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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悲催男主VS浅红瞳眸

    夏小翜本有睡眠迷糊症,深夜中被偷吻,她根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可呼吸被夺走,自本能地开始调节着喘息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呃……”无法呼吸的,莫非梦见怪胎又在非礼她吗?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让人讨厌。

    喃喃一声,手臂却自动缠了上去,迷迷糊糊之间,迎合全凭下意识,却恰到好处。

    偷吻的人感受着怀中人的变化,更加如饥似渴,碰上便不再放手,而是不断地进行加深,仿佛倾诉着千年的想念,然后,抵死缠绵。

    直到大脑浑噩,意识有些涣散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的唇,却一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像一只暗夜困兽一样,痛苦挣扎着闷吼了好几声,接着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在夏小翜的旁边。

    黑暗褪尽,晨曦乍现,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二妞,快辰时了,该起床了。”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睡梦中的夏小翜,她微微眯开眼,对着门,口齿不清地嘟囔,“嗯,我知道了,就起……”

    却想翻身再睡一会儿,哪知,夏小翜迷迷糊糊地就在床里一侧看到一人形事物,不由诧异不已。

    “咦?这是什么东西?”

    伸出一手指还去戳了戳,可那事物一动不动,却在她的戳弄下哼了一声。

    “妈呀!那是个人!”

    她床上怎么会有个人!刷地一下,夏小翜惊骇地坐起,头发根也跟着立起,差一点尖叫出声的同时,忽地想起昨晚的春梦,嘴角一抽,顿时清醒。

    尼玛!这人是洛老四?怎么变成这样了?分明是丐帮帮主啊!

    只见床里躺着的人,一头肮脏纠结的乱发,一张污秽不堪的脸,一身邋遢篓缕的破败红袍。天啊!梦原来不是梦,那还真是她抱着他啃咬个没完?她还很享受的样子!居然是一个脏成这样的人?

    腾地一下,夏小翜火就来了,洛神樱脏了吧唧这是去挖矿了吗?挖完矿半夜到她家偷人,也不张罗先洗洗?偷完了人又不走,还睡在她床上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等着别人抓奸吗?

    饶是天大的火气,夏小翜也不敢嚷嚷,只得压低了声音怒吼:“混账洛老四!你给我起来。”

    可床上的人依旧纹丝未动,哼都没哼,夏小翜便疑惑了,不对呀,他这人傲娇地很,不可能挖完矿不洗澡就来找她,又不是那脑残货。

    伸手轻轻推了推洛神樱,见他还是没反应,夏小翜不由失了耐心,扑过去,一把撩开他遮了半边脸的头发想抽他两巴掌,可一见他那张原本妖颜魅人的脸变了样时,不由悚然一惊,随即一股深深地寒意穿透心田。

    夏小翜愣了一下,抽风一般,刷刷刷几下,撕开洛神樱原来就破烂的红袍,而后,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人不是洛老四又是谁!只是他的脸……肮脏、布满血污,这都不算,居然还有一条蜈蚣一般丑陋扭曲的伤疤,直直从左唇角划开至左眼角,外翻着露出里面的鲜肉,毁容毁到无法治愈!

    而他浑身上下,布满一条条,一道道,深深浅浅丑陋扭曲的伤,一看便知是刺鞭的杰作,简直体无完肤!

    夏小翜有些颤抖,看着那满身的伤,看着床铺间渗透的丝丝血迹,她实在不解,莫非不是天大的本领,谁会有如此能力生擒洛神樱,还将他虐待至此?

    而更加令她费解的是,鞭伤之上,居然还布满大大小小类似火红的烙铁烫上的印迹,可那些图案与其说是印迹,不如说是某种图腾,或是某种远古符咒,各个还都不一样,有圆有方,透着神秘与诡异!

    天啊!武功如此牛逼的怪胎这是受了什么酷刑啊!简直被虐到惨不忍睹!

    夏小翜呆呆地看着紧闭双目的洛神樱,浑身都抖着,不为别的,只因她看着那样的伤都觉得浑身疼得要死,在看看一床洁白的被褥,那上面全是他擦上、或落下的血痕,像一朵朵妖异的地狱之花,杂乱地开在圣洁的冰雪之地,这一刻,她的心情极度复杂,根本理不清是什么滋味。

    “洛神樱?洛老四?喂!”

    再想推推他,当真就下不了手了,怕她一碰,这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就会疼死到地狱去,夏小翜翻身下床,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端过来,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含了一口轻轻地,嘴对嘴渡喂给他。

    碰触之下,又是一惊,夏小翜放下水杯,抬手轻轻抚上洛神樱的额头,尼玛!这人八成活不了了,这么烫!起码三十九度上!怎么办,怎么办?这要是发炎感染得了破伤风,凭着古代落后的医疗水平,这个怪胎,必死无疑!

    然,是不是因为一口水的关系,洛神樱竟然倏地一下睁开了眼,只是那眼里一片灰败,竟无一丝焦距。

    “喂,洛神樱,你醒了没有?喂,你认不认得我?”

    夏小翜吓了一跳,忙轻轻拍着他没有伤疤的另一边脸,多少都有一丝惊慌失措,“喂,洛神樱,你要死也不能死在我的床上啊!快醒醒,要死就死外面去啊!喂!说话呀!你都睁眼了,别装了!”

    你说他也真是的,都尼玛快死翘翘的人了,不想着去找个大夫治治伤,竟然深更半夜跑她家里来偷人?就为偷她一个吻,连命都不顾了?是该说他**啊还是该说他大脑被驴踢了?!

    洛神樱的眼睛只睁开了几秒钟的时间就闭上了,夏小翜没来由地慌乱不已,要死了?他要死在她床上了?不行!绝对不行?那怎么办,找个帮凶吧!对!一定要找个帮凶来。

    谁最靠谱,只有王大山,那家伙做事越来越大胆,还雷厉风行的,比柳氏和柳月都靠谱,而且他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反观柳氏,要是知道她床上躺着个半裸的男人那还了得!不得大呼小叫地把她数落死!

    夏小翜赤着脚,只着一身中衣就冲到门前,开了门就想喊王大山,但突然之间意识到,尼玛,她这一喊,不是全家都知道了!

    忙又转回来,稀里糊涂地套了一身衣服,想了想,又给差不多一丝不挂的洛神樱盖了被子,这才深吸几口气,一脚踏出房门。

    “早啊!呵呵呵,娘,王大山呢?”

    夏小翜看见柳氏在一楼饭厅忙碌的身影,强自镇定地打着招呼。

    “可能还没起吧!”柳氏头也不抬地回。

    “干嘛?你找我?”

    王大山打着哈欠从二楼下来,夏小翜目光一紧,嗖地一声冲上前去,只一闪眼的功夫,就到了王大山眼前,给王大山吓得腾腾腾后退了好几步。

    “二妞,你变鬼啦?”一脸的惊骇。

    “……”

    别说是王大山了,就连夏小翜自己都吓得不轻,咋地,一夜之间,她就变超人了?哎呦!这个先不管了,直接驾着王大山的胳膊,嗖一下,就进了王大山的房间。

    “我有事要你办?”夏小翜一脸的慎重。

    “你要我办什么事啊?”王大山没见过她这种慎重的样子,看起来吓死了人,唰地,双臂就抱在了胸前,惊恐地后退一步。

    “二妞,别,我是你哥!”

    “草!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哥……我,我……”

    前一句狠狠地骂,后一句就红了眼睛,王大山一愣,倏地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情,拧着眉头关切地问,“二妞,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哥!我快死了!我,我,我流了好多血……我要你帮我去找个大夫,要县里的大夫……”

    流了好多血?哪里哪里?

    王大山吓一跳,随即想起昨天晚上由王三妞嘴里打听到的关于娘和柳月之间耳语的秘密,刷地一下,脸色爆红,扭扭捏捏地把夏小翜打量了一圈,妹子有事找他说,那是信任他,可是……这种事还是要找娘和柳月的吧?这种事,他当大哥的不好插手啊!

    “关于……关于月事的事,我,我也不懂!妹妹应该……找娘啊!”

    尼玛!这王大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坑啊!

    夏小翜的一张脸都黑透了,半分快死的样子都装不下去了,只得羞恼的一把擒住王大山的衣领,刷地,将他的头拉弯下来,咬牙怒吼。

    “你少废话!限你一个时辰,骑快马赶到县里去把金疮药,止血药,各种治伤的药,还有退烧药,消炎药,还有破伤风的药,不管擦的,吃的,还是用的,统统买回来!顺便把大夫也打劫一个回家,不管你用什么卑鄙手段!还有,严重警告,这事除了你我和大夫,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明白吗?包括家里人,这事要是办不好,你这辈子就别想娶柳月!”

    说完,松开了手!

    王大山一看夏小翜疾言厉色的样子,完全无法消化,木头人一样了,到底她发生了啥事?没看哪里有伤啊!那如果真的是来了月事,也用不上金疮药啊!连家里人都不让知道!?还拿柳月威胁他?

    “老大!你傻啦!赶紧去啊!”夏小翜见王大山还没反应,不由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通摇晃。

    “注意留意陌生人,还有……还有官差,大哥,你到了县里也要注意点,还有城门的告示栏里都贴了什么,你也要扫一眼!”

    她不想解释太多,只郑重警告他这事必须要办好,千千万万避着点陌生人,虽不知道洛神樱发生了什么,但看那一身的伤,她猜着他没准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不过绝对不是黑煤矿罢了!所以,夏小翜有心,陌生人要多注意,官差也要注意,谁知道他是不是越狱的罪犯!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官差都嘱咐出来了?!

    王大山终于回神,见夏小翜一点梦游的样子都没有,不由拧眉慎重起来,沉吟了一下才道:“好!不管你发生了什么,这事我马上就去办!但是,等我回来,你必须要告诉我,不为别的,只因我是你大哥!有难,我和你一起扛!”

    “好,我答应你!”

    找个人狼狈为奸,再好不过了!夏小翜郑重地点了头。

    王大山收拾了一下,连早饭都没吃,就踹了银两出门了,柳氏和柳月看着纳闷不已,纷纷询问夏小翜,夏小翜却翻着白眼,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样子,吃了饭,偷拿了一把勺,便和几人打招呼说回房想事情,谁来找都不见。

    巧的是,她前脚刚消失在二楼,柳月和柳氏在一楼还没纳闷完,夏大水就来了,要求见夏小翜,柳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把夏小翜谁也不见的事说了。

    夏大水一听,心就沉了下去,以为王二妞这是针对自己而特意避开的,昨天的事,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着了什么魔,居然会轻薄王二妞!可是……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于是,夏大水咬着下嘴唇,偷看了一下柳氏的脸色,就勇敢地走上了楼梯。

    “大清早的,这三孩子怎么都怪怪的!”柳氏嘟囔一句。

    “姨母,你觉得夏大水和二妞有没有可能……”柳月禁不住问了。

    “没可能!”

    柳氏明白柳月的意思,却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花将军的女儿虽然没了高贵的身份,那也不是夏大水那孩子能配的,不行,她得找机会探探二妞的口风才行。

    话说,夏小翜进屋插好门,刚脱鞋上了床,都不及看看洛神樱,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啊?我已经睡觉了。”

    “……是我,二妞……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是夏大水的声音,夏小翜皱皱眉,看了一眼不知是正在昏迷还是熟睡的洛神樱,她动都没动便说,“有事以后再说,你先走吧!”

    门外没了声音,夏小翜以为夏大水已经走了,拿了水杯就要用勺子给洛神樱喝点水润润,却谁知,门外那家伙又传了声音过来。

    “二妞,我知道,昨天,昨天,是我对不起你……”

    “夏大水你给我闭嘴!昨天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你丫要是敢和另外一个人胡说八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夏小翜一听昨天那个昨天,吓得水都差点洒了,她不怕什么被偷吻,洛神樱都不知道偷了她多少次了,她怕的是柳氏!怕夏大水在门外乱说,让柳氏听了去,她怕柳氏那封建的思想,非逼着她嫁人不可!所以,赶紧出言威胁。

    然而这威胁的话听在夏大水的耳里,无疑慌了神,立刻发誓一般地说:“我……我做的事,我……我会负责的!”

    “我靠!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夏小翜忍无可忍,放了水杯就下了床,一转身之间,床上的洛神樱便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随即,恢复死寂。

    一把拉开门,夏小翜挡在门里,厉眸瞪视着夏大水。

    “告诉你,你亲我那事必须烂死在肚子里,还有,不要自以为是好吧!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负什么责!好了好了,赶紧回家去。”

    说完,也不管人家的反应,啪一声就把门关好插上了。

    “不要自以为是,我根本不喜欢你”……夏小翜的话在夏大水耳边无尽地回荡,一遍又一遍,不但令他红了眼圈,一颗小心脏更是痛得刀剜一般地尖锐,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便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话说得是有点重,可不这样又怎么能打消夏大水的心思,夏小翜重重叹了一口气,望着床上的人不禁又是一窒,谁都好办,这人才是真的麻烦,吃喝不能自理不说,还浑身是伤,发着高烧,想想都头大!

    夏小翜继续拿过水杯,用勺子勤奋地一勺接一勺喂着洛神樱,都弄得枕头湿了一片,才喂进去一半,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嘴对嘴的喂。

    停手时,已是满头大汗了,不禁又是一番感概。

    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有好运气,这不,怪胎够强大、够嚣张吧!厄运一来,他还不是浑身是病地躺在这里等死!最强大的还是老天爷呀!让你死就死,让你穿越就穿越,你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取了一条布巾,占了水轻轻地为洛神樱擦洗脸上及身上的血污,虽然夏小翜已是万分小心,可难免还会碰到伤口,洛神樱虽然没有任何疼痛的意识,但他的皮肉却在挨上布巾的时候会有轻微的痉挛,夏小翜看着都要不自觉的龇牙,妈呀!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疼啊!

    连续洗掉两铜盆的血水,洛神樱没有伤口的皮肤都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就像泡过水的“猪皮”,夏小翜看着一块一块的“猪皮”,不由嘴角抽搐,软了心肠。

    这男人……好可怜,呜呜呜……如果就这么死翘翘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天凌……”

    一句轻微的呢喃,令夏小翜侧目而望,可洛神樱又没了反应,她不由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和原身到底有什么样的交情,我只说,花天凌真的已经死了,而我不过是占据她身体的一抹幽魂,虽然你吻的是她,可是感受吻的却是我!冒名顶替这种事,我不想做都难。”

    洛神樱和花天凌真的没什么交集吧!她的记忆库里没有任何有关两人的回忆啊,难道洛神樱暗恋花天凌,而花天凌却不知道?呵呵呵,可这关自己鸟事!她是夏小翜又不是花天凌!切!

    将布巾洗干净,折好,敷在他滚烫的额头,看着他脸上那道丑陋狰狞的疤,夏小翜叹息一声,毁容了!唉,可怜!之后,帮他盖好被子,下床,走过一道屏风,开始一边办公,一边等待王大山回来。

    玻璃厂雇了四名长工,每日辰时一到,这四个人便来家里上工,他们的工作很杂,除了挑水砍柴之外,就是搬运石头,至于玻璃原料,因为其配方的保密性,目前是由王大山亲自来做的,而这四个人只需要将原料注入模具,之后再做打磨加工这类细活,订单多的时候便由全家共同作业,夏小翜要求的不高,不追大富大贵,只求细水长流。

    半年前,她拿出一千两开始创业,如今半年时间而已,不但补回了本钱,还净赚一千两,这对夏小翜的全家来说都很知足,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虽然王大山到县里请大夫去了,但玻璃加工已入正轨,少王大山一人倒也不会影响其他人,而此刻的院子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因为货送的伙计李旺来了。

    夏小翜透过窗户往外望,看着柳氏几个人正和李旺他们一边搬货,一边有说有笑,她也不自觉的笑了,将日子过好,快乐着,又有钱花,少灾,少病,少极品,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多美好啊!老天待她不薄,不是吗!

    回神,想起床上那只倒霉鬼,夏小翜走过来,用另一块冰冷的布巾继续敷在洛神樱的额上,只是那温度却一点下降的意思都没有。

    算算时间,也就刚刚过去一小时,等王大山带回个大夫还要再多等等。

    掀开洛神樱上半身的被子,夏小翜看着那烙出的图案依旧觉得触目惊心,她很好奇地想知道,当那只烧红的烙铁往他身上烧烫时,他是痛苦的惨叫还是咬牙隐忍?当带刺的链鞭抽在他身上带下一层层血肉时,他是怒吼着要与敌人同归于尽,还是硬生生地一声不吭!

    洛神樱的脸上除了那一条扭曲的疤痕,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一丝血痕,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夏小翜伸出手,用指尖划过他的眉心,他的唇,她发现,洛神樱紧闭着眼睛,竟无一丝表情波动,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不由心中一颤,这人发着高烧却没有一点难受的表情?惨白的脸,紧闭的眼!分明是太平间里的尸体,莫非已经死了。

    手指伸向洛神樱的鼻息,夏小翜感受着那微弱得只有一点的呼吸,刚刚放下的心又是一紧,他这是重度昏迷吗!?好吧,他再不进行治疗,离太平间也不远了!

    “你说你这人实在是作死!既然都病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回你的侯府?要不然闯进皇宫御医院也行啊!好,那就算这两家都是你的大仇人,那你跑进一家医馆里玩躺尸,也比来我这里好啊!我又不是穿越来的医女,对治病救人束手无策!你说你不是作的?”

    她又哪里知道,洛神樱来时并没有高烧,只是浑身皮肉伤罢了,可是他为了心中执念,定要走这一趟,他要和她解释,他要传她武功,他要诉说相思,因为他要补偿她,要娶她为妻,他怕自己死了会后悔,所以他来了,带着满身的伤。

    只是柳家的平房变成了别墅,他提着轻功一间一间地找,当他终于找到她时,不由激动万分,亲够了,吻够了,就任性地要把一身的内力都传给她。

    他想,只要把自己一身的浑厚内力传给了她,就算自己食言未娶,也算对得起她了,可是内力才传了三成,便疲惫不堪地倒了下去,而内力的流逝,便令他伤口上的各种细菌病毒得到快速繁殖,最终导致现在高烧的结果。

    夏小翜也不研究她的报表和平面玻璃了,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块接着一块的为洛神樱换着头上的布巾,嘴里絮絮叨叨的。

    “你这半年是被人抓了吗?得罪什么大人物了?莫非是你家嫡出的各位哥哥陷害你?不应该啊!这半年来,我也知道了不少政事,洛四公子和当今皇帝是生死之交,你有这么大一靠山,想你那几个哥哥也只有给你捧臭脚的份,难道是皇帝看你越来越强就忌惮了,也不应该啊!论智商,你才可谓惊世之才,皇帝要对付你,你定能全身而退!唉,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皇帝都是你扶起来的,你好流弊嘞,哈哈哈,对了,枯山的拥有者是花天凌呢,是你买的吗?还有,吴彪吴三虎哪去了?你可把他杀了?唉,你说我明明有你这样一个大靠山,可是总找不到人,我作的没事去认识县太爷的小公子干嘛,那脑残货可把我烦死了!”

    她这里絮絮叨叨,床上的人却依旧死寂,夏小翜看了他一眼,不禁又念,“你可别变成植物人啊!在现代还好,植物人都有吊瓶吊着,有葡萄糖,有营养素,可以活好几年,然而在你们古代,只怕你都活不了一周,哎呦,还有啦,你生活不能自理,要喝要喝也就算了,撒了拉了怎么办!妈呀!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找几个护工伺候着?天天给你洗身子,擦屁屁!哈哈哈,你可别指望我!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就会给别人添麻烦!”

    死寂一般的植物人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嘴角,夏小翜的性格大大咧咧,自是没有看到,刚要张口数落数落他脸上那道疤,敲门声便轻轻响了起来。

    “谁?”夏小翜一惊。

    “是我,快开门!我们从后门溜进来的,没让别人看见。”

    王大山回来了?夏小翜一喜,连忙奔到门前摘了插环打开门,只见王大山左肩扛了个包裹,右肩挂了个药箱,还真领着个脸色不好的老头,那肯定就是大夫了。

    “哎呦老神仙,老菩萨,您可来了,再不来救人,我家就要出人命了。”

    夏小翜夸张地拉着老头就往大床走,王大山跟着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啊!二妞的床上藏着一个人!啊!男的女的?美到极致啊!

    他的角度正好看到洛神樱没有伤痕的另一边脸,不由被其美貌震了一震,一时之间竟没分出男女。

    老大夫本想嚷嚷几句,以泄王大山迫他强行出诊及马匹颠簸之恨,只是夏小翜一张笑脸,一口一个老菩萨、老神仙的叫着,本就让他的气愤缓和了些,等棉被一掀,老大夫不好的脸色立刻被震惊所代替,也不废话,直接打开自己的药箱,进行双手消毒之后,就开始给洛神樱做起检查来。

    嗯,这老大夫一脸的慎重,还知道消毒,果然靠谱,把洛神樱交给他,总算是放心了。

    而床上棉被掀开的那一刻,王大山自是看出了洛神樱是男是女,他放下包裹,脸色极度冷沉地把夏小翜拉到了里间。

    “说吧!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他是猜来的,二妞找大夫可能会是屋里藏了有伤的人,可不应该半裸着还在她床上吧?这人什么来历?怎么弄得浑身都是可怕的伤?二妞稀里糊涂地可不能招了祸,到时候……再**!

    突然就似想起了什么,唰一下,拉起夏小翜的袖子,那颗娇艳欲滴的血色朱砂迹完好无损。

    “大哥!你以为我**啊!不可理喻!”

    夏小翜翻起白眼,扯了手臂放下袖子,再次阴险威胁。

    “嘿嘿,你现在上了我的贼船,就得听我的!不管床上那人是谁,这事绝不能让娘知道,不然……哼哼!我就到柳月面前说你坏话,你就别想娶她当媳妇了!”

    “够了!不娶就不娶!不要再用她做威胁,你和她比,重要太多了!”

    一句话出口,王大山便觉失言,顿时皱了眉头,夏小翜愣了愣,随即换上一脸凶巴巴,伸手指戳着王大山的肩窝就是一顿数落。

    “你吃拧了!说自己妹妹比未来媳妇重要,这话要让她听见,你就完蛋了知不知道!”

    戳完,气哼哼地走了出去,王大山幽幽一声长叹,之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外间,老大夫调制好药水,正在给洛神樱拭擦伤口,夏小翜走近,轻言轻语问了一句,老大夫只哼了一声,并不多说。

    夏小翜也不恼,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王大山过来,横了她一眼。

    “别看了,还没完没了了,这事可以瞒着别人,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人必须弄到我床上去,省得坏了你的名节!”

    “王大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嘿!他还来劲了!

    “当大哥的不啰嗦点,妹妹长不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行行行,你行,你把人弄你床上去,可以啊!但是如果他醒过来,一掌把你劈死了,我可不管收尸!”

    就洛神樱的性格,一睁眼,看身边睡一男的,一掌劈过去,可不是没可能!

    王大山听了哑然,却皱紧了眉头,不是吧!这么暴力!照这意思,自家妹妹对他好像很了解啊!这两人到底啥关系?

    就在王大山还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柳月的声音急急地响了起来。

    “二妞,还在睡吗?快出来!姨母被打了!”

    啊?娘被打了!夏小翜惊,王大山怒!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不管不顾地奔向房门,拉开,同时问柳月。

    “谁干的?”

    “娘被谁打了!”

    然后,同时不等柳月说什么,前后冲了出去,夏小翜一个停顿,转身回来,又把房门带上,并关得死死的。

    见柳月还站在她门口愣着,眼睛还红红的,夏小翜大条地以为她是因为柳氏被打而心疼的,却不曾想,当柳月看到王大山从夏小翜的房里冲出来的时候,她就傻了,既而红了眼圈,二妞说不让人打扰,却原来房里藏着她大哥?王大山早上匆匆出门说是去县里,莫非是外面转了一圈就从后门溜进来了,然后看着四下没人钻了自己妹妹的房?

    柳月自己的脑补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把自己活活打下了地狱,她知道王大山和夏小翜不是亲兄妹,可她确实有点喜欢王大山,这会儿见到这种情况,她根本就无法思考什么了,只觉得不但心口堵着,就连脑子也嗡嗡的。

    “大姐,你还站着做什么?跟我下楼。”

    夏小翜拉着她就走,柳月愣愣地随着她拉着,吧嗒一下,掉了一滴眼泪,而夏小翜这个粗神经自始至终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一到院子,见王三妞正嚎啕大哭,王大山已经冲向前和两个男人打在了一起,再一看柳氏,头发乱了,衣裙斜了,正和同样乱了头发,歪了衣裙的刘氏一边叫骂着,一边打得满地打滚,只是柳氏在下是被打的那个,刘氏却在上,叫着骂着,伸手就想大嘴巴抽柳氏。

    “叫你个贱人敢在老娘面前叫板,今天老娘就让你尝尝厉害!”

    “刘氏你个缺德玩意儿!不得好死!”

    夏小翜眸光一厉,也不管她们什么发生了啥矛盾,嗖一下冲过去,一把揪住刘氏后衣领,一拽,反手一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不过是想把刘氏从柳氏的身上拽下来,最多摔个趔趄,万没想到,这一拽一甩之间,刘氏竟像破娃娃一般直接被甩出好几米,啪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噗一下,鲜血狂喷!

    夏小翜愣了,王大山和另外两个打架的男人呆了,就连刚刚坐起来的柳氏和跑过来的柳月也傻了!

    纳尼?超人附体?

    “哈哈哈……哈哈哈……”夏小翜突地哈哈大笑,笑得好不畅快,尼玛!她又一次变成了超人,不光身法迅速,连手中的力量都变得无穷无尽,老天!你对老娘实在是太好了!

    “王二妞,你个小杂种,你居然连你三婶都敢打!”

    王生跑过来,一边扶起媳妇,一边强弩着胆子骂大笑的夏小翜,只是他话音未落,抬眼之间,夏小翜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

    “谁他妈是老娘的三婶?撒泡尿给你媳妇照照,她配吗?”

    “啊!”

    王生吓得一把扔掉了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了,他和王二妞之间分明有好几米的距离,怎么转眼工夫就这么近了?不由惊恐万分。

    “刚才,你骂谁是小杂种?”

    杂种、贱人,这种词是夏小翜这辈子最厌恶的词,当然,她能用这些词骂别人,但绝不允许别人反过来骂她!低沉的嗓音,地狱般的节奏,夏小翜怒起,一双瞳眸慢慢染上浅红色,散发着妖异的寒光。

    王生死死地看着那双眼睛,惊惧得扭曲了面孔。

    “鬼……鬼啊!”

    竟是连刘氏都不管了,连滚带爬冲出了院子。

    鬼?分明是超人好不好!夏小翜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洛神樱三成神魔功的内力,更不知道眼睛都已经变色了,她冷幽幽的浅红眸看向了刘氏,刘氏摔得吐血本就晕呼呼了,一看夏小翜的样子,嗷一声,吓得厥了过去。

    两个搞定了,还差一个不认识的,夏小翜不可避免又将目光瞥向了他,只见那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长得还行,穿着也算富贵,就是流氓气太重,夏小翜眼一眯,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还不从我家滚出去!”

    那男子早就想滚了,一听这话就像得了圣旨,脚底抹油一样跑得贼快。

    “站住!”夏小翜一声喝。

    啊!她这是要反悔,不打算放过他了?那男子吓得脚下一个趔趄,立刻停住脚步,回过头,哭丧着脸看着夏小翜,双腿都抖得,差点就跪地求饶了。

    “姑奶奶,您饶了我,我不知道她们给我找的人就是您啊!”

    夏小翜皱起秀眉,知道刘氏定是算计了什么,才惹得柳氏动手打架,夏小翜不想理会,只冷声道:“带着内臭娘们儿一块儿滚!立刻现在马上!”

    哦,只是让他把刘氏带走?男子心下一松,赶紧听话地将晕倒的刘氏连拖带拽,使出吃奶的力气后,才把人给拖出柳家的院门。

    闹事的极品走了,夏小翜的眼眸自是变回了黑色,她转身望向柳氏,满脸恨铁不成钢。

    “娘,打人都不知道要拿武器的吗?你有没有受伤啊?”

    “娘没受伤,二妞放心,下次,娘一定拿擀面杖狠狠地打!”

    柳氏和刘氏刚刚扭打在一起,夏小翜就冲下来救人了,她自是没有受伤,这会儿听了夏小翜的话,终是有所领悟,对付欺人太甚的极品,就该毫不客气地打回去!算计她也就忍了,敢算计她儿女,那她也不是好惹的!

    “二姐……”一见坏人都被二姐吓跑了,王三妞跑过来扑进她怀里,抬着泪眼天真地问:“刚才你的眼睛红红的,变成鬼了,是怎么变得?三妞也要变成鬼保护娘亲,吓死坏人!”

    眼睛红红的?变鬼?夏小翜不解地望向众人,只见他们都是一副“你真变鬼了”的表情,不由疑惑,琢磨半天也不得其解,但一想起某人血红色的妖眼,自己又莫名其妙拥有的“超人”能力,不禁抽了嘴角,好吧!一切都得等到怪胎醒来才有的解释。

    夏小翜摸了摸王三妞的头,正要就变鬼事件胡诌一通,那四个上山搬石头的长工便赶着牛车回来了,一进门就说,隔壁夏楠家打起来了。

    ------题外话------

    某红夜躲在被窝里,瞪着眼睛中邪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词,“妈呀!入v了,收藏要掉了!肿么办,肿么办……”

    女主一板砖拍过来,“嚎什么嚎!瞧你那没出息样!赶紧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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