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冯玉枉做小人
“呃？没怎么。”正想得出神，水青荷突然出现，可是吓了田兮好大一跳，回过神来赶紧摇头。
“真的？”没想什么能一个姿势一座就是好半天？水青荷显然是不相信的。
“嗯。”田兮重重点头，大眼睛骨碌碌转动一圈，猛然抬头，“娘，我想吃蕨蕨菜拌土豆丝了。”眼睛一眨一眨，期盼地望着水青荷。
对上女儿湿漉漉的大眼睛，水青荷实在不忍拒绝，遂点点头︰“好。”
“耶！”田兮一下跳起来，蹦蹦跳跳跑开，拿篮子去了。
进了屋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她好怕水青荷会刨根问底，幸好，糊弄过去了。
吐吐舌头，钻到炕洞底下去翻腾自己的小篮子。
水青荷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这孩子，最近经常一个人发呆，该不会是怕有了弟弟或妹妹，就不疼她了吧。想到这里，既心疼又好笑，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有了另一个，就不疼爱她了呢！
不行，绝对不能给孩子这种错觉，以后要多多和女儿沟通才行。这件事情，也要和石头好好说一下，打定主意，水青荷脸上露出笑容，大步向屋里走去。
田兮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水青荷错解成吃醋，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郁闷死啊。她活了两世，岁数加起来都五十多了，怎么会和个小孩子争宠，拜托，她是大人好不好！
田兮的小篮子是她强烈要求田老二专门给编的，整个篮子是用柳条褪了皮编的，小篮子黄澄澄的，十分可爱。篮子不大，只有一般篮子的一半大小，要是装满了菜，也够一家人吃个两三顿的。
挎上小篮子，田兮就跟着水青荷，蹦蹦跳跳出发了。
刚出村子，看到冯玉在前面走着，好像也是去地里。水青荷脚步顿了顿，不由慢下来。
这些年，通过一次次接触，水青荷也算是将冯玉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冯玉这个人，怎么说呢，最大的特点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恨不得别人家每天争吵打架，她才开心。
田二妹出嫁那会儿，水青荷准备给一套被褥做添箱礼，东西都现成了，冯玉上门了。说是大家都是哥哥嫂子，要给一样的东西才好，要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还哭诉家里穷，置办不了好的添箱礼，求水青荷和她家一样，添一件衣服算了。
水青荷被说动，最后，以一件衣服做添箱礼。要是这样就算了，谁知道出嫁前一天两人添了添箱礼，人家田老大当天晚上赶着钉了一只木箱送去。
水青荷和田老二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田二妹当天就要出嫁了，再赶做也来不及了，田老二两口子只能认栽。后来因为这件事，田二妹对田老二两口子一直有心结，并不怎么亲近。
后来到田三妹出嫁的时候，冯玉又故技重施，可是水青荷也有自己的主意，无论她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动摇了，冯玉才悻悻的离开。有了这件事在中间横着，两妯娌也就是维持着表面的情分，再没什么往来，现在看到了还不得躲着走啊。
水青荷看到冯玉，冯玉也看到水青荷母女了，还停下来，笑呵呵的打招呼︰“青荷，你们这是要去地里啊？”
人家打招呼，水青荷自然不能装没听见，顿了一下，道︰“是啊，我们去摘点蕨蕨菜，你这是？”冯玉站在原地等着，水青荷上前，指指她挎着的篮子询问。
冯玉抖抖篮子，道︰“我呀，我去地里看看，春天种了点水瓜，这时候应该能吃了，去摘几个回来。”
“哦。”水青荷淡淡应了声，妯娌两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田兮眸色深了下，在前方蹦蹦跳跳走着，却始终和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远，也不近，完全能听清楚两人说了些什么。
水青荷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冯玉的热情。
她好像很关心水青荷肚里的孩子，详细询问了些琐碎的事情，什么吃得怎么样啊，睡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孕吐啊什么的。最后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你这肚子尖尖的，看起来像是个儿子。”
田兮双眸微眯，暗暗冷笑，哼！扯了这么久，终于问到正题了？她可不相信冯玉会一下子转性，开始关心他们家，果然，还是贼心不死。
水青荷轻抚上肚子，慈爱道︰“是儿子更好，不过女儿我也喜欢，生儿生女我都很高兴。”尽管不想搭理冯玉，说到肚里的孩子，水青荷还是很高兴的。
冯玉双眸迅速闪过一抹不屑，笑呵呵道︰“是呀，要是个儿子最好。”呸，最好永远生不出儿子。
水青荷笑笑，没说话。
冯玉目光一转，锁定前面的田兮，高声道︰“田兮，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田兮冷笑，回眸装作真正的小孩子，脆声道︰“弟弟！”
冯玉僵了一下，脸上努力堆起几分笑容︰“田兮，告诉大奶，你为什么想要妹妹。”
田家坳这边管父亲的哥哥夫妻叫大爹，大奶，其他的依此类推，是一种小地方上的叫法。
水青荷挑眉，她也想知道女儿为什么想要弟弟，她和田老二夫妻，可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呀。
田兮皱着小脸，拧眉纠结好半天才道︰“弟弟会保护我。”也省得你们这些魑魅魍魉，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打扰我们一家安宁。
冯玉脸色瞬间有点难看，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愤恨，挤出自认为慈爱的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就不怕你爹娘有了弟弟，就不疼你了？”
田兮皱眉，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小脸皱成了一团。
水青荷心里“咯噔”一下，当下对爱挑是非的冯玉更恨几分，担忧的望着田兮。
“田兮，当爹娘的都是有了儿子就不疼女儿了，你要小心呦！”说话间冯玉已经到了，她暗笑，又添一把火才摆摆手，“我到了，你们去吧。”
水青荷气愤，胡乱点点头，拉了田兮就走。
“哼！就不信你还能过得这么消停！”冯玉狠狠瞪眼母女两的背影，得意地笑着进了地。
田兮回头，恰好捕捉到冯玉的表情，挑挑眉头，想挑唆我？门都没有！要是个真正的小孩子，说不定会哭闹，如了你的意。可惜，我不是，你注定要枉做小人了。
“娘，好多蕨蕨菜啊！”到了有蕨蕨菜的地方，田兮笑得嘴都合不拢，拎着小篮子到处撒欢。
看不出田兮有什么不开心的，水青荷更加担心，试探道︰“兮兮，你真的喜欢弟弟吗？”
“是呀，为什么不喜欢？”田兮奇怪地反问，她喜欢弟弟不好吗？
水青荷盯着田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纠结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你不担心爹娘就疼弟弟，不疼你了吗？”
田兮了然，随即嘻嘻笑︰“我会和爹娘一起疼弟弟的。”心里翻个白眼，她都多大了，还会担心这种问题？不过，被爹娘在乎的感觉真好，瞬间，心里暖暖甜甜的。
水青荷放下心来，柔柔女儿的头顶，慈爱道︰“兮兮放心吧，就算有了弟弟，爹娘对你的疼爱也不会少一分的，肯定和以前一样疼你。”她最担心的就是女儿的情绪，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嗯，我相信娘的。”田兮对水青荷甜甜一笑，直奔向鲜嫩可人的蕨蕨菜。
没有了心事，水青荷心情很好，手上动作就快了很多。
母女两齐心合力，不大一会儿就摘满一篮子蕨蕨菜，高兴的回家去了。
田老二还没回来，水青荷生火，洗米下锅，处理土豆。
田兮搬了小凳子，找个树荫坐下来，摘洗蕨蕨菜。
水青荷怀着身孕，手上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一会儿一锅黄澄澄的小米饭就出炉了，土豆也清洗干净切成细丝，汆过水放在一边备用，麻籽炒过研成末。
田兮赶紧将洗干净的蕨蕨菜奉上。
水青荷接过来下锅，沥水，撒了盐，麻籽末，和土豆丝搅拌均匀，香喷喷的蕨蕨菜拌土豆丝就成了。
田兮咽口口水，耸动着小鼻子︰“娘，好香啊！”
“什么东西好香啊？”田老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望着屋里的妻女，大手竖起来不停的煽动。
田兮咧开小嘴扑过去︰“爹，是蕨蕨菜啦，我和娘做了蕨蕨菜拌土豆丝！”
田老二将小女儿抱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我们兮兮真能干，都能帮娘做饭了！”
田兮也不嫌脏，将小脸埋进田老二颈窝作娇羞状。
水青荷已经拿了一块布巾过来，促侠的笑笑︰“是呀，我们兮兮可能干了，摘了蕨蕨菜就是帮娘做饭了！”
田老二一手抱住田兮，接过布巾擦拭汗水，爽朗大笑道︰“帮忙了就行，我们兮兮就是能干，今天中午爹非得多吃一碗饭不可，那可是我女儿帮忙做的啊！”
田兮趴在田老二怀里，脖子都红了，窘得不敢抬头。
水青荷失笑，摇摇头盛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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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想什么能一个姿势一座就是好半天？水青荷显然是不相信的。
“嗯。”田兮重重点头，大眼睛骨碌碌转动一圈，猛然抬头，“娘，我想吃蕨蕨菜拌土豆丝了。”眼睛一眨一眨，期盼地望着水青荷。
对上女儿湿漉漉的大眼睛，水青荷实在不忍拒绝，遂点点头︰“好。”
“耶！”田兮一下跳起来，蹦蹦跳跳跑开，拿篮子去了。
进了屋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她好怕水青荷会刨根问底，幸好，糊弄过去了。
吐吐舌头，钻到炕洞底下去翻腾自己的小篮子。
水青荷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这孩子，最近经常一个人发呆，该不会是怕有了弟弟或妹妹，就不疼她了吧。想到这里，既心疼又好笑，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有了另一个，就不疼爱她了呢！
不行，绝对不能给孩子这种错觉，以后要多多和女儿沟通才行。这件事情，也要和石头好好说一下，打定主意，水青荷脸上露出笑容，大步向屋里走去。
田兮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水青荷错解成吃醋，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郁闷死啊。她活了两世，岁数加起来都五十多了，怎么会和个小孩子争宠，拜托，她是大人好不好！
田兮的小篮子是她强烈要求田老二专门给编的，整个篮子是用柳条褪了皮编的，小篮子黄澄澄的，十分可爱。篮子不大，只有一般篮子的一半大小，要是装满了菜，也够一家人吃个两三顿的。
挎上小篮子，田兮就跟着水青荷，蹦蹦跳跳出发了。
刚出村子，看到冯玉在前面走着，好像也是去地里。水青荷脚步顿了顿，不由慢下来。
这些年，通过一次次接触，水青荷也算是将冯玉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冯玉这个人，怎么说呢，最大的特点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恨不得别人家每天争吵打架，她才开心。
田二妹出嫁那会儿，水青荷准备给一套被褥做添箱礼，东西都现成了，冯玉上门了。说是大家都是哥哥嫂子，要给一样的东西才好，要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还哭诉家里穷，置办不了好的添箱礼，求水青荷和她家一样，添一件衣服算了。
水青荷被说动，最后，以一件衣服做添箱礼。要是这样就算了，谁知道出嫁前一天两人添了添箱礼，人家田老大当天晚上赶着钉了一只木箱送去。
水青荷和田老二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田二妹当天就要出嫁了，再赶做也来不及了，田老二两口子只能认栽。后来因为这件事，田二妹对田老二两口子一直有心结，并不怎么亲近。
后来到田三妹出嫁的时候，冯玉又故技重施，可是水青荷也有自己的主意，无论她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动摇了，冯玉才悻悻的离开。有了这件事在中间横着，两妯娌也就是维持着表面的情分，再没什么往来，现在看到了还不得躲着走啊。
水青荷看到冯玉，冯玉也看到水青荷母女了，还停下来，笑呵呵的打招呼︰“青荷，你们这是要去地里啊？”
人家打招呼，水青荷自然不能装没听见，顿了一下，道︰“是啊，我们去摘点蕨蕨菜，你这是？”冯玉站在原地等着，水青荷上前，指指她挎着的篮子询问。
冯玉抖抖篮子，道︰“我呀，我去地里看看，春天种了点水瓜，这时候应该能吃了，去摘几个回来。”
“哦。”水青荷淡淡应了声，妯娌两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田兮眸色深了下，在前方蹦蹦跳跳走着，却始终和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远，也不近，完全能听清楚两人说了些什么。
水青荷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冯玉的热情。
她好像很关心水青荷肚里的孩子，详细询问了些琐碎的事情，什么吃得怎么样啊，睡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孕吐啊什么的。最后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你这肚子尖尖的，看起来像是个儿子。”
田兮双眸微眯，暗暗冷笑，哼！扯了这么久，终于问到正题了？她可不相信冯玉会一下子转性，开始关心他们家，果然，还是贼心不死。
水青荷轻抚上肚子，慈爱道︰“是儿子更好，不过女儿我也喜欢，生儿生女我都很高兴。”尽管不想搭理冯玉，说到肚里的孩子，水青荷还是很高兴的。
冯玉双眸迅速闪过一抹不屑，笑呵呵道︰“是呀，要是个儿子最好。”呸，最好永远生不出儿子。
水青荷笑笑，没说话。
冯玉目光一转，锁定前面的田兮，高声道︰“田兮，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田兮冷笑，回眸装作真正的小孩子，脆声道︰“弟弟！”
冯玉僵了一下，脸上努力堆起几分笑容︰“田兮，告诉大奶，你为什么想要妹妹。”
田家坳这边管父亲的哥哥夫妻叫大爹，大奶，其他的依此类推，是一种小地方上的叫法。
水青荷挑眉，她也想知道女儿为什么想要弟弟，她和田老二夫妻，可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呀。
田兮皱着小脸，拧眉纠结好半天才道︰“弟弟会保护我。”也省得你们这些魑魅魍魉，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打扰我们一家安宁。
冯玉脸色瞬间有点难看，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愤恨，挤出自认为慈爱的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就不怕你爹娘有了弟弟，就不疼你了？”
田兮皱眉，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小脸皱成了一团。
水青荷心里“咯噔”一下，当下对爱挑是非的冯玉更恨几分，担忧的望着田兮。
“田兮，当爹娘的都是有了儿子就不疼女儿了，你要小心呦！”说话间冯玉已经到了，她暗笑，又添一把火才摆摆手，“我到了，你们去吧。”
水青荷气愤，胡乱点点头，拉了田兮就走。
“哼！就不信你还能过得这么消停！”冯玉狠狠瞪眼母女两的背影，得意地笑着进了地。
田兮回头，恰好捕捉到冯玉的表情，挑挑眉头，想挑唆我？门都没有！要是个真正的小孩子，说不定会哭闹，如了你的意。可惜，我不是，你注定要枉做小人了。
“娘，好多蕨蕨菜啊！”到了有蕨蕨菜的地方，田兮笑得嘴都合不拢，拎着小篮子到处撒欢。
看不出田兮有什么不开心的，水青荷更加担心，试探道︰“兮兮，你真的喜欢弟弟吗？”
“是呀，为什么不喜欢？”田兮奇怪地反问，她喜欢弟弟不好吗？
水青荷盯着田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纠结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你不担心爹娘就疼弟弟，不疼你了吗？”
田兮了然，随即嘻嘻笑︰“我会和爹娘一起疼弟弟的。”心里翻个白眼，她都多大了，还会担心这种问题？不过，被爹娘在乎的感觉真好，瞬间，心里暖暖甜甜的。
水青荷放下心来，柔柔女儿的头顶，慈爱道︰“兮兮放心吧，就算有了弟弟，爹娘对你的疼爱也不会少一分的，肯定和以前一样疼你。”她最担心的就是女儿的情绪，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嗯，我相信娘的。”田兮对水青荷甜甜一笑，直奔向鲜嫩可人的蕨蕨菜。
没有了心事，水青荷心情很好，手上动作就快了很多。
母女两齐心合力，不大一会儿就摘满一篮子蕨蕨菜，高兴的回家去了。
田老二还没回来，水青荷生火，洗米下锅，处理土豆。
田兮搬了小凳子，找个树荫坐下来，摘洗蕨蕨菜。
水青荷怀着身孕，手上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一会儿一锅黄澄澄的小米饭就出炉了，土豆也清洗干净切成细丝，汆过水放在一边备用，麻籽炒过研成末。
田兮赶紧将洗干净的蕨蕨菜奉上。
水青荷接过来下锅，沥水，撒了盐，麻籽末，和土豆丝搅拌均匀，香喷喷的蕨蕨菜拌土豆丝就成了。
田兮咽口口水，耸动着小鼻子︰“娘，好香啊！”
“什么东西好香啊？”田老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望着屋里的妻女，大手竖起来不停的煽动。
田兮咧开小嘴扑过去︰“爹，是蕨蕨菜啦，我和娘做了蕨蕨菜拌土豆丝！”
田老二将小女儿抱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我们兮兮真能干，都能帮娘做饭了！”
田兮也不嫌脏，将小脸埋进田老二颈窝作娇羞状。
水青荷已经拿了一块布巾过来，促侠的笑笑︰“是呀，我们兮兮可能干了，摘了蕨蕨菜就是帮娘做饭了！”
田老二一手抱住田兮，接过布巾擦拭汗水，爽朗大笑道︰“帮忙了就行，我们兮兮就是能干，今天中午爹非得多吃一碗饭不可，那可是我女儿帮忙做的啊！”
田兮趴在田老二怀里，脖子都红了，窘得不敢抬头。
水青荷失笑，摇摇头盛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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