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真的想和你好好的
住进了医院，周围充满了医院那浑浊刺鼻的气味，小洋很苦恼。
身边的床铺就是匆匆的位置，匆匆伤得更重，他还在昏迷着，小洋的身子也不能大动，只能用眼角去看匆匆那随着呼吸微微浮动的被角。小洋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突然挤出一滴泪来，好久不见的兄弟，一见面，就变成这样，小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而且，那天的事情，小洋不敢去回忆，不是害怕那个打斗的过程，而是不敢相信，荷川，好像变了。
他不敢想，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吱呀！”门突然开了，是江心晴久两人，不见荷川的踪影。
“你醒了。”晴久小声问道，小洋看见晴久脸上的泪痕和她那哭红了的双眼，心里一阵心酸，道：“他怎么样了？”
“洺汐？他的伤轻一点，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应该明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晴久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一丝晶莹。
“江心，你也来了。呵呵，连你也知道了。”小洋半笑着说道，牵动脸上的伤口，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
“可不是吗！我一听这件事我立马赶来了，我真想好好问问荷川，她到底是怎么了，那叫小骏的小子只不过就是……就是比你帅一点，有些背景，有什么值得她看上眼的！？她怎么就……”江心的声音越来越大，小洋连忙示意她小点声，免得惊动旁边的匆匆，对他治疗不好。
“别乱说，荷川和小骏那小子没什么，只是小骏追求她，她没有接受。这次的事情也只是小骏自己计划的而已，荷川完全是没有防备，这件事不怨她，不怨她。”小洋咬咬牙，憋回眼眶里的泪水，强忍着说道。
“唉……匆匆真是好。真是好兄弟。”江心道。
“嗯，不过那天他怎么在学校里？”小洋问道。
“听他同学说，他偷着来看我们的表演，本来是想给我们个惊喜的，谁知道……”晴久说道。
“哦，这样……对了，荷川呢？她怎么没来？”小洋问道，这其实是他最想问的问题，却也在犹豫，这句话，他有点说不出口。一个男人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
“她……她……在和校方处理这件事情吧，应该过几天就会来的。”晴久眼神躲闪起来，忽然说道，小洋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怀疑，但还是宁愿这么相信了。
这件事校方已经做出了处理，虽然受害方是小洋，但是因为小骏父母与学校的关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学校也没有公开批评谁，只是说以后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尽量别发生，根本没有说怎么惩罚小骏的事情。不过当小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有一些高兴，对方背景这么大，小洋挥掌的时候就在心里提醒道自己这一次可能会被开除，但是事情竟然截然相反。不过想到这里，小洋突然明白了，一定是荷川向小骏求的情，小洋顿时火冒三丈。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连三天，小洋都没有见到荷川的影子，回到学校才听人说起，最近荷川总往郊外的一所医院跑，同学们还问小洋，荷川是怎样照顾自己的。其实每当听见这类话题，小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自己住在城中心的医院，荷川照顾的人，不是小洋。
匆匆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了，荷川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匆匆陪自己度过的，这件事小洋故意没有让小浩知道，他在创作，需要静下心来。
每晚酒吧成了二人最常去的地方，红灯绿光下，看着一群热舞的年轻人，小洋匆匆也忍不住灌上一大杯酒，加入他们的行列，享受着什么都不去思考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他们认识了一个叫瑶瑶的酒吧钢琴师，每晚她的曲子都是悲伤的，两人的心情也是悲伤的，所以听她的曲子，就像是在听自己的经历一样，苦中带酸。
一晚上，小洋独自在酒吧喝酒，伶仃大醉，突然微微有些头痛，头皮上流出了一道鲜血，旧伤又发。瑶瑶看见了，走了过来。
“小洋你怎么了？怎么流血？”瑶瑶焦急的从旁边拿了点纱布围在了小洋头上止血。
“我……没什么……旧伤而已，没什么！”小洋满身酒气的说道。
瑶瑶还是十分焦急，追问之下，小洋说出了这个“旧伤”的由来，瑶瑶听了微微有些同情的看着小洋，晶莹的眼中，泛滥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感情。
小洋已经伶仃大醉了，她将小洋搀扶着走到了隔壁远离喧嚣的房间，将他平放在床上，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小洋一样，瑶瑶便转身欲走，忽然，一个强健的臂膀揽住了她，将她锁在怀中。
“小洋！你……你干什么？别！”瑶瑶挣扎着，却挣脱不开，小洋紧搂住瑶瑶，亲吻着她的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小洋不断的叫着荷川的名字，却一直吻着瑶瑶。
瑶瑶眼角流出几滴清泪，依旧在挣扎着，小洋一下子将她抱到了床上，强健的身子压着瑶瑶。
就在这时，荷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门口，他看着缠绵在床上的两人，心，不住的颤抖，心，凉了，手里提着的蛋糕，跌落满地，今天，正是小洋的十九岁生日。
不该发生的终究发生了，哪怕荷川早来十分钟，床上的，就是她，可现在，一切都已经阴差阳错。她转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永远不会回头。
那一夜，很快随着微风，掠过。
之后，小洋醒酒，便去找荷川。他边走，脑中边隐隐约约浮现出昨晚荷川的身影，那个嘴角扯着，哭泣的荷川，转身离去。
最后，还是在江边，找到了荷川。
她正在望着江面上的船，白色的围巾漂浮在半空中，整个身影看上去消瘦了很多，也沧桑了很多。
“荷川，我……”小洋不知道该怎么向荷川解释。
“不要解释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荷川的嘴角干裂了，苍白的嘴唇仿佛失去了血液，失去了最后一次跳跃的机会。
“不，你不明白。”
“不明白？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去酒吧找你，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在这里等你。小洋，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了？自从上了大学，自从踏入了一个新环境。到底是世界变了，还是你变了。”荷川扬起头，任江风把凌乱的发丝吹的更乱。
“真的是我变了么荷川，你难道不觉得，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么？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以前那个对我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荷川吗？从前的你很单纯，像是一个刚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一尘不染的花，可是现在呢？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小洋又接着说道：“我承认，当我看见你和小骏纠缠不清的时候我吃醋，我很吃醋，甚至之前那么多人给你送花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唯独他，他的花比别人的花更刺眼你知道吗？但是我还能忍，因为我还在乎你，我以为我明白你们之间没什么，后来，情人节表演的爱情话剧，为什么出现了那一幕我不知道，但是后来，我又忍了，因为我看见了你在看见我受伤的时候那痛苦的模样，我知道你还在乎我，可是，在我住院的十几天里，你没有看过我几次，来了，也是放下水果匆匆就走，我以为就像晴久说道，你在处理学校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在天天往医院跑，只不过，是与我住的医院的方向截然相反的那个医院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话，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如果我不知道，你还要瞒我多久？还要瞒我多久？”
“闭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承认，我没有去看过你几次，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少时间在想你吗？你知道我每天夜里想你到落泪的样子么？这些话不用你来说我也知道，我知道我应该去看你，可是你听过我的解释吗？”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喜欢小骏对吧，他那里比我好？除了家里有钱，他哪里比我好！比我有钱的多了去了，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找世界首富啊！我真是看错你了！”小洋心中仅有的愧疚，此刻，也变成了喷涌的火焰，吵架的情侣，见面时总是会将对方说的一无是处，然后独自偷偷的找个地方哭泣，为什么不肯在当面互相认错，和好如初？一时的面子真的就有这么重要么？
“你滚！”荷川一掌打在了小洋脸上，清脆的声音，甚至比江面上渔人的歌声都清晰，风，也有了声音。
一个巴掌，两个人在心疼。
这时候，泪水，真的变成了一种多余，不管你哭的多么梨花带雨，哭的多么伤心痛楚，他都不会在乎。
“小洋你知道吗？你知道当我看见那天晚上你和她的样子我有多么痛苦吗？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什么都没做，就想着怎么让你开心，让你高兴，就想怎么才能让这一页翻过去，可是你呢！？你给了我更大的‘惊喜’，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心中一定不会在想我，心，一定比任何一个时候离我都远！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一个死心塌地爱你的女人看见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朋友上床是什么滋味吗？这种滋味你明白吗？”
“这件事我不想跟你做太多解释，但是荷川，我只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和她，根本就……”
没等小洋说完，荷川的手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的精美包装下，晶莹的水晶戒指，上面，刻的字母，正是：yh，洋，荷。
“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也不比心存愧疚，我们都彼此深深的伤了对方，两清了。”荷川一把将手里的戒指扔进了河里。
这是她花了几乎自己所有的钱买来的，现在，就像这股冷风，掉进了最深的漩涡里，再也找不到。当两个人彼此谁也不欠谁的时候，就意味着，两个人除了说“再见”，其他的话，都成了多余的。
她走了，小洋那停在半空中的手，迟迟不肯收回。就这么望着她走了，一段感情，就这么画上了句号。
后来，小洋去荷川的宿舍找她，却听她的舍友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城市的夜，永远都是黑色中，包裹着忧伤。有人说，夜很美，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夜，比任何时候都凄凉、孤单。失去了她，小洋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游荡，游荡。
路过那家酒吧，看着陪客人喝酒又喝的上吐下泻的瑶瑶，小洋的心突然猛颤了一下，他望着她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城市最黑暗的一面，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表象下，永远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突然受到一股刺眼的感觉，小洋急忙转过头，匆匆走过酒吧。
“是你。”瑶瑶认出了小洋，尽管小洋将头几乎埋在了胸口。
小洋停在原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瑶瑶，尽管谁都清楚，这只是酒精犯下的孽。
“那天……对不起。”终于，小洋憋出了五个字。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想那天，你女朋友也看见了你的样子，你们之间应该已经断了吧。”瑶瑶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让小洋顿时紧张了不少。
“嗯。我和她分了。”
“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那个了，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瑶瑶的眼神是黑色的，就像是这个暗无边际的夜空中，那颗黑色的星星。
“你在说什么？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做。”小洋急忙争辩道。
“哦？夺走我第一次的人竟然忘得这么干净。你喝了酒，我可没喝酒。你做了什么你记不清了，我记得比谁都清。我们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说说怎么解决吧。”瑶瑶妩媚的眼睛直逼小洋最脆弱的神经。
“我不知道。”
“很简单，你，做我男朋友。”
……一阵冷风掠过，只听见她那踩着高跟鞋远处的声音。
身边的床铺就是匆匆的位置，匆匆伤得更重，他还在昏迷着，小洋的身子也不能大动，只能用眼角去看匆匆那随着呼吸微微浮动的被角。小洋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突然挤出一滴泪来，好久不见的兄弟，一见面，就变成这样，小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而且，那天的事情，小洋不敢去回忆，不是害怕那个打斗的过程，而是不敢相信，荷川，好像变了。
他不敢想，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吱呀！”门突然开了，是江心晴久两人，不见荷川的踪影。
“你醒了。”晴久小声问道，小洋看见晴久脸上的泪痕和她那哭红了的双眼，心里一阵心酸，道：“他怎么样了？”
“洺汐？他的伤轻一点，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应该明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晴久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一丝晶莹。
“江心，你也来了。呵呵，连你也知道了。”小洋半笑着说道，牵动脸上的伤口，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
“可不是吗！我一听这件事我立马赶来了，我真想好好问问荷川，她到底是怎么了，那叫小骏的小子只不过就是……就是比你帅一点，有些背景，有什么值得她看上眼的！？她怎么就……”江心的声音越来越大，小洋连忙示意她小点声，免得惊动旁边的匆匆，对他治疗不好。
“别乱说，荷川和小骏那小子没什么，只是小骏追求她，她没有接受。这次的事情也只是小骏自己计划的而已，荷川完全是没有防备，这件事不怨她，不怨她。”小洋咬咬牙，憋回眼眶里的泪水，强忍着说道。
“唉……匆匆真是好。真是好兄弟。”江心道。
“嗯，不过那天他怎么在学校里？”小洋问道。
“听他同学说，他偷着来看我们的表演，本来是想给我们个惊喜的，谁知道……”晴久说道。
“哦，这样……对了，荷川呢？她怎么没来？”小洋问道，这其实是他最想问的问题，却也在犹豫，这句话，他有点说不出口。一个男人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
“她……她……在和校方处理这件事情吧，应该过几天就会来的。”晴久眼神躲闪起来，忽然说道，小洋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怀疑，但还是宁愿这么相信了。
这件事校方已经做出了处理，虽然受害方是小洋，但是因为小骏父母与学校的关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学校也没有公开批评谁，只是说以后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尽量别发生，根本没有说怎么惩罚小骏的事情。不过当小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有一些高兴，对方背景这么大，小洋挥掌的时候就在心里提醒道自己这一次可能会被开除，但是事情竟然截然相反。不过想到这里，小洋突然明白了，一定是荷川向小骏求的情，小洋顿时火冒三丈。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连三天，小洋都没有见到荷川的影子，回到学校才听人说起，最近荷川总往郊外的一所医院跑，同学们还问小洋，荷川是怎样照顾自己的。其实每当听见这类话题，小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自己住在城中心的医院，荷川照顾的人，不是小洋。
匆匆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了，荷川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匆匆陪自己度过的，这件事小洋故意没有让小浩知道，他在创作，需要静下心来。
每晚酒吧成了二人最常去的地方，红灯绿光下，看着一群热舞的年轻人，小洋匆匆也忍不住灌上一大杯酒，加入他们的行列，享受着什么都不去思考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他们认识了一个叫瑶瑶的酒吧钢琴师，每晚她的曲子都是悲伤的，两人的心情也是悲伤的，所以听她的曲子，就像是在听自己的经历一样，苦中带酸。
一晚上，小洋独自在酒吧喝酒，伶仃大醉，突然微微有些头痛，头皮上流出了一道鲜血，旧伤又发。瑶瑶看见了，走了过来。
“小洋你怎么了？怎么流血？”瑶瑶焦急的从旁边拿了点纱布围在了小洋头上止血。
“我……没什么……旧伤而已，没什么！”小洋满身酒气的说道。
瑶瑶还是十分焦急，追问之下，小洋说出了这个“旧伤”的由来，瑶瑶听了微微有些同情的看着小洋，晶莹的眼中，泛滥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感情。
小洋已经伶仃大醉了，她将小洋搀扶着走到了隔壁远离喧嚣的房间，将他平放在床上，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小洋一样，瑶瑶便转身欲走，忽然，一个强健的臂膀揽住了她，将她锁在怀中。
“小洋！你……你干什么？别！”瑶瑶挣扎着，却挣脱不开，小洋紧搂住瑶瑶，亲吻着她的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小洋不断的叫着荷川的名字，却一直吻着瑶瑶。
瑶瑶眼角流出几滴清泪，依旧在挣扎着，小洋一下子将她抱到了床上，强健的身子压着瑶瑶。
就在这时，荷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门口，他看着缠绵在床上的两人，心，不住的颤抖，心，凉了，手里提着的蛋糕，跌落满地，今天，正是小洋的十九岁生日。
不该发生的终究发生了，哪怕荷川早来十分钟，床上的，就是她，可现在，一切都已经阴差阳错。她转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永远不会回头。
那一夜，很快随着微风，掠过。
之后，小洋醒酒，便去找荷川。他边走，脑中边隐隐约约浮现出昨晚荷川的身影，那个嘴角扯着，哭泣的荷川，转身离去。
最后，还是在江边，找到了荷川。
她正在望着江面上的船，白色的围巾漂浮在半空中，整个身影看上去消瘦了很多，也沧桑了很多。
“荷川，我……”小洋不知道该怎么向荷川解释。
“不要解释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荷川的嘴角干裂了，苍白的嘴唇仿佛失去了血液，失去了最后一次跳跃的机会。
“不，你不明白。”
“不明白？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去酒吧找你，如果我不明白，就不会在这里等你。小洋，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了？自从上了大学，自从踏入了一个新环境。到底是世界变了，还是你变了。”荷川扬起头，任江风把凌乱的发丝吹的更乱。
“真的是我变了么荷川，你难道不觉得，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么？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以前那个对我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荷川吗？从前的你很单纯，像是一个刚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一尘不染的花，可是现在呢？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小洋又接着说道：“我承认，当我看见你和小骏纠缠不清的时候我吃醋，我很吃醋，甚至之前那么多人给你送花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唯独他，他的花比别人的花更刺眼你知道吗？但是我还能忍，因为我还在乎你，我以为我明白你们之间没什么，后来，情人节表演的爱情话剧，为什么出现了那一幕我不知道，但是后来，我又忍了，因为我看见了你在看见我受伤的时候那痛苦的模样，我知道你还在乎我，可是，在我住院的十几天里，你没有看过我几次，来了，也是放下水果匆匆就走，我以为就像晴久说道，你在处理学校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在天天往医院跑，只不过，是与我住的医院的方向截然相反的那个医院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话，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如果我不知道，你还要瞒我多久？还要瞒我多久？”
“闭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承认，我没有去看过你几次，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少时间在想你吗？你知道我每天夜里想你到落泪的样子么？这些话不用你来说我也知道，我知道我应该去看你，可是你听过我的解释吗？”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喜欢小骏对吧，他那里比我好？除了家里有钱，他哪里比我好！比我有钱的多了去了，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找世界首富啊！我真是看错你了！”小洋心中仅有的愧疚，此刻，也变成了喷涌的火焰，吵架的情侣，见面时总是会将对方说的一无是处，然后独自偷偷的找个地方哭泣，为什么不肯在当面互相认错，和好如初？一时的面子真的就有这么重要么？
“你滚！”荷川一掌打在了小洋脸上，清脆的声音，甚至比江面上渔人的歌声都清晰，风，也有了声音。
一个巴掌，两个人在心疼。
这时候，泪水，真的变成了一种多余，不管你哭的多么梨花带雨，哭的多么伤心痛楚，他都不会在乎。
“小洋你知道吗？你知道当我看见那天晚上你和她的样子我有多么痛苦吗？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什么都没做，就想着怎么让你开心，让你高兴，就想怎么才能让这一页翻过去，可是你呢！？你给了我更大的‘惊喜’，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心中一定不会在想我，心，一定比任何一个时候离我都远！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一个死心塌地爱你的女人看见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朋友上床是什么滋味吗？这种滋味你明白吗？”
“这件事我不想跟你做太多解释，但是荷川，我只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和她，根本就……”
没等小洋说完，荷川的手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的精美包装下，晶莹的水晶戒指，上面，刻的字母，正是：yh，洋，荷。
“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也不比心存愧疚，我们都彼此深深的伤了对方，两清了。”荷川一把将手里的戒指扔进了河里。
这是她花了几乎自己所有的钱买来的，现在，就像这股冷风，掉进了最深的漩涡里，再也找不到。当两个人彼此谁也不欠谁的时候，就意味着，两个人除了说“再见”，其他的话，都成了多余的。
她走了，小洋那停在半空中的手，迟迟不肯收回。就这么望着她走了，一段感情，就这么画上了句号。
后来，小洋去荷川的宿舍找她，却听她的舍友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城市的夜，永远都是黑色中，包裹着忧伤。有人说，夜很美，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夜，比任何时候都凄凉、孤单。失去了她，小洋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游荡，游荡。
路过那家酒吧，看着陪客人喝酒又喝的上吐下泻的瑶瑶，小洋的心突然猛颤了一下，他望着她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城市最黑暗的一面，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表象下，永远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突然受到一股刺眼的感觉，小洋急忙转过头，匆匆走过酒吧。
“是你。”瑶瑶认出了小洋，尽管小洋将头几乎埋在了胸口。
小洋停在原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瑶瑶，尽管谁都清楚，这只是酒精犯下的孽。
“那天……对不起。”终于，小洋憋出了五个字。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想那天，你女朋友也看见了你的样子，你们之间应该已经断了吧。”瑶瑶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让小洋顿时紧张了不少。
“嗯。我和她分了。”
“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那个了，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瑶瑶的眼神是黑色的，就像是这个暗无边际的夜空中，那颗黑色的星星。
“你在说什么？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做。”小洋急忙争辩道。
“哦？夺走我第一次的人竟然忘得这么干净。你喝了酒，我可没喝酒。你做了什么你记不清了，我记得比谁都清。我们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说说怎么解决吧。”瑶瑶妩媚的眼睛直逼小洋最脆弱的神经。
“我不知道。”
“很简单，你，做我男朋友。”
……一阵冷风掠过，只听见她那踩着高跟鞋远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