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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迎接襄主

    所谓婚礼,酒水宴席、亲朋好友、醉酒新郎、花烛洞房等诸事,乃是所有女子的期盼,无忧却是不屑。如此普通,与他人毫无分别,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龙曦辰为她安排的惊喜。

    亲朋好友、酒醉闹事,实在过于吵闹。若只一夫一妻,两人共度良宵,又实在过于单调。龙曦辰之婚礼,却将两者的好处尽扬、坏处尽抑,可谓用心!

    如今已度过一日一夜,无忧还沉浸在前夜的欢腾和幸福之中。大婚之夜,本以为他会与她洞房一回,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将她送回西殿,也不多问什么,只让她好生歇息着。

    累了一夜,无忧确然疲惫不堪,在此时他没有逼迫她如此,心下还是略有感动和欣喜的。又仿佛回到了从前,又似比从前更加幸福,只随心一想,无忧便心花怒放地一笑,连早膳都吃得津津有味。

    听说江芊熠到了,无忧更是满心欢喜,却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与江芊熠交好的是琳荌,并不是现下的她,只好以迎接的由头,早早等在东门口,只盼着她来。

    约是等了半个时辰,江芊熠的队伍才进了京城、到了东门口。有太监迅速跳下马车,想用凳子给江芊熠垫脚,却不料她破门而出,轻功一跃直接跳下了马车。

    月余不见,她还是如此孩子气。无忧心内一笑,细细看她,似乎比先前瘦了一圈,怎么这月余来很辛苦么?难道是与陶棐啻过于恩爱......

    想至此处,无忧脸上便有掩饰不住的幸福笑意,只见她看向自己,脸上固有的得意,立时化作一抹冷色,随即冷哼了一声,故作不认识地不理会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月余都在深宫之中,至多只去了一次宫外的草原,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么?怎么一见面便是一副冷然呢?

    心下没底,可当着众人,无忧也不好问什么,只好喜笑道,“柔菡襄主一路辛苦,且随本宫去凰翊宫西殿品茶吧?本宫特意准备了上好

    的雨前龙井。”

    江芊熠却是不屑一哼,依旧冷然道,“凰翊宫是什么地方?本宫并不爱喝茶,就不随去了!”

    若是真生气,也不会因她一封信,便着急赶来。若说是人前避嫌而装出来的,这家伙从来不懂撒谎,难道还能演得如此逼真?

    心下更是惑然,只听宁温云笑道,“柔菡襄主不要见怪,这位是凰翊宫的雪倾贵妃,乃是本宫的好友。”

    好友?!江芊熠下意识有些吃醋,这才想起好友之事来,记得无忧曾与她说过宁温云,不过并不曾说得太细,因此还认不出来,不过一听好友二字,又见她小腹隆起,便知她是薇俪夫人了。

    江芊熠回之一笑,却是冷冷淡淡,像是个难以接近的高傲千金,“本宫并不知晓什么雪倾贵妃,也不想认识,本宫只是奉了圣命,来为薇俪夫人保胎的。这风口冷,难免冻着,烦劳夫人引本宫去俪懿宫吧!”

    宁温云莞尔,斜睨了一旁的卉娆一眼,卉娆便会意上前,恭然福身道,“奴婢乃是夫人的贴身宫婢,给襄主请安了,襄主请。”说着,双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箱,便往俪懿宫而去。

    因着考虑到江芊熠的喜玩,无忧便没有准备她的轿辇,只让人抬着宁温云,她便随江芊熠行路游览。

    本以为江芊熠会满意,却见她厌恶一瞥,“自本宫嫁出后,北魏便穷了么?竟连轿辇都只有一乘!”

    这......这一副千金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无忧只觉莫名其妙,随即拉她到一边的花丛之中,细声问道,“你这是吃火药了?哪来这么大火气?”

    江芊熠依旧冷哼,虽是生气但也知道分寸,便压低了声音,兴师问罪道,“你跑来做这负心人的雪倾贵妃,还弃父亲、好友、夫君、女儿于不顾,你倒是没火气了?我可是火气大发了!”

    这话说得无忧警醒,差点忘了陶温尔这么个人,立,立时收了脸上长留的幸福笑意,习惯地淡然道,“我是为了照顾温云,你是不是想错了?”

    见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江芊熠便更是火大,“我想没想错,不是你该关心的吧?你该关心的是,兴侯会不会想错吧?你在这叱咤风云是逍遥了,我们那边可苦了!”

    听罢一惊,无忧忙问道,“温尔兄都知道了?”

    江芊熠无奈,“他若是知道了,你还能安稳地在这儿吗?雪倾贵妃?”

    这一声雪倾贵妃,喊得讽刺。这是第一次从她口中,感受到讽刺的意味,无忧不由得生了一分惧意,却装做一副自若的样子,换了话题问道,“我见你瘦了,可是与厉侯生了恩爱,日夜不断......”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芊熠一拳打蒙,“你现下脑中,便只有这些了么?我想

    不是我与棐啻日夜,是你与这狗皇帝!”

    “你可不许胡说!”无忧随即收了笑意,指着她道,“我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温云,现下我与他并无半点关系!”

    江芊熠呵呵一笑,笑得冷彻心扉,“你可以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你与他并无床笫之事的发生。那么你能依旧信誓地告诉我,你对他不生半点异心么?”

    “自然。”虽是自然,却答得极不自然。

    “自然是何意?”江芊熠嘲然一笑,只觉她痴傻无比,“自然生了异心、自然没生异心?你回答都如此含糊,可见你心里的纠结。琳荌,为他留下、便就是为他留下,你何苦狡辩呢?如此避之而不答,我最是厌恶了!”

    只想着她稚气,却忽略了她也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情她看得亦是清楚,自然瞒不过她。

    无忧遂认错地低头,“你便是在气这件事?”见她点头,又正色道,“待到温云生产,我自会回大齐的,我与凌左相都说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芊熠更是无奈,随即收了怒意,拉着她一并坐下,“你不是说,要来求证他是否爱你、为何狠心伤害美兮么?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做了雪倾贵妃呢?”

    无忧垂首,“我承认,是有一些他的缘故,可至多都是为了温云。你不知这深宫险恶,人人皆是聪明,唯要害温云腹中胎儿,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人。”

    一人?!江芊熠撇撇嘴,若有几分吃醋的意味,“她不是还有柳木槿么?怎么就成一人了?你也是,不怕我吃味,还让我来保胎?到时候胎没保住,我一剂药下去便是死胎,还省得她辛苦把孩子养大了!”

    “可不许胡来!”无忧惊了一惊,不由责备道,“昔日温云小产失子,罪恶也有我的一份,我实在愧疚,只盼着她如愿以偿、生个白胖小儿,我便可以放心回去了,你倒反害我?”

    哼,只知道宁温云是好友,便不记她江芊熠是好友了么?依旧撇嘴,耍赖道,“我反害了么?反害了么?现下是你诬陷误会我,还是我反害你?”

    见她火气还大,无忧也只好让着她,随低声道,“是是是,是我误会你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与你道歉,你便不要再气了吧?”

    她却不依,“若是道歉能解,我早让你道歉了,何苦气这一路?好好地,只是来问个话。本以为你问完便回来了,没想到还做了贵妃,害得我两处奔波,劳累得整整瘦了两圈!”

    无忧戏谑一笑,“果真苗条了许多、漂亮了许多呢!你可是替我瞒着温尔兄?他可有寻我么?你与父皇都找了什么理由搪塞?”

    说起这个,江芊熠便觉得累得慌,只垂下沉重的眼皮,叹然一声,“皇上说你要在宫中待上几日,哪知你要待上几月?皇上束手无策间,兴侯便生了疑,非要进宫一瞧。皇上没得办法,只好请我与娘入宫,要我们易容成你的模样。”

    “娘说我比较容易易容,便让我顶替一下。本以为只有一次,哪知你一封信而来,便说要三四月才回。皇上哪能让你在宫里待上三四月?便让我顶替你一阵。”

    无忧惊奇道,“你的易容之术何时如此高超了?竟能易容成我这样?假面易容?温尔兄就没有识破么?”

    自然不是假面易容......江芊熠细细解释了药物易容的方法,随即无奈道,“你出国之事,我亦不能告知棐啻,又要安抚兴侯,便是兴侯府、厉侯府来回跑,还要日日服药易容。兴侯也是,未免过于相思了,皇上给他安排再多的事务,他都有空暇要寻你见你......”

    “这月余来的药物易容,易容之术是长进了不少,可来回跑着、日日担忧着、提心吊胆着,便渐渐瘦了下去。棐啻甚是心疼,便问我缘由,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便说不知。如此一来可好,他便让我多食多吃,兴侯见我瘦了,也让我多食多吃。”

    既是多食多吃,又怎会瘦呢?

    说到这个,江芊熠便更是无奈,“你我爱吃的食物更不相同,许多更是不能撞在一起食用。可被逼着多食,我也不好推辞,只好都食下,不过半个时辰便拉稀一回,一天至少三趟茅厕,不仅瘦了,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这都是拜你所赐!”

    听得好笑又可怜,无忧随即轻抚她的背,想笑又不敢笑,“好好好,拜我所赐。等回了大齐,我任凭你处置,行么?”

    说得轻巧!江芊熠没好气地撇嘴,“任凭我处置?我要是敢把你怎么着,你的温尔兄,还不找我拼命呀?到时候害得他们兄弟反目,反被陶家说是我的不是,岂不更加可气?”

    无忧随即一笑,“咦?不错嘛,不过月余不见,你竟就了解了陶家人的心思?”

    想起冷彩霞的嘴脸,江芊熠便好似看见了她,下意识地白了一眼,不屑道,“那冷彩霞不识好歹,整日想着欺凌欺压于我,就是只笨猪,也该懂她的心思了,便就是故意针对我!这也怪你,上回明明可以对付了她,非要网开一面!”

    这千金在气头上,便是什么都是她的不是。无忧无奈一笑,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是是是,怪我,待咱们回去,定不饶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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