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之擂台
第三十章血之擂台
羊齿吃了一把各种颜色形状的药，躺在一张松软的沙发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疲惫、痛苦的神色。
羚秘非常小声地说：“这里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老总只有在这里才能完全放松下来……”从她的声音中，木恩可以听出感同身受的怜惜与哀痛来。
“我们还是走吧，别打扰五叔了。”木恩说道。
羚秘点了点头，静静地走向电梯。
他们上来转这一圈，与其说是上来休息观光，不如说是羊齿向木恩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表明了自己对他毫无保留的接纳态度。
妖族的巢穴，是用来休息和独自舔伤口的**场所，只有最亲近、可以让自己完全卸下防备的亲人才能进入。
电梯里没人说话。
木恩细细思索他所见过的几位妖王之间的差别。
孙四只是惊鸿一瞥，给木恩留下的印象就像是非常爱护自己后辈、容不得别人欺负半分的普通老头。其他人所说的他的官迷，木恩暂时还没看到。
羊齿严肃古板，长期居于高位，自然而然养成一种俯视群生的霸气，但依然有着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偏偏这部分却与木恩有着极大的关联。
就是六姑姑。
六姑姑一直没有告诉木恩她的名字，但这也不妨碍木恩对她产生亲近的感觉。虽然实际上，木恩也只见过两次这位六姑姑，而且第一次还是在尔虞我诈之中。但或许是蛮囚的那个故事，激发起了他们之间的天性，让木恩再看起来，甚至觉得六姑姑有了种慈母的感觉。
蛮囚七叔，反而是木恩接触最多的一个，尤其是千年前并肩作战的那一次，更是让两人已经可以真正互相信赖。这是个平时可以非常小心谨慎，一旦遇事却又冲动至极的好汉子。但战场上，你却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托给他。
如果抛去妖王的身份，这几人就像?
?普通人生活中随时可以遇到的路人甲乙丙丁。
附近住着的快退休的警察大叔、平时总是板着脸的公司老总、美艳但又富有母爱的隔壁阿姨、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玩网络游戏的肥宅基……
类似这样的人，每天你都能遇到无数个，在你身边，在你邻居，在与你擦肩而过的人群中。
这种感觉……像是自己多了几个长辈家人一般。
木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电梯再次回到了停车场。
羚秘犹豫了一下，看着牛三版大黄蜂说：“就开你这辆车吧，低调点。”
木恩扫了一眼周围，整个地下停车场内，大概有一百辆左右的各种车型，基本上都是一个轮子就比大黄蜂贵的主。他自嘲地笑了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向羚秘做了个“请”的姿势。
羚秘姿态优雅地坐进车内，挑剔地看了看车内饰，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木恩坐进了驾驶座，问羚秘道：“去哪里？”
羚秘说：“出去，先沿着一环转一圈，让我想想哪里是最适合向一个新人介绍白羊城特色的地方……”
木恩开出地下停车场，让牛三沿着醒目的路牌缓缓行驶着，自己往周围看去。
羚秘看了一眼牛三的仪表台说：“你这个会变形的车设计倒还不错，比一般的机器人灵活多了，人工智能也做的很好。”
居然从羚秘嘴里听到夸奖的话，让木恩感觉有点不适应。不过他还是回答道：“这是因为这部车是有灵魂的……真正的灵魂。我的一个手下，曾经被正修盟的人干掉，后来他的灵魂被移植到了这车的中枢电脑中。”
“咦？这种向法宝内种魂的手段……”羚秘十分吃惊，“天下不是只有我们老总才会的么？”
木恩耸耸肩，心想据说本人就是这么一个样板，格子天天对着自己，早就理解了其中关窍。怕是与羊齿羊五爷的户的手段也不分高下吧。
一环路上虽然车辆川流不息，但却没有人类社会都市常见的堵车，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路线井然有序地行驶，没有任何人胡乱抢道插队变线。
“在白羊城，敢破坏秩序的，只有一个下场……死。”羚秘看出了木恩心中的疑惑，淡淡地说。
木恩今天已经不知第多少次被看穿心事，看来在地妖面前，自己这种小妖真的是毫无**的空间啊。
羚秘嘴角又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显然木恩这点想法又被她看穿了。
不过木恩心中却隐隐有些觉得怪异，妖族天性向往自由，不愿意接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或者说，唯一愿意遵守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让几百个低级小妖成为自己手下，按照妖王的想法行事或许容易，但几千、上万个就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了。更何况这里有上百万妖族，怎么可能整齐一心？那些不愿受管束的妖族，难道还不能离开这里，独自生活？
“你以为现在野生妖族的生活都跟你一样那么轻松么？”羚秘又开始嘲讽木恩，“你想想这些年来，有多少妖族死在了你的手下。而死在人类修者手下的，怕是至少百倍、千倍于你吧。”
羚秘说着，下巴微微一翘，指着外面那些妖族道：“更何况，能获准进入白羊城生活的，都是数千年来，老总在各个地方从人类修者手下救回来的妖族，以及……他们的后裔。其实这城里，超过八成的妖族都是在白羊城出生、成长的。对他们来说，这里的生活才是常态。”
“圈养的狗与野生的狼么……”木恩小声嘀咕道。
“不……”出奇的是，羚秘居然没有反对木恩的说法，只是纠正了他的用词，“是圈养的羊与野生的羊而已。”
木恩笑道：“五叔可不就是只领头羊？”
羚秘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那是当然！”
木恩心中虽然对五叔与羚秘的表现多少还有几分怀疑，但至少不会觉得对方有什么加害自己的意思，这个是可以确定的了。
“其实老总他一直有个目标……”羚秘说，“他希望所有妖族都能像人类一样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地面上，没有那么多自相残杀，没有那么多弱肉强食……这座城……这座城里妖族的生活模式，其实就是老总一直在努力实验的方法。”
无论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木恩都不禁肃然起敬。
一个顶级的妖王，世上没有多少可以制衡他的力量，却还甘心为微不足道的小妖的生存而努力，这种做法，不管他是出于善心，还是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又或者只是想称王称霸，都是值得人所敬仰的。
前方灯红酒绿处，有一个类似体育场的场所，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附近走过的路人，不但没有觉得吵闹，反而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看着那里。
羚秘指着前面道：“许多妖族都带有战斗的天性，可是在白羊城里又禁止随意动武。那里就是一个很好的释放场所……格斗场。这样的场所，白羊城里有上百家，这一家血之擂台是最出名的，因为这里是唯一一家生死不论的。怎么样，打算去看一看，玩一玩不？”
木恩马上明白了羚秘带自己参观白羊城的目的，怕是这里才是她一定要带自己来的地方吧。等下如果进去了，想不玩上两手都不行。下了场，估计命能保住，但断个胳膊腿之类的怕是难免。这就是给自己的下马威吧。
虽然木恩能找到一百种拒绝的方法，但他还是没有使用任一种。
“去看看也好……这里有这等特权，想必是五叔自己的产业？”木恩说道。
羚秘狡猾地笑了一下：“不，这里是我的产业。”
大黄蜂绕到了这家名叫血之擂台的格斗场后面，从vip通道一直开到了包厢内。
老板的包厢果然不一样，宽阔到足够让牛三变成机器人以后在里面蹦蹦跳跳。
木恩透过巨大的落地单向玻璃向外看去。
这家格斗场与一般人想象的差不多，除了中间的格斗台有接近一个足球场大而已。绕着格斗台一圈，最近的黄金位置都是大大小小的包厢，然后一路斜着向上，是一层层的座位。正中间的天花顶上，吊着许多个巨大的液晶屏电视，同时向各个方向放大直播着格斗场上的战况。
木恩目测了一下，不算包厢，也能容纳五六万人，若是挤一点，怕是十万人也能挤得下。今天不知算什么日子，也坐进了七八成满。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羊城一环以内。那座城市一环以内不是寸金尺土的，羚秘居然能在这里弄到这么大一块地皮，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羚秘笑道：“这你却误会我了。这里在未建城之前，就是地下一个狭小的洞穴，是老总带着我们一点一点挖出来这么大的空间。而血之擂台，最初就是供那些精力旺盛过头，有力气没地方花的家伙们玩耍的，后来城市建设走上了正规，大家都不舍得把这里改作其他用途，就交给我来打理了。”
木恩心说你们随意偷看别人内心这事真流氓过头了啊。
羚秘说：“放心，没那么神奇，只能连猜带蒙，把你最浅层的想法猜到一点而已。等你到了地妖境界就会觉得，这其实就跟你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没什么区别。”
木恩耸耸肩，等他到地妖境界，还不知道得到哪辈子呢。
场地内突然爆发起一阵欢呼，显然是一场战斗刚刚决出了胜负。
羚秘像是毫不在意地拿起了一本秩序册瞄了一眼，轻笑道：“巧了，今晚这里的主题是，五阶以下的战斗……不知道木老板有没有兴趣下场玩一手？”
“果然……”木恩嘀咕了一声，无奈地看着羚秘，“我能说不么？”
羚秘笑颜如花：“你猜？”
羊齿吃了一把各种颜色形状的药，躺在一张松软的沙发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疲惫、痛苦的神色。
羚秘非常小声地说：“这里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老总只有在这里才能完全放松下来……”从她的声音中，木恩可以听出感同身受的怜惜与哀痛来。
“我们还是走吧，别打扰五叔了。”木恩说道。
羚秘点了点头，静静地走向电梯。
他们上来转这一圈，与其说是上来休息观光，不如说是羊齿向木恩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表明了自己对他毫无保留的接纳态度。
妖族的巢穴，是用来休息和独自舔伤口的**场所，只有最亲近、可以让自己完全卸下防备的亲人才能进入。
电梯里没人说话。
木恩细细思索他所见过的几位妖王之间的差别。
孙四只是惊鸿一瞥，给木恩留下的印象就像是非常爱护自己后辈、容不得别人欺负半分的普通老头。其他人所说的他的官迷，木恩暂时还没看到。
羊齿严肃古板，长期居于高位，自然而然养成一种俯视群生的霸气，但依然有着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偏偏这部分却与木恩有着极大的关联。
就是六姑姑。
六姑姑一直没有告诉木恩她的名字，但这也不妨碍木恩对她产生亲近的感觉。虽然实际上，木恩也只见过两次这位六姑姑，而且第一次还是在尔虞我诈之中。但或许是蛮囚的那个故事，激发起了他们之间的天性，让木恩再看起来，甚至觉得六姑姑有了种慈母的感觉。
蛮囚七叔，反而是木恩接触最多的一个，尤其是千年前并肩作战的那一次，更是让两人已经可以真正互相信赖。这是个平时可以非常小心谨慎，一旦遇事却又冲动至极的好汉子。但战场上，你却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托给他。
如果抛去妖王的身份，这几人就像?
?普通人生活中随时可以遇到的路人甲乙丙丁。
附近住着的快退休的警察大叔、平时总是板着脸的公司老总、美艳但又富有母爱的隔壁阿姨、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玩网络游戏的肥宅基……
类似这样的人，每天你都能遇到无数个，在你身边，在你邻居，在与你擦肩而过的人群中。
这种感觉……像是自己多了几个长辈家人一般。
木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电梯再次回到了停车场。
羚秘犹豫了一下，看着牛三版大黄蜂说：“就开你这辆车吧，低调点。”
木恩扫了一眼周围，整个地下停车场内，大概有一百辆左右的各种车型，基本上都是一个轮子就比大黄蜂贵的主。他自嘲地笑了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向羚秘做了个“请”的姿势。
羚秘姿态优雅地坐进车内，挑剔地看了看车内饰，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木恩坐进了驾驶座，问羚秘道：“去哪里？”
羚秘说：“出去，先沿着一环转一圈，让我想想哪里是最适合向一个新人介绍白羊城特色的地方……”
木恩开出地下停车场，让牛三沿着醒目的路牌缓缓行驶着，自己往周围看去。
羚秘看了一眼牛三的仪表台说：“你这个会变形的车设计倒还不错，比一般的机器人灵活多了，人工智能也做的很好。”
居然从羚秘嘴里听到夸奖的话，让木恩感觉有点不适应。不过他还是回答道：“这是因为这部车是有灵魂的……真正的灵魂。我的一个手下，曾经被正修盟的人干掉，后来他的灵魂被移植到了这车的中枢电脑中。”
“咦？这种向法宝内种魂的手段……”羚秘十分吃惊，“天下不是只有我们老总才会的么？”
木恩耸耸肩，心想据说本人就是这么一个样板，格子天天对着自己，早就理解了其中关窍。怕是与羊齿羊五爷的户的手段也不分高下吧。
一环路上虽然车辆川流不息，但却没有人类社会都市常见的堵车，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路线井然有序地行驶，没有任何人胡乱抢道插队变线。
“在白羊城，敢破坏秩序的，只有一个下场……死。”羚秘看出了木恩心中的疑惑，淡淡地说。
木恩今天已经不知第多少次被看穿心事，看来在地妖面前，自己这种小妖真的是毫无**的空间啊。
羚秘嘴角又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显然木恩这点想法又被她看穿了。
不过木恩心中却隐隐有些觉得怪异，妖族天性向往自由，不愿意接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或者说，唯一愿意遵守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让几百个低级小妖成为自己手下，按照妖王的想法行事或许容易，但几千、上万个就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了。更何况这里有上百万妖族，怎么可能整齐一心？那些不愿受管束的妖族，难道还不能离开这里，独自生活？
“你以为现在野生妖族的生活都跟你一样那么轻松么？”羚秘又开始嘲讽木恩，“你想想这些年来，有多少妖族死在了你的手下。而死在人类修者手下的，怕是至少百倍、千倍于你吧。”
羚秘说着，下巴微微一翘，指着外面那些妖族道：“更何况，能获准进入白羊城生活的，都是数千年来，老总在各个地方从人类修者手下救回来的妖族，以及……他们的后裔。其实这城里，超过八成的妖族都是在白羊城出生、成长的。对他们来说，这里的生活才是常态。”
“圈养的狗与野生的狼么……”木恩小声嘀咕道。
“不……”出奇的是，羚秘居然没有反对木恩的说法，只是纠正了他的用词，“是圈养的羊与野生的羊而已。”
木恩笑道：“五叔可不就是只领头羊？”
羚秘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那是当然！”
木恩心中虽然对五叔与羚秘的表现多少还有几分怀疑，但至少不会觉得对方有什么加害自己的意思，这个是可以确定的了。
“其实老总他一直有个目标……”羚秘说，“他希望所有妖族都能像人类一样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地面上，没有那么多自相残杀，没有那么多弱肉强食……这座城……这座城里妖族的生活模式，其实就是老总一直在努力实验的方法。”
无论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木恩都不禁肃然起敬。
一个顶级的妖王，世上没有多少可以制衡他的力量，却还甘心为微不足道的小妖的生存而努力，这种做法，不管他是出于善心，还是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又或者只是想称王称霸，都是值得人所敬仰的。
前方灯红酒绿处，有一个类似体育场的场所，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附近走过的路人，不但没有觉得吵闹，反而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看着那里。
羚秘指着前面道：“许多妖族都带有战斗的天性，可是在白羊城里又禁止随意动武。那里就是一个很好的释放场所……格斗场。这样的场所，白羊城里有上百家，这一家血之擂台是最出名的，因为这里是唯一一家生死不论的。怎么样，打算去看一看，玩一玩不？”
木恩马上明白了羚秘带自己参观白羊城的目的，怕是这里才是她一定要带自己来的地方吧。等下如果进去了，想不玩上两手都不行。下了场，估计命能保住，但断个胳膊腿之类的怕是难免。这就是给自己的下马威吧。
虽然木恩能找到一百种拒绝的方法，但他还是没有使用任一种。
“去看看也好……这里有这等特权，想必是五叔自己的产业？”木恩说道。
羚秘狡猾地笑了一下：“不，这里是我的产业。”
大黄蜂绕到了这家名叫血之擂台的格斗场后面，从vip通道一直开到了包厢内。
老板的包厢果然不一样，宽阔到足够让牛三变成机器人以后在里面蹦蹦跳跳。
木恩透过巨大的落地单向玻璃向外看去。
这家格斗场与一般人想象的差不多，除了中间的格斗台有接近一个足球场大而已。绕着格斗台一圈，最近的黄金位置都是大大小小的包厢，然后一路斜着向上，是一层层的座位。正中间的天花顶上，吊着许多个巨大的液晶屏电视，同时向各个方向放大直播着格斗场上的战况。
木恩目测了一下，不算包厢，也能容纳五六万人，若是挤一点，怕是十万人也能挤得下。今天不知算什么日子，也坐进了七八成满。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羊城一环以内。那座城市一环以内不是寸金尺土的，羚秘居然能在这里弄到这么大一块地皮，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羚秘笑道：“这你却误会我了。这里在未建城之前，就是地下一个狭小的洞穴，是老总带着我们一点一点挖出来这么大的空间。而血之擂台，最初就是供那些精力旺盛过头，有力气没地方花的家伙们玩耍的，后来城市建设走上了正规，大家都不舍得把这里改作其他用途，就交给我来打理了。”
木恩心说你们随意偷看别人内心这事真流氓过头了啊。
羚秘说：“放心，没那么神奇，只能连猜带蒙，把你最浅层的想法猜到一点而已。等你到了地妖境界就会觉得，这其实就跟你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没什么区别。”
木恩耸耸肩，等他到地妖境界，还不知道得到哪辈子呢。
场地内突然爆发起一阵欢呼，显然是一场战斗刚刚决出了胜负。
羚秘像是毫不在意地拿起了一本秩序册瞄了一眼，轻笑道：“巧了，今晚这里的主题是，五阶以下的战斗……不知道木老板有没有兴趣下场玩一手？”
“果然……”木恩嘀咕了一声，无奈地看着羚秘，“我能说不么？”
羚秘笑颜如花：“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