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顾子琛，你要好好的！
“顾叔叔，我们能搭个便车吗？”小屁孩眼睛睁大，看着顾常庭，想着如果能搭上便车，在车上还能说几句，如果可能，兴许还能借到手机给琛琛打个电话。
小屁孩越想越兴奋，只恨不得现在就钻进顾常庭的车里去。
“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这话，顾常庭是看着念采薇说的。
幽深的不见底的双眼，打量意味明显，叫念采薇有些无所适从。
或许，是兄弟相似的关系吧。
“这个…。就不用麻烦了，火车票已经买好了，估计等会儿就来了，您有事就先走吧。”
“车票买好了可以退。”顾常庭说道。
念采薇：“……”难道听不出这是间接的拒绝吗？
“是啊，妈妈，反正也没多少钱，没关系的，呆在这儿好冷的。”小屁孩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可是我们有三个人，坐得下吗？”
一般市长视察，不都是小轿车吗？小轿车最多能坐三个人，而他身边肯定是还有随行人员的。
“不用担心，车很多，坐得下。”
“额……那我去问问爷爷，您等等啊！”无法拒绝，就只能答应。
而且老人家身子骨不太好，夜深天气也比较寒冷，禁不起冻。
如果真能搭到便车，那也很好。
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别扭，而让家人受冻吧。
念长青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念采薇这边。
见念采薇过来，马上问道：“薇薇啊，那是谁啊？”
西装革履，打扮正式，还能走特殊通道，应该不是普通老百姓。
“太爷爷，那是琛琛的哥哥。”
“琛琛的哥哥？我还以为是琛琛的爸爸呢。”
念采薇：“……”
“太爷爷，我们能搭便车回家，你愿意吗？”
“便车？”老人家防备心还是挺重的。
别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人不可貌相，只不准就给骗了。
如今骗子横行，可得小心。
瞟了不远处的顾常庭一眼，“这人可以信任吗？可靠吗？”
“爷爷，你就放心吧，很可靠，这火车说晚点就晚点，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他正好要去我们镇上，又坐得下，那就坐呗。”
“太爷爷，当然可靠啦，顾叔叔可是市长呢。”
“市…。市长？”念长青不可置信，“这…。这市长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爷爷，是市长，所以就放心吧。”
“那…。那敢情好！”念长青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心里有点紧张啊。
从小到大，他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镇长了，这市长…。
立刻，这念长青就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小跑冲上前，伸出手，“你…。你好！”
“你好！”
顾常庭抿嘴微笑，伸出手回应，一副亲民友好的市长的形象。
掳获人心就是从基层开始滴！
一句温和的话，让念长青是热泪盈眶啊，只差老泪众横了。
松开手后，上前，直接从念采薇手里拿过行李箱还有小屁孩的书包，带着他们进了特殊通道。
——
到了入口处，刚刚下车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其中还有些是来拉生意的。
入口的不远处，正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牌子很普通，并不是什么名车。
下乡嘛，简单低调，拒绝**奢靡浪费。
站在车边等候顾常庭的秘书，见顾常庭出来，立马迎上去，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什么也没问，只看了念采薇跟小屁孩一眼。
到了车门口，念长青却不敢上车了，“这……我们真能坐？”
市长的车啊，说出去脸上都增光啊。
“太爷爷，当然能做，我之前就做过顾叔叔的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采薇本以为他们会单独坐一辆车，可不是，那位秘书在放好行李箱后，很自觉的上了后面的车。
小屁孩已经坐到车里去，招着小肉手，“太爷爷，快进来，车里好暖和的。”
“爷爷，快进去吧。”念采薇在打开对面的车门，催促道。
“哦…。好，好。”怕耽误时间，念长青只能赶紧躬身进去。
顾常庭坐在前面，三人坐在后面，小屁孩被夹在俩人中间。
扭了扭屁、股，找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小屁孩觉得问话的机会到了。
“顾叔叔，你手机里有琛琛的电话号码吗？”小手机没带来，妈妈的电话又没电，她又不记得琛琛的电话号码，琛琛可是说好了晚上回去找她的。
要是突然发现她们不见了，肯定会着急的。
估计还会生气她不告而别呢。
撅着小嘴，眼睛就斜到了念采薇身上，“都怪妈妈！”
“有，寸寸想要？”顾常庭扭头，看着小屁孩。
因为刚刚戴了帽子，原本蓬松的蘑菇头已经服帖的贴在了头皮上，倒有点像倒盖的锅盖，看着很是滑稽。
小屁孩点头，“想要！”
顾常庭把手机给她，小屁孩拨拉着手机，找到了熟悉的三个字——顾子琛，然后抬头，“顾叔叔，我现在能给琛琛打个电话吗？琛琛还不知道我们回家了呢。”
顾常庭：“当然可以！”
念采薇：“当然不可以！”
念长青：“……。”这什么情况？
小屁孩直接忽略念采薇的声音，甜甜笑道：“谢谢顾叔叔！顾叔叔真好！”
说完，小肉手指就按了拨号键，“嘟！嘟！嘟！”
一声！
两声！
三声！
十多声过后，仍是没人接听。
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小屁孩连着又打了三遍，还是无人接听。
小眉毛皱起，小嘴巴嘟起，“怎么没人接啊？”
“估计琛琛还在忙呢。”从小屁孩手里拿过手机，递给顾常庭，“麻烦了，小孩子不懂事。”
“没什么麻烦的，有时候，我倒觉得小孩子比大人懂事，念小姐，你说是不是？”
灼灼的视线落在念采薇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念采薇总觉得这话里好像有点责备的意思啊！
“是……是啊！”
小屁孩还拧着眉呢，扭头，“妈妈，你说是不是琛琛在生我们的气啊，所以不接我们的电话？”
红润润的小嘴儿已经嘟成了朝天嘴，小手一下一下抠着椅背的表皮。
“不会的，琛琛肯定不会生寸寸的气的，可能琛琛在加班，没看见也说不动呢。”
“寸寸，你回来是不是也没跟莫奇说啊？”顾常庭想象得到，自己儿子听到寸寸离开时的表情。
“顾磨叽啊！顾叔叔，我跟你说哦，幼儿园里有好多人都喜欢顾磨叽呢，顾磨叽可受欢迎了。”不过，都被她打跑了！
小屁孩心里偷偷的加了这句话。
“是吗？那寸寸喜欢顾磨叽吗？”
小屁孩摇头，“不喜欢，顾磨叽总是耍流氓，想拉人家的小手，还想亲人家。”小屁孩天真的转了转眼睛，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妥。
三人：“……”
见三人都没说话，小屁孩又开口了：“我已经有琛琛了，肯定不会再移情别恋的，我是个非常专一的人，顾叔叔，你回去记得告诉琛琛，千万不能偷偷出去泡妞儿哦！”说完，两只手就捧住了脸，羞涩的拱到了念采薇怀里。
念采薇：“……。”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捂住小屁孩的嘴。
顾常庭：“……。”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念长青：“……。”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车内出现短暂的平静，等念长青终于捋顺关系后，车已经到了镇上。
念采薇抱着小屁孩下车，顾常庭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等他讲完电话，再说声谢谢。
抱着小屁孩站在不远处，清楚的看到了顾常庭的脸似乎严峻了起来，眼睛还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等他挂完电话，念采薇把小屁孩递给念长青，“爷爷，我去说声谢谢，马上就回来。”
走到顾常庭面前，微笑着说道：“今晚谢谢您！”
“您怎么了？”发现顾常庭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紧抿的弧度让念采薇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此时面前站着的就是顾子琛。
“念小姐对子琛是怎么个看法？”
冷不丁来了句，让念采薇身子一震，惊异的看着他。
“子琛跟我说过他的事儿。”
意思就是我很清楚，全都知道。
摇了摇嘴唇，始终保持着浅淡的笑，“蛮好的，有钱，帅气，虽然嘴巴毒了点，但心肠不坏，是很多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这就是念小姐的看法？”
点头！
顾常庭抬眼，盯着念采薇看了一会儿，转身，打开车门，准备进去。
念采薇看着他把车门合上，才转身，准备离开。
“念小姐！”车门打开，顾常庭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念采薇转身，“您还有什么事吗？”
“子琛…。子琛他刚刚出了车祸。”
留下这一句话后，顾常庭便迅速的关上了车门，“开车吧！”
看着镜子里头越来越远的身影，捏了捏眉眼，叹了口气，只能帮到这里了。
——
念采薇呆呆的站在那儿，任凭冷风刮着脸，大脑已经被刚刚那句话给撞击的头晕目眩。
刚刚出车祸？
难道是因为找自己？
想着刚刚顾常庭眼里的复杂，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多半是和自己有关的吧。
不然他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浑身就像是爬满虫子一般，百般不是滋味儿。
“妈妈！妈妈！”小屁孩的叫声拉回了念采薇的神思。
已经回了老家了，已经容不得她回头了。
既然做了决定，那以后他的事跟自己又什么关系？
不！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两个人。
“妈妈，你刚刚发什么呆呢？”小屁孩见念采薇走近，立刻开口问道。
“没有，就想了些事情，走！我们回家去！”
“薇薇，真没事儿？”尽管灯光微弱，可念长青还是觉得念采薇的脸色似乎比刚才白了许多。
抱着小屁孩的手，似乎……在颤抖？
念采薇摇摇头，“没事，就是太久没回家了，有些激动。”
“那行，走吧，航子的三轮车等着我们呢。”老家离镇上还有六里的路程。
知道也许会很晚，念长青早就跟人打了招呼。
“妈妈，你怎么了？手好冰哦！”小屁孩不小心摸到念采薇的手，惊叫道。
“有点冷，等回到家就好了。”
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像是给寒冰侵蚀了一般，寒气逼人，冷的他全身都在颤抖，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因此西博了一般，难以呼吸。
——
顾子琛躺在急速行动的病床上，随着灯影的放大，眼神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听见了一句话：“顾子琛，你要好好的。”
“啪嗒！”一声，是手术室灯亮的声音。
陆程宇穿着手术服匆匆从后面赶上来，发丝凌乱，脸上还沾着血与泥土的混合物。
喘着气，进去前，被秦子奇拦住，知道他想说什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坚定，“放心，有我在，保证没事儿！”
乔轩却是比较淡定，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腿。
眼睛里那点没来及散去的阴鹜悉数被眼镜给掩盖过去。
拍了拍旁边的座椅，“子奇，你就放心吧，子琛那小子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像这种伤，以前不都是小case么？”
“王八蛋，爷非得宰了他，竟然来阴的。”愤懑的坐到乔轩旁边，手锤着墙。
“等子琛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儿就这么大，凭我们，还逮不着个人？任凭他躲在哪儿，我都能把他给揪出来，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啊！”
“tmd的，难道爷真的老了？”要放以前，秦子奇肯定是一拳上去把那人打趴下了。
“是啊，你老了，我们还年轻着。”说完，还叹了口气，以示惋惜。
腿肚子给踢了下，秦子奇给了他一个白眼，“貌似你还比爷大三个月呢。”
“是谁说自己老了的？”
秦子奇：“……。”
不知道爷说的是气话吗？真没默契！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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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有三个人，坐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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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念采薇过来，马上问道：“薇薇啊，那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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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那是琛琛的哥哥。”
“琛琛的哥哥？我还以为是琛琛的爸爸呢。”
念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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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的车啊，说出去脸上都增光啊。
“太爷爷，当然能做，我之前就做过顾叔叔的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采薇本以为他们会单独坐一辆车，可不是，那位秘书在放好行李箱后，很自觉的上了后面的车。
小屁孩已经坐到车里去，招着小肉手，“太爷爷，快进来，车里好暖和的。”
“爷爷，快进去吧。”念采薇在打开对面的车门，催促道。
“哦…。好，好。”怕耽误时间，念长青只能赶紧躬身进去。
顾常庭坐在前面，三人坐在后面，小屁孩被夹在俩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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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叔叔，你手机里有琛琛的电话号码吗？”小手机没带来，妈妈的电话又没电，她又不记得琛琛的电话号码，琛琛可是说好了晚上回去找她的。
要是突然发现她们不见了，肯定会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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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着小嘴，眼睛就斜到了念采薇身上，“都怪妈妈！”
“有，寸寸想要？”顾常庭扭头，看着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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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点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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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常庭：“当然可以！”
念采薇：“当然不可以！”
念长青：“……。”这什么情况？
小屁孩直接忽略念采薇的声音，甜甜笑道：“谢谢顾叔叔！顾叔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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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两声！
三声！
十多声过后，仍是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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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毛皱起，小嘴巴嘟起，“怎么没人接啊？”
“估计琛琛还在忙呢。”从小屁孩手里拿过手机，递给顾常庭，“麻烦了，小孩子不懂事。”
“没什么麻烦的，有时候，我倒觉得小孩子比大人懂事，念小姐，你说是不是？”
灼灼的视线落在念采薇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念采薇总觉得这话里好像有点责备的意思啊！
“是……是啊！”
小屁孩还拧着眉呢，扭头，“妈妈，你说是不是琛琛在生我们的气啊，所以不接我们的电话？”
红润润的小嘴儿已经嘟成了朝天嘴，小手一下一下抠着椅背的表皮。
“不会的，琛琛肯定不会生寸寸的气的，可能琛琛在加班，没看见也说不动呢。”
“寸寸，你回来是不是也没跟莫奇说啊？”顾常庭想象得到，自己儿子听到寸寸离开时的表情。
“顾磨叽啊！顾叔叔，我跟你说哦，幼儿园里有好多人都喜欢顾磨叽呢，顾磨叽可受欢迎了。”不过，都被她打跑了！
小屁孩心里偷偷的加了这句话。
“是吗？那寸寸喜欢顾磨叽吗？”
小屁孩摇头，“不喜欢，顾磨叽总是耍流氓，想拉人家的小手，还想亲人家。”小屁孩天真的转了转眼睛，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妥。
三人：“……”
见三人都没说话，小屁孩又开口了：“我已经有琛琛了，肯定不会再移情别恋的，我是个非常专一的人，顾叔叔，你回去记得告诉琛琛，千万不能偷偷出去泡妞儿哦！”说完，两只手就捧住了脸，羞涩的拱到了念采薇怀里。
念采薇：“……。”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捂住小屁孩的嘴。
顾常庭：“……。”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念长青：“……。”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车内出现短暂的平静，等念长青终于捋顺关系后，车已经到了镇上。
念采薇抱着小屁孩下车，顾常庭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等他讲完电话，再说声谢谢。
抱着小屁孩站在不远处，清楚的看到了顾常庭的脸似乎严峻了起来，眼睛还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等他挂完电话，念采薇把小屁孩递给念长青，“爷爷，我去说声谢谢，马上就回来。”
走到顾常庭面前，微笑着说道：“今晚谢谢您！”
“您怎么了？”发现顾常庭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紧抿的弧度让念采薇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此时面前站着的就是顾子琛。
“念小姐对子琛是怎么个看法？”
冷不丁来了句，让念采薇身子一震，惊异的看着他。
“子琛跟我说过他的事儿。”
意思就是我很清楚，全都知道。
摇了摇嘴唇，始终保持着浅淡的笑，“蛮好的，有钱，帅气，虽然嘴巴毒了点，但心肠不坏，是很多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这就是念小姐的看法？”
点头！
顾常庭抬眼，盯着念采薇看了一会儿，转身，打开车门，准备进去。
念采薇看着他把车门合上，才转身，准备离开。
“念小姐！”车门打开，顾常庭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念采薇转身，“您还有什么事吗？”
“子琛…。子琛他刚刚出了车祸。”
留下这一句话后，顾常庭便迅速的关上了车门，“开车吧！”
看着镜子里头越来越远的身影，捏了捏眉眼，叹了口气，只能帮到这里了。
——
念采薇呆呆的站在那儿，任凭冷风刮着脸，大脑已经被刚刚那句话给撞击的头晕目眩。
刚刚出车祸？
难道是因为找自己？
想着刚刚顾常庭眼里的复杂，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多半是和自己有关的吧。
不然他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浑身就像是爬满虫子一般，百般不是滋味儿。
“妈妈！妈妈！”小屁孩的叫声拉回了念采薇的神思。
已经回了老家了，已经容不得她回头了。
既然做了决定，那以后他的事跟自己又什么关系？
不！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两个人。
“妈妈，你刚刚发什么呆呢？”小屁孩见念采薇走近，立刻开口问道。
“没有，就想了些事情，走！我们回家去！”
“薇薇，真没事儿？”尽管灯光微弱，可念长青还是觉得念采薇的脸色似乎比刚才白了许多。
抱着小屁孩的手，似乎……在颤抖？
念采薇摇摇头，“没事，就是太久没回家了，有些激动。”
“那行，走吧，航子的三轮车等着我们呢。”老家离镇上还有六里的路程。
知道也许会很晚，念长青早就跟人打了招呼。
“妈妈，你怎么了？手好冰哦！”小屁孩不小心摸到念采薇的手，惊叫道。
“有点冷，等回到家就好了。”
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像是给寒冰侵蚀了一般，寒气逼人，冷的他全身都在颤抖，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因此西博了一般，难以呼吸。
——
顾子琛躺在急速行动的病床上，随着灯影的放大，眼神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听见了一句话：“顾子琛，你要好好的。”
“啪嗒！”一声，是手术室灯亮的声音。
陆程宇穿着手术服匆匆从后面赶上来，发丝凌乱，脸上还沾着血与泥土的混合物。
喘着气，进去前，被秦子奇拦住，知道他想说什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坚定，“放心，有我在，保证没事儿！”
乔轩却是比较淡定，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腿。
眼睛里那点没来及散去的阴鹜悉数被眼镜给掩盖过去。
拍了拍旁边的座椅，“子奇，你就放心吧，子琛那小子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像这种伤，以前不都是小case么？”
“王八蛋，爷非得宰了他，竟然来阴的。”愤懑的坐到乔轩旁边，手锤着墙。
“等子琛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儿就这么大，凭我们，还逮不着个人？任凭他躲在哪儿，我都能把他给揪出来，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啊！”
“tmd的，难道爷真的老了？”要放以前，秦子奇肯定是一拳上去把那人打趴下了。
“是啊，你老了，我们还年轻着。”说完，还叹了口气，以示惋惜。
腿肚子给踢了下，秦子奇给了他一个白眼，“貌似你还比爷大三个月呢。”
“是谁说自己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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