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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认奶母双玉论秦钟

    听得王承业进京述职的消息,黛玉也越发地笑开了眉眼,忙给王嬷嬷贺喜道:“这可真是大喜事了!恭喜嬷嬷!”,紫鹃、雪雁也都忙上来贺喜。黛玉看着王嬷嬷已经发白的头发,越发地感慨道:“奶哥哥如今也算是朝廷官员了,嬷嬷也该跟过去享享清福了,却还跟着黛玉在外面操这么多心,说起来倒是黛玉的不是了。如今黛玉父母皆已不在,嬷嬷又是黛玉的奶娘,索性黛玉今儿就拜了嬷嬷为义母,认奶哥哥为义兄,也算是有亲人的了。”说着便要给王嬷嬷下跪。

    王嬷嬷忙拦道:“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老奴一家本就是林家的家生奴才,老爷太太恩典老奴才能侍奉姑娘,承业也才有了今天,难道我们是那忘本的人吗?老奴怎敢受姑娘这一拜!姑娘快不要如此了,要不然老奴真无立足之地了。”说着,便也给黛玉跪下去,无论如何不肯受黛玉的礼。黛玉无法,只得起身,道:“嬷嬷既不肯受礼,但黛玉之心不改,以后黛玉只唤妈妈便是!”说着便扶起王嬷嬷来。

    “宝二爷,姑娘说了,今儿累了,不想见人!宝二爷,宝二爷……”外面脚步声响,一直走到门口,全然不顾后面老嬷嬷的阻拦。黛玉眉头一皱,急忙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回身进里屋去面朝里躺在床上,紫鹃拿棉被盖了。

    雪雁已经掀开门帘请了宝玉进来,道:“二爷怎么这会儿来了,姑娘睡着,还没醒呢!”

    宝玉将手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轻道:“你这丫头,姑娘没醒,你还不小点儿声。妹妹素日里睡眠是最不好的,一点动静也会吵醒,怎么这么不注意。”说着便向里屋走去,却正迎上出来的紫鹃。

    紫鹃便道:“二爷外面喝口茶吧!姑娘好容易睡着了!”宝玉便道:“我知道,我只轻轻地进去,看看她!”一时又问可吃了药、睡的是否安稳等话。黛玉本没有睡着,不过是因为今儿才和王夫人起了冲突,不愿意见宝玉之意,这会儿听得他如此关心,心里不觉也热热的,暗自叹息,宝玉如此一腔心思对自己,让人无奈的同时却也觉得有几分感动,如此细致温柔体贴的心思,难怪这样的宝玉能打动那些女孩子们的心。

    想着,黛玉便已经坐起身来,对紫鹃道:“让二爷进来吧!”紫鹃回头看黛玉已经坐起身来,便回身来扶黛玉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宝玉也在一旁坐了,问:“妹妹可好些了没有,那药可坚持吃了?”

    “好多了,今儿并没有咳嗽,人参养荣丸老太太也让人送来了,只是并未觉得不舒服,是以也没吃。”黛玉轻轻笑道。

    雪雁早已端上茶来,王嬷嬷也跟进来道:“姑娘要没什么事,老奴就先退下了。”黛玉笑着抿了口茶,道:“没事了,妈妈且去吧!”王嬷嬷便又嘱咐了紫鹃雪雁几句,便退出去了。

    这里黛玉和宝玉坐着吃了一会儿茶,闲话了几句,黛玉便问:“二哥哥今儿一大早出去,这会儿才回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宝玉叹了口气道:“哪里有什么大事,不过去北静王府闲坐了一会儿,又去看看秦钟,如今他越发地病重了,请去的太医也都说不过是挨日子罢了,整个人瘦得厉害,哪里还有原来的丰神逸致,真真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说着不觉又皱起了眉头。

    秦钟的事情,黛玉这两日已经听宝玉提了不下七八次,因此道:“他如今病重不得起床,倒不知道那智能儿被赶出去后又流落何方,但凡这秦钟是个有血性、有责任感的人,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羞愧,倒把一个女孩子不顾的。”

    “妹妹说的固然有理,只是那秦钟看着也是可怜!再说了父母之命,他哪里还能去找智能儿不成?”宝玉只牵挂着秦钟,如今听黛玉说起智能儿,反而并不十分挂怀!

    黛玉因知道宝玉素日是极其怜惜女儿家的,认为他也是心善之人,哪承望竟说出这般无情的话,不禁挑眉道:“二哥哥此言差矣,虽然古训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当初他既然和智能儿有了那层关系,就应该负责,当初他怎么就想不到父母之命呢?

    智能儿去找他,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她乃是一个女尼,怎可能随意离开佛门?那秦钟虽然挨了父亲的打,但是却对智能儿不管不顾,难道就是有责任了吗?”

    “可……可秦钟也病了!”看黛玉有些咄咄逼人,宝玉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只能用秦钟病了去搪塞。

    “病了?他是病了,只怕是心病,气死父亲,有愧智能儿,你下次去见他,且告诉他,如果他对父亲有愧,就更应该好好配合太医的治疗,将病养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如今是秦家唯一的根苗,若是再因此自伤,只怕也命不久矣,到时候又该何如去地下见他父亲,那智能儿既然违背规矩出来找他,只怕已经珠胎暗结,还是赶紧将智能儿找回来,就算不能正经成亲,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还能为秦家留下后代。”一气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顺便说了自己能想到的补救办法,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她这样就算不能挽回秦钟的性命,但或许能改变一下智能儿的命运。

    宝玉却已经听得痴了,张口结舌地道:“这……这……你怎么知道智能儿她……”珠胎暗结,他貌似没有告诉林妹妹秦钟和智能儿在庙里的事情,林妹妹怎么?

    “猜的啊!”黛玉也惊觉自己失口,慌忙补救,道:“智能儿能逃出水月庵来找秦钟,肯定有什么事情,这还猜不到吗?”

    “哦!”宝玉恍然大悟,道:“我这两天怕是不能出去了,刚回来时老爷令我这两天在家读书,说是请了今科的进士们来家饮宴,到时要我作陪,学些经济仕途,唉!”说着已经是神色黯然起来,又道:“什么经济仕途,好好的反而成了国贼禄蠹一流,那些所谓的进士也不过是追名逐利一流,老爷反让我去陪他们,到时候反污了我的清净。”

    黛玉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看他这样,也不好再拿话招他,只说:“既然舅舅有命,你也收敛些吧,好歹耐烦过这几日,你虽看不惯那些读书人,舅舅却素来是看重的,少不得到时候坐坐样子罢了。至于秦钟那边,过两日再去说想也无妨。”一时说着,觉得眼睛发涩,鼻子发酸,忙拿帕子遮了,打了个呵欠。

    宝玉便道:“妹妹累了一天,这会儿可去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过老太太那边用饭的,咱们到时再说话。”黛玉答应着,看着宝玉去了。便脱了外面的大衣裳,自到床上去睡了。紫鹃雪雁便在外间守着,做些针线,说会儿笑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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