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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羽翼未丰心已非

    对于家族的安排,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抵抗着的。渴望自由的想法生生的压制住了那本就不多的一丁点臣服感和责任感,特别是在察觉出了一些端倪以后,更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要脱离束缚。

    自幼便是被家族的人半宠半严厉的教导着的,他们孜孜不倦的向他灌输着唯一的思想:你以后注定是公主殿下的人,不要多想别的,保护公主呵护公主是你唯一的职责。

    懂事后,渐渐有了反抗的思想,我为什么一定要遵从家族的意愿呢?搭上的可是我一生的幸福啊!更可况,此时的他已经得知,除了他还有三个人也被赋予了这样的命运,他便更是反抗了。

    一边是使命职责,一边是自由,他毅然选择了自由。

    相对的,小米的想法就单纯多了。他拉他一起,几乎是半哄半骗的。

    其实小米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那是小米最喜欢的人,最喜欢最喜欢,甚至喜欢她比喜欢他们的父母亲更多。大家族里事务繁重,身处要职的父亲大人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陪伴着两姐弟,而身为一家之母的他们的母亲也要管理家里大大小小的零碎事件,能和两姐弟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

    小米的姐姐小小年纪就很懂事了,花园里书房里时能看到一个小女娃带着一个小男娃的身影,分明是年纪相仿,那小女娃却偏偏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不符合她年纪的成熟。

    对于小米而言,童年最美好的时光便是春天和姐姐一起在花园里追逐,夏天倚靠在姐姐软软的身子上在树下承荫,秋天和姐姐一起吃桂花饼看月亮,冬天和姐姐一起玩雪。

    而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便是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

    然而天不遂人愿,那个小女娃很小便夭折了。不久后,大院里来了一个小女娃,比他小半岁,模样是出奇的像他姐姐,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他也险些弄错。

    那个小女孩意料之中的获得了所有人的宠爱,除了他,他甚至会时常打骂她,但更多时间是不理会她。因为他知道,她不是她,他还知道她这么一个偏支的女孩会受到宠爱的真正原因。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一个幌子。他能理解他母亲思念女儿的心情,同时他也很愤怒,如果你这么喜欢我姐姐,为何当初不多和我们相处?如果不是你关心不够,姐姐也不会因为得风寒死去。

    她再像,也不是姐姐,我喜欢的,只有姐姐一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后来来的小女生再怎么受众人喜爱,也不见有人在小米打骂她以后对他重罚,大不了就是形式的说他几句。最严重的那次,他把她一巴掌甩到在地,就连嘴角也浸出了血,他也不过是被罚关在书房里闭目思过一天。

    也正是因为此,苏凝现在看到他都毕恭毕敬的,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司徒水泽就是利用苏冀米的这一弱点,加之以哄骗,才最终拉到了唯一一个盟友。当然,万俟仑只能算是半个盟友。

    停顿半顷,司徒水泽勾起他的唇角,淡淡的说:“公主殿下要罚就罚我好了,小米只能算是从犯,他对公主殿下其实没有二心的,不过是受了臣的蛊惑才酿此大祸,希望公主殿下不要怪罪他。”

    徐离娴宁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黑色的瞳孔瞥向一旁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的苏冀米,本就被三人矮了一个头,这么一来更是楚楚动人了。然而,此刻的徐离娴宁却并没有怜香惜玉的闲情,在她的世界观里,只有两类人:对她好的和对她不好的,外貌和其他只是附加功能,毕竟身处高处的她最缺的只是人心。

    “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排斥吸血鬼?明明在我揭开一切之前,你们都还是和和气气甚至说是俯首于我,怎么一旦加上了吸血鬼这三个字,就仿佛和你们有了杀父之仇?我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便是来这边的世界,如果不是必须要有镜衣才能开启大门,我或许是连镜衣都不愿让你们成为的。再说了,你们也没有可能知道这其中缘故啊。”

    此言一出,四人却又奇怪的沉默了。最终还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左彬以抬眉看着徐离娴宁,淡然却不失无奈的替他们回答:“大概是因为要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左彬以开了口,司徒水泽也不好再沉默下去,“那边有我的亲人,这边我却一无所知举足无亲;更何况,我在那边好歹是个殿下,在这边可能什么也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带你们来这个世界的呢?就连仑也不知道啊。”

    与此同时,左彬以也皱了皱眉,跟着问了一句:“上次在林子里的事我正要问你的,你说的那些和公孙纨伊她们的说辞完全不一样,我想她们是没有必要在事情败露以后再欺骗我的。到底事实是怎样?”

    本欲沉默的司徒水泽在内心挣扎了片刻,便舒展了眉头抬起头来,正视着徐离娴宁,薄唇微启,像是从中流出了一条小溪,清凉彻骨。

    “其实,早在公主殿下来到公寓后的第一次进食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闻言,徐离娴宁倏地睁大了漂亮的黑瞳,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只挂着淡淡的笑:“那时候原来不是幻觉吗?”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看,然而等她转身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了,那时候只当是幻觉。

    不接徐离娴宁半问半肯定的喃喃自语,司徒水泽继续说:“正如彬以说的,那天我说了谎,其实不像我跟他说的,我是自己打晕的自己。因为我看到了一些秘密,确定了心里的一些疑问,但我那时却不能让人知道,唯有制造假象。”

    万俟仑忍不住开口打断,“你是说你看到了?那片樱花林?真的吗?”

    司徒水泽眯着秀眼,笑而不答。

    “仑,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左彬以皱起眉头,回想当时的情况,并不说下去,但是看表情似乎悟出了些什么。倒是苏冀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听得一塌糊涂,最后不得不无奈的问: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什么真的?什么什么莫非啊?怎么都不把话说完呢?这样别人怎么听得明白啊!”说完话他再一次环顾了几人的神色,除了司徒水泽诡秘的笑着,其余三人均是一副深思过后的明悟表情。他只能空着急,像有只小猴子在心里挠,却一直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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