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红颜祸水留不得
次日，无忧便传见了曹仁师。
昨日见他，只觉得他言语有些冲撞，亦有些藐视重华宫。
而后听了婉夷一番话，现在看他，倒多了一分鄙视。没想到这翩翩公子、人模人样的，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卑鄙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昨日因宫中琐事，耽误了召见，”无忧微微一笑，“曹大夫有什么事便直接说，本宫不喜欢拐弯抹角。”
曹仁师遂也一笑，直入正题道，“听说公主要废除国规？”
无忧凛然点点头，“不瞒大夫，本宫觉着国规有些疏漏，必须废除一些不合理的条目。体察民情之事乃是大夫掌管，上报一向都是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本宫深入民间，了解的却不似如此。”
“哦？”曹仁师呵呵一笑，“即便如此，微臣还是要好心劝公主一句，国规便如君上，只可捍卫不可动摇，以卵击石只能是一败涂地！微臣明白公主好意，但众臣对公主干政之事，皆表不满，朝中乱然。若此事以他人之口传入皇上耳中，三人成虎，公主怕还没见到皇上，就性命不保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忧轻蔑一笑，“那依大夫所见，本宫要怎么做，才能十拿九稳？”
曹仁师故作神秘，“此事不宜张扬，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也不推说，无忧轻轻一拂手，一干人等便退出了崇敬殿，掩上了殿门。
无忧昨日的妆容十分清雅，如清水芙蓉，含苞待放。而今日却是浓妆相见，于昨日毫不逊色，更多了几分气质。正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曹仁师暗道：真是百世难遇的美人！
“公主气质逼人，相貌堪称第一美人，足以令天下男人动心，怪不得皇上对公主爱不释手！”曹仁师不紧不慢地夸了一顿，引得无忧发笑。
“大夫这话，本宫倒听不懂了。怎么大夫以为皇兄倾慕本宫的美貌，才加以宠爱么？”无忧顿了顿，冷冷道，“本宫与皇兄可是清?
?白白的，大夫这么说，不怕皇兄龙颜大怒么？”
曹仁师处之泰然，起身靠近了无忧几步，停了停才慢慢走向无忧，毫不忌讳地坐在了无忧的身旁，勾人的眼神死死锁住无忧，似有无尽的情意。
无忧只漠视了一眼，转眸不屑笑道，“大夫不是要传授十拿九稳的法子么？怎的如此无礼？重华宫的正位，也是你能坐的么？”
说话间，曹仁师已然伸手环住无忧的腰，他的手臂力道十足，紧紧将她圈入他的怀中，面对面已是咫尺的距离。
近看她的浓妆，亦是毫无挑剔。不仅不使人生恶，反而更加引人入胜，曹仁师看得入神，深情道，“怎么坐不得？只要微臣成了公主的驸马，便坐得！”
说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十拿九稳的法子，便是微臣插手，帮公主一把。自然，帮公主的同时，微臣也要捞到一点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无忧自鼻间发出的笑意，满是不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见自己被美人拒绝，曹仁师也不发作，“金银珠宝俗不可耐，绫罗绸缎更是鄙俗不堪，哪敌公主雍容华贵？微臣勃勃野心，想公主夫妻一夜。”
无忧淡淡一笑，起身保持一段距离，美眸凝之，“大夫宣之于口，不怕引火上身么？”
曹仁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若道，“公主抗拒微臣，才是引火上身。公主初至金国，大约是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微臣不妨提醒一句：在这里，没有势力辅佐，是活不长久的。若是公主应允，微臣便是你的势力，定保公主平安。”
没想到看似完美无缺的金国，竟如此黑暗！
无忧暗暗打了一个寒噤，面上还是淡然，“是么？本宫素爱创新，便让大夫看看，没有势力一样可以存活！”
“听公主的意思，是要与微臣作对么？”曹?曹仁师失了耐性，一改温柔之色，转为清冷，“只要是跟微臣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若不信，大可去冷宫看看！”
无忧并不动容，漫不经心地正了正发上的步摇，坐于一旁的太妃椅上，话语间威严自生，“不仅要废除国规，本宫还要铲除奸蔺。只要是于江山有害的人，本宫一个都不放过！”
被美人拒绝，虽有些失脸面，但面对这样仙一般的美人，哪里还顾得什么面子呢？
曹仁师几步冲到无忧面前，擒住无忧的双手，“微臣便看看公主有没有铲除奸蔺的本事！”
“奉劝大夫一句：马上滚！兴许还能多活几时！”无忧眸色清寒，语气更是冷到了骨子。
曹仁师却是不屑听这样无力的威胁，也不顾青天白日。忽而一怔，随即一动不动地倒在了无忧身上。
玉玲珑推门而入，看着曹仁师冷哼一声，“这样的无耻之徒，死不足惜！”说完，将他一脚踹开，伸手拉起无忧。
无忧漠视地上的尸体，四肢完好、五官无损，只有脖颈中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遂轻轻一笑，“让他死得太轻松了！”
“飞刀便是如此，眨眼间毙人，难以躲闪。”玉玲珑看了尸体一眼，又转向无忧，“你衣上沾了血迹，去洗洗吧。”
无忧点头而笑，出门吩咐婉夷道，“对外便说曹大夫没来过，只当他失踪便罢。另外还要封锁重华宫，以免有人把曹大夫之事宣扬出去。”
“是。”婉夷领命而去。
大雪又纷纷扬扬下了三天，初停的日子便是龙千墨回国的日子。
曹仁师骤然失踪，朝中议论纷纷，终是传到了龙千墨耳中。重臣失踪，他自然要赶回来查明。
刚一回来，便见案上一堆奏折。龙千墨略略翻过，皆是弹劾无忧的。
道是无忧干政，不仅不听曹仁师的劝阻，还逼走了曹仁师。并列出无忧干政的内容，添油加醋地说了几条欲加的罪状。且每一份奏折都附加一句：红颜祸水留不得。
秦国忠与丞相高枫寅没有上表。没有证据之事，他们是不会上报的，只能保持中立，适时进言。
“你怎么看？”龙千墨并不表态，转眸问于一旁的陈嘉敏。
陈嘉敏福身道，“臣妾不敢议论政事。”
龙千墨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你倒谨慎，不似她那般胆气过人。”
是在说她不如无忧么？还是在说无忧目无法纪？陈嘉敏心下思忖着，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千夜正是碧玉年华，自然是朝气蓬勃的。”
夫妻之间说话总是这么谨慎小心的。龙千墨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觉得千夜这份胆气是对是错？”
陈嘉敏迟疑了一会儿，“千夜若是个人才，便是对的；反之便是错的。”
“你似乎格外向着她。”龙千墨觉出了一丝异样，狐疑地看着陈嘉敏，试探地说道，“女子干政便是错的，哪有人才非人才之说！”
见他薄怒，陈嘉敏马上跪了下来，“臣妾并非向着千夜，只是听说大齐允许女子干政，只要是个人才，便可以考取状元。千夜乃大齐人，国风不同，自然也要区别看待。”
见他沉默，她便继续道，“臣妾这就命尚仪教授千夜规矩。”
听到龙千墨轻松的笑声，她的心才渐渐落定，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心下明了他的意思，却也要装一装糊涂，“君上恕罪。”
“金国一向以培养人才为重，”龙千墨扶她起身，慢慢道，“佛家云：众生平等。这回便平等一回罢！”
早料到了他会向着无忧！
陈嘉敏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见他再次翻开奏折，指着每份奏折的最后一行字道，“这帮臣子是怎么了？如此有默契？”
结党营私的话，他并没有宣之于口，她已然明了：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君上打算怎么做？”陈嘉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群臣纷纷上表弹劾无忧，他要如何对抗如此强大的力量？
龙千墨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她要干政，朕也不欲拦着。既说她是红颜祸水，便让她成为真正的红颜祸水罢！”
说到这，龙千墨淡淡一笑，自嘲道，“朕倒是第一次借女人之手治理朝政！”
陈嘉敏莞尔，意味深长道，“千夜胆识过人，确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辅佐君上自然亦是柔韧有余的。”
确然，辅佐君上柔韧有余！这个君上乃是泛指。龙千墨自然明白这个意思，心下便生了一股占有欲，这样特别的女子，决不能为他人所用！
第一次盯着一个女人的行踪；第一次跟踪女人；第一次好奇女人；第一次亲封女人、御赐重华宫；第一次夸赞女人；第一次利用女人清理门户；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占有欲......
这些女人竟都是无忧！
连龙千墨自己都觉得惊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关注了她如此之久？
也不细想，龙千墨遂道，“移驾重华宫！”
窗外的红步摇上，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表面上似乎更清新脱俗了。可这雪若是越积越厚，难免掩饰了红步摇本有的傲气。
正如朝中奸蔺......
昨日见他，只觉得他言语有些冲撞，亦有些藐视重华宫。
而后听了婉夷一番话，现在看他，倒多了一分鄙视。没想到这翩翩公子、人模人样的，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卑鄙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昨日因宫中琐事，耽误了召见，”无忧微微一笑，“曹大夫有什么事便直接说，本宫不喜欢拐弯抹角。”
曹仁师遂也一笑，直入正题道，“听说公主要废除国规？”
无忧凛然点点头，“不瞒大夫，本宫觉着国规有些疏漏，必须废除一些不合理的条目。体察民情之事乃是大夫掌管，上报一向都是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本宫深入民间，了解的却不似如此。”
“哦？”曹仁师呵呵一笑，“即便如此，微臣还是要好心劝公主一句，国规便如君上，只可捍卫不可动摇，以卵击石只能是一败涂地！微臣明白公主好意，但众臣对公主干政之事，皆表不满，朝中乱然。若此事以他人之口传入皇上耳中，三人成虎，公主怕还没见到皇上，就性命不保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忧轻蔑一笑，“那依大夫所见，本宫要怎么做，才能十拿九稳？”
曹仁师故作神秘，“此事不宜张扬，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也不推说，无忧轻轻一拂手，一干人等便退出了崇敬殿，掩上了殿门。
无忧昨日的妆容十分清雅，如清水芙蓉，含苞待放。而今日却是浓妆相见，于昨日毫不逊色，更多了几分气质。正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曹仁师暗道：真是百世难遇的美人！
“公主气质逼人，相貌堪称第一美人，足以令天下男人动心，怪不得皇上对公主爱不释手！”曹仁师不紧不慢地夸了一顿，引得无忧发笑。
“大夫这话，本宫倒听不懂了。怎么大夫以为皇兄倾慕本宫的美貌，才加以宠爱么？”无忧顿了顿，冷冷道，“本宫与皇兄可是清?
?白白的，大夫这么说，不怕皇兄龙颜大怒么？”
曹仁师处之泰然，起身靠近了无忧几步，停了停才慢慢走向无忧，毫不忌讳地坐在了无忧的身旁，勾人的眼神死死锁住无忧，似有无尽的情意。
无忧只漠视了一眼，转眸不屑笑道，“大夫不是要传授十拿九稳的法子么？怎的如此无礼？重华宫的正位，也是你能坐的么？”
说话间，曹仁师已然伸手环住无忧的腰，他的手臂力道十足，紧紧将她圈入他的怀中，面对面已是咫尺的距离。
近看她的浓妆，亦是毫无挑剔。不仅不使人生恶，反而更加引人入胜，曹仁师看得入神，深情道，“怎么坐不得？只要微臣成了公主的驸马，便坐得！”
说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十拿九稳的法子，便是微臣插手，帮公主一把。自然，帮公主的同时，微臣也要捞到一点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无忧自鼻间发出的笑意，满是不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见自己被美人拒绝，曹仁师也不发作，“金银珠宝俗不可耐，绫罗绸缎更是鄙俗不堪，哪敌公主雍容华贵？微臣勃勃野心，想公主夫妻一夜。”
无忧淡淡一笑，起身保持一段距离，美眸凝之，“大夫宣之于口，不怕引火上身么？”
曹仁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若道，“公主抗拒微臣，才是引火上身。公主初至金国，大约是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微臣不妨提醒一句：在这里，没有势力辅佐，是活不长久的。若是公主应允，微臣便是你的势力，定保公主平安。”
没想到看似完美无缺的金国，竟如此黑暗！
无忧暗暗打了一个寒噤，面上还是淡然，“是么？本宫素爱创新，便让大夫看看，没有势力一样可以存活！”
“听公主的意思，是要与微臣作对么？”曹?曹仁师失了耐性，一改温柔之色，转为清冷，“只要是跟微臣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若不信，大可去冷宫看看！”
无忧并不动容，漫不经心地正了正发上的步摇，坐于一旁的太妃椅上，话语间威严自生，“不仅要废除国规，本宫还要铲除奸蔺。只要是于江山有害的人，本宫一个都不放过！”
被美人拒绝，虽有些失脸面，但面对这样仙一般的美人，哪里还顾得什么面子呢？
曹仁师几步冲到无忧面前，擒住无忧的双手，“微臣便看看公主有没有铲除奸蔺的本事！”
“奉劝大夫一句：马上滚！兴许还能多活几时！”无忧眸色清寒，语气更是冷到了骨子。
曹仁师却是不屑听这样无力的威胁，也不顾青天白日。忽而一怔，随即一动不动地倒在了无忧身上。
玉玲珑推门而入，看着曹仁师冷哼一声，“这样的无耻之徒，死不足惜！”说完，将他一脚踹开，伸手拉起无忧。
无忧漠视地上的尸体，四肢完好、五官无损，只有脖颈中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遂轻轻一笑，“让他死得太轻松了！”
“飞刀便是如此，眨眼间毙人，难以躲闪。”玉玲珑看了尸体一眼，又转向无忧，“你衣上沾了血迹，去洗洗吧。”
无忧点头而笑，出门吩咐婉夷道，“对外便说曹大夫没来过，只当他失踪便罢。另外还要封锁重华宫，以免有人把曹大夫之事宣扬出去。”
“是。”婉夷领命而去。
大雪又纷纷扬扬下了三天，初停的日子便是龙千墨回国的日子。
曹仁师骤然失踪，朝中议论纷纷，终是传到了龙千墨耳中。重臣失踪，他自然要赶回来查明。
刚一回来，便见案上一堆奏折。龙千墨略略翻过，皆是弹劾无忧的。
道是无忧干政，不仅不听曹仁师的劝阻，还逼走了曹仁师。并列出无忧干政的内容，添油加醋地说了几条欲加的罪状。且每一份奏折都附加一句：红颜祸水留不得。
秦国忠与丞相高枫寅没有上表。没有证据之事，他们是不会上报的，只能保持中立，适时进言。
“你怎么看？”龙千墨并不表态，转眸问于一旁的陈嘉敏。
陈嘉敏福身道，“臣妾不敢议论政事。”
龙千墨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你倒谨慎，不似她那般胆气过人。”
是在说她不如无忧么？还是在说无忧目无法纪？陈嘉敏心下思忖着，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千夜正是碧玉年华，自然是朝气蓬勃的。”
夫妻之间说话总是这么谨慎小心的。龙千墨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觉得千夜这份胆气是对是错？”
陈嘉敏迟疑了一会儿，“千夜若是个人才，便是对的；反之便是错的。”
“你似乎格外向着她。”龙千墨觉出了一丝异样，狐疑地看着陈嘉敏，试探地说道，“女子干政便是错的，哪有人才非人才之说！”
见他薄怒，陈嘉敏马上跪了下来，“臣妾并非向着千夜，只是听说大齐允许女子干政，只要是个人才，便可以考取状元。千夜乃大齐人，国风不同，自然也要区别看待。”
见他沉默，她便继续道，“臣妾这就命尚仪教授千夜规矩。”
听到龙千墨轻松的笑声，她的心才渐渐落定，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心下明了他的意思，却也要装一装糊涂，“君上恕罪。”
“金国一向以培养人才为重，”龙千墨扶她起身，慢慢道，“佛家云：众生平等。这回便平等一回罢！”
早料到了他会向着无忧！
陈嘉敏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见他再次翻开奏折，指着每份奏折的最后一行字道，“这帮臣子是怎么了？如此有默契？”
结党营私的话，他并没有宣之于口，她已然明了：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君上打算怎么做？”陈嘉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群臣纷纷上表弹劾无忧，他要如何对抗如此强大的力量？
龙千墨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她要干政，朕也不欲拦着。既说她是红颜祸水，便让她成为真正的红颜祸水罢！”
说到这，龙千墨淡淡一笑，自嘲道，“朕倒是第一次借女人之手治理朝政！”
陈嘉敏莞尔，意味深长道，“千夜胆识过人，确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辅佐君上自然亦是柔韧有余的。”
确然，辅佐君上柔韧有余！这个君上乃是泛指。龙千墨自然明白这个意思，心下便生了一股占有欲，这样特别的女子，决不能为他人所用！
第一次盯着一个女人的行踪；第一次跟踪女人；第一次好奇女人；第一次亲封女人、御赐重华宫；第一次夸赞女人；第一次利用女人清理门户；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占有欲......
这些女人竟都是无忧！
连龙千墨自己都觉得惊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关注了她如此之久？
也不细想，龙千墨遂道，“移驾重华宫！”
窗外的红步摇上，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表面上似乎更清新脱俗了。可这雪若是越积越厚，难免掩饰了红步摇本有的傲气。
正如朝中奸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