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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回忆

    “军人是要上阵打仗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更不要说是现在这样战乱的情况,你沒有经历过专业的培训,我不会随便拿一个人的性命來玩笑,你若真的有心,等到我们招兵时报名参加也是一样的。”陆梓谦有点纨绔似的转动手里的钢笔,一字一句却说的沒有半点戏谑之意。

    “少帅!您说的我都懂,虽然我是个粗人,不过现在这情况都看的明白,国内战乱纷纷,国外倭寇还蠢蠢欲动,怎么样才是真的安全!怎么样才能真正保住自己的性命,苟且偷生只是权宜之计,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尽一己之力维护和平,就是要参军啊!还请您答应小人的请求!”

    胡大海是个粗人,分析战事起來难得能够条条在理,李副官不自觉点点头,示意赞同他的说法,陆梓谦则像终于听到他想听的话,停止转动的钢笔,对李成遥说:“李副官,去安排一下这件事。”

    胡大海也不是个沒有眼力的人,听见陆梓谦这样说心里只觉得爽快,乐的他只会说一句话了,多谢少帅,多谢少帅!

    已经有开战的苗头了,他一直忙到半夜才回房,本以为她已经睡下,谁知道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在看一眼沙发上那位手扶着额头,快要睡着的人不是她还有谁?心里既开心又生气,开心的是她还在等着自己,生气的是他明明不准她这么晚睡。

    “不是说了不要等我,困了就赶紧歇着,累坏了身子怎么办,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他脱下外套挂起來,轻轻走到她面前。

    她听见声音才睁开快闭上的眼睛,准备开口说话时陆梓谦已经坐在她旁边了,一只长臂已经顺手搂过她去,她打了一个小哈欠:“刚刚差点就睡着了,说來也奇怪,前些日子总是犯困,这个时间早就不知道做了几个梦了,现在可是已经沒有那么大的困意,你要忙我就可以陪着你了。”说完还对他笑了一笑,甜蜜地抱住他的腰。

    他只以为是休息时间沒有调整好,倒也沒有多想,哪里知道那是因为前段时间她还有孕在身。

    他也怀疑过,为什么她丝毫沒有跟他提起过孩子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好。

    那日把她送到医院,医生战战兢兢着犹豫到底要怎么告诉他,连身旁的李副官都跟着着急,医生的那副样子他是看在心里的,他哪里还能耐得住性子,抓过医生的衣领就是一顿呵责训斥,最后医生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少帅!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孩子……保不住了。

    他当时是有一瞬间的恍惚的,但是好在她沒事,这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也是最值得庆幸的地方。但是难过压抑的心情怎么能沒有呢?

    她在病房里还沒有醒來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不知道孩子还沒有的时候,他已经在为这个孩子在书房里彻夜不眠,她笑起來眉清目秀的样子,时常会让他不自觉想起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会是个女孩还是男孩呢,会不会笑起來跟谢菀离很像呢?

    一直以來,他对亲情的概念都很模糊,即便陆蔡对他很好,却也总是觉得有些陌生感带着愧疚感,沒有亲情真正的温馨,而最后陆梓帆也被他亲手枪杀。如果真的要说可以让他感受亲情多一点话,那大概就是古董店的佟掌柜罢,大概,他也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了。

    可是这些,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告诉谢菀离,他不想让他经历过的痛苦和无奈,再无情地套在她身上。

    “菀离,”他试探性的开口,总觉得可以捉到一些蛛丝马迹,“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还蜷在他怀里,听到这句话将头埋得更低一些,脸颊还透着一点红,在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可爱:“怎么突然这样问?”

    她的反应不是很明显,却足以让他去推断整件事情料了解一切,果不其然,这个傻子,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有身孕,可是难过的是,在她还不知情的时候,孩子就沒有了。

    这样也好,有什么事就让自己担着吧,她现在的样子怎么能不捉弄一下,话里还带着三分笑意:“你说我为什么这样问你?”说话间已经将她横抱到床上,气息呵在她脸上,痒痒的,“怎么脸皮这样薄,又红成这个样子?平日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轻轻推他:“这么晚了……”

    他哪里有功夫去搭理这是什么时间,火热的吻就落了下去堵住她的话,像是渴望现在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终于在今夜得到了满足。

    这几日大街上热闹非凡,但是总感觉不出來那份喜气洋洋,反而是一种很散漫的气息,已经是开春三月,阳光照在人身上显得更加懒洋洋,可是却沒有给人带來一种惬意,反而有些无精打采,安宁的让人不舒服,大约这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吧。

    陆梓谦还在忙,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只有谢长白來过府里看过她,竟然还沒有回过家,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了,她让人通知陆梓谦后也就回家了,陆梓谦只是说让她替谢长白道个歉,最近真的特别忙。

    按理说來,战事怎么也该开始了,可是两边都久久沒有动静,陆军这边是静观其变,而赵子龙那里,以他的性格來讲,应该会趁热打铁來个先发制人才对,如今这样耽搁是为了什么?他想不通,已经暗中派探子去勘察。

    谢菀离婚前是自由惯了的,如今不是待在将军府里,就是回谢府,毕竟钟云敏现在也有自己的事情,平日日鲜少來找她,现在就算谢菀离想找她,也不知道去哪找了,两边这样來回走,真真让她觉得有些无趣。

    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心理上还是成熟些了的,性子多少也收回了一些,毕竟是个少帅夫人,知道他不在乎,不过她还是告诉自己在外是不能丢了他的面子,就算真的有些感到无聊,也不会有抱怨发牢骚,反而想到回家就能看到陆梓谦,回府就能看到谢长白,倒也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味。

    “齐楠已经沒事了,前几日我们还与云昊一起商讨过生意上的事情。”谢长白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长时间她竟然沒有过问过纪齐楠的伤,反倒來问自己。

    谢菀离看得出來谢长白对她的不满,也不解释,如果连自己的父亲都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寡情,那么作为当事人,纪齐楠更该看得明白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会看清值得他爱值得他付出的,只有一心一意照顾他的钟云敏,而不是还将一颗心挂在她身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还是得表现得殷勤一点,连说了两遍,不然还不知道谢长白又要如何说教她,她吐吐舌头,还是怕他啰嗦!

    他白了谢菀离一眼,继续说:“前两日在一起时,我怎么看着齐楠跟云昊的关系生疏了不少?你可知道原因?”

    “爹,你看错了吧,怎么好端端的关系变坏呢,他们两个人一向要好的啊!”谢菀离才不信他的话,估计是他老眼昏花。

    “希望是我看错了,罢了,不说这个。”他沒有精力再去猜测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这个宝贝女儿啊,真的是不容易來看自己一次,话題一转,“你今天怎么來了,梓谦呢?怎么沒有一起來?”

    “爹,您还不知道嘛,他忙着呢,让我给您赔个不是。”她边说边顺手从花瓶里抽出一支來,娇滴滴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看得她心情莫名的好起來,早晨本就是沒有吃过什么的,现如今倒也饿了,“爹,我有点饿了。”

    “这还不到饭点呢,早晨沒有吃饭吗,我让刘妈先给你弄一碟芙蓉糕來垫着,一会去吃午饭了。”谢长白接着叫來刘妈,不一会儿桌上的小瓷盘里装满了她最喜欢吃的糕点,她拿起一块,赞不绝口,“这是哪家的芙蓉糕,怎么尝着好吃了。”

    “还能有哪家,老样子,还是董记的糕点,兴许是你多日不吃,把原味都忘了。”谢长白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心安了不少,从她进门就沒听她说起孩子的事情,还以为她是故意不提,唯恐闷坏了她,现如今看來,是真的沒事儿了。

    “我怎么能忘了味道呐,应该是董记换了一位新师傅,不信您也尝一块,看看是不是真的变好吃了。”她不依不饶的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谢长白不与她争辩,她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她喜欢就好。

    “是,可口多了,是爹说错了,我认错。”他识相点求饶,她却还不满意,“哪有您这样的,尝都不尝就下决定。”

    谢长白欲哭无泪,确实是自己的戏码不够,演的不到位,倒也呵呵大笑起來:“你觉得好就够了,其它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担心你在为孩子的事情难过,如今看來真是多虑了。”

    她被一口芙蓉糕噎住:“什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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