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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不需倾述的情感】

    柔和的月光从夜空中照下,明黄明黄地带出了几分梦幻的感觉。凌月瑾跪坐在月光之中,身体的周围反射出淡淡的光,被拉长的阴影覆盖在了桌后的少年身上。

    “你在干什么。”云雀恭弥没有起身,就这么侧身看着她。

    “抱、抱歉,”她连声音都在哆嗦着,“我只是…吓到了。”

    吓到?他眯起了眼,语气沉了许多:“你以前不怕黑。”不仅不怕黑,她还非常喜欢黑色,包括繁星灿烂的夜空。

    顾不上问为什么他会知道,她苦笑着单手捂住了脸,笑地比哭还难看:“是那段记忆的后遗症,为了明白十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次次去回想那些声音,摸索出套路来,从触觉去感测。可是继承记忆并不继承想法,我猜了很久,也猜了很多次……可笑地是,我竟然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他没有开口打断她近乎是下意识地陈述,就这么安静地听着。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会打断别人的话,不管结果是想要咬杀对方还是无视,他都会选择先听对方说完。

    这是礼貌,也是他潜意识的体贴。

    虽然他从来没意识到这一点。

    月光下,她闭上了眼,像是在感受黑暗,却更像是在回忆:“也许是小时候的经历作祟,我从小就特别排斥白色,包括医院,然后偏激般地喜欢着与白色相反的黑色。很多时候我呆在黑暗中,反而觉得安心。这么一想,我觉得…十年后的我或许是故意弄瞎眼睛的,至少…没有复明的打算。白兰的科技那么高,是世界最顶尖的,还有晴属性的匣兵器在,为什么‘我’却任由左眼的伤渐渐恶化。逃避了密鲁菲…什么的我记不清了,也不敢再看见那个世界上的谁。最有可能的,是不想再看到白兰。”

    回想起未来的她口口声声说跟白兰交往过,他的眸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冰冷和怒气。

    他的对面,她嘴角边的笑容更明显了:“其实我不记清…或许说,现在的我根本只记得他当时的声音,还有…在那片黑暗中,不断被他以各种方式‘欺负’——算是欺负吧——的经历。我不知道未来的我是怎么想的,而现在,我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很屈辱,屈辱到根本不像我。越想越混乱,越混乱印象却越深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只要黑暗突然间落下,而我又毫无防备,就会下意识地害怕起来了。”

    对面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她缓慢地睁开眼,笑道:“抱歉,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堆——”

    眼前,是近在咫尺的灰蓝色,眸低翻滚着细微的阴郁冰寒,与之相反的,是他嘴唇的温热。她依旧跪坐在地,双手手背轻贴着榻榻米,呆愣地瞪大着眼,却失了声,也失了神。

    他单膝跪着那里,嘴唇相接的位置,能感受到那细微的柔软与温暖。

    一开始,只是单纯地贴着。

    不到片刻,她终于反应了过来,红着脸伸出手想要去推,掌心刚碰到他的浴衣,他突然欺身而上,牙齿瞬间撞上了她的门牙,力气之大甚至将她撞倒在地。

    丝毫没有怜惜的动作,撞地她的后脑勺发疼,太阳穴还隐隐作痛。可才叫了一声,更多的温暖袭进了她的口腔。仿若本能般地撕咬,让她刺痛,却也渐渐变地迷离。

    也许…他也是喜欢她的。

    她不由地这么想着。

    头脑逐渐地模糊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攀上揪住了他的衣袖,青涩地回应却只能搅地一团乱。他单手撑在她的脑侧,抬起了头,眼神朦胧地望着她,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她在喘气,嘴唇比以往地更显红润。

    “……恭弥?”她唤出了他的名字。

    他垂下了眼帘,语气慵懒地回应:“嗯。”

    他从不介意别人叫他什么,除非是非常讨厌的人。委员长、云雀学长、云雀委员长甚至是带有恶劣性的称呼,他一概无视。可这一次,很神奇的,他喜欢她直接叫他的名字,像以往她慌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不是疏离的云雀委员长,更不会出现敬语。

    “你咬过我。”他说。

    她对上了他的目光,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幼稚又没营养的话题。

    大概。

    他的目光带有侵略性,让她胆怯。羞涩地转过头,下一秒……对上了云豆纯真无比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大概是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云豆似乎看地很专注认真。一刹那,她嘴角一抽,整个人凉了大半。

    旅馆内,沢田纲吉一行人的惨叫声响亮了天地,而且还渐渐靠近这边,更是吓地她一把推开了他,捡起旁边的衣篮就冲出了房间。刚转了个弯,就被沢田纲吉一堆男生撞翻在地。

    “快、快跑!”沢田纲吉脸色惨白地大喊了一声,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就爬起来往前冲,“有鬼火啊——————”

    “哈啊?等——”她脚步一个踉跄,就被沢田纲吉拖着走,身后还有正太——不对,是风太在推。

    绝对是他们慌过头,没发现自己多扯了一个人进来。关上房门后,所有人摊在了床铺上喘着气,没一会儿,狱寺隼人抬头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画,傻眼了:“十、十代目……”

    “怎、怎么了狱寺君?”沢田纲吉也慌了。

    “那、那里……”

    随着他指的地方回过头,沢田纲吉也看到了那张画,那里只画着几条柳枝,上面穿着和服的女人…不见了。

    就在这时,山本武整个人变地惨白,战战兢兢地指着沢田纲吉问道:“阿、阿纲,你、你手里,拉、拉拉拉拉着的、的的的的的是谁、谁?”

    “哈啊……?”沢田纲吉反射性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果然看到了一只洁白纤细到不属于自己的手,顺着手臂望过去,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瘫坐在他旁边,单手撑着榻榻米,一头凌乱的头发肆意地散着,好些都挡住了她的脸颊。发丝后,一双似在发光【错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你……”

    “哇啊啊啊啊————————救命啊——————————————”沢田纲吉一把甩开了她就冲了出去。

    “见鬼了啊啊啊————————————”狱寺隼人紧随其后。

    “果然出来了啊啊————————”山本武同样跑了。

    “妈妈————————————————”风太与蓝波泪奔。

    远处,同样来了休假的巴利安成员也叫喊着起来。

    “我说~”路斯利亚一副知心妈妈的口吻,“很吵哦~~~”

    而斯夸罗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垃圾们————这么吵叫别人怎么睡啊————————”

    “……”她迷茫地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瞬间空了的集体房间,伸手将过长的刘海拨到了脑后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吗?”

    “不用在意,”reborn掀开一小块地板,坐在小型升降机上出现在房间里,几步走到那张画下面,将画翻了过来,“只是个鬼故事而已真胆小,不过,嘛~这样比较有旅馆气氛嘛。”

    那张画的背面,还是画着那几条柳枝,不同的是上面多了一个背对外、半回过头的穿着和服的女人。

    她顿时嘴角一抽,秒懂了。沢田纲吉他们是把她当成画里面的女人了,也就是说,把她当鬼了。

    reborn回过身,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后,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玩味笑容:“你,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见她瞬间僵住,还特意补上一句,“嘴唇肿了哦~”

    下一秒,凌月瑾捂住脸奔出了房间。

    reborn完胜。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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