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给你三包服务
整齐划一的赛道上，整齐的摆放着八辆赛车，八人站在车边，还没进去，周围的欢呼声已经越来越大。
四人对看了一眼，先后戴上头盔，坐到车里，在进入车里时，秦子奇很不爽的朝那个年轻人竖了一个一个中指。
奶奶的，他们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爷今天就给你们这些所谓的年轻人点颜色瞧瞧。
好久没有摸赛车的手，像摸宝贝一样，在方向盘上摸了一圈。
位于最内侧的车道，顾子琛坐在车里，头上已经带了结实的头盔，只留有一双深沉的眼睛在外面。
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手持信号枪的人，只等枪声一响，油门急踩，便直冲出去。
哨声响，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都屏息以待的等待着最精彩的时刻到来。
“砰！”地一声响，在众人还眼睛还没看过来时，八辆车已经如离玄的箭的一般冲了出去。
“砰！”“嗤！”，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尾气急喷出来的声音，周围的吼声，尖叫声，交杂着。
赛道上，剧烈摩擦产生的火光，闪耀的众人的双眼，也使得众人热血沸腾。
更有甚者，直接把身上的内衣脱下来，拿在手里摇摆挥舞着。
这种现象是常见的，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把目光集中到别人身上，眼睛俱都是盯着场内的赛况，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最精彩的地方。
一圈赛道跑下来，已经有些车辆落后，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摸，四人都落在最后面。
可似乎都不着急，仍是以那速度围着赛道奔腾。
在跑到一半的拐弯处，秦子奇的赛车突然发力，一个急转，提速，轻易的就超过两辆赛车，其中一辆便是顾子琛的赛车。
俩人眼神霎那的对视，早已交流了下计策，随后乔轩的赛车，陆程宇的赛车也都提速，四人的赛车直接包围了那个年轻人的赛车。
这之中他最强，四人知道。
刚刚在上面看比赛时，已经把他比赛的套路研究了一遍，心中自然有数。
巨大的响声在赛场上回荡，周围的欢呼声也好像听不见，在决定胜负的最后两圈时，处于内圈的顾子琛脚踩油门，“刷！”地赛车就跟火箭似地，一下子甩出了后面车辆好远。
“砰！砰！砰！”汽车声音越来越响。
眼看终点即将到达，年轻人心浮气躁，看着包围自己的三辆赛车，眼中闪过凶狠。
方向盘朝内侧一转，与此同时脚踩油门提速，“砰！”的一声，便将陆程宇的赛车撞得歪了一下。
趁着这空档，一个咬牙，手灵活的操纵着方向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赛车已经进入了原先顾子琛行驶的轨道。
前面的红线就在眼前，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心里不然不服气，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丢人。
挂挡，油门一踩，以最大的速度往前冲去。
后面的秦子奇反应过来，大叫：“快点上去阻止他！”
照那样行驶下去，肯定会跟顾子琛的赛车撞上。
只话刚说完，“砰砰！”那年轻人的车已经撞上了顾子琛的车尾，突然的推力，让顾子琛的赛车失去控制，急转之下，眼看就要往人群中冲去，方向盘巨转，车身偏离赛道，往内圈空地冲去。
“砰！”“哐！”各种东西碰撞，碎裂的声音传来。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便看到那侧翻的赛车凌乱的倒在了内圈之中，后面是一串长长的黑色划痕。
比赛终止，秦子奇，陆程宇，乔轩，纷纷下车，脸上骇然，急冲过去，大叫道：“子琛！”
——
念采薇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已经黑透。
怀里，小屁孩正睡的香甜，微张着嘴，手里还拿着一包没吃完的薯片。
看了看手表，大约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县城。
突然的决定，上车后，念采薇才发现有好多事都没有交代。
譬如学校，学生，还有桑心。
包里拿出手机，把电池给装上，一开机，便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有桑心的，也有顾子琛的。
选了桑心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
那头桑心已经开问了：“念采薇，怎么回事儿啊？你牛啊，上课都不来上了？打你电话也不通，去你家也没人，你说说，你躲去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桑心，我现在在车上。”
“在车上？”桑心疑惑，“出去玩了？”
“桑心，我在回老家的车上。”小屁孩动了动，念采薇一只手搭在小屁孩身上，轻柔的拍着。
“回老家？你没病吧！现在还没到放假时间呢，难道是你爷爷出什么问题了？”
“瞎说什么呢，我爷爷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回老家？”知不知道今天没见着老师上课，她班上的学生逮着她就问啊，也不知道有多烦。
“想回就回呗，我也好久没回家了，寸寸也说她想爷爷了。”怕桑心有所怀疑，只能搬出小屁孩来当借口。
“那你的学生怎么办？他们可都等着你上课呢，你作为老师，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啊，还有寸寸，寸寸课不是也没上完吗？”
“课已经上完了，只要再复习复习就行，我已经跟主任说过了，到时自然会有新的老师去监督他们，至于寸寸，幼儿园也没什么重要的课程，在家我也能教她。”语气异常平静，让桑心听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采薇，你唬我的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有，哪有遇到什么难事？就是有点想爷爷了，所以想回去看看。”
“真没骗我？”桑心怀疑。
“骗你做什么？桑心，你要是有空，多帮忙监督监督我班上的学生。”
“知道了，看你回来后，怎么报答我？”
“还能怎么报答？请你吃顿饭呗。”或许，连顿饭也吃不上了吧。
“吃顿饭怎么够？我要天天去你家蹭吃。”
被桑心说话的语气逗笑，“这个…。恐怕不可能了，要不你来我老家，我给你三包服务，保证每天吃好睡玩好。”
“老家？我可不像你，招呼都没打，就走得开，我课还没上完呢，要去你家，也得到放假以后，不过到时去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吃的多啊！”
“肯定不会，随你吃。”念采薇大方应道，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桑心自己的打算。
“桑心，我…。这次回去可能就不会回去了，我可能留在老家。”
大城市是繁华，可也孤苦无依，更何况那儿还有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她不想提起过去，就必须远离陆昊一家人，她不想内心的防线坍塌，就必须远离顾子琛。
一个，两个，都不是她所能招惹的。
“不回来？采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以后不在清溪小学当老师了？”
“是！”吸了一口气，声音放低了一点，“桑心，你也知道我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虽说还硬朗，可我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在外面，太远，有个什么突发、情况都不能及时知道。”
这世上，除了小屁孩，她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爸爸妈妈长什么模样，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家里，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没有一张爸爸妈妈的照片。
“采薇，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遇到什么情况了？”这么突然，桑心不太相信念采薇说的话。
真要是怕爷爷出事，那也可以等到放寒假后，再回去啊，何必这么着急？
“没有，你想多了，我能遇到什么事？”
电话那头桑心想了想，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顾子琛？”
多少她也知道这阵子顾子琛去她家很频繁，她才不会以为顾子琛是喜欢寸寸的才去的，像那种时不时闷骚，时不时明骚的男人，最难搞了。
看他那大哥就知道！
念采薇心慌了下，摇头，“桑心，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家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呢，你不要瞎猜了，反正你寒假要是过来，我保证百分之百的热情招待你。”
“哼哼！不要转移话题，肯定是他对不对？上次教师聚会，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他在小区楼下似乎等了你好久，一个你口中没关系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等你那么久？”
念采薇只听电话那头重重的吸气声，而后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念采薇，你当老年是傻子么？”
把手机远离耳朵，摸了摸被震得有回音的耳朵，嘀咕：“不是傻子，也是母老虎。”
“念采薇？”
“知道了，在呢，桑心，你每次说话能小声一点吗？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不能！谁叫你气老娘来着。”
念采薇：“……”
“喂？念采薇？”电话那头是桑心的追问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从个屁啊！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桑心，如果到时我没回来，你记得去帮我把那小区里的房子退了，顺便把东西也捡了放你那儿。”
“你当老娘是清洁工么？不干！要退你自己回来退。”
很干脆的拒绝，念采薇理解桑心的心情，笑道：“那不管，谁叫我在那儿就只认识你，你不帮我退，谁帮我退？你要是帮了我这次忙，下次我就让寸寸叫你美女姐姐。”
桑心：“……”能换点高大上的诱惑不？
“手机快没电了，我要挂了，等到家了，再联系你啊。”
“哎！哎！先别挂啊，我还想跟寸寸说几句话呢。”
“寸寸现在睡着了，接不了电话，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桑姐姐很想她的，就这样，拜拜啦！”
“桑姐姐”三个字让桑心听的着实舒爽，也忘记了刚刚问的问题，“那挂了吧，拜拜！”
后知后觉的，挂完电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念采薇给忽悠了，刚刚问的问题全叫她给揭了过去。
“啊！念采薇，你死定了！”整栋楼震了震，瞬间回荡着让人心颤的母狮子吼。
——
挂了电话，又眯了一会儿，汽车速度就慢了下来，下了高速，离车站也不远了。
“寸寸？寸寸醒醒！快到了。”覆在小屁孩耳边，轻声说道，两只手把小屁孩抱起来，让她靠在椅子上。
被挪动，小屁孩眨了眨眼，才睁开眼睛，迷糊的看向念采薇：“妈妈，我们到了吗？”
“快了，就要进站了。”把小屁孩身上的毯子拿掉，给小屁孩外面又套了件外套。
已经十一月份，天气渐渐变冷。
双手揉了揉眼睛，小身子摊在念采薇身上，两只手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闪闪烁烁的灯光，睡意少了些。
“妈妈，爷爷会在车站等我们吗？”
“当然会了，妈妈已经告诉爷爷了。”整了整小屁孩身上的衣服，“寸寸，等会儿要是见到爷爷，一定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哄的爷爷合不拢嘴的。”努了努小嘴儿，“爷爷说，我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可甜可甜了。”说完，砸吧砸吧了几下小嘴儿。
“是，咱们寸寸的嘴儿可甜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一顶帽子，就盖在了小屁孩的头上。
车速已经彻底慢了下来，缓缓的进站，四周停的都是汽车，从窗户看去，能看到前面的候车大厅。
另一个出口处，已经等了许多人，有些人手中还举着牌子。
把包挂小屁孩的脖子上，拎着小屁孩的书包下车。
下了车，放行李的地方已经打开，陆续有人弯身拿自己的行李出来，念采薇因为抱着小屁孩不太方便，只站在旁边，等着别人先拿完。
“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粉粉的行李箱拿出来，妈妈抱着我，不方便拿。”胖嘟嘟的脸，已经给帽子遮住了些，再加上衣领特别高，小屁孩就只剩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头。
那男人看了母女俩一眼，没说话，只默默的把行李给拿了出来，放在边上。
“谢谢叔叔！”
抱着小屁孩，托着行李箱往出口走去，小屁孩四处张望着，在出口处搜寻着目标人物。
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小屁孩眼睛一亮，把衣领扒拉下来，露出兴奋的小胖脸，挥着小胖手，甜甜叫道：“爷爷！爷爷！这儿！这儿！”
过于激动的动作，让众人一下子望着她们，念长青自然也看到了。
皱纹纵横的脸上顿时绽放笑容，眼睛顿时笑弯，同样挥手回应着小屁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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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摸赛车的手，像摸宝贝一样，在方向盘上摸了一圈。
位于最内侧的车道，顾子琛坐在车里，头上已经带了结实的头盔，只留有一双深沉的眼睛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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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响，在众人还眼睛还没看过来时，八辆车已经如离玄的箭的一般冲了出去。
“砰！”“嗤！”，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尾气急喷出来的声音，周围的吼声，尖叫声，交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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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赛道跑下来，已经有些车辆落后，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摸，四人都落在最后面。
可似乎都不着急，仍是以那速度围着赛道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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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眼神霎那的对视，早已交流了下计策，随后乔轩的赛车，陆程宇的赛车也都提速，四人的赛车直接包围了那个年轻人的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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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终点即将到达，年轻人心浮气躁，看着包围自己的三辆赛车，眼中闪过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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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话刚说完，“砰砰！”那年轻人的车已经撞上了顾子琛的车尾，突然的推力，让顾子琛的赛车失去控制，急转之下，眼看就要往人群中冲去，方向盘巨转，车身偏离赛道，往内圈空地冲去。
“砰！”“哐！”各种东西碰撞，碎裂的声音传来。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便看到那侧翻的赛车凌乱的倒在了内圈之中，后面是一串长长的黑色划痕。
比赛终止，秦子奇，陆程宇，乔轩，纷纷下车，脸上骇然，急冲过去，大叫道：“子琛！”
——
念采薇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已经黑透。
怀里，小屁孩正睡的香甜，微张着嘴，手里还拿着一包没吃完的薯片。
看了看手表，大约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县城。
突然的决定，上车后，念采薇才发现有好多事都没有交代。
譬如学校，学生，还有桑心。
包里拿出手机，把电池给装上，一开机，便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有桑心的，也有顾子琛的。
选了桑心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
那头桑心已经开问了：“念采薇，怎么回事儿啊？你牛啊，上课都不来上了？打你电话也不通，去你家也没人，你说说，你躲去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桑心，我现在在车上。”
“在车上？”桑心疑惑，“出去玩了？”
“桑心，我在回老家的车上。”小屁孩动了动，念采薇一只手搭在小屁孩身上，轻柔的拍着。
“回老家？你没病吧！现在还没到放假时间呢，难道是你爷爷出什么问题了？”
“瞎说什么呢，我爷爷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回老家？”知不知道今天没见着老师上课，她班上的学生逮着她就问啊，也不知道有多烦。
“想回就回呗，我也好久没回家了，寸寸也说她想爷爷了。”怕桑心有所怀疑，只能搬出小屁孩来当借口。
“那你的学生怎么办？他们可都等着你上课呢，你作为老师，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啊，还有寸寸，寸寸课不是也没上完吗？”
“课已经上完了，只要再复习复习就行，我已经跟主任说过了，到时自然会有新的老师去监督他们，至于寸寸，幼儿园也没什么重要的课程，在家我也能教她。”语气异常平静，让桑心听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采薇，你唬我的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有，哪有遇到什么难事？就是有点想爷爷了，所以想回去看看。”
“真没骗我？”桑心怀疑。
“骗你做什么？桑心，你要是有空，多帮忙监督监督我班上的学生。”
“知道了，看你回来后，怎么报答我？”
“还能怎么报答？请你吃顿饭呗。”或许，连顿饭也吃不上了吧。
“吃顿饭怎么够？我要天天去你家蹭吃。”
被桑心说话的语气逗笑，“这个…。恐怕不可能了，要不你来我老家，我给你三包服务，保证每天吃好睡玩好。”
“老家？我可不像你，招呼都没打，就走得开，我课还没上完呢，要去你家，也得到放假以后，不过到时去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吃的多啊！”
“肯定不会，随你吃。”念采薇大方应道，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桑心自己的打算。
“桑心，我…。这次回去可能就不会回去了，我可能留在老家。”
大城市是繁华，可也孤苦无依，更何况那儿还有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她不想提起过去，就必须远离陆昊一家人，她不想内心的防线坍塌，就必须远离顾子琛。
一个，两个，都不是她所能招惹的。
“不回来？采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以后不在清溪小学当老师了？”
“是！”吸了一口气，声音放低了一点，“桑心，你也知道我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虽说还硬朗，可我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在外面，太远，有个什么突发、情况都不能及时知道。”
这世上，除了小屁孩，她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爸爸妈妈长什么模样，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家里，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没有一张爸爸妈妈的照片。
“采薇，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遇到什么情况了？”这么突然，桑心不太相信念采薇说的话。
真要是怕爷爷出事，那也可以等到放寒假后，再回去啊，何必这么着急？
“没有，你想多了，我能遇到什么事？”
电话那头桑心想了想，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顾子琛？”
多少她也知道这阵子顾子琛去她家很频繁，她才不会以为顾子琛是喜欢寸寸的才去的，像那种时不时闷骚，时不时明骚的男人，最难搞了。
看他那大哥就知道！
念采薇心慌了下，摇头，“桑心，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家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呢，你不要瞎猜了，反正你寒假要是过来，我保证百分之百的热情招待你。”
“哼哼！不要转移话题，肯定是他对不对？上次教师聚会，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他在小区楼下似乎等了你好久，一个你口中没关系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等你那么久？”
念采薇只听电话那头重重的吸气声，而后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念采薇，你当老年是傻子么？”
把手机远离耳朵，摸了摸被震得有回音的耳朵，嘀咕：“不是傻子，也是母老虎。”
“念采薇？”
“知道了，在呢，桑心，你每次说话能小声一点吗？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不能！谁叫你气老娘来着。”
念采薇：“……”
“喂？念采薇？”电话那头是桑心的追问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从个屁啊！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桑心，如果到时我没回来，你记得去帮我把那小区里的房子退了，顺便把东西也捡了放你那儿。”
“你当老娘是清洁工么？不干！要退你自己回来退。”
很干脆的拒绝，念采薇理解桑心的心情，笑道：“那不管，谁叫我在那儿就只认识你，你不帮我退，谁帮我退？你要是帮了我这次忙，下次我就让寸寸叫你美女姐姐。”
桑心：“……”能换点高大上的诱惑不？
“手机快没电了，我要挂了，等到家了，再联系你啊。”
“哎！哎！先别挂啊，我还想跟寸寸说几句话呢。”
“寸寸现在睡着了，接不了电话，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桑姐姐很想她的，就这样，拜拜啦！”
“桑姐姐”三个字让桑心听的着实舒爽，也忘记了刚刚问的问题，“那挂了吧，拜拜！”
后知后觉的，挂完电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念采薇给忽悠了，刚刚问的问题全叫她给揭了过去。
“啊！念采薇，你死定了！”整栋楼震了震，瞬间回荡着让人心颤的母狮子吼。
——
挂了电话，又眯了一会儿，汽车速度就慢了下来，下了高速，离车站也不远了。
“寸寸？寸寸醒醒！快到了。”覆在小屁孩耳边，轻声说道，两只手把小屁孩抱起来，让她靠在椅子上。
被挪动，小屁孩眨了眨眼，才睁开眼睛，迷糊的看向念采薇：“妈妈，我们到了吗？”
“快了，就要进站了。”把小屁孩身上的毯子拿掉，给小屁孩外面又套了件外套。
已经十一月份，天气渐渐变冷。
双手揉了揉眼睛，小身子摊在念采薇身上，两只手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闪闪烁烁的灯光，睡意少了些。
“妈妈，爷爷会在车站等我们吗？”
“当然会了，妈妈已经告诉爷爷了。”整了整小屁孩身上的衣服，“寸寸，等会儿要是见到爷爷，一定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哄的爷爷合不拢嘴的。”努了努小嘴儿，“爷爷说，我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可甜可甜了。”说完，砸吧砸吧了几下小嘴儿。
“是，咱们寸寸的嘴儿可甜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一顶帽子，就盖在了小屁孩的头上。
车速已经彻底慢了下来，缓缓的进站，四周停的都是汽车，从窗户看去，能看到前面的候车大厅。
另一个出口处，已经等了许多人，有些人手中还举着牌子。
把包挂小屁孩的脖子上，拎着小屁孩的书包下车。
下了车，放行李的地方已经打开，陆续有人弯身拿自己的行李出来，念采薇因为抱着小屁孩不太方便，只站在旁边，等着别人先拿完。
“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粉粉的行李箱拿出来，妈妈抱着我，不方便拿。”胖嘟嘟的脸，已经给帽子遮住了些，再加上衣领特别高，小屁孩就只剩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头。
那男人看了母女俩一眼，没说话，只默默的把行李给拿了出来，放在边上。
“谢谢叔叔！”
抱着小屁孩，托着行李箱往出口走去，小屁孩四处张望着，在出口处搜寻着目标人物。
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小屁孩眼睛一亮，把衣领扒拉下来，露出兴奋的小胖脸，挥着小胖手，甜甜叫道：“爷爷！爷爷！这儿！这儿！”
过于激动的动作，让众人一下子望着她们，念长青自然也看到了。
皱纹纵横的脸上顿时绽放笑容，眼睛顿时笑弯，同样挥手回应着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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