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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着不慎

    风衍灏的这张脸,打进了景珍苑,也就两个人动过:一个,是前未婚妻董樱雪,一个,是躺在病榻上的景宁,根本不用分析,风衍灏自然而然的就认定了这事是董樱雪所为。

    可这并不是重点,风衍灏这会子担心的是,他该如何才能救了景宁。知道是什么时候,风衍灏都沒有发现,自己对景宁的感情已经从最初的利用和牵制风涧澈,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自己的感情,变成了现下这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如何,我可能救太子妃?”风衍灏焦急地问道。

    张清芳捋须而笑:“太子殿下莫要操之过急,太子妃的病症与平日的蛊毒不大相同,这样的事,仍需下官与太医院的人商量一番,才好定论。”

    风衍灏听了这话,也笑:“张太医胆子忒大了些,连本太子也敢欺哄,你当真是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了么?”

    张清芳闻言顿时敛了笑意,不解道:“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风衍灏盯着张清芳道:“谁人不知,张太医的医术过人,太医院无人能及,如今,张太医却要告诉我,你做决断还要与那帮庸才商讨,当真是笑掉大牙!你以为本太子殿下是三岁小儿么?竟这样任你哄骗!”

    “下官不敢!”张清芳敛眉低目,恭礼道:“下官从未想过要欺哄太子殿下,只因太医院曾有袁玉成老先生提起过以血易血的法子一命换一命,太子妃的身子虚弱,这样的事是实在沒折子了,所以,下官才想问一问太医院年长的前辈,可有什么见教。”

    “太子妃的蛊毒当真已经到了这样厉害的地步?”风衍灏不敢置信的问道。

    张清芳抬起头來,一脸认真的看了看风衍灏,无力地点了点头:“太子妃的身子本來就弱,又饱受流离失所之苦,四处颠簸,再加上这蛊毒实在是非同一般,太子妃又熬了这么多日子,实在是不易,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是个身强体健的壮汉,经了这么多时候,也是熬不住的……”

    “那早些时候你们都干什么去了?”风衍灏恼怒至极:“究竟是哪个混蛋给太子妃下了这样的毒,将她残害至此?本太子若是知道了,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张清芳闻言大惊,别说风衍灏与苗疆有联盟,就是沒有任何关系,这样挑衅的话若是传到了苗疆,也足以引起一场骚乱。祸从口出,这会子太子妃的情况倒是稳定,可太子若再这么下去,可指不定还要怎么口出狂言了。

    “青玉,取一支安宁针來。”张清芳开口吩咐青玉道。

    青玉听了,从另一个药箱里取出一根针,浸了药,递到张清芳手上。张清芳接了针:“再备。”

    “是。”青玉又取了几枚银针,浸了药,备用。青石见了,也上前來帮忙。

    “劳烦太子殿下,坐下來,让下官为你做个检测,如此,才好知晓太子是否能够挽救太子妃的性命。”张清芳举针道。

    风衍灏见了,气呼呼地看他一眼,坐了下來,张清芳执针飞刺,手法飞快,瞬间已经在风衍灏的脑袋上刺了十几针,长长的银针悬在风衍灏的头上、面上,看起來甚是有趣。

    青石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掩嘴而笑,心里道,这样的太子道不算太讨厌,好像个天线宝宝。

    青玉见了,晓得青石的二劲儿又上來了,抬脚踹在青石脚上,狠狠地瞪了扭过头來与她对视的青石一眼,青石气鼓鼓地走开了。

    “不要,不要……不要,,”这厢正闹得不欢而散,那厢景宁却是醒了,思绪还停留在晕倒的那一瞬的景宁,嘴里不住地求风衍灏不要用欧阳妙手和他儿子的性命换自己的性命。

    “你醒了……诶……嘶……”风衍灏听到景宁的声音,甚是激动,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來,问了这么一句,皮肉牵扯到银针,疼的他连连哀嚎。

    张清芳听见景宁的声音,连忙走上前去,风衍灏却是被扔在了一旁,青玉见他怒气上脸,连忙上前來劝道:“太子殿下还是端正地坐在这里的好,否则,牵动了银针,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风衍灏听了青玉的话,抬眼看她一眼,青玉连忙低下來头。

    “你管我做什么?快去看看太子妃要紧。”风衍灏沒好气地说道,一下子,心上积攒的怒气瞬间沒有了发泄的地方:这小丫头,哼~

    青玉听了风衍灏的话,闹了个沒脸,只得悻悻地凑在张清芳身后瞧着景宁,心里甚是郁闷:姐姐我是看你沒人管沒人问的可怜你,好么?给你个鼻子,你就敢蹬着上脸,沒礼貌的家伙。

    张清芳翻了翻景宁的眼皮,查看了一番,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來:“无碍无碍,只是受了些惊悸,气急攻心,引得痰迷心窍,所以才晕了过去……”

    青玉一听这话,一颗心也稍稍地放松了下來:“那师傅可要青玉做些什么准备,帮着太子妃醒过來?”

    “你叫青石过來,用她那一套推拿的本事帮太子妃顺顺气,止住因为气血翻腾导致的血液上涌,免得太子妃再咳血出來。”张清芳看着景宁,吩咐青玉道。

    “是。”青玉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景宁,神思紧张却不得醒來,冷汗满头样子甚是叫人担心,转过身,青玉的脚步不觉就加快了。

    外头的青石正蹲在石阶上闹脾气,听见青玉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便扭过头來,等青玉过來拉她回去,也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甚是别扭。

    “你与我生什么气,太子殿下跟前,哪里容得你那样放肆,好歹你也是宫里待了这么许久的人了,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居然还给我脸色看。”青玉见青石如此,也是一脸不顺,张口就是一顿训斥。

    “哼!你视太子殿下为心上人,自然处处谨慎,巴不得他那日就看上了你那副端庄知礼的贤淑模样,可这是你自己的事,如何就也要求我如此这般的呢?你可不要忘记了,咱们和师傅是被皇上免了一应的礼数的,你喜欢遵守,我不拦你,可你何苦要给我脸色看?我不依!”

    青石别扭起來也是不容小觑的,青玉见此,少不得要说软话:“好好好,好妹妹,姐姐求求你,这样的话也就是在景珍苑,别的地方可千万不要乱说,姐姐的脑袋可系在你这张嘴巴上了。”

    青石看她一眼:“你知道就好,回去,你要好好的做了我喜欢的云片霜给我吃,堵住了我的嘴,我才好不说这些叫你掉脑袋的话。”

    “小丫头犯馋,竟也学的这样刁钻了!一叠云片霜而已,这有何难?快跟我回去吧,师傅找你给太子妃推拿,去的晚了,只怕要误事。”青玉好生地应了她,这才说到师傅叫她來的原因。

    “太子妃醒了……”青石接着青玉的话,站起身來,同着青玉一道往景宁的寝殿去了……

    “沒有呢,师傅说,是气火攻心,恐怕是太子殿下当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

    两人这样说着,不觉已经到了寝殿,景宁的表情扭曲至极,仿似极欲醒來,却不得其法,青石见了,二话沒说,侧坐在床榻上,扶起景宁的身子,就开始在她背上推拿运气。

    张清芳和青玉心中紧张极了,气血不畅是极易出事的,况且,景宁的体质特殊,才又输了许多血,只怕这一着不慎,走火入魔了才是不得了。

    风衍灏在一旁看着,虽然不甚懂得,可看着张清芳和青玉脸上严肃的表情,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觉就站在一旁看着噤了声。

    “噗,,”一口黑血吐出來,景宁一下子就歪倒了下來,青石疲累至极,张清芳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二人,吩咐青玉为二人拭汗,侍候二人好生休息。

    风衍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是一点法子也沒有,无奈之下,他带着满头银针,刺猬似地就去了风泽祎那里,恳请风泽祎将“景宜”太子妃的身份公诸天下,广而告之,由此,也好寻最好的大夫医“景宜”的病。

    风泽祎为着“景宜”的事也很是头疼,一方面,他始终觉得,“景宜”就是雨宁,另一方面,“景宜”的血中含着毒素,始终不能滴血验亲,确定二人的父女关系。再加上,董丞相一心想要自家的千金荣膺太子妃之位,如此一來,未免招他心怀恨意,指不定就又要闹出许多事端。

    “先把你满头的银针拔了,你瞧瞧你自己,哪里有个太子的样子,当真是叫我吴珠国皇室蒙羞!”风泽祎找了个根本不着边际的理由轻而易举地就撇开了风衍灏的话。

    风衍灏受那疯魔之症的药物影响,一时并未完全消退,伸手一副很是狂躁的样子就把头上、脸上的银针抓了下來,气呼呼地说:“父皇,求你救救孩儿的太子妃,喜大人不是说了么,太子星要与翩翩起舞的环绕星长相守,如此才可保得吴珠国国泰民安,万事亨通么,父皇你就当时为了吴珠国,为了黎民苍生,救救‘景宜’吧……”

    “行了,父皇依你就是,明日,朕就传召,昭告天下,你已经与‘景宜’完婚。朕也会招聚四方名医,为你的太子妃诊治,你好生去歇息吧,莫要再这样糊涂地闹了。”

    风泽祎看着眼前的风衍灏,心中甚是疲累,却也沒有法子,只能这样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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