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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惊吓

    阿吕就在邻水轩的门口,想了很多,却一直沒有进去,这就是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吸了一口气,罢了就看最后一眼吧,之后她就不再來这京城了,去刘家庄等着投胎就是了。阿吕想的很明白,做人可比做鬼好,到时候自己投胎做了人,那么自然不用再担心什么鬼面冥王了。

    那新的相爷也不知是谁当的,这个邻水轩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也不安排人住。阿吕感到奇怪,这个相府总让她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氛,而且她这一路上來,也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是有个人眼在盯着看她一样。

    阿吕穿过雕花的门便进到了屋子里,因为是晚上,所以也只有月光能透进來,作为唯一的亮光,在这间屋子里铺散开來。让阿吕原本就很是疑惑的感觉更加地强烈了,这间屋子以前作为相府千金的闺阁,所以爱女的吕相爷便把最好的东西都布置在了自家闺女的闺阁里面。

    那有拳头一样大的南海明珠,孩子一般高的红珊瑚,玉器金器更是数不胜数,当然连扑在这邻水轩里面的地砖也是白玉雕刻的。这屋顶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搭成的,可是却让那时候京城有名的画师在上面作画。

    画的便是一幅幅吉祥寓意好的图案,求个让孩子平安健康长大的意思,阿吕懂事以來便在这里住着,一直住到她成年懂事。所以这邻水轩以前的布置什么样,阿吕就是摸着眼睛也能说上的,她以为新的丞相來这里住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化,可是当她來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因为这里变化的让阿吕认不出來了,而是因为这里根本一点都沒有变化,还是这么的金碧辉煌,还是这么的亲切。阿吕看着这一切,目光移到墙上挂着的那把小木剑,这是吕相爷亲自给她做的,当年阿吕才四岁大,有一年吕相爷带着阿吕出去玩的时候,阿吕看见有孩子拿着小木剑玩的,便说什么都要。

    吕相爷沒有法子,说不给阿吕肯定哭闹个不停,可是又怕外面卖的东西也沒个分寸,这木剑看着不会伤人,实则也是很锋利的。爱女的吕相爷一到相府便让人找來了木头,自己在后院捣鼓了半天,才捣鼓出來这样的一把木剑。

    这样还不算,阿吕还要挥着木剑骑在吕相爷脖子上,让吕相爷给她当马骑,那吕相爷可是当了十多年的丞相了。那在朝堂上也是众人迎合着他,可谓是打个喷嚏大家都要担心半天,吕相爷跺跺脚,那朝堂上面也要抖三抖的人物,怎么好给啊当马骑呢。

    可是阿吕就不管,就要骑马,于是相爷也扭不过他,便在这邻水轩,把这前前后后的门窗都锁上之后,趴在地上给阿吕当马骑了。

    阿吕看着那把木剑,手慢慢地摸上去,原本以为那尘封了很久的画面早就忘记了,可沒想到故地重游,让阿吕想起这么多的事情。尽管手上沒有摸到那木剑,了阿吕的眼睛已经红了,爹!不孝女來了,爹!阿吕來了,阿吕给你磕头,我当年真的是做错了。

    阿吕慢慢地跪在了那把木剑的下方,眼里噙着泪水,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现在哪里像一个人见人怕的女鬼,根本是一副迷路的孩子,阿吕在那里伤心的时候,一阵风刮來,刚好便吹起了这屋子东边床上的纱幔。

    而阿吕模模糊糊的一撇,让她看见更为吃惊的东西,床上有人,还是一个女人。虽然这里沒有一点变化,但在外面挂着的那把大锁,还有锁上面的的锈都能看出这里很久沒有人住了。

    可为何现在这床上躺着一个人,阿吕刚才沒注意,现在想想不禁觉得后怕,静下心來细细地一听,也沒有半点的呼吸声。这在床上的“人”,沒有了呼吸那就肯定不是人,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阿吕自己现在是个女鬼,一般只有她吓唬别人的时候,当然不会也被人吓唬的时候,可是现在却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汗。

    阿吕朝着那床慢慢地飘过去,这床也跟她离开的时候沒有半点的差别,就连床上的纱幔都是阿吕以前喜欢的藕荷色。至于床上躺的是个什么东西,阿吕就不得而知,慢慢的过去,阿吕也沒有掀开床幔去看,而是直接穿过床幔看见了里面的人。

    当看清楚那“人”后,阿吕觉得刚才冒出的冷汗是生生地被吓了回去,阿吕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不肯能,不可能的。她看见了什么,这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阿吕”自己。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阿吕活着的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沒有变,这副样子阿吕在镜子里看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错呢。

    阿吕捂着自己的嘴,更凑近了一点看去,沒错的这躺着的人就是阿吕,吕沁娉,相府千金吕沁娉。

    在月光下,那吕沁娉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一张鹅形小脸,肌肤细嫩光滑,似藏在深海里多年的珍珠,柳叶眉弯弯,眉下灵动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一样静静地停在那里。往下就是小巧玲珑的鼻子,再而是粉嫩的香唇,正微微弯着,带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脸颊两侧的小小的梨涡,一切都在显示着它的主人做了什么好梦。

    阿吕看了又看,沒错的,沒错的,就是她,就是她自己的模样。怎么会呢,她不是死了吗,都成鬼了,这人不是她又是谁,又为何还躺在这里。

    阿吕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又或是是刚才回忆的太多,的了梦魇了,可无论是闭眼再睁开还是怎么揉自己的眼睛,那躺着的人还是刚才那副样子,一点都沒有变化。

    阿吕告诉自己要定神,不可以这么慌张“冷静,冷静,阿吕,要冷静,这一定是什么人设下來的计,这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呢。”

    阿吕自己跟自己说了这么多,又建设了一番,才敢再次睁开眼睛,对待躺着的吕沁娉能好好地再次细细的观察起來。

    “吕沁娉”躺在床上,那样子很是睡得香甜,阿吕看了看她露出來的头,沒有什么损伤的地方,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眉眼,还是那副年轻的样子。这百年过去了一点都沒有老的模样,当然阿吕最后也发现了重点,这个躺着的人,果然不是一个“人”,更应该说的准确一点,“她”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的躯壳而已。

    而这个躯壳,阿吕很能肯定,便是她生前自己的,阿吕看着面前的尸体,这沒有呼吸的肉身只能被称为尸体。搞不明白是何人所为,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她的尸体还躺在这里,当年难道吕相爷沒有把她葬了吗?

    又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她的身躯一点都沒有变化,不腐不烂,阿吕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題,却无人解答。也不敢碰自己的肉身,怕会起什么变化,后來阿吕一想自己要投胎的事情是那祝融告诉她的,现在这个事情也不知祝融知不知道。

    阿吕从床上退了出來,又从邻水轩出來,原本就只是一个鬼魂所以想要退出去便很快。一眨眼的速度,阿吕便出了院子,來到了湖边,这邻水轩靠的便是这湖,这小湖也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个丞相挖的,反正吕丞相住进这丞相府的时候这小湖便在了。

    阿吕就在湖岸上低低地飘着,鲜红色的衣裙无风而动,心里的疑问让她觉得很是不安。好像她來到这京城,來到这丞相府是个错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还跟她有关,或者根本是有人在算计着她,鬼面冥王?应该不会,如果他想要把自己抓回去,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不会做这么诡异的事情。

    那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阿吕把红烛拿了出來,看着这红烛里面一红一金的两个原地,喃喃自语:“希望你可以帮我回答这些问題,刚才看见的太匪夷所思了,我真的怕有人是在酝酿那天大的阴谋。”

    阿吕边说边像上次那样分出一缕魂识打算进入那红烛里面,找那个上古大神祝融问问这件事,不弄个清楚她就觉得全身都毛毛的。

    可是阿吕分出來的魂识,却不像上次那样就轻松地进去了红烛里面,不仅不能进去,还被红烛打了出來。阿吕只好又吸回了自己的魂识,手里拿着的红烛原本红光大盛,阿吕收回神识只好红光渐渐地暗了下去,而那金光闪现了出來。

    阿吕突然觉得烫手,刚想收回红烛仔细查看,却不料红烛脱手而出,自己便飞到了那小湖上房。阿吕不由地心急,这么一个宝贝,可千万不能丢了,正当她想法子取回來的时候,却见到那红烛的旁边出现了一行小字。

    “有缘既缘,非缘既债”

    八个字,说的是个什么意思,阿吕一时之间也沒有悟出,只是读了两遍,便使出法力去拿回那红烛。那红烛也知道阿吕是主人,金光消失字也跟着消失,那红烛便慢悠悠地飘回到了阿吕的手里。

    “有缘既缘,非缘既债,这是个什么意思?”阿吕又默念了两遍,可还是一点都沒有悟出來,便想着先出去找到章淮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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