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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哥俩好

    小家伙并不擅长掩饰情绪,作为沙忍村最强武器,他也并不需要学会掩饰情绪,所以白立刻就将小家伙眼中的怀疑之色看得明明白白的。

    白的性子真的很软,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不企图对他防线之内的宝物伸手,他其实是个非常好脾气的家伙。即使此时急着仰面空中、寻找他家大人的身影,但在看到掌心依旧清晰如故的黑色冰棱图案之后,也便放下心来为小家伙解惑。

    玩儿了大半天,白对于如何将网球球拍球场放大缩小已经很有心得,他先将小网球放大给我爱罗看,还操纵着网球滴溜溜地落到我爱罗的掌心。

    阿初特意给小孩做的礼物真的都很漂亮,虽然因为力量本源倾向的缘故,祂无论是给自己凝聚身体,又或者制造别的什么东西,都是黑漆漆的,但黑漆漆不等于乌麻麻,那如凝聚了星夜一般的黑色近看之时更是美丽非常,我爱罗托着那颗网球,不舍得握紧,也不舍得松手,一双绿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不能更可爱!

    白一直想要一个弟弟,当然妹妹也行,可惜就在他爸爸妈妈终于商量好了再要一个孩子之后不足半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如今白满心底里只有一个阿初大人,连身体都是为他家大人保养的,但在将所有的所有都贡献出去之前,在他的生命抵达终点之前,却不妨碍他欣赏沿路的风景。

    白其实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也总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其中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如今他一看这红发绿眸的小家伙就喜欢,又无碍他家大人,白自然也不会特意压抑自己的心情。

    白看着小家伙的眼神非常温柔。

    而非常巧的是,这个小家伙也是个对善意非常敏感的,对善意尤其接收良好。

    所以他对白笑的样子也非常可爱,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其中一抹绿意,明媚得就像是春天的草地。

    白忍不住笑着在那红发上揉了两把:“要一起玩球吗?作为你想帮我接住球、却被吓到的补偿?”

    小家伙惊喜点头,只又讷讷强调:“我没被吓到!我只是担心是不是有敌人袭击村子!”

    白微笑:“你这么小就要负责村子的安全啦?可真是厉害啊!”

    小家伙翘尾巴:“我不小了!我都四岁啦!”

    白惊讶:“四岁?”

    小东西看着也就是才刚会说话走路没多久的样子吧?怎么才比自己小一岁?又转念一想,在村子里时就听说海的这一边年龄计算都是虚数,这小家伙两三岁也说得通……

    不过这么小就能这么熟稔地运用忍术:“小家伙你也是血继界限者吗?”是不是因此才被其他小孩排斥的?血继界限者真的那么不受欢迎?

    白年纪不大,在阿初的问题上逻辑也十分神奇,但除此之外,思维其实非常清晰。即使生活在一个全村、全国都不欢迎血继界限,甚至憎恶到一发现血继界限者,哪怕是恩爱夫妻、血亲父子也会即刻反目的地方,白也不会盲从于人云亦云的“血继界限者不详”。

    ——虽然血继界限好像真的比较强大,在战争时期的攻击力应该比较强、杀的人也比较多,可他们杀的不都是敌人吗?会杀人不也是为了守护身后的“自己人”吗?为什么战争过后,却是这些“自己人”容不下血继界限者呢?

    这些天白半个字也不曾再提起,但他其实一直没有忘记,父亲凶狠地将他摔到母亲身边时那憎恶的眼神,村民们对母亲拳打脚踢、连对他这个小孩子都毫不留情时口中那疯狂的咒骂。

    当被遗弃在冰雪之中时,他也曾以为自己真的罪无可恕。

    可冰雪之中忽然盛开的一朵小花,阿初大人偶然路过的温柔,给了白继续生活的机会、和重新思考的时间。

    这一路虽大多时间是在海上飘着、天上飞着,却没妨碍白看到许多东西。所以他也开始明白了,所谓血继界限者不祥,不过是懦弱无能者难以负荷战争之后满目疮痍的迁怒和逃避罢了。

    ——事实上却是,若没有那些不祥人拼在最前线的守护,他们何来今日嫌弃仇恨别人的机会?也许连坟头都没人帮着立起来呢!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白觉得抛弃自己母子的父亲很可笑,而真被这种说法影响了的、明明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却由着村民们拳打脚踢、即使还记得守护自己这个儿子也不过是拿自身帮着挡拳脚、丝毫没有反击意识只寄望于他人怜悯宽容的母亲更是……

    让白想起来就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呢!

    更让他忍不住期待,那么个对血继界限者毫不留情的国度,日后如果招惹上个对血继界限者相对宽容的敌国……自己将强大的力量清除干净之后,却要面对拥有着强大力量的敌人时,会怎么样呢?

    白虽然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村民们因为那样莫须有的罪名、只为了自己懦弱都逃避就那般对待他,尤其其中还有他的父亲、甚至连他的母亲都变相放弃他……这样的遭遇,白能没想着主动去报复,而是偶尔想着这么做可能的后果罢了……嗯,其实也是很温柔了。

    现在很温柔的白正很温柔地看着小家伙,随时准备着给自己拐一个弟弟、给大人拐一个备用之备用的容器。

    ——毕竟比起因着血脉中的强大就被排斥什么的,那肯定是跟着大人更加快乐啊!哪怕最终可能要成为大人的容器……那不也还有他挡在前头吗?那样的荣耀,除非他再也无法承受,才不会轻易让给别人呢!

    白对于自己正在实施的诱拐计划,半点儿愧疚也无。

    他依然笑得那么温柔而真诚的,即使逗小家伙说“那你现在就不担心我们是敌人啦?也许只是装友好骗你哦!”时,也都是笑着的。

    却不想小家伙更凶残,他虽然没有笑,握着网球歪着头的模样也是十分可爱的,但只衬得他说出来的话更果决:“玩球归玩球,如果真的敌人存心骗我……”沙粒飞出,卷起路边一块石头,而后随着小家伙轻轻握起的小肉拳头,沙粒猛地收缩裹紧……

    看着应该挺坚实的石块,瞬间碎裂开来,等到落到地面时,已经成了一堆比沙粒更加细碎的粉末,被风一吹,就轻飘飘卷起一阵尘雾,还那么恰好地向白兜头卷曲!好在白的反应也不慢,凭空出现一片冰晶墙,虽小小的堪堪比白的身躯略大点儿,但弧度正好,也算巧妙地将沙尘都挡在外头。

    沙粒在冰墙上打得乒乓响,白依然笑着赞叹:“小家伙你真挺厉害的嘛!”

    难怪那些孩子随不乐意带他玩,却也不敢想村民们殴打他们母子时那般……

    大人说得没错,拥有能够碾压别人的力量从来不是什么错误,错的只是没将力量用对地方罢了。

    这么想着,白看着这个小血继界限者的目光,越发柔和。

    小家伙却不领情,他嘟着嘴、瞪着眼:“我当然很厉害!但我不小了,我已经四岁了,早就开始出任务了哦!才不是什么小家伙……你,嗯,我是我爱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白笑眯眯的:“小爱啊?可真是个好名字。我是白,小爱可以叫我白哥哥,或者直接喊哥哥也行哦!”

    我爱罗鼓着腮帮子,再一次强调:“我已经不小了!我都开始做a级任务了!”但却没拒绝喊白“哥哥”,又看着白钥匙扣上的小球场小球拍:“那些也能变大吗?”

    白给我爱罗一声“哥哥”喊得身心舒畅,便笑眯眯将球场球拍也给放大了,扔了一把球拍给我爱罗,自己跳上球场:“来,哥哥教你玩!”

    我爱罗好奇地多看两眼漂浮在大约他腰部高处的球场,却也没多说什么——漂浮的球场很神奇,可忍术本来就很神奇,既然能够放大放小,那飘起来又怎么啦?他自己还有个沙之云呢!

    又听白招呼他玩球——得小伙伴一起愉快玩耍可是小家伙自懂事以来最大的执念之一,如今梦想成真,自然再欢脱不过了!甚至连村子里那些小孩儿再一次惊呼着躲得更远的反应都顾不上了:反正那些家伙就是爱咋咋呼呼的!

    我爱罗完全没把小孩子那一声声“又来了新的怪物了,和我们村的怪物混到一起啦”放在心上,白也不以为意,但村子里的其他人却显然很重视。

    就在我爱罗学会网球的基本规则、两人正要开始愉快玩耍的时候,一个茶色头发的青年,或者更确切一点说应该还是个少年的男子,忽然从村子的方向跑了过来。

    他看着白的目光中隐隐带着敌意和排斥,但我爱罗看到他时却很高兴:“舅舅,白哥哥要带我玩球哦!”作为一个因为找不到小伙伴愉快玩耍而给舅舅安慰了好多次的“大”孩子,我爱罗很有炫耀自己终于有了能够一起愉快玩耍的小伙伴之意。

    当然他对于自己有这么一个舅舅也是很得意的,所以他又转头冲白道:“白哥哥,这是我舅舅夜叉丸,也是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舅舅可厉害了……”

    在我爱罗口中,他的夜叉丸舅舅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又会做饭、又会洗衣服、而且还是一个很能干的医疗忍者,甚至在他忍不住睡着的时候,也是难得不会被沙子无意识攻击的人……

    总而言之,就是:

    “舅舅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小家伙这么说的时候,扬着小下巴,显得又骄傲、又可爱。

    夜叉丸眼中的神色很复杂,但显而易见的,其中必然有一种是感动。

    可白却显然不接受我爱罗这种说法:“我家大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最最好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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