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命不过三（1）
夜半时分，医馆后院很安静，依稀能听到枝头积雪落在雪地里的声音。
白术怕无慕病情不稳，于是让小童在后院收拾了一间房自己睡。
人一上年纪睡的晚，且忧心着无慕，白术直到深夜也未睡去，便穿好衣裳起来燃灯，准备找几本书看看再睡。他拄着拐杖刚一开门，便见到无慕房间里亮着灯，屋内隐约有几人。他不禁气的跺了跺拐杖，退回去坐到榻上。
约莫天快亮的时候，无慕房间里的人悉数离开。白术一直掩着窗，见人都走了，正要出去教训无慕一番，却看见她裹着披风要出去的样子。
“你给老夫站住！”白术猛地推开窗吼道。
无慕见这情景知道又得有话听了，准备加快脚步离开，白术见她不停下，更气：“你要是敢这么出去，今后别再来见老夫！”
这样一说，她哪里还敢再走，只得硬着头皮站住。
雪下了一夜方收住，天色尚早，小童也还没起来清扫积雪。无慕立在雪地里不敢动，白术一阵好气，朝她吼道：“你非得气死我这个老头子才甘心啊！是叫你回来，哪是叫你站那儿了！进我屋里来！”
“哦……”无慕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白术屋里。
白术让无慕坐在案几边，给她搭了把脉，眉头皱的更深，盯着她的眼神简直要杀了她。
“说！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白术严肃的吼道。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比以前更好了些。”无慕轻松道。
白术一双眼睛差点冒火，一个没忍住，老手往案几上一拍，震得桌上茶具七零八落的，无慕淡笑：“没想到爷爷身体这么好啊。”
白术气的身体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默了片刻，缓和了语气，面带痛苦之色：“慕丫头……”他哽咽了下，沧桑的双眼开始泛红，“跟爷爷说实话，你到底服了什么药？”
无慕慢条斯理的摆好茶具，淡然道：“能让身体更接近常人的药。”
“可你承受的痛苦比以前更甚啊！”白术既心疼又焦躁，按以前的身体状况，她冬天也就是病不下榻而已，可现在他看她的身体，虽能下床自由走动，可说不到哪日就受着疼痛给昏过去了！“你将体内那药停了。”带着命令的口吻，白术道。
无慕整理茶具的手顿了顿，坚定道：“我不会停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白术暴跳如雷，“你这是在亲手断送自己的性命！”
“那又如何。”无慕的心刺痛了一下，“能活的更好不是么？”
“你！”白术痛心的望了下天，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你还记不记得无衣？”
心狠狠的一抽，无慕抿了抿唇：“如何不记得。”
无衣，无殊的师父，无攸姑姑的师姐，她的表姑。当年她不知被大雪掩埋了多少日，无衣不眠不休最终找到了她，可最后两人都被不知道什么毒侵体，离夙与其师白术竭尽全力寻求解药，但因古籍上从未记载过这种毒，不敢乱解，无衣毅然选择试药，最后……无衣死了，而她，活了下来。
白术怕无慕病情不稳，于是让小童在后院收拾了一间房自己睡。
人一上年纪睡的晚，且忧心着无慕，白术直到深夜也未睡去，便穿好衣裳起来燃灯，准备找几本书看看再睡。他拄着拐杖刚一开门，便见到无慕房间里亮着灯，屋内隐约有几人。他不禁气的跺了跺拐杖，退回去坐到榻上。
约莫天快亮的时候，无慕房间里的人悉数离开。白术一直掩着窗，见人都走了，正要出去教训无慕一番，却看见她裹着披风要出去的样子。
“你给老夫站住！”白术猛地推开窗吼道。
无慕见这情景知道又得有话听了，准备加快脚步离开，白术见她不停下，更气：“你要是敢这么出去，今后别再来见老夫！”
这样一说，她哪里还敢再走，只得硬着头皮站住。
雪下了一夜方收住，天色尚早，小童也还没起来清扫积雪。无慕立在雪地里不敢动，白术一阵好气，朝她吼道：“你非得气死我这个老头子才甘心啊！是叫你回来，哪是叫你站那儿了！进我屋里来！”
“哦……”无慕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白术屋里。
白术让无慕坐在案几边，给她搭了把脉，眉头皱的更深，盯着她的眼神简直要杀了她。
“说！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白术严肃的吼道。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比以前更好了些。”无慕轻松道。
白术一双眼睛差点冒火，一个没忍住，老手往案几上一拍，震得桌上茶具七零八落的，无慕淡笑：“没想到爷爷身体这么好啊。”
白术气的身体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默了片刻，缓和了语气，面带痛苦之色：“慕丫头……”他哽咽了下，沧桑的双眼开始泛红，“跟爷爷说实话，你到底服了什么药？”
无慕慢条斯理的摆好茶具，淡然道：“能让身体更接近常人的药。”
“可你承受的痛苦比以前更甚啊！”白术既心疼又焦躁，按以前的身体状况，她冬天也就是病不下榻而已，可现在他看她的身体，虽能下床自由走动，可说不到哪日就受着疼痛给昏过去了！“你将体内那药停了。”带着命令的口吻，白术道。
无慕整理茶具的手顿了顿，坚定道：“我不会停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白术暴跳如雷，“你这是在亲手断送自己的性命！”
“那又如何。”无慕的心刺痛了一下，“能活的更好不是么？”
“你！”白术痛心的望了下天，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你还记不记得无衣？”
心狠狠的一抽，无慕抿了抿唇：“如何不记得。”
无衣，无殊的师父，无攸姑姑的师姐，她的表姑。当年她不知被大雪掩埋了多少日，无衣不眠不休最终找到了她，可最后两人都被不知道什么毒侵体，离夙与其师白术竭尽全力寻求解药，但因古籍上从未记载过这种毒，不敢乱解，无衣毅然选择试药，最后……无衣死了，而她，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