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笼络君心
因着林瑛岚为皇家诞育了一儿一女，虽帝姬不曾出生，但依龙曦辰的意思，也算在她的功劳之上。
也不知是谁的提议，既然林瑛岚是宫中唯一一个诞育二子的宫妃，那也理应受到二字的封号，算作一个嘉奖，也算作对其他嫔妃的鞭策。
本以为这只是讹传的提议，龙曦辰竟就答应了，打回了原内务府上呈的单字封号，让他们重新想过。
纵是半月也没能出个结果，急得龙曦辰都无心批改奏章了。
“皇上心里，便没有合适的封号？”方涟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他愁眉顺手指了指一旁尚未下完的围棋，“皇上若觉烦心，臣妾可以陪您接着下棋。”
也无心下棋，反正那局他已输定，便摇了摇头，顺手拿起一旁的奏折。
正巧宁温云来，见他如此苦脸，便让人呈上内务府新拟的封号，“皇上，芜贵妃的封号拟好了。”
龙曦辰依旧皱眉，薄怒道，“怎要拟如此之久？内务府一帮人都没领到俸例么？”
“皇上惯会玩笑，”宁温云悠悠一笑，“是臣妾太过重视此事了，总觉得内务府的封号拟得不好，便一连打回了好几次。这才意识到已过半月，真是糊涂了，忙从以往否决的封号中，挑了几个好听的，马上呈来给皇上过目。”
看着那几个平淡无奇的封号，龙曦辰并无所动，只冷冷道，“打回吧，内务府拟定这些封号者，都赐死。”
听罢赐死二字，方涟漪这才停下收棋盘的动作，转眸去看那几个封号，虽是平淡无奇，但也没有什么僭越。只可惜不符合龙曦辰的心思，总归是内务府的人不懂得揣测君心。
正想着，忽而见龙曦辰睨向自己，忙起身，故作惶恐道，“皇上为何盯着臣妾？”
龙曦辰也是病急乱投医，便道，“诗经之中美句最多，听说你熟读甚喜，不如就从中选取个封号，给朕参考参考吧。”
原来只是选取封号，她还以为他看出了什?
??，遂一想，很快便有了答复，“臣妾觉得，子衿二字，甚为合适。”
听她这么一说，宁温云也故作品味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女子思念心上人之情，正如贵妃思念皇上，可谓真挚、诚恳，确是个好封号。”
龙曦辰读诗经并不多，对此诗的接触更是甚少，听她如此一说，便也大加赞赏道，“怪不得她们都说伊修媛甚是喜欢诗经，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果然都是深记于心的知识，出口便是个绝佳封号！”
见他满意，方涟漪便也跟着一笑，谦虚道，“臣妾所读诗书不及皇上，哪里担得起皇上一句夸赞呢？皇上忧思封号一事，臣妾能略尽绵力，甚是欢喜呢。”
子衿、子衿贵妃，果然比内务府取的顺耳很多，也符合林瑛岚安静善良的性子。
林瑛岚甚爱李白，本该从李白诗词中选取封号，可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总觉李白之诗，非浪漫便是豪放，更有忧国忧民之色，还略带着叛逆的意味，并不符合林瑛岚的性子。
龙曦辰一拍定案，向林桓道，“封号便定为子衿吧！”
林桓忙应声，见尘埃落定，便也说了一句，“皇上圣明，听说《子衿》女子甚是痴心、专情，贵妃娘娘必能领会皇上的美意。”说罢，忙吩咐人拟旨。
宁温云故作吃醋道，“皇上对子衿贵妃如此用心，连臣妾这个薇贵妃都羡慕了呢。”
虽说两人都是贵妃，但毕竟林瑛岚是双字封号，难免她风头更盛些，巴结的人自然也多些，她确然该要吃醋了。
“你也是贵妃，有什么可羡慕的呢？你若也想要双字封号，朕便马上赐你一个。”龙曦辰慷慨一挥手，似是双字的殊荣十分廉价一般。
宁温云掩嘴一笑，?，“皇上这样说，子衿贵妃可要难受了。臣妾还未诞育子嗣，唯一一个还在肚中待着呢，如何受得起这样的殊荣？”
怕又是因为无忧的关系吧，她也不屑这样的赏赐，遂一笑，“不过皇上这话臣妾记下了，待臣妾生下帝翳，必要向皇上讨回这赏赐的。”
说罢，又似是提醒一般，宁温云一贯温和一笑，“修媛妹妹可算是解了皇上忧思了吧？皇上怎么也该赏赐一番，算作嘉奖，也算作内务府的表率呢！”
只见龙曦辰赞同地点头，“还是薇贵妃细心。昔日于府，宠幸伊修媛，朕也不曾晋封于她，今日便补上。林桓，传旨下去，晋伊修媛，为从三品修仪。”
修仪与修媛虽都是从三品，但论嫔级，修仪是三修嫔之首，比修媛大了两级。
方涟漪浅笑着谢恩，“臣妾谢皇上隆恩。”
“这算什么隆恩呢？”龙曦辰伸手扶起她，邪魅的双眼，迎上她微见喜色的清眸，忽而变得柔情非常，“等你怀了皇嗣，朕给你的赏赐，才是真正的隆恩呢。”
他说话也不知隐晦，弄得方涟漪双颊一红，不禁道，“皇上惯会玩笑，贵妃娘娘还在呢，也不怕臣妾害羞么？”
见她如此，龙曦辰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邪笑道，“朕就喜欢你这羞涩的模样。”
着实与无忧有几分相似，见宫人们都识相地退了出去，宁温云也想悄悄出去，却被龙曦辰叫住，“温云留下吧。”
宁温云心下惊然，眼角还是弯出了一道喜悦的月弧，“皇上又玩笑了？臣妾还怀着身孕呢！”
他神态自若，柔然一笑向宁温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且去偏殿歇息，一会儿朕还有事与你说。”
宁温云只短短应了一声，便马上退了出去。
卉珍正候在帝青宫内殿门口，见宁温云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上前问道，“娘娘，皇上没有让您......”
看来她与她想到了一处，宁温云笑了笑，似是自嘲又像是笑卉珍，“本宫还怀着龙嗣，皇上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卉珍也跟着笑了笑，略有几分惭愧的意味，“奴婢自然知道皇上的英明，不过担心娘娘的身子呢！既然封号的事情已然妥当，那咱们便回宫吧。九宫事宜太多，奴婢怕姚姑姑与何总管处理不及呢。”
“还不急。”宁温云凝了里头一眼，棋桌上已无**，估计已经挪去了内室，遂道，“皇上说还有事要与本宫说，咱们且去偏殿候着吧。”
至帝青宫偏殿，马上便有偏殿的宫婢奉茶，但又考虑到宁温云怀有身孕，忙临时改了温水，以免祸及了龙嗣。
约是候了一个时辰，龙曦辰才常服而来，宁温云似有深意地一笑，“许久不与皇上亲近，却不知皇上的本事越来越好了，臣妾甚是期盼呢。”
听了这样的话，他还是一脸肃意，看来是谈正事的，宁温云便第一时间屏退了左右，也正色问道，“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又惹得皇上烦忧了？”
见她一脸的担心之意，龙曦辰这才畅然一笑，“看你嬉皮笑脸的，朕便逗逗你，你还当真了？”
这才知道自己被耍完了，顿时脸色一黑，别过头来巧声责道，“皇上怪是幼稚！”
龙曦辰这才拿出一份奏折，交到她手上，“这是家书，你且替朕看看。”
谁会把家书写在奏折上？宁温云好奇地翻阅起来，正是琳荌、柔菡，与大齐联姻之事的奏折，是从越国送来的。
心下一惊，无忧竟要嫁回大齐，这算什么？
龙曦辰却是不知内情，只想着龙空名是否有勾结大齐的嫌疑，便道，“你说其中会不会有阴谋？”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一笑，“能有什么阴谋呢？大齐要为越侯争夺皇位？就为一个小小的琳荌郡主？还是为一个区区柔菡襄主？”
她所说也有道理，看来是他多疑了，龙曦辰心下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怒然，“朕本还想纳琳荌为妃的，可惜她竟私下与陶合王文定了（此时陶温尔还未被封为兴侯）！”
其实，让无忧嫁回大齐，许是好事......
宁温云如是这样想着，又细看了看奏折，才放下道，“其实，让琳荌与柔菡嫁于大齐，于咱们北魏并无害处。”
“你且说说原因。”她一向细心聪慧，这是龙曦辰中意她的一处，且她又贵为薇贵妃，有些事林瑛岚的判断太过主观，他便只好问问她的意见。通俗的说，她便是他的解语花。
宁温云颔首一笑，“无忧虽为皇后，但实则已经出走。这一点大齐皇帝已然知晓，因而咱们需要另一股力量联合大齐。皇上刚登基不久，若不把握好大齐这一股势力，恐怕不好稳固江山。”
“要继续与大齐邦交，联姻是最容易的一个办法。这一点越侯定然想到了，因此才写了奏折，实是向皇上献计。只要看好越国，那嫁出的琳荌与柔菡，便形同咱们京城的帝姬。陶家于大齐而言，是极强的一股势力，联合他们便是联合大齐。”
“退一步想，若是越侯想以琳荌与柔菡，离间两国的邦交，那他就是自寻死路了。陶家以忠臣著称，若是知晓他不忠的心思，怎么可能容得下琳荌与柔菡？容不下又何如？这与咱们北魏无害，反而能借机除掉越侯。如此一来，进退两步都是益于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算是替越国说话吧？宁温云心下思忖着，说好话也不能说得太过，追赏越国什么的，还是先不提为好。
龙曦辰思虑了片刻，拍案道，“温云所言极是，那便批了！”
也不知是谁的提议，既然林瑛岚是宫中唯一一个诞育二子的宫妃，那也理应受到二字的封号，算作一个嘉奖，也算作对其他嫔妃的鞭策。
本以为这只是讹传的提议，龙曦辰竟就答应了，打回了原内务府上呈的单字封号，让他们重新想过。
纵是半月也没能出个结果，急得龙曦辰都无心批改奏章了。
“皇上心里，便没有合适的封号？”方涟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他愁眉顺手指了指一旁尚未下完的围棋，“皇上若觉烦心，臣妾可以陪您接着下棋。”
也无心下棋，反正那局他已输定，便摇了摇头，顺手拿起一旁的奏折。
正巧宁温云来，见他如此苦脸，便让人呈上内务府新拟的封号，“皇上，芜贵妃的封号拟好了。”
龙曦辰依旧皱眉，薄怒道，“怎要拟如此之久？内务府一帮人都没领到俸例么？”
“皇上惯会玩笑，”宁温云悠悠一笑，“是臣妾太过重视此事了，总觉得内务府的封号拟得不好，便一连打回了好几次。这才意识到已过半月，真是糊涂了，忙从以往否决的封号中，挑了几个好听的，马上呈来给皇上过目。”
看着那几个平淡无奇的封号，龙曦辰并无所动，只冷冷道，“打回吧，内务府拟定这些封号者，都赐死。”
听罢赐死二字，方涟漪这才停下收棋盘的动作，转眸去看那几个封号，虽是平淡无奇，但也没有什么僭越。只可惜不符合龙曦辰的心思，总归是内务府的人不懂得揣测君心。
正想着，忽而见龙曦辰睨向自己，忙起身，故作惶恐道，“皇上为何盯着臣妾？”
龙曦辰也是病急乱投医，便道，“诗经之中美句最多，听说你熟读甚喜，不如就从中选取个封号，给朕参考参考吧。”
原来只是选取封号，她还以为他看出了什?
??，遂一想，很快便有了答复，“臣妾觉得，子衿二字，甚为合适。”
听她这么一说，宁温云也故作品味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女子思念心上人之情，正如贵妃思念皇上，可谓真挚、诚恳，确是个好封号。”
龙曦辰读诗经并不多，对此诗的接触更是甚少，听她如此一说，便也大加赞赏道，“怪不得她们都说伊修媛甚是喜欢诗经，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果然都是深记于心的知识，出口便是个绝佳封号！”
见他满意，方涟漪便也跟着一笑，谦虚道，“臣妾所读诗书不及皇上，哪里担得起皇上一句夸赞呢？皇上忧思封号一事，臣妾能略尽绵力，甚是欢喜呢。”
子衿、子衿贵妃，果然比内务府取的顺耳很多，也符合林瑛岚安静善良的性子。
林瑛岚甚爱李白，本该从李白诗词中选取封号，可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总觉李白之诗，非浪漫便是豪放，更有忧国忧民之色，还略带着叛逆的意味，并不符合林瑛岚的性子。
龙曦辰一拍定案，向林桓道，“封号便定为子衿吧！”
林桓忙应声，见尘埃落定，便也说了一句，“皇上圣明，听说《子衿》女子甚是痴心、专情，贵妃娘娘必能领会皇上的美意。”说罢，忙吩咐人拟旨。
宁温云故作吃醋道，“皇上对子衿贵妃如此用心，连臣妾这个薇贵妃都羡慕了呢。”
虽说两人都是贵妃，但毕竟林瑛岚是双字封号，难免她风头更盛些，巴结的人自然也多些，她确然该要吃醋了。
“你也是贵妃，有什么可羡慕的呢？你若也想要双字封号，朕便马上赐你一个。”龙曦辰慷慨一挥手，似是双字的殊荣十分廉价一般。
宁温云掩嘴一笑，?，“皇上这样说，子衿贵妃可要难受了。臣妾还未诞育子嗣，唯一一个还在肚中待着呢，如何受得起这样的殊荣？”
怕又是因为无忧的关系吧，她也不屑这样的赏赐，遂一笑，“不过皇上这话臣妾记下了，待臣妾生下帝翳，必要向皇上讨回这赏赐的。”
说罢，又似是提醒一般，宁温云一贯温和一笑，“修媛妹妹可算是解了皇上忧思了吧？皇上怎么也该赏赐一番，算作嘉奖，也算作内务府的表率呢！”
只见龙曦辰赞同地点头，“还是薇贵妃细心。昔日于府，宠幸伊修媛，朕也不曾晋封于她，今日便补上。林桓，传旨下去，晋伊修媛，为从三品修仪。”
修仪与修媛虽都是从三品，但论嫔级，修仪是三修嫔之首，比修媛大了两级。
方涟漪浅笑着谢恩，“臣妾谢皇上隆恩。”
“这算什么隆恩呢？”龙曦辰伸手扶起她，邪魅的双眼，迎上她微见喜色的清眸，忽而变得柔情非常，“等你怀了皇嗣，朕给你的赏赐，才是真正的隆恩呢。”
他说话也不知隐晦，弄得方涟漪双颊一红，不禁道，“皇上惯会玩笑，贵妃娘娘还在呢，也不怕臣妾害羞么？”
见她如此，龙曦辰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邪笑道，“朕就喜欢你这羞涩的模样。”
着实与无忧有几分相似，见宫人们都识相地退了出去，宁温云也想悄悄出去，却被龙曦辰叫住，“温云留下吧。”
宁温云心下惊然，眼角还是弯出了一道喜悦的月弧，“皇上又玩笑了？臣妾还怀着身孕呢！”
他神态自若，柔然一笑向宁温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且去偏殿歇息，一会儿朕还有事与你说。”
宁温云只短短应了一声，便马上退了出去。
卉珍正候在帝青宫内殿门口，见宁温云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上前问道，“娘娘，皇上没有让您......”
看来她与她想到了一处，宁温云笑了笑，似是自嘲又像是笑卉珍，“本宫还怀着龙嗣，皇上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卉珍也跟着笑了笑，略有几分惭愧的意味，“奴婢自然知道皇上的英明，不过担心娘娘的身子呢！既然封号的事情已然妥当，那咱们便回宫吧。九宫事宜太多，奴婢怕姚姑姑与何总管处理不及呢。”
“还不急。”宁温云凝了里头一眼，棋桌上已无**，估计已经挪去了内室，遂道，“皇上说还有事要与本宫说，咱们且去偏殿候着吧。”
至帝青宫偏殿，马上便有偏殿的宫婢奉茶，但又考虑到宁温云怀有身孕，忙临时改了温水，以免祸及了龙嗣。
约是候了一个时辰，龙曦辰才常服而来，宁温云似有深意地一笑，“许久不与皇上亲近，却不知皇上的本事越来越好了，臣妾甚是期盼呢。”
听了这样的话，他还是一脸肃意，看来是谈正事的，宁温云便第一时间屏退了左右，也正色问道，“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又惹得皇上烦忧了？”
见她一脸的担心之意，龙曦辰这才畅然一笑，“看你嬉皮笑脸的，朕便逗逗你，你还当真了？”
这才知道自己被耍完了，顿时脸色一黑，别过头来巧声责道，“皇上怪是幼稚！”
龙曦辰这才拿出一份奏折，交到她手上，“这是家书，你且替朕看看。”
谁会把家书写在奏折上？宁温云好奇地翻阅起来，正是琳荌、柔菡，与大齐联姻之事的奏折，是从越国送来的。
心下一惊，无忧竟要嫁回大齐，这算什么？
龙曦辰却是不知内情，只想着龙空名是否有勾结大齐的嫌疑，便道，“你说其中会不会有阴谋？”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一笑，“能有什么阴谋呢？大齐要为越侯争夺皇位？就为一个小小的琳荌郡主？还是为一个区区柔菡襄主？”
她所说也有道理，看来是他多疑了，龙曦辰心下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怒然，“朕本还想纳琳荌为妃的，可惜她竟私下与陶合王文定了（此时陶温尔还未被封为兴侯）！”
其实，让无忧嫁回大齐，许是好事......
宁温云如是这样想着，又细看了看奏折，才放下道，“其实，让琳荌与柔菡嫁于大齐，于咱们北魏并无害处。”
“你且说说原因。”她一向细心聪慧，这是龙曦辰中意她的一处，且她又贵为薇贵妃，有些事林瑛岚的判断太过主观，他便只好问问她的意见。通俗的说，她便是他的解语花。
宁温云颔首一笑，“无忧虽为皇后，但实则已经出走。这一点大齐皇帝已然知晓，因而咱们需要另一股力量联合大齐。皇上刚登基不久，若不把握好大齐这一股势力，恐怕不好稳固江山。”
“要继续与大齐邦交，联姻是最容易的一个办法。这一点越侯定然想到了，因此才写了奏折，实是向皇上献计。只要看好越国，那嫁出的琳荌与柔菡，便形同咱们京城的帝姬。陶家于大齐而言，是极强的一股势力，联合他们便是联合大齐。”
“退一步想，若是越侯想以琳荌与柔菡，离间两国的邦交，那他就是自寻死路了。陶家以忠臣著称，若是知晓他不忠的心思，怎么可能容得下琳荌与柔菡？容不下又何如？这与咱们北魏无害，反而能借机除掉越侯。如此一来，进退两步都是益于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算是替越国说话吧？宁温云心下思忖着，说好话也不能说得太过，追赏越国什么的，还是先不提为好。
龙曦辰思虑了片刻，拍案道，“温云所言极是，那便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