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夕佳节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到了七月初七，七夕节。自那日忘川的武功恢复后，她就去南清宫拿了一条软鞭，而紫玉龙鞭忘川交给了八贤王保管，而且宋仁宗赵祯也恢复了她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职位，与展昭同职。今日，皇宫里有宫宴，参加宫宴的除了大臣之外，还有大臣的子女们，宋仁宗美其名曰是为了增进大家之间的交流，实际上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宋仁宗还特别交代了让忘川和白雪歌也去，忘川还好，有个官职在身，至于白雪歌，以听雨山庄庄主的妹妹，八贤王的义女身份进宫。宫宴上，大臣们按官级而坐，包拯坐在第二位，首位是王丞相，而王丞相的对面则是八贤王，八贤王的下首是庞太师。八贤王的左边坐着白雪歌，宋飞扬站在她和八贤王的身后。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只是发间多了几缕白发。忘川和展昭站在包拯的身后，忘川也穿上了官袍，只是她的身材有些矮小，所以这官袍是按照她的身形做的。忘川的脸上带了一块银色的面具，那面具只将她额上的鞭痕和右眼以下鼻子以上的部分遮住，这样既遮住了伤，又能防止那些个“熟人”将她认出来。她现在是秦忘川，而不是秦红绫。“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身着龙袍的赵祯走进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庞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地喊道。本来忘川可以不用跪的，但是这么多人，她一个人站着多不好意思，所以也随着他们跪下去了。赵祯坐到龙椅上，道：“众爱卿平身。”“谢皇上。”众人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忘川抬眼看去，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他现在是九五之尊，他的左边坐着庞妃，嗞嗞！不愧是宠惯六宫的女子，真真是人间绝色。只是可惜了有一副坏心肠。忘川状似怜惜地摇摇头。听说太后礼佛去了，忘川松了口气，她是真心不想看到她。赵祯开口道：“今日设宴，只是为了增进增进大家彼此之间的交流，而且今日是乞巧节，大家就随便畅饮，还有，各位千金可各展才艺，若是遇上中意的人，朕就为你们赐婚。”皇帝都发话了，那些个千金小姐谁不是争先恐后地往台上挤？只有白雪歌一副无趣的样子，看着那些个千金小姐，忘川翻了翻白眼。忘川低声对展昭道：“展大人，你说会不会有哪家小姐为了你而登台献艺啊？”展昭瞟了忘川一眼，并未说话。忘川无趣，撇了撇嘴，目光又看向台上，此时台上的绿衣小姐已表演完毕，接着一位黄衫小姐上台，她向赵祯盈盈一拜，道：“臣女黄莺，愿为展大人弹奏一曲，希望展大人能与小女一起度过这乞巧节。”说完看向展昭，娇羞一笑。八贤王与白雪歌饶有兴趣地看着忘川，包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这古代的女人也太他令堂的开放了吧！忘川压制住反胃的冲动，看向展昭，戏谑道：“展大人，你的桃花还真是不少，真是那个羡慕嫉妒恨哪。”此时的展昭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尤其是听到忘川的话后，冷意更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努力压住那种莫名的情愫。忘川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自动向旁边撤了一小步，远离展昭，她才不要被冻死呢！宫人准备好了琴，黄莺坐到琴架前，开始弹奏起来，一曲《凤求凰》弹指而出，这本是男子弹给女子的，被黄莺弹出来，却别有一番滋味。不得不说，这黄莺的琴技还真不是盖的，不然也不会有汴梁第一才女的称号。一曲完毕，殿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黄莺站起来，看向展昭，展昭别开眼，鸟都不鸟她。庞妃道：“皇上，臣妾听说展护卫是汴梁女子的梦中情人，不如这样，今日这宫宴上，各位千金各展才艺，若谁能得第一，这展护卫就和谁过乞巧节。”赵祯看看忘川，又看看展昭，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就依爱妃所言吧，各位千金，若今日你们谁能夺冠，展护卫就和谁过乞巧节。”千金们沸腾了，皇帝都发话了，那她们还顾忌什么，全都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能得到展护卫的青睐。忘川一记冷眼飞刀射向赵祯，赵祯故意忽略那道目光，只顾与庞妃饮酒，展昭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那些个千金们一一上台表演，不过之前已有了黄莺的表演，所以后面的千金们的表演让人索然无味。最后只剩下白雪歌没表演了。忘川看向白雪歌，示意她上台表演，她才不想让展昭落入那群狼女口中呢，而且赵祯那小子还在上面看热闹呢她才不如他的意呢！白雪歌朝忘川一笑，站起来，走到台上，道：“雪歌不才，今日就专门为展大人弹曲一首。”宋飞扬的脸色变了变，神色复杂。 白雪歌坐到琴架前，一曲《青莲昭颜》倾指而出，和着曲子，朱唇轻启：“青莲何若，寥卧青莲阔，风华浅着点触微波远香陌陌。。。。。视苦疾，寂蓝衣，一去朝堂江湖弃，濯青泥，终不染尘泥。再看那一池青莲，已是了了，纵自有半世逍遥，自缚于官袍，展昭，依旧是展昭，他还是那一身蓝衣，青莲般风骨，骨子里倨傲，俗世浮尘便是那池底淤泥，沾染不到分毫，展昭，只能是展昭。” 一曲终了，殿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展昭怔怔地看着白雪歌，眼里有了湿意，本以为不会有人懂他，没想到白雪歌居然能懂他，当初他初入朝堂时，江湖中有不少人都骂他，说他贪慕虚荣，为了利益权势，甘愿沦为朝廷的鹰犬。可是又有谁能懂他呢？他不过是想保一方青天摆了。他只能苦在心里，一个人承受。忘川朝白雪歌竖起了大拇指，这首歌她只在白雪歌面前唱过一次，没想到她记得这么熟，曲子分毫不差。 不用说，这场比赛的第一名，毋庸置疑是白雪歌，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白雪歌和展昭出了皇宫，众千金恨得那个牙痒痒啊，尤其是黄莺，本以为第一名手到擒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白雪歌，硬生生地将她比下去了。想想就可恨。 汴梁河畔，展昭与白雪歌并肩而行，白雪歌道：“展大人不想知道那首歌是谁教我的吗？” “这首曲子不是小姐所作？”展昭挑眉看着她，停下了脚步。白雪歌也停下脚步，道：“这首曲子是忘川小姑姑教给我的，在宴会上也是她让我去比赛的，她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千金小姐，所以就让我带你出宫，远离那群「色狼」。” 忘川么？为何她会。。。。展昭不明白。 白雪歌看出了展昭的不明白，也不解释，她看着展昭，极其认真，道：“展大人，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头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话空折枝。展大人保重。”然后提步，回了听雪楼。 宫宴一散，忘川将包拯护送回了开封府，然后跑到汴梁河畔，展昭依旧站在河畔，沉思白雪歌的话。 忘川来到展昭身旁，道：“展大人，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展昭道，“你怎么来了？” “看你有没有被哪个女子拉走啊。”忘川打趣道。 此时天色已晚，河畔已聚集了不少女子在放河灯，忘川见了，道：“今日是乞巧节，你。。。陪我可好？”展昭看着忘川，竟觉得无比的熟悉，鬼使神差道：“忘川，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忘川一惊，随即笑道：“怎么可能呢，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个胡同啊。不说了，我能去玩儿吧。”拉着展昭就跑进了人群。

    这一晚，他们几乎走遍了汴梁城，路上有不少女子给展昭送花，忘川都笑着替展昭接下了，等那些女子一走，忘川便将花全部抛进了汴梁河。他们一起放河灯，一起许愿，一起吃东西，一起巡街。。。。这是忘川最开心的一天，只是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呢？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