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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梅园偶遇不识君

    这普华寺却是都城外的一所皇家寺庙,始建于岳高祖时期,风格上宏伟磅礴,富丽堂皇,规模宏大彰显皇家的威严和国力。最初,岳高祖曾经常在此颂经朝拜,老百姓是不得入内拜佛唱经的。

    到得岳贤昌时,东面和北面的城墙都拆除了,刘太后又在原址重建,取名普华寺,着大殿中主持定期宣讲佛学和唱念佛经,以巩固民心,到了这个时候,老百姓也是可以进去念经,祈福的。

    尚青下得车來,却见这普华寺庄严肃穆,宏伟磅礴,自有皇家风范。正中一溜台阶直上较为陕窄,她便扶着赵娘小心翼翼登台而上,到得寺中,赵娘却要求独自进去,尚也不强求,她本就不太相信这些。因此只在门前守着,阵阵北风吹來,不觉寒意深重。便信步往前而去,活动下筋骨。

    她沿着一排光秃的杉树往前走去,却看到皑皑白雪中,却是有个梅园,但见园内梅花,美不胜收,,时兴致高昂起來,便走进园内细细观赏起來,因为是白天,那梅便更显得超尘脱俗。或含蓄,或冷傲,或温静,或清高;袅娜亭亭,吐着幽香;含情脉脉,欲诉还羞。尚青便被这梅的高洁与隽雅感染了,一时流连忘返,似乎觉得这寂寥的寒冬多增了几分情趣,凭添了几分暖意。

    她在一株红梅前站定,用手抚摸着这傲放的梅花,想起王安石的一首咏梅诗,不由脱口而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來。想想自己的离奇身世遭遇,不由神思俱远矣。

    园内脚踩着积雪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吱”的一声,一棵枯树枝不堪积雪的重压被折断了下來,积雪跌落在尚青的头上,尚青被震得一惊方回过神來,只见一抹高大俊逸的身影正朝这边走來,她凝神细看,不由大吃一惊,这身影如此熟悉,这不正是他吗?难道这世界如此狭小,竟然在这里也能遇着他,他身为皇帝,怎么会到这里來,尚青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却看到他的身影越來越近了,她心慌得手忙脚乱,环顾四周竟无地可躲,这梅园里倒有一座小凉亭,凉亭旁却有一块大石头,尚青忙朝那块大石头后面躲去。

    却说岳凌风每月都有二日要來普华寺颂经拜佛,为的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岳高祖创国之艰难,也警告自己时时莫忘先祖的恩德,如今普华寺日日有百姓进來参拜, 为免惊扰百姓,他都是微服私访而來,特意警告主持莫要张扬。这梅园却是他最爱之地,每次颂经参拜完,都会在此宁神静气,观赏一番,一般主持都知皇上的喜好,梅园很少对百姓开放,今日的梅园因连降大雪,天气寒冷,守门的人去到暖店偷懒去了,尚青这才得以进來。

    岳凌风进得梅园來,早听主持说过梅园的梅花开放了,便边走边欣赏着风雪中的寒梅,兴致颇高,沿着一排红梅望过去,却见到一抹俏丽的身影远远立在一株盛开的红梅前,呆呆站着,似在睹物思人般,不由感到奇怪,这梅园平时一般鲜有平民百姓女子过來,今日会是谁能进得了这里?他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刚走得不远,便听到一声叹息声传來,却听得一个声音念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李清照词)”词句虽然伤感却很有才情,这女子是在思念情郎吗?他听得一呆,不由神思恍惚起來,忽然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不由感到心内一紧,忙定晴朝她看去,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了,他更加惊奇,难道是眼花了?明明刚刚看到有人影在这,一瞬间却不见了人影,他走近了朝地上望去,却见到雪中一排脚印直达那块石头后面而去,一抹浅红的衣服从石头边露了出來,不觉微微一笑,很显然,这女子是发现了他,刻意在躲着他,本想转身离去,但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实在耳熟,熟悉到他不能忘记,因此他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即使明知不可能,他也想去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拥有他梦中的青儿那般好听的声音,他朝她走去,还沒來得及看清,便闻到一缕幽香传來,只觉眼前一片昏暗,他竟然头晕眼花地晕了过去。

    尚青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岳凌风,心中涌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该如何面对他?上次对他的误解,他痛苦的面容曾让她内疚了好久,但是他们之间真的不能再有交集了,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想到这儿,便快速朝外面走去,出了梅园,她來不及等赵娘就下台阶而去,下得寺院,看到马车停在下面,便掀帘坐了上去,直到此时她才惊魂初定,回复过神來,松了口气。

    “爷,爷,快醒醒”张小二郎扶起躺在雪地上的岳凌风焦急地喊道。

    岳凌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雪地中,不由茫然迷惑不已,他看着张小二郎焦急的脸,怔怔问道:“张小二郎,朕怎么会在这里?”

    张谨闻言,不由一惊道:“爷,您自个儿來梅园赏梅,待小的赶來时,您已经躺在这里了,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岳凌风缓缓回过神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朝张谨道:“你去把主持找來,朕有事问他。”

    “是”,张小二郎领命而去,岳凌风缓缓站了起來,难道是自己做梦吗?他低头看着雪地上的脚印,不可能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味,那么熟悉,那么令他难忘?是她吗?除了是她还会有人使毒吗?想到此,不由内心一阵狂喜,她很可能沒死,他一直不相信她会死在大火中,聪慧如她不可能会如此轻易死去的,可是那晚所有人全都看到她跳进了火海中,这又做何解?实在猜测不透,不敢妄自定论。

    正想着,主持匆匆而來。

    “贫僧参见皇上。”主持一鸣道长双手合什道。

    “一鸣道长,朕且问你,你们寺院可曾有女子居住?”

    一鸣道长一听,忙道:“皇上,本寺院以男性为主,从不收女弟子。”

    “那你们附近可曾住有人家,家中可有年方十九岁的女儿的?或最近有沒有新搬过來的住户是个女孩儿家的?”岳凌风紧接着问道。

    “本寺附近倒有些居民,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家中倒是有些女儿的,不知皇上要找的是哪家女儿?至于新搬來的确实沒听过。”一鸣道长见皇上唤他过來却是询问一个女子的消息,虽有些惊讶但都据实回答道。

    岳凌风闻言一怔,他堂堂一国皇上,岂能在此寺院里打听人家的女儿,传出去岂不笑话,且看他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來,于是他正了正神色道:“朕刚在梅园,看到有个女孩在此赏梅,疑她怎么进得了这园子,故才有此一问,既沒有也就罢了。”

    “皇上,且让贫僧回寺院问问小僧们,看今日可否有可疑之人进得了这梅园惊扰了圣驾,若有,贫僧自当告之请皇上处置。”一鸣道长双手合什低头道。

    会是她吗?如若能查清也好,当下岳凌风也不吭声,他摆了摆手,道:“张小儿郎,我们先回宫了。”

    “皇上请慢走。”一鸣道长低头恭敬地道,说完亲自陪同岳凌风走去了寺院大门。

    “道长,你且回吧,若查到有任何珠丝马迹,立即向朕回禀。”岳凌风神色淡然却又极认真地说道。

    “贫僧尊命。”一鸣道长忙回道。

    岳凌风下得台阶來,今日因天气严寒,进寺庙烧香者甚少,他看到台阶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儿,不由怀疑地多看了几眼,然而终究沒有理由去打探究竟,有侍从牵过马來,他只得和张谨翻身上马,朝皇宫驰去。

    尚青在马车中眼见得岳凌风出來,看到他怀疑地看着她的马车,心便突突地跳着,生怕他过來询查,直到看到岳凌风翻身上马,策马而去,这才放下心來。

    不久,赵娘烧香完毕,也慢慢走了下來,尚青见状忙把赵娘扶进马车中,很快马车便返回了赵娘家中。

    刚进得家中,发现门前有一小厮模样的人,牵着马正站在院前,看样子似等了有一阵了,尚青和赵娘下得马车來,那小厮忙走近來道:“请问,这位大娘可是赵娘?”

    赵娘一听,打量了他一眼,忙道:“老身正是赵娘,请问,你是何人?”

    那小厮闻言忙笑道:“我可算是找到人家了。”说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笺,递过來道:“大娘,这是赫郎中嘱咐我送给您的。”赵娘接过信笺,一听说是关于赫广场的,忙双手合什道了声“菩萨保佑”,便接过信笺,对那小厮慈善地笑道:“这位小哥,请先到家中坐坐。”那小厮一笑道:“大娘,信送到就好了,我还要回去给老爷复命,我且先走了。”说完那小厮上马就先走了,赵娘欲待细问却早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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