜疑侍郎府的茶水有问題!张氏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心有怀疑,情有可原,如果胡乱冤枉人,特别又是此时此刻,胡乱冤枉他的嫡女,就是她不通情理。

    “小侯爷,清影有一事不明,还望小侯爷告知。”谢清影转移话題,有人在她面前说话,张氏心神不宁,肯定想不出阴招。

    “谢大小姐请问。”廖炳文温文有礼,学识不俗,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飘逸之情,可惜了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破坏了此时的违和感。

    “小候爷应该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康王府邸住找康王世子,为何要选在今日侍郎府设家宴这天,來侍郎府寻人?”于情于理不合,除非是另有原因或目的。

    众人也纷纷反应过來,静等廖炳文的答案。是啊,李明锐又不是侍郎府的人,过去也从未听说过康王和谢侍郎有过什么來往,为什么一定要來侍郎府见他?

    廖炳文轻轻望了李明锐一眼:“炳文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寄信给康王世子,三天前又派人提前通知了世子,实在是因为有一位朋友相托,请炳文带了一件东西给世子,而且交待,一定要亲手交到世子的手上。”

    “昨晚炳文的马车出了意外,沒能赶上进城,今日一大早,炳文去王府,听闻康王世子來了侍郎府,又听说我的母亲怀安公主來了侍郎府……”所以,他才会來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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