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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等妈妈去医院检查后,带回来的结果是:妈妈已经怀孕三个月。

    妈妈虽然怀孕了,可还是像以前一样在摊位前卖着货物,因为妈妈怀孕这件事,我之前都忘了将溪水放到鱼肉糕的浆水里,不过今天我早早地从外公家起来,趁着爸爸做别的事,将溪水加进蒸着鱼肉糕的蒸汽机里,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了,蒸汽机里忽然飘出一股勾人馋虫的香味,这一刻,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好几个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包括爸爸这个定力十足的人。

    “老林,你家里做的啥?真香啊,太勾人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我家摊位前,冲着爸爸喊着,喊完还深深地吸了口气。

    “没什么呀,就是肉糕熟了。”爸爸说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就往我这边走来,小声的嘀咕一句,“也没加什么呀,今天咋这么香啊。”

    走到我面前时,爸爸才注意到我,疑惑地问了句:“咦,清清,你怎么在这?起这么早干嘛?”

    “爸爸,肉糕好香,我想吃一块。”我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爸爸,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

    “好,先等一下。”爸爸把蒸汽机打开,一大股浓郁的香味向我袭来,勾得我肚肚呱呱直叫,我都恨不得化在这片香味里,永远。

    突然,这股香味移向了另一片地方,我跟着它挪动着,这时,一阵寒意袭来,瞬间我清醒了,此时,我家的摊位都堆满了人,还有几群人正在从别人的摊位向我家赶来,我家这边,真是满满的人头啊。

    “大家不要挤,一个个的来。”忽然,爸爸的声音传来,我才发现摊位前的人都在向前面挤,似乎是害怕没有他们的份。我正准备过去帮助爸爸,买好作料的妈妈回来了,她一看到摊位这边的情况,连忙朝这边跑来。

    “老林,来两斤肉糕。”一个大婶对爸爸说道,立即把手里的钱递给他。当爸爸报完价格时,我立即把钱放进抽屉,又找出零钱给她。

    “小赵,你家今天的肉糕好香捏,给称我四斤。”一个老大爷对着妈妈喊道,说完就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钱,递给妈妈。

    “清清,找两块。”当妈妈说完后,我就把她手里的十块钱收进抽屉,把两块钱递给她。

    此时,各种卖鱼肉糕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几分钟,一盒子肉糕见底了,爸爸立即端来一盒子。又过了一会儿,这一盒也见底了,我找钱都找的手抽筋了。

    人群的**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刚开始时都是成群的人围着买,到了后来,人渐渐变少了,不过还是比别的摊位围上的人多得多。

    等着人少的时候,爸爸切了一小块肉糕放在碗里,递给我。我用筷子夹起来,发现它很有弹性,咬了一口,一股难以描述的香味袭向我的味蕾,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真是口留余香,让我不停地回味着,看着碗里还剩下的一点,我喂到了爸爸嘴里。

    “爸爸,好吃不?”等着爸爸吃完后,我发现爸爸的脸上露出了回味无穷的表情。

    “嗯,真香,小喜啊,中午你就用这个打点汤。”爸爸点了点头后,就向妈妈说着,说完,他又露出一副惊异的表情,皱着眉毛说:“不过,我们之前做出来的肉糕好像没这么香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没加什么什么多的佐料?说不定你忘了你加了什么作料。”妈妈想了想,用着不太肯定的语气说着,“今天这事啊,让我想起了这些天吃的蔬菜,我们昨天在爸爸家吃饭,他们家也用老周卖的菜,可是没有我家的好吃啊,这事啊,有点奇怪。”

    “妈妈,都是过年的时候,还想这些事,今天我帮你们找零钱,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啊?”我故意跑到妈妈面前说着,把话题的中心引导到我身上。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找钱了啊?看你找钱也没出错,啥时候减法学得这么精啊?”

    “妈妈,减法我们在幼儿园早学了,你女儿有这么笨吗?”我故意嘟着嘴,对妈妈说道。

    “嗯,也是,作为我赵小喜的女儿哪能不聪明,想我十三岁就开了餐馆,帮家里挣钱,我初中还是全班第一呢。”妈妈又开始教训我,这时,爸爸凑到我身边,拆着妈妈的台,小声地说:“你妈妈初中班上只有二十多个人,她就一次全班第一。”

    吃中饭时,妈妈盛了一大碗肉糕黄花汤,叫我端给外公,将汤送到外公手中,出来后,发现江阿姨站在她家门口看着我,招呼着我让我进屋。

    当我们走到她的房间后,她从一个柜子里放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外形像一个苹果,但从侧面看,又是方正的。当我接过瓶子时,我才发现上面雕刻着一朵栀子花,非常别致细腻。

    “这是我为美白功能而设计的,你觉得怎么样?”江阿姨看着我,微笑地说着,她的表情有些怀恋,有些失落。

    “阿姨,这代表你同意了我们的合作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的做法太莽撞了,不应该这么早就想着发展天然化妆品。

    “我在这里天天闲着也没事做,而且你妈妈他们说的没错,我和阿毓都要生活,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笑得有些自嘲,那一刻让我想到了,凤凰折翼,困于边城。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着,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们都继续缄默着。

    等我有些忍受不住时,她突然起身,又在那个柜子里拿出另外六种化妆品,又拿出一叠纸和两支铅笔来。

    “你觉得我们是把它们设计成一个品牌,还是卖给那些化妆品公司?”她把一支铅笔递给我,盯着我问着,表情严肃,瞬间,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努力平静着心跳和脸色,看着她的眼睛,说着:“我觉得发展为品牌更好。”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先设计一下品牌名。”她说完就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暗香”,暗香浮动,可是此刻,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清水”二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于是我立即写下“清水”二字,她看了一眼,又写下了“伊人”,所谓伊人。

    不一会儿,纸上便出现好多名称:暗香、清水、伊人、蝶恋花……

    “我觉得伊人可以作为荷花这种化妆品的名称,而暗香可以代表梅花,蝶恋花可以作为紫茉莉的名称,而清水可以作为品牌名。”我仔细想了一会,慢慢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我开始本来想取暗香作为品牌名的,但想着这是化妆品,取清水比暗香要好,现就按你这样定下来吧,我把这些设计一下瓶子,等成品出来再商量一下别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想她告别,就回家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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