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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

    连续三天的大雪,几乎封住了他们的出路,寒风拍打着帐篷,篝火照亮狭小的空间,却减不去庄亦楚的痛苦。

    满脸是汗的窝在帐篷的一角,庄亦楚全身哆嗦着打着牙齿,转头看着外面扑打而来的狂风。

    这里的天气奇特的异常,不知为什么,突然连续三天强降大雪,几乎封住了所有的路径。

    不幸的是,寒毒在她体内发作了,这个她本以为已经不存在的病根,此刻正在侵蚀着她的每一寸神经,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使她时常恍然,仿若还在置身寒潭,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篝火,四周的蓬墙时,她总能再次燃起希望,因为那个人,现在正顶着风雪在外面为她忙碌的人。

    三天了,那个男人没有停下来一刻过,几乎每一刻他都在忙碌着,雪停的时候,她的身体好些的时候,他会去捡柴,雪来的时候,当她的病发之时,他会出去找草药,短短的几天时间,那个美丽如画的男子已经是满脸的憔悴,再加上,这两天他们的食物已经用尽,因为这两天的大雪,外面的人一直没有送食物进来,所以,她想,这个男人现在想做的,不光是她的病,还有他们的生存问题。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强忍住来自身体上刺骨般的痛楚,庄亦楚轻咬唇转过身看着满头是雪走进来的男子,虚弱的笑笑“王爷”

    “哦”抬头看庄亦楚强忍的模样,豫亲王放下手中带着雪花的绿草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拉住庄亦楚的手腕,认真的把着她的脉搏,许久之后轻喘出声“这身子都是需要调理的,你这接二连三的受伤,也没来得及调养,现在又受这样的风寒,当然受不了”

    “我没事”轻笑着缩回手,庄亦楚有气无力的喘着气“我很好!”

    “···”抬头看庄亦楚强忍着痛的笑容,豫亲王盯了她许久之后突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脑,随后轻拉,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头,有些无奈的轻叹“怎么会很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是怎样的痛楚,是什么滋味!你是个女人,如果痛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强忍着奇痛,庄亦楚窝在豫亲王的颈窝轻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好,真的很好·~”

    “··”肩膀上庄亦楚的轻喘在耳边响着,豫亲王无声的垂眸,将环住庄亦楚的手紧了紧,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亦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我要是能替你痛该多好,那你就不用这样痛苦”

    “呵呵呵”眼中闪出一层泪花,庄亦楚伸出手把住了豫亲王的肩膀,心中的那一道防线被那句话冲击的无影无踪“不要,我不要你替我痛··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风雪再一次击打着门帘,庄亦楚拥紧了那个单薄却不失温度的肩膀,唇边溢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梦里,是另外一个世界,漫地的花朵,迎风起舞的蝴蝶,潺潺流过的溪水,还有那个蓝色的身影,带着她熟悉而又陌生的,那个美丽的笑容。

    她就站在那里,心里充满了欢乐,手中的风筝随风起舞,在天空中盘旋,渐渐的,她迈开了脚步,迎着风筝远去的方向,慢慢的滑动着手中的绳子,直到再也没有绳子的长度来给那个风筝放飞的空间。

    渐渐的,她站了下来,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出现她的眼前,无忧谷中那个美丽大度的令她妒忌的女子,轻轻的走向了河边那个美丽如画的男子,笑的极其美丽的拉起了他的手,转身对着她笑着,拖着那个男子的走出了花丛,走过了清澈的小溪,直到消失在天边的淡黄。

    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却陡然而下,耳边带着风声,她看着四周滑过的陡壁,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随着‘咚’的一声响,她霎时有些兴奋的转过身,在看到水中那个似曾相似地脸庞时,她不顾身上的严寒,甚是兴奋的拥住了那人的脖子,心中的感动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她还不曾失去。

    “太子妃”身前的人的低唤使她猛地松开了手,几乎是惊讶的抬头看着眼前一身紫袍的男子,她几乎慌不择路的往后退着,身体的严寒几乎将她的每一根神经淹没,只是她没有停下来,只是一步步的走着,不时的看着身后那道紫色的身影。

    “庄亦楚”一道恶狠狠地声音从岸上传来,她霎时站在原地,岸上,如玉一脸狠厉的紧盯着她,唇边都是狠厉的笑意“这就是你的宿命,你认命吧”

    “你认命吧!”满脸是血的慧心走过来,几乎面目狰狞的靠过来,牙咬紧露出含着血的双眼“你认命吧!”

    “你认命吧”一身殷红的魅姬,满脸狠厉的伸手握住她的衣领,无声的扬起下巴“你认命吧!”

    “认命吧”蔷薇满脸的无奈再次出现在眼前,她几乎是挣脱一般推开魅姬朝侵入骨髓的寒潭里退着。

    转头看岸上四周神色不同的各样的人,退着往里走,慢慢的寒水侵入了她的腿部,腹部,胸口,直到喉部,在寒水淹没下巴之前,她转身朝四周看着,她在寻找,寻找那一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她温暖的蓝色身影··只是,没有找到,她永远也不可能像那个美丽的女子一样,那样从容淡定的牵起他的手,他那样美丽的笑容永远也不会对自己绽放。

    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吧,认命吧!没有人,愿意来拉你一把,这··就是你的宿命。

    “太子妃··”

    “太子妃··”

    寒水淹没耳膜之前,她仿若从天边听到一抹呼唤,且声音那样的熟悉,不顾岸上那些人的紧逼,她慢慢的抬起了头,声音逐渐清晰之时,她慢慢的往上爬着,一步步的找寻着声音来的来源,略过岸上那各种面目狰狞的人,她在茫茫的寒潭上找着。

    一抹火光打亮了她的眼睛,在看清火堆旁坐着的人时,她不顾所有的威胁,不顾满身的寒痛跑向了那个身影,所有的恐惧,在看到那个张开手迎接她的人面前消失的无影踪。

    “太子妃··”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环住那道蓝色的身影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眼前憔悴的脸庞,她虚弱里带着欣慰的笑出声“王爷~”

    “···”像是终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豫亲王看着她笑“你终于醒了,我以为···”

    “醒了吗?”门帘被掀开,一阵寒风袭入,庄亦楚无形的打了个寒颤,豫亲王倾身,很自然的拦在了庄亦楚面前,转头看门口的人,很是自然地开口“是啊,醒了”

    “哦”门口的人先是一愣,随后轻笑着走了过来,在庄亦楚的惊讶里拿起庄亦楚的手腕,温和的开口问“你觉得哪里不妥吗?”

    “··”看着眼前披着狐裘的美丽女子,庄亦楚愣着摇头,手不自觉的拉住了豫亲王的胳膊,眼睛里闪过一抹无形的恐惧。

    “···”看了一眼庄亦楚手握着的地方,正宁低头无声的笑,站起身看豫亲王,轻笑着点头“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明天可能就是晴天了,你还是让震赢快一点,我明天要去大燕,可能不能过来了”

    “大燕?”不解的皱眉,豫亲王轻轻的拍了拍庄亦楚的手,抬头看正宁“去大燕干什么?”

    “该怎么说”轻皱眉,正宁从身后的药箱里掏出银针囊,递给豫亲王,有些无声的低叹“他们那儿有个病人,很严重,我得去看看!”

    “病人?”不解的皱眉,豫亲王满脸的疑惑“会是什么病人!”

    “是他们的储君”几近低喃的开口,正宁看着豫亲王震惊的模样笑笑“这里面的事儿不用我说你也懂了吧!本来这件事我不想管的,可是大燕的太后亲自来函,怎么说,也得给些面子,毕竟,算是有些交情的,我呢,只希望,你帮我保住这个秘密,这关系的,可是两国交战的事儿”

    “~··”稍低头,豫亲王抿唇看着前面的火堆,随后眼睛一亮,有些欣喜的抬头看正宁“说不定这是件好事,因为只有她,才能证明太子妃的清白!”

    “···”轻低头点着银针囊的银针,递过去给豫亲王,正宁无奈的轻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储君已经不行了,现在要救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

    “…”同时的,庄亦楚跟豫亲王愣在当场,几乎说不出话。

    “没错”放下银针,正宁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去看了她一眼,太后诊断的没错,储君的确有身孕了,有两个月了,说来也是奇迹,储君自小身子奇特,她生就的极阴之血,几乎都是用毒药以毒攻毒才能续命,这么多年了,太后几乎想尽了办法,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她居然有了孩子··这个孩子的命也是真大,到了这一步,还是有呼吸,哎,难得啊!”

    “···”张大嘴巴,庄亦楚握紧豫亲王的胳膊,瞪大眼睛盯着正宁苦笑的神色,一时间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压住:孩子?如玉··有了孩子?!

    “难怪”喃喃的低语,豫亲王接着正宁递过来的银针,神色有些明朗的开口“怪不得,她们输了血以后,如玉只是鼻口窜血,却未见脉搏停顿,一度,我也曾怀疑过,只是,那时她的脉搏极其凌乱,我也没把出来··这么说,她的脉搏当时之所以凌乱,是因为她体内有另外一道新的血液!”

    “对”轻点头,正宁收拾着银针囊,递过去给豫亲王“当然,四条命相撞,毫发无伤是不可能的,所以··”

    “嗯”轻碰正宁的手,豫亲王示意正宁不要说出来,只是点头“是,说得对,就应该是这样”

    “可是储君是不可能活命了”轻叹,正宁蹲下身抬头看面前的两人“储君正在昏迷中,想醒来完成这十月怀胎的任务,几乎是登天之势,我要做的,我能做的,只是保住她腹内的孩儿生下来··哎,这样也好,也算是大燕有后了,太后也是这个意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震赢知道··这是我对太后的承诺。”

    “嗯”坚决的点头,豫亲王对着正宁笑“好,你去吧”

    “···”无声的点头,正宁站起身,看了豫亲王许久后,轻抚上豫亲王的脸颊,含笑的开口“好好照顾些身子,你别垮了”

    “知道”握住正宁的手掌,豫亲王笑的极其真诚“我知道,你去吧”

    “好”背起身后的药箱,正宁站起身,走了出去。

    放开庄亦楚的手,豫亲王站起身走向门帘,在后面看着那道蓝色的身影,脸上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眼睛里是一抹不着痕迹的留恋,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坐在用木材搭起的草铺上,庄亦楚看着门口处那个美丽的侧脸,心情如闯进来的寒风一样冰凉,稍侧身,她缩在铺子的角落处,环着胳膊倒下,只为了得到一点点的温暖。

    …

    …。

    金碧辉煌的大殿,独孤震赢一身金黄色龙袍站着,俊美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门口的阳光透过门窗洒进大殿,将他背着手的身影拉得很长,却没有推动他的脚步。

    门缓缓的打开,李璨宇一身盔甲的从外面走进来,也是一脸的疲惫。

    “太子爷”拱手,李璨宇抬头谨慎的看着独孤震赢平静的脸庞“就由属下去吧,虎峡谷,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让属下去把太子妃接回来吧”

    “··”脸色异常的平静,独孤震赢背着手走上台阶,走向龙书案,坐定后仰视门口,喃喃的开口“曾经,在你站的位置,我也这样对我父王说过同样的话,你猜我父王怎么说?”

    “··”抬头,李璨宇在看到独孤震赢的神色后,低头拱手“领先皇遗训”

    “哼”轻笑,独孤震赢眯起眼对着阳光开口“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事儿,那是平民百姓家的意气之言,与我皇家而言,过不去就是过不去的事儿,既然说过不去,那就不是一两条人命,几钱银子的事儿,那关系的是我朝百姓的民生,我天撅生死存亡的命脉!”

    “··”无声的低头,李璨宇忍了几忍后,终是没忍住,再次拱手,跪了下来开口“恕属下直言,太子爷可想过,那过不去的事儿,是太子妃的命,您怎么想?!”

    “···”无声的握紧了龙书案上的宣纸,独孤震赢背部僵直的开口“何妨,不过短短数十年,还是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我把欠她的全还给她,我要活着才有脸去跟她忏悔我的内疚,我只有活着,才有脸在地下叫她一声太子妃,我知道,她能理解我做的一切!”

    “太子”扣了个头,李璨宇直起身,脸色也以大变,有种隐忍在脸部那样明显“如果,属下是说如果,如果太子妃因为这件事爱上了别人呢?您要怎么做?”

    “··”脸色稍怔,独孤震赢随后轻笑出声“如果你说的是永欣,那根本不必担心,永欣不可能爱上我的女人!”

    “是”有些无奈的低头,李璨宇低头站在一旁,无声的轻叹:永欣不会爱上你的女人,那你可敢保证,你的女人不会爱上永欣?!

    稍转头,独孤震赢拿起一旁的宣纸,在纸上画着什么,却最终还是停了手。

    他对那个女人的挂念,又岂是一两个字,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好在明天,明天就好了,明天他也许就能去那里,将那个女人接回来,用他的一生来补偿这些天她受的苦。

    再忍忍吧!

    站起身,独孤震赢背着手走下台阶,走向门口,拉开大门,迎着阳光扬起了脸,任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要再等一日,一日既可,太子妃,你听到了么?!

    …

    …。

    猛地翻身坐起,庄亦楚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梦到了独孤震赢,那个一身紫袍的男子,满身是血的站在山顶,身上插满了弓箭,满口窜血的对着她笑着。

    脑海中的一个念头几乎使她一身的冷汗,几乎是拖着鞋子,她跑出了帐篷,慌张的朝四周的山顶望着,四周蔚蓝的天空提醒着她,天色已经大晴,且积雪全部融化,此刻的大地上,有花香鸟语,只是她已没有心情观赏。

    “太子妃”看庄亦楚一身慌张的朝四周张望,提着柴火回来的豫亲王不解的走过来,温和的开口“怎么了?”

    “太子怎么样?”几乎是冲口而出,庄亦楚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急促的开口“有他的消息吗?他怎么样?”

    “···”温和的笑着,豫亲王提着柴走向帐篷口,放好,转头看庄亦楚没有穿好的鞋子“很好,现在应该是登基大典的时刻,他来信了,说很想你,让你好好保重!”

    “···”依旧的脸色苍白,庄亦楚有些不相信的对着豫亲王伸出手,唇有些颤抖“信··信呢?”

    “··”低头浅笑,豫亲王从那身已经皱吧不堪的衣袍内拿出一封信,递给庄亦楚“这里,这两天你身体不好,我就没让你看,你别介意”

    “··”慌张的摇着头,庄亦楚双手颤抖的折开宣纸,看着上面的字迹,终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轻喘着笑抬头看豫亲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庄亦楚的神情,豫亲王欣慰的笑着转身走向帐篷口:这人间的真情有太多种,而这两位的跟所有人都不同,一个是致死的纠缠不肯放手,一个是誓死般的抵抗,打了无数年的拉锯战,最终还是败给了爱情!

    呵呵。

    低头轻笑,豫亲王无意间瞥见对面虎峡谷的峰顶,脸色也随即拉下,只为那个山顶处叉着腰站着的人!

    “怎么样?”挑衅般的开口,敦楠一身金甲站在峰顶,挑衅似的立着剑柄看豫亲王“这几天在这里面过的怎么样?我告诉你,赶紧的给我出来,否则,就是耗,我也耗死你,信不信?”

    “···”瞥了敦楠一眼,豫亲王对着庄亦楚招手示意她进帐篷。

    抬头看敦楠一脸得意的神色,庄亦楚无声的咬牙,没有理会豫亲王的手势,走向了敦楠的方向,抬起头看着峰顶的人轻笑出声“你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低头看着庄亦楚不屑的神色,敦楠的脸色大变“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没种”不屑的哼笑,庄亦楚冷笑着抬头看着敦楠“你有种,你有种当初为什么把怡人给独孤震赢带走,你真有骨气怎么没有去死,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现在说报仇,真是可笑,想报仇,就在自己的胸口插一刀,你不死再来找其他人说这种话,哼··说独孤震赢可笑,你比他好到哪里去了?”

    “你给我闭嘴”厉声,敦楠的声音震的整个山谷带着回音,足见他的怒意,一旁的豫亲王闻言,也是一脸的惊讶,走过来轻拉庄亦楚,示意她往帐篷里走。

    “我说错了吗?”轻拉开豫亲王的手,庄亦楚不屑的挑眉看敦楠“你想想你做了什么事儿,还有脸来这里说要报仇,你报的什么仇,没有你当初的不要脸行为,会有今天的仇吗?我要是你我就去死,我就从那里跳下来,省的被天下人嘲笑,你就是个笑话!”

    “庄亦楚——”怒气几乎震破了山岗,敦楠抬起手中的长剑,颤抖的指着庄亦楚“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信”无视豫亲王的轻拉,庄亦楚强硬的抬起脸对着敦楠“你除了这点本事,还能干什么?我在天撅的时候,你怎么不动手啊,因为你怕,你怕你再败给独孤震赢,所以你才追到这里来,你看豫亲王这里没有你的兵马多,你就来以多欺少,你不仅不算个大丈夫,你连个男人都不算——你就是个懦夫···”

    “你··”看着豫亲王捂着庄亦楚的嘴往帐篷里拖,敦楠几乎气的身形不稳往下面滑,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怒意,就像此刻,他气的有喉咙眼发痒要吐血的感觉。

    如果现在给他机会,他会将她大卸八块,丢向四面的八个方向,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这么有能耐,永远一副恶毒的口吻来说每一件事,不对,是说他的每一件事?!

    可恶。

    石子往下滑,底下的人有些慌张的张开手,紧张的抬头看着那个脸色气的通红的人“太子,息怒啊”

    “滚——”厉声开口,敦楠的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也直直的垂下,下面一阵慌张,最终还是没有接住,在空中撑着翻了个跟斗下来,敦楠不稳的站在山根处,无声的咬牙,看着四周低着头的人群,狠狠地开口“别让我逮住她,否则我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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