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更
第二十二章女警出更
此时的文山郊外，那座曾恶战过的山顶。
芸芸子跨坐在小绵羊摩托车上，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她一身的灰尘，脸上还沾着不知哪里蹭来的油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文成子等五人站在她的对面，隐隐组成了一个众星拱月的阵型。当中的文成子环抱着双手，面带嘲讽地看着芸芸子。刀人、剑人、罗盘使三人在他身前站成个弧形，一起鄙夷地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只有魏岳捧着自己的拂尘站在文成子身后的阴影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芸芸子打开文件袋，取出一叠表格来，大声说道：“修警六队芸芸子，警号5438。我以犯下以下罪行的名义，要求你们四人跟我回修警六队协助调查！”
“第一、无故杀害某省某市某县合法妖族某某，并将其分尸，盗取大量器官！”
“第二、无故杀害某省某市某县合法妖族某某某全家七口，并全部碎尸，盗取大量器官！”
“第三、无故杀害某省某市某县合法妖族某某某全家三口，其中妻子为人类，儿子为半妖……”
“第四……”
芸芸子一页一页地读着，文成子等四人一句一句地听着，脸上全是不屑。
“第十八，无故杀害云南省文山县合法妖族某某一人，以及其经营的养猪场内三百五十六口生猪！”
听到这一项，刀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怎么，你居然要为这些猪狗向我们讨公道？”
芸芸子大怒：“被你们杀害的，一共有四十五个妖族、三个人类、两个半妖！”
刀人笑道：“那些妖族，本来就该死。跟他们结婚、生子的，本来就是放弃了人的身份，自甘堕落，自然也该死。”
芸芸子怒道：“根据《人间修者妖族备忘录》……”
刀人打断她的话：“你是人还是妖？”
芸芸子一愣：“我当然是人……”
“是人？是人为什么要帮着妖族对付我们人类？”刀人抢着说，“我看，你根本就是跟那些贱人一样，也不想做人想做妖了吧？哼哼……让我猜猜，你莫非喜欢上了那个咖啡馆老板？”
“你……狗血喷人！”芸芸子又气又恼，面上涨得又紫又红。
“哟，这小妞居然脸红了，看来被说中心事了……”剑人在旁阴声怪气地煽风点火。
芸芸子被气得身体瑟瑟发抖，手中的文件夹也被捏得皱成了一团。
文成子伸出右手摆了一下，刀人、剑人马上住了嘴。
“芸芸子师妹，你真让我失望……”文成子开口说道，“身为修警，居然自甘堕落与妖族沆瀣一气，扭曲事实，给我们人类修者抹黑……身为正修盟人间周游使者，替天行道便是吾等使命，说不得此时我们只能代替符师门长辈管教管教你了。”
芸芸子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全身如坠冰窟。
她听出了文成子的言下之意，对方竟然打算给自己安上背叛人类的罪名，然后……杀人灭口？
“你们……不要小瞧我们修警部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做了什么，一定会被人看到！”芸芸子大声说，声音却有了一丝颤抖。
“哦？不知道死人怎么告诉别人呢？”刀人说着弹了一下手中的刀刃，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芸芸子瞪着刀人说道：“所有人间修者在我们修警队内都有档案，你们功法、武器、特质，全都有详细记录。要不你以为我怎么能查出你们之前干的那些事？”
刀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见到对方退缩，芸芸子胆气大壮：“所以，我奉劝你们，立刻放下武器，跟我回警队，这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文成子突然说：“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们出手，就查不出来了？”
芸芸子一愣，目光落在了文成子背后的魏岳身上，难道他们想让这个弱小的武当外门弟子对付自己？
文成子看到她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这个向导早就跟我们有约，只负责带路和打点行宿，不干涉我们的其他任何行动……对付你的，是它……”
说着他将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一举，手中一个虎形玉牌在星光照射下发出碧绿的荧光。
“驭兽牌？”芸芸子大吃一惊，扔下文件袋，双手在腰侧一摸，两把符文手枪已经在握。
文成子将玉牌向地上一抛，一阵烟雾腾起，随即就是一声让凡人胆裂心寒的咆哮，一只通体碧绿色的猛虎出现在了烟雾之中。
与前几天被干掉的木恩手下相比，这只猛虎算得上娇小玲珑，一米多高，从头到尾约莫四、五米长，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比那些吃货强大太多，简直就是农民与职业杀手的区别。
芸芸子只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偷眼看了一下摩托车头仪表盘，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妖力/法力探测仪。这只碧玉虎的妖力等级竟然达到了二阶六级！
除了妖力等级之外，妖物本体的能力也影响它的战斗力。同样二阶六级，一个虎妖可以轻松干掉百十个绵羊妖不费吹灰之力。
虎这种生物在普通兽类中本就是凶猛的代名词，虎妖更是从来没有弱者。
如果芸芸子把这只碧玉虎当做普通的二阶级妖族看待，那等下只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自从《人间修者妖族备忘录》签订以后，野生妖兽已经被列为禁猎对象。眼前这只碧玉虎，必然是文成子门中长辈以前收服的护山妖兽，此次出山特意给他带出来防身。
双枪的枪口对着碧玉虎，芸芸子却发现双臂竟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现在枪里装的是什么符？可以克制这只老虎吗？”芸芸子努力让自己的思想集中到与战斗相关的事上来。但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心中一团混乱，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判断。
原本以为这次出任务只是一次轻松的旅行，没想到现在竟然要面对生死相博。
更加讽刺的是，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人类修者！
“小女警死在这只老虎爪下，正好可以嫁祸给文山本地的妖族……决定了，就说是那个咖啡馆老板干的好了。”文成子说着，打了个响指。
碧玉虎咆哮了一声，身体向下一蹲，后腿弯成弓形，就要向前扑来。
芸芸子什么也来不及想，双手食指本能地在扳机处扣了下去。
“突突突突突……”双枪的枪口冒出两道火舌，数十粒符文子弹在短短几秒内喷射而出。这些子弹，每一粒都是芸芸子师门长辈亲手制成，威力可比凡间武器的迫击炮弹！
火光、烟雾、灰尘遮蔽了半边天。
芸芸子好不容易才从近距离连续爆炸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却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刚才，居然没有听到碧玉虎的惨叫，一声都没有！
烟尘散尽，碧玉虎安好无恙地伏在那里，一条虎毛都没有掉落。
罗盘使正在收起他的罗盘，见芸芸子怒视着自己，嘿嘿一笑道：“哎呀，芸芸子师妹刚才太鲁莽了点吧，这只猫不过是在伸个懒腰，你怎么就那么暴力呢？而且要小心误伤旁人啊。”
“你……”芸芸子刚想驳斥他，却见碧玉虎后腿用力一蹬，已经扑了过来。
长期接受警队训练的芸芸子本能战胜了恐惧，迅速地抛下已经空膛的双枪，左手握住摩托车把手，右手在仪表盘旁的一颗按钮上一掀。
“看我的定魄神光！”芸芸子喝道。
小绵羊摩托车那可爱的车头大灯突然亮了起来，射出一道笔直的光柱，刚好将碧玉虎笼罩了起来。
碧玉虎双眼中的杀气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疑惑。它落在了摩托车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却失去了攻击的**，只呆呆地看着芸芸子。
芸芸子连忙伸手握向油门，这个时候不能再坚持什么无谓的荣誉。对方已经动了杀机，而且自己又远不是对手，必须要尽快逃离，向上级汇报今天的情况。
修警部队是凡间政府管理的修者暴力兵器，敢与修警作对，就等于向全人类宣战。即使是正修盟这样自命高人一等的组织，也承受不起全世界凡人的怒火。
警兆突然在芸芸子心中升起，她想也不想，身体向左侧倒去，在地面翻了个滚，马上重新弹了起来。
一道雪亮的剑光簌地刺破了摩托车坐垫直冲云霄。如果她还在座位上的话，此时已经被洞穿身体而亡了。
“哎呀，居然打偏了……”剑人假意懊恼地说，“我本来可是想帮助芸芸子师妹你的哟。”
芸芸子怒不可遏，刚才这几人还要掩饰一下自己的杀机，现在就已经明目张胆动手了吗？
她左手在口袋里一摸，取出了一把各色符咒，右手将食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痛得她眉头都皱了起来，却没能咬破手指。
“怎么电影电视上那些人咬个手指比吃萝卜还容易……”芸芸子心中暗想着，又用力咬了一下，终于咬破了一个口子，只是自己的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又是两道剑光闪过，那集合师门长辈全力打造的法宝被切成了几块，散倒在地上。
没了定魄神光的控制，碧玉虎马上恢复了神智，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一扭腰，又向芸芸子扑了过来。
此时的文山郊外，那座曾恶战过的山顶。
芸芸子跨坐在小绵羊摩托车上，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她一身的灰尘，脸上还沾着不知哪里蹭来的油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文成子等五人站在她的对面，隐隐组成了一个众星拱月的阵型。当中的文成子环抱着双手，面带嘲讽地看着芸芸子。刀人、剑人、罗盘使三人在他身前站成个弧形，一起鄙夷地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只有魏岳捧着自己的拂尘站在文成子身后的阴影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芸芸子打开文件袋，取出一叠表格来，大声说道：“修警六队芸芸子，警号5438。我以犯下以下罪行的名义，要求你们四人跟我回修警六队协助调查！”
“第一、无故杀害某省某市某县合法妖族某某，并将其分尸，盗取大量器官！”
“第二、无故杀害某省某市某县合法妖族某某某全家七口，并全部碎尸，盗取大量器官！”
“第三、无故杀害某省某市某县合法妖族某某某全家三口，其中妻子为人类，儿子为半妖……”
“第四……”
芸芸子一页一页地读着，文成子等四人一句一句地听着，脸上全是不屑。
“第十八，无故杀害云南省文山县合法妖族某某一人，以及其经营的养猪场内三百五十六口生猪！”
听到这一项，刀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怎么，你居然要为这些猪狗向我们讨公道？”
芸芸子大怒：“被你们杀害的，一共有四十五个妖族、三个人类、两个半妖！”
刀人笑道：“那些妖族，本来就该死。跟他们结婚、生子的，本来就是放弃了人的身份，自甘堕落，自然也该死。”
芸芸子怒道：“根据《人间修者妖族备忘录》……”
刀人打断她的话：“你是人还是妖？”
芸芸子一愣：“我当然是人……”
“是人？是人为什么要帮着妖族对付我们人类？”刀人抢着说，“我看，你根本就是跟那些贱人一样，也不想做人想做妖了吧？哼哼……让我猜猜，你莫非喜欢上了那个咖啡馆老板？”
“你……狗血喷人！”芸芸子又气又恼，面上涨得又紫又红。
“哟，这小妞居然脸红了，看来被说中心事了……”剑人在旁阴声怪气地煽风点火。
芸芸子被气得身体瑟瑟发抖，手中的文件夹也被捏得皱成了一团。
文成子伸出右手摆了一下，刀人、剑人马上住了嘴。
“芸芸子师妹，你真让我失望……”文成子开口说道，“身为修警，居然自甘堕落与妖族沆瀣一气，扭曲事实，给我们人类修者抹黑……身为正修盟人间周游使者，替天行道便是吾等使命，说不得此时我们只能代替符师门长辈管教管教你了。”
芸芸子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全身如坠冰窟。
她听出了文成子的言下之意，对方竟然打算给自己安上背叛人类的罪名，然后……杀人灭口？
“你们……不要小瞧我们修警部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做了什么，一定会被人看到！”芸芸子大声说，声音却有了一丝颤抖。
“哦？不知道死人怎么告诉别人呢？”刀人说着弹了一下手中的刀刃，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芸芸子瞪着刀人说道：“所有人间修者在我们修警队内都有档案，你们功法、武器、特质，全都有详细记录。要不你以为我怎么能查出你们之前干的那些事？”
刀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见到对方退缩，芸芸子胆气大壮：“所以，我奉劝你们，立刻放下武器，跟我回警队，这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文成子突然说：“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们出手，就查不出来了？”
芸芸子一愣，目光落在了文成子背后的魏岳身上，难道他们想让这个弱小的武当外门弟子对付自己？
文成子看到她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这个向导早就跟我们有约，只负责带路和打点行宿，不干涉我们的其他任何行动……对付你的，是它……”
说着他将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一举，手中一个虎形玉牌在星光照射下发出碧绿的荧光。
“驭兽牌？”芸芸子大吃一惊，扔下文件袋，双手在腰侧一摸，两把符文手枪已经在握。
文成子将玉牌向地上一抛，一阵烟雾腾起，随即就是一声让凡人胆裂心寒的咆哮，一只通体碧绿色的猛虎出现在了烟雾之中。
与前几天被干掉的木恩手下相比，这只猛虎算得上娇小玲珑，一米多高，从头到尾约莫四、五米长，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比那些吃货强大太多，简直就是农民与职业杀手的区别。
芸芸子只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偷眼看了一下摩托车头仪表盘，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妖力/法力探测仪。这只碧玉虎的妖力等级竟然达到了二阶六级！
除了妖力等级之外，妖物本体的能力也影响它的战斗力。同样二阶六级，一个虎妖可以轻松干掉百十个绵羊妖不费吹灰之力。
虎这种生物在普通兽类中本就是凶猛的代名词，虎妖更是从来没有弱者。
如果芸芸子把这只碧玉虎当做普通的二阶级妖族看待，那等下只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自从《人间修者妖族备忘录》签订以后，野生妖兽已经被列为禁猎对象。眼前这只碧玉虎，必然是文成子门中长辈以前收服的护山妖兽，此次出山特意给他带出来防身。
双枪的枪口对着碧玉虎，芸芸子却发现双臂竟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现在枪里装的是什么符？可以克制这只老虎吗？”芸芸子努力让自己的思想集中到与战斗相关的事上来。但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心中一团混乱，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判断。
原本以为这次出任务只是一次轻松的旅行，没想到现在竟然要面对生死相博。
更加讽刺的是，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人类修者！
“小女警死在这只老虎爪下，正好可以嫁祸给文山本地的妖族……决定了，就说是那个咖啡馆老板干的好了。”文成子说着，打了个响指。
碧玉虎咆哮了一声，身体向下一蹲，后腿弯成弓形，就要向前扑来。
芸芸子什么也来不及想，双手食指本能地在扳机处扣了下去。
“突突突突突……”双枪的枪口冒出两道火舌，数十粒符文子弹在短短几秒内喷射而出。这些子弹，每一粒都是芸芸子师门长辈亲手制成，威力可比凡间武器的迫击炮弹！
火光、烟雾、灰尘遮蔽了半边天。
芸芸子好不容易才从近距离连续爆炸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却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刚才，居然没有听到碧玉虎的惨叫，一声都没有！
烟尘散尽，碧玉虎安好无恙地伏在那里，一条虎毛都没有掉落。
罗盘使正在收起他的罗盘，见芸芸子怒视着自己，嘿嘿一笑道：“哎呀，芸芸子师妹刚才太鲁莽了点吧，这只猫不过是在伸个懒腰，你怎么就那么暴力呢？而且要小心误伤旁人啊。”
“你……”芸芸子刚想驳斥他，却见碧玉虎后腿用力一蹬，已经扑了过来。
长期接受警队训练的芸芸子本能战胜了恐惧，迅速地抛下已经空膛的双枪，左手握住摩托车把手，右手在仪表盘旁的一颗按钮上一掀。
“看我的定魄神光！”芸芸子喝道。
小绵羊摩托车那可爱的车头大灯突然亮了起来，射出一道笔直的光柱，刚好将碧玉虎笼罩了起来。
碧玉虎双眼中的杀气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疑惑。它落在了摩托车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却失去了攻击的**，只呆呆地看着芸芸子。
芸芸子连忙伸手握向油门，这个时候不能再坚持什么无谓的荣誉。对方已经动了杀机，而且自己又远不是对手，必须要尽快逃离，向上级汇报今天的情况。
修警部队是凡间政府管理的修者暴力兵器，敢与修警作对，就等于向全人类宣战。即使是正修盟这样自命高人一等的组织，也承受不起全世界凡人的怒火。
警兆突然在芸芸子心中升起，她想也不想，身体向左侧倒去，在地面翻了个滚，马上重新弹了起来。
一道雪亮的剑光簌地刺破了摩托车坐垫直冲云霄。如果她还在座位上的话，此时已经被洞穿身体而亡了。
“哎呀，居然打偏了……”剑人假意懊恼地说，“我本来可是想帮助芸芸子师妹你的哟。”
芸芸子怒不可遏，刚才这几人还要掩饰一下自己的杀机，现在就已经明目张胆动手了吗？
她左手在口袋里一摸，取出了一把各色符咒，右手将食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痛得她眉头都皱了起来，却没能咬破手指。
“怎么电影电视上那些人咬个手指比吃萝卜还容易……”芸芸子心中暗想着，又用力咬了一下，终于咬破了一个口子，只是自己的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又是两道剑光闪过，那集合师门长辈全力打造的法宝被切成了几块，散倒在地上。
没了定魄神光的控制，碧玉虎马上恢复了神智，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一扭腰，又向芸芸子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