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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宝玉断腕黛玉护云

    上回说到孙昭建议司云动用楼中的势力,治好黛玉的不足之症,再派人暗中保护,一样可以报林家大恩,哪里知道楼主不过淡淡一笑道:“罢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还是我自己来办就好!”想到那个眉目清丽入画、温暖中带着淡淡冷落疏离的女子,他的心中有着没来由地安定,就像当年虽然四处漂泊,但是却有娘亲陪在身边的感觉,如今说让他离开,让别人来代替他的位置,他又怎能同意?撇开这件事情,淡淡吩咐道:“你回去让绿萼过来一趟,为林姑娘把把脉,开个药方,明日我准备传授林姑娘分花落蕊心法,只怕她身子承受不住。”

    “是!那属下告退!”孙昭、刘彦答应着。

    “等等,回去帮陆明昊重新安排一个身份,让绿萼楼尽快治好他,我想,从他嘴里或许能得到些线索。”司马圣风继续吩咐着。

    “是!”孙昭、刘彦答应着,闪身融入了浓浓的夜色。

    司马圣风起身倒了一杯茶,看着那浅碧润泽的茶色,唇边又挑起了一抹勾人心魂的淡笑,邪魅而又狂妄。是的,他就是司马圣风,神剑大侠司马麟的独子。当年司马麟嫌弃他,让他们母子流落江湖,虽然母亲一再的为父亲开脱,但在他的心里,对那个父亲多少还是有着怨愆的。如今听得沈天行说他因一张藏宝图被江湖人围杀,却托了沈天行将藏宝图交给自己。难道,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后悔了,开始惦念母亲和自己吗?

    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青翠的玉环,仔细地把玩,在玉环的内侧刻着一个“司”字,母亲说,这玉环是一对的,是司马家传家的信物,另一个上面刻的是个“马”字了,如今,爹爹托沈天行之手交与自己,是说他终于承认了自己这个儿子吧!那份藏宝图如今在林姑娘这里,只怕是最安全的,她不是江湖中人,谁又能想到那样的绝世秘密会落在一个柔弱的侯门千金手中,可尽管这样,也要以防万一。他虽不在意什么宝藏,但那是他用生命要留给他的!轻轻一声叹息,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只听得窗外的翠衫女子微微一怔,忍不住地心疼起来,她所知道的楼主自来便带着温和的微笑,儒雅翩翩,虽然那笑意从来不达眼底,但也从不给人如此沧桑落寞的感觉,是什么,或者说是谁牵动了楼主埋藏心底的那些情绪?

    “绿萼。”沉迷的女子听得耳边低沉的声音,立刻惊醒过来,转身看时,立刻福身下去,“见过楼主!”

    “罢了,无需多礼,你来的倒是挺快。东西都带了?”他声音清淡,听不出一点波澜。

    绿萼眉眼一黯,答:“带齐了!”

    “好,如今已经是三更了,疏月轩的丫头婆子都制住了?”

    “已经点了睡穴,林姑娘也睡过去了。”绿萼轻声的回答,换来司马圣风满意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行动吧,四更时候能结束吗?”

    看看天色和时辰,绿萼肯定的点头。司马圣风一笑,道:“好,你过去吧,我等你消息!”

    绿萼一怔,“楼主,你不和我一起过去?”

    “不了,那毕竟是林姑娘的闺房,你只管施针,打通林姑娘淤塞的经脉,她贴身的两个丫头也要打通,我要她们一起修炼内功心法,将来若有意外,也好保护林姑娘的。另外,你再给林姑娘把把脉,开几副调养身体的方子,我怕她身体太弱,经不起这样的心法。”

    “是。”绿萼答应着,径自进了黛玉的房间。

    司马圣风独自立于庭院当中,遥看着漫天闪烁的星斗,他仿佛又听见娘亲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他,“风儿来看,那是牛郎星,那是织女星!”

    “娘,为什么牛郎星两边还有两颗小星星啊?”

    “那是牛郎和织女的孩子,织女被王母娘娘捉走,牛郎便用扁担挑着两个孩子去追。他们一家人就这样留在了天上!”

    “娘,那我们一家人呢?牛郎去追织女,还忘不了他们的孩子,爹爹为什么不要我?”

    “风儿,你爹爹不是不要你,他只是怕娘看着你难过……风儿,不要怪你爹爹!”娘的泪,冰凉的,流在他的脸上,滑到他的嘴角,偷偷伸出舌头,舔一口,原来眼泪的滋味竟然是又咸又涩的,小小年纪的他,就明白了眼泪的味道。

    看向那扇微微虚掩的门,绿萼已经进去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他考虑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绿衣的女子闪身出来,抬袖轻轻抹了把额上晶莹的汗珠,蓦地看到庭院当中长身玉立的男子,欣喜的心情立刻缓缓地跌落,果然那男子走近了,关切地问:“怎么样?林姑娘的经脉打通了吗?体质骨骼如何?可否能习武?”

    一连串的问话让绿萼苦苦一笑,抬起脸来时已然分毫不露,道:“经脉打通了,体质虽弱,但只要楼主不将自己的内力传授与她,让她自己慢慢修炼,想是没有大碍的,等到分花落蕊修炼到两层的时候,再练其他武艺应该就不会有大碍的。”

    司马圣风欣喜点头,这才注意到绿萼脸色有些不大好,鼻翼间细细地汗珠,方想到绿萼施针乃是以内力贯穿针尖,而后起到双重作用,有利于人体恢复的。忙道:“你也累了,且去我房间歇一歇,再走不迟!”

    绿萼摇头道:“时间已晚,楼主也是没好好休息过的,绿萼还能撑的住,就回楼中去歇息也一样的。”

    看她坚持,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躬身行礼道:“楼主!”

    “送绿萼姑娘回去休息。”他淡淡道。

    那身影便携了绿萼如飞而去。而他唇边在此挑起笑意,这一次的笑却是发自真心的,没有冰凉的寒意,只有温暖和开心。转身回房,盘膝于床上,缓缓合上眼睛。

    第二天,依旧带上面具,用缩骨术将身子变小,推开门,天光刚刚泛亮,疏月轩的庭院中,已经有几个婆子丫头在洒扫了,看见她出来,都停下来,微笑着问:“司云姑娘好!”

    “哦,你们也好!”他一愣,急忙回道,觉得自己身为丫头,似乎也应该做些什么,忙去接两个小丫头抬得水桶。小丫头忙侧身避开了,道:“姑娘已经醒了。紫鹃姐姐说,请司云姐姐过去伺候呢!”

    来到黛玉的门前,心跳似乎在逐渐地加速,手都有些颤抖了,正在考虑是否要推门进去,却见雪雁开门出来,笑道:“起来了?姑娘刚才还说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呢!”

    司云笑笑,并不说话,跟着雪雁来到里面,却见黛玉正坐在妆台前,一手拿了一枚白色滚珠的银簪,正欲发发髻上安插,紫鹃站在一旁,正在为她辫起下面的碎发。今日的黛玉穿的是白色中衣长裙,粉糯文锦比甲,此刻对镜晨状,越发显得绿鬓如云、媚眼如丝,看着面前如玉一般的佳人,司云不觉怔怔地站在门边看住了。

    雪雁不见她跟过来,回身看去,却见她直着眼睛紧紧盯着黛玉,不由地抿嘴一笑,道:“傻了吧!我们常跟着姑娘的,还常常看傻了呢!”

    黛玉回头,看司云直盯着自己,目光里闪动着热情旷野的火焰,不觉含羞一笑,“雪雁又耍嘴皮子,你还不把她拉进来,像什么样子?”

    雪雁早拉了司云进来,黛玉已经收拾妥当,看司云的头发仍然简单地用丝带缠着,一枝发簪看去也不过是普通银簪,便道:“雪雁,你给司云梳头,我这里还有几只簪子并宫花,好好给她打扮一下!”

    雪雁笑着上前,就要去拆司云的头发,司云慌得拦住了,央求道:“好姑娘,司云如此打扮惯了,若真要满头簪花,反倒会不自在,姑娘就饶了我吧!”

    “没见的有几个姑娘家不爱漂亮,不爱花儿粉的,你倒是个特例,这点却跟宝姐姐有几分像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就随你喜欢吧!我这就要去前面给老太太请安,你和雪雁就留在家里吧!”说着便起身出门。司云皱皱眉头,心说,我才不像你的什么宝姐姐呢,想我堂堂梅花楼主,若是抹粉插花,传出去还不让江湖上人笑掉大牙。看黛玉起身,她也忙起来去打帘子。

    忽听得外面一句林妹妹,便有一个大红的身影闯了进来。司云一皱眉,伸手拦住道:“宝二爷请自重,姑娘的闺房岂是你随意闯的?”说这话时心下不悦至极,想想黛玉刚才的打扮,直觉的不想让任何男子看到她娇媚的模样。

    宝玉还想往里闯,奈何司云一只手臂,竟似有千军之力,任凭他使劲了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动分毫,怒瞪向司云,喝道:“司云,我来看妹妹,你干嘛拦着?”可是一对上司云的眼神,他不觉心头一冷,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竟然有那样冰冷恐怖的眼神,慌得赶紧收回目光,也不敢硬往里闯,只得乖乖坐了外间等着。

    紫鹃见此情景,抿嘴一笑,悄声对黛玉道:“有司云在,想来宝二爷以后再进不得姑娘房间了,以往我们拦不住,今儿可有能拦的人了。”

    黛玉心下也感激,这宝玉分明的没有一点儿规矩,不管自己在做什么,总是动不动就往里闯,紫鹃、雪雁都在这府里多年,与他既熟悉的,也不大敢拦他,自己说他几次,奈何他总是当时答应、过后又犯的,因此自己也拿他没有多少办法。想他也不过是十三四岁年纪,因此也只得拿他做懵懂顽童,不甚与他计较了,没想到司云倒为她解决了这个麻烦。

    想想古代人十五六岁就该谈婚论嫁了,再这么下去确实不好,自己本无心介入宝玉的感情,虽然有时候感念他待自己的一片情意,但也不过把他当做寻常朋友罢了,只怕以后再如此不拘小节,只怕宝玉感情有变,到时候岂不还是误了宝钗一生。这段日子,她冷眼观察,宝钗虽有心向上,但并未有何害人之心,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点黛玉还是能够理解的,因此内心也颇有成全金玉良姻的意思。

    抬脚跨出门槛,看宝玉的一张如花笑靥此刻却闷着,不由地“扑哧”笑道:“司云说的也有道理,二哥哥也确实不该再进我的卧房了,一年小两年大的,也却该有个忌讳了。怎么二哥哥反倒不高兴的样子。”

    看黛玉出来,又打扮的如此素雅明媚,宝玉早把生气的心抛到爪哇国去了,又听到黛玉的话,忙笑着起身,上来就要拉黛玉的手,一边还道:“别人是该有些忌讳,可我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一床吃一床睡的,和自己兄妹有什么区别,那些避忌也不该用到咱们身上来,况我们如此惯了,老太太、太太们都没说什么的。”

    宝玉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去抓黛玉的手,旁边的司云一直就冷眼注视着他的动作,这会看他动,一只手早就闪电般地向他抓了过去,而后一抖一翻,只听得“咔嚓”一声,宝玉的手腕已经被他卸了下来。

    那宝玉哪里吃过这般痛楚,看着自己软绵绵拖下的手臂,登时大叫了起来,一张脸苍白,泪也流了下来。外面伺候的丫头婆子们听到,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忙进来看视,却见宝玉歪坐在地上,左手捧着软绵绵的胳膊,正大哭大叫,都吓坏了,忙上来问怎么回事。

    黛玉也没有料到司云出手竟然如此之重,忙蹲下身去,一手扶住宝玉,一手拿了帕子为他擦去额上的冷汗,急问道:“宝玉,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宝玉痛得说不出话来,只睁了朦胧泪眼叫疼。黛玉抬头看向司云,颤抖的声音问:“司云,这是怎么回事?宝玉的手臂怎么了?”

    司云站在一边,不惊不惧,唇边挂一抹冷笑,只冷眼看着丫头婆子们把宝玉扶坐在一边的榻上,一边要说请太医、一边又要去禀告老太太和太太,这会黛玉问话,方淡淡答道:“没什么,不过看他手不老实,卸了他一挑膀臂罢了。”

    “你……”黛玉一怔,这司云乃是义父托付给自己的,如今却伤了贾府的这个凤凰蛋,只怕以后再贾府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因此也白了脸道:“你还不快给他安回去,一会儿老太太来了怎么交代?”

    宝玉和黛玉的住处原都是贾母安排的,相距并不远,这会儿袭人、晴雯、麝月等人也早得了信,都一起赶过来,看宝玉一脸泪痕,袭人首先心疼的不行,忙上来抱住道:“二爷、二爷,你怎么样了?”一边又问陪着来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丫头便原原本本说了。这袭人噗通一下跪倒在黛玉跟前道:“林姑娘,你和二爷打小一起长大,兄妹俩拌嘴也是有的,可……可这样也太狠了点吧?林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快让司云姑娘给宝二爷安回去吧!”说着就不住的磕头。

    黛玉眸色一寒,这袭人当着这么些丫头婆子的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因为拌嘴怄气才让司云伤了宝玉,其中之意倒是太过明显了吧!直起本欲去扶她的身子,看向司云道:“司云,还不快去帮宝二爷把胳膊推上,难道真要你家姑娘担着这怄气伤兄的罪名吗?”

    司云一想到贾宝玉要拉黛玉的手,又说什么一床吃一床睡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多教训教训他的,可听见黛玉如此说,再细想那袭人刚才的话,眸底寒戾之气一扫而过,冷冷瞪了袭人一眼,便不多话,走到宝玉身边。那宝玉刚才已经吓破了胆子,这会儿看她过来,早想旁边躲去,司云却不容他躲闪,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另一只手一推一送,便听得宝玉又是一声惨叫,司云早已退到黛玉身后,冷冷道:“好了!”

    那袭人听说,早爬过宝玉身边去,抓住宝玉的手臂道:“好了,二爷,你动动试试。”一边扶着宝玉的晴雯便伸手轻轻去拉宝玉的右臂,宝玉显然仍心有余悸,眼睛里闪过明显的畏惧,手往回一缩,道:“疼!”

    “好二爷,不疼了,你试试,真的不痛了。”袭人温柔地轻轻抚着宝玉,一边哄着。

    黛玉不觉摇头,这宝玉还真是没有受过一点苦的,十三四岁的人了还要人如此哄着,却见他果然听袭人的话,任由袭人将他的胳膊拉开在缓缓送回,然后抬上抬下,显然已经恢复,不禁喜道:“真的好了呢!”说着还把胳膊抡了两圈。众丫头婆子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便听得外面传来一句焦急发颤的声音:“宝玉、宝玉、我的宝玉怎么了?”早有小丫头打起帘子来,却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式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王熙凤、李纨、宝钗、迎探惜姐妹。

    却说贾母进来,扫视众人,看见宝玉坐在雕花隔窗下的凉竹榻上,面上犹有泪痕斑斑,晴雯、麝月在一边扶着,袭人半蹲在他身前,早两步出去,把宝玉搂在怀里,道:“宝玉,好孩子,你没事吧!”

    “老祖宗!”滚在贾母怀里,宝玉正想告司云的不是,忽然想起她是林妹妹的义父送的丫头,因此便道:“没事了!不过是我不好,惹了妹妹生气。”

    “胡说!”贾母声音一沉,“你们兄妹拌嘴生气,再不会这么大动静,我怎么听那老婆子说你的手断了?”

    “这……”宝玉愣了愣,看看王夫人、薛姨妈、以及诸姊妹都关切地看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袭人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总归咽了下去。

    老太太人精一样的人物,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喝了一声道:“袭人、紫鹃,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侍候主子的,二爷和姑娘闹别扭,不知道开解的吗?”

    袭人、晴雯、麝月、紫鹃、雪雁等人听此话,都慌得跪下了,唯有司云,依旧站在黛玉身后,不言不动。

    黛玉知道贾母这是在等着自己说话,看看紫鹃和雪雁惊慌的神色,黛玉上前道:“外祖母,这实在怪不得袭人姐姐和紫鹃姐姐他们,都是因为外孙女,宝哥哥今儿一大早过来,不管我有没有起床,就要进我的卧房,还要拉我的手,这司云本是义父送的,也算知道点子规矩,着急之下就拉了宝哥哥一把,哪里想到,她本是在外面学过几天武艺的,宝哥哥又是如此娇养大的,因此倒不妨把宝哥哥手臂拉的脱臼了。这都是黛玉的错,没有教导好她,还请外祖母责罚。也请外祖母看在司云刚来,不知道府里规矩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

    黛玉这一番话,表面看去波澜不惊,实则暗藏机锋,那宝玉一个大家公子,难道还不如一个丫头懂规矩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若外祖母惩罚了司云,那府里的规矩难道就是允许爷们随意进出姑娘卧房、拉姑娘的手吗?

    贾母如何能听不出来?只是她没有想到,黛玉小小年纪,竟然说话如此犀利,竟然让自己找不到一点责罚她丫鬟的理由,反而得说是宝玉的错,可这也没别的办法,只得道:“如此说来,倒是宝玉的不是了?只是司云丫头也有些过了,虽是情急,也不由得你去拉扯主子的,不过宝玉这会儿也没事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老太太,可是宝玉他……”想到刚刚进来时宝玉惨白的脸、畏惧的眼神,还没擦干的泪痕,王夫人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一个黛玉就够她恼火的了,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个不分尊卑,没上没下的司云,竟然敢伤了他的宝玉,还没事人似的站在一边,她就忍不下去。

    “我不是说了吗?今儿宝玉也有不是,更何况……”更何况黛玉是皇封的康林群主,虽然她素日不摆郡主的架子,依旧每日晨昏定省,和迎探惜姐妹相称,但这并不能表示黛玉就没有身份,因此贾母行事自然要忌惮三分。

    “是,老太太!”看见贾母警告的眼神,王夫人心中一凛,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了。

    贾母便笑道:“既然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玉儿今儿脸色看着也不大好,就不用去前面了,回头我让人把饭菜送过来,这几天就在疏月轩好好休养吧!”

    “是,多谢外祖母!”看着贾母温和慈祥的笑,黛玉心中一暖,也许,老太太还是顾念着她这个外孙女儿的吧!

    送走贾母,黛玉又警诫了一番司云,告诉她以后不可莽撞行事。司云一一应了。

    当天晚上,黛玉、紫鹃、雪雁便随同司云一起修炼起分花落蕊心法来。

    时光闲闲易逝,一概琐事不可胜记。却说黛玉自修炼起分花落蕊心法后,便觉得丹田之中凝结了一股气流,由细细小小的一团逐渐强大,及至能游走四肢百骸之间,又有司云加以指点,竟然能操控自如,身体便也大好了起来。只是她体态婀娜,自幼生的一副我见犹怜的娇俏女儿样,因此外人倒是看不出来,不过只觉得林姑娘较之前精神了一些罢了。

    却说这一日,黛玉用过早饭便去贾母处请安,因陪着说笑了一阵,又和姊妹们说了些诗词字画、针黹女红之类的事物,便忽然听得前面有人来报说:“老太太命人带了宝二爷去省亲别院中戏耍解闷,哪里知道老爷听得园内工程高峻,竟然也领了人去游览,这会儿正和宝二爷撞上了,老爷命宝二爷跟着去了园子里呢!”

    老太太一听,急道:“这怎么好,那宝玉素日最怕他老子的,二老爷可说了什么没有,有没有骂宝玉、为难宝玉,你快过去,就说我的话,让宝玉过来给我解闷呢!”

    旁边坐着的宝钗笑道:“老太太倒是果真最疼宝兄弟的了,知道他素日怕姨丈,不肯拘谨了他。”迎探惜姐妹也都笑言附和,一时说起宝玉见了贾政就躲的趣事来。

    贾母也道:“也是二老爷要求的严格了些,竟把个孩子管的见了他就像鼠见了猫似的,真真可怜见的,他才多大?以后要念书又的是时间,更何况我们这样人家,将来也是跑不了的官禄爵位,没得把孩子逼坏了。”一时又立命人去请了宝玉回来。

    “外祖母,我看今儿二舅舅倒不会难为宝哥哥,”想起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一节,黛玉忙出声拦住了贾母道:“依玉儿的意思,二舅舅不过是想试试宝哥哥的才情诗对罢了,况我听宝哥哥说,他做的诗对的对子倒是极得学里先生赞誉的,只怕今儿宝哥哥不仅不挨骂,还能得点好,让二舅舅改变一些素日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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