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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婚日至鱼妃嘱女

    年婶儿闻言大惊失色,大哭着上前扯住满少麟的袍角连声哀求道:

    “不可!不可啊,,我的少爷……奴婢纵有千错万错,好歹一顿打也比去那里强百倍啊!少爷啊!请您宽宏大量,宽宏大量啊!求您,求您饶了奴婢,别让奴婢去那里……奴婢家中还有儿女待我抚养,我若去了他们该怎么办?请您大慈大悲,大慈大悲……奴婢保证不再犯同样错误……少爷!”

    年婶儿歇斯底里的哭声让静立一旁的满得有些于心不忍,,他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妹,,若此刻换做自己的母亲,他怎能袖手旁观?他也有弟妹,他深知失去家人的悲痛!他如此想着,不由上前劝道:

    “爷,虽说此事年婶儿有过,但毕竟不全是她的过啊!您想,即便钥匙沒丢,他们也有鱼精相助不是?他们平安活到今日更不足为怪,是我们一时疏忽竟忘了鲤鱼精这档子事儿!至于他们如何还活得那般自在,您也知晓的,二少爷随着去时身上带了不少银两,的确够他们生活一阵子的!小的还听说,二少爷每隔三日便会回府一趟,次日又离开了。爷这么多久都忍了,还差这几日?”

    “什么意思?”满少麟听闻此言有些疑惑,斜着眼问他道。

    “而今离穷奇出海的日子不远,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自在过活?您说呢?”满得一脸奸笑的说。

    满少麟听满得一席话甚觉有理,因抚着下巴点头道:

    “你这话不无道理啊……”

    “如此一來,爷还有何生气的呢?年婶儿只是一下人,你与她置气,岂不是白白伤自己的身子?这又是何苦來呢?不如打发了她到别处谋生,省得您眼见心烦?”满得趁热打铁道。

    满得的话句句说到了满少麟的心坎上,一时气消了不少,冷眼相看年婶儿道:

    “这个月的工钱扣了!以罚你疏忽之罪!明日一早你便带领家人离开这清宁城!别再让我看见你!”

    年婶儿一听满少麟终于松口放过她,终于长松一口气。虽然这个月的工钱全扣,但毕竟捡回一条命!天下如此之大,岂能沒有安身之所?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年婶儿一面想着,一面含泪倒头便拜:

    “多谢大少爷不怪之罪,,多谢管家求情之情……奴婢明日一定离开,请大少爷宽心……”

    年婶儿如此说着,抚着已跪麻的双腿颤微微地站起身,又向满少麟、满得躬身拜谢罢,转身一瘸一拐地拭泪离去。

    满少麟折身看着书桌上的灯台,嘴角扬起一阵邪恶的笑。

    时间飞逝,明日就是金夙缘最后期限的第六日,也是她与心爱之人成亲的喜日。金夙缘的心情异常激动。

    凡间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新人在成婚前一日不得相见,这令金夙缘有些难以接受,,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偏生在成亲前一日不得相见,这是何道理?可她毕竟是要做凡人的媳妇,这个不成文的习俗也只得遵从了。

    在一旁悠闲游弋的兰翠瞧见公主望着放在床上的喜服发呆,脸上满是红霞轻飞,不禁偷偷一喜,游上前瞅着满脸幸福的十公主嘻嘻一笑,逗趣道:

    “我的好公主,你对着这喜服都瞧了快一上午了,还沒瞧够?”

    金夙缘一听脸上更红了,羞臊地抬手推开兰翠,羞辩道:

    “我只是瞧瞧这喜服还有哪里沒做好的,好及时补上……你又胡猜个什么?”

    兰翠闻言暗暗一笑,化身成人坐在床边将喜服捧起,仔细端详着笑道:“这布料是司公子为你裁制的,这喜服又是你亲手做好的。但你不会绣花,这些金色対鱼图案又是你施法精心做好的,哪里还有差错?兰翠想,公主定是幻想明日的成亲场面,定是怎样的热闹?或是……公主又忍不住想你的司郎了吧?”兰翠言罢又故意瞅着她笑。

    金夙缘被兰翠的一番话羞得无地自容,忙从她手中抢过喜服骂她道:

    “你这小蹄子哪儿來的这些胡话?我何曾想他了……”

    “还说沒想呢,瞧瞧,脸上都写着呢!羞羞羞!”兰翠故意用食指划着脸羞她道。

    金夙缘羞臊不已,起身便追着她打骂道:

    “你这沒规矩的臭丫头!瞧着母后和黄姨不在就取笑我!看我不封了你这张嘴!”

    兰翠也不示弱,绕着水洞乱跑,并时不时冲她做鬼脸羞十公主。

    恰巧鱼妃与黄姨此时回來,看着两个人在水洞里追逐打闹,不禁笑道:

    “瞧瞧,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金夙缘闻言回头一瞧,原是母后回來,忙摆尾游过去挽着母后的手臂撒娇道:

    “母后为孩儿评评理,兰翠趁着你们不在就取笑孩儿!”

    “兰翠何曾取笑公主了?明明是公主望着那件喜服发呆,兰翠一时沒忍住就说了实话,是公主心虚才羞成这样的!”兰翠叉着腰不服软继续逗公主。

    “罢了罢了!你们两姊妹的事我可沒闲心管!”鱼妃笑着与黄姨走进洞中坐在床边。

    “母后,司郎的喜服可送了过去?”金夙缘急急追上來问。

    “送去了!”

    “他可喜欢?”

    “那可是我女儿费尽心思为他不眠不休做出來的,他岂有不喜爱之理?可谓是爱不释手,,”鱼妃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瞅着女儿逗笑说。

    “母后也取笑孩儿!”金夙缘不禁又脸红了,摇着母后的手羞笑道。

    鱼妃拉着女儿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肩而坐,欣慰地笑抚着女儿的秀发言道:

    “十个姊妹中,唯有我儿一人将嫁人为妻,也是唯一一个嫁与凡人为妻的!孩子,你需切记,明日与司臻童成亲后,虽然不会在七日后消失,但你会向凡人转化,并从此无任何法力。凡人的生活不比我们鱼精、仙子轻松,每走一步,皆是脚踏实地,其中的苦,是你不曾体会过的。往后这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你都不能再依靠法术來轻松做就,而需亲力亲为。何况这些你又不会,所以,过门后,你必须一一学來,与司臻童好生孝养司母,懂吗?”

    金夙缘郑重地点点头,对母后保证道:

    “孩儿既然愿意舍弃这精身,就做好了做凡人的准备!孩儿一定不负母后厚望,过门后一定仔细学习凡间一切俗事,细心照顾丈夫,尽心孝养婆婆,定会做个好媳妇!请母后放心。只是母后……我转化为凡人之后,就不能去神龙岛探望母后了,母后可否时常來探望缘儿呢?”

    鱼妃闻听女儿之言含泪连连点头:

    “会的!无论我女儿将來是人是龙,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只要母后得空,母后一定和兰翠前來探望你。”

    金夙缘此刻的心异常难过,是一种与亲人分离的难过,更多的,也有对母后的愧疚:

    “母后,您曾寄厚望于孩儿,希望孩儿化仙成龙后能够嫁一个品德兼修的龙子,并与他一起救世度人……可惜,孩儿辜负了母后和父王的厚望,最终沒能化龙登仙,反而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母后,您和父王不会怪孩儿吧?”

    鱼妃温和地摇摇头,笑道:

    “你是父王和母后最疼爱的孩子,除了你任性外,却是个善良仁义的好姑娘。若你父王在世,一定不会责怪你的!母后更不会责怪你的!只要你能够平安存活在这世上,无论是人是龙,母后和你父王都会心安。孩子,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孩儿不悔……”金夙缘言罢,一行热泪不禁悄然滑落。

    “夙缘姐姐,夙缘姐姐……”忽然,一群鲤鱼欢快地游入洞中,七嘴八舌的地吵闹道,“明日你当真要成亲了吗?和那个俊郎司臻童?”

    “那还有假?你们沒瞧见床上的喜服吗?”兰翠迎上前骄傲地说。

    鲤鱼们闻言皆簇拥着游过去观看,七嘴八舌地议论赞叹金夙缘的好运气。许久,小红鲤鱼努力挤出人群來到金夙缘面前,欢悦地对金夙缘道了声恭喜。可之后又显出一丝忧伤,耷拉着头不开心地说:

    “姐姐出嫁了,日后便不能和鱼儿们玩耍了对吗?”

    金夙缘看它垂头丧气的,忙双手托着她安慰道:

    “虽然不能和你们在水中嬉戏了,却还能在岸上与你们说话呀!我好歹也是鱼身,即便成了凡人,也还能听懂你们的话呀!你们不会孤独的!若你们不烦我,待上岸后,我天天來岸边和你们聊天可好?”

    “如此我们说定了!鱼姐姐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妹妹呀!”小鲤鱼立马破愁为喜地欢叫道。

    “可惜我们只是些普通的鲤鱼,不能上岸参加姐姐成亲大礼……”银鱼上前惋惜地说。

    “好想现在变成如姐姐这般有法力的美人鱼,到时就能上岸祝贺姐姐了!”锦鲤鱼也道。

    金夙缘听罢它们的话也颇感惋惜,忽而想起兰翠和母后,忙问母后和兰翠道:

    “母后、兰翠,你们可有法子让它们变成人形参加我明日的成亲大礼?若能得到它们当场的祝福,女儿更是欢喜!”

    鱼妃望望这些可爱的鱼儿们,抿口一笑,言道:

    “鱼儿们不必惋惜,其实我也有此打算!我这里有些仙丹,可让你们化作人形上岸。不过,只有一日的功效,一日过后,你们还是要恢复本身的!”

    “当真?”众鲤鱼闻言喜不自胜。

    鱼妃微微点头,从右手变出一个挂着红丝的精致翠玉雕花小瓶挂在其中一个稍大的鲤鱼身上,并叮咛道:

    “待明日申时服下,一刻钟后你们便可如愿化作人形,一同上岸为参加我女儿的成婚大典!”

    稍大的鲤鱼瞅瞅挂在身上的翠玉小瓶,望着众鱼儿欢快地笑了。

    稍停了停,鱼妃又道:

    “洞里准备了点心,你们在此陪我女儿玩耍吧!我与漪儿还有些事,暂且出去一会儿。”

    “母后还有何事沒忙完的?”金夙缘好奇地问。

    “你与司臻童成亲是大事,母后也不想遗漏什么,明日就是你们的喜日,我和你黄姨再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鱼妃笑言罢,便招手叫漪儿出了洞。

    刚上岸,鱼妃站在岸边望向远方,内心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安,让她忍不住有些担心。

    “你可是有心事故意叫我出來?”漪儿看出了鱼妃的异样。

    鱼妃闻言微微点头轻笑:“知我者,漪儿也!咱们这些成仙的姐妹中,也最数你能够明白我!所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愿意带你在身边;喜忧之事也只愿讲给你听……”鱼妃言到此,双眉不禁又紧锁,不安地望着天边言道,“近來我总能感觉到一股不安之气笼罩弯月村,可我终究说不上是一股什么样的不安之气……所以我担心……”

    “你对预知未來的能力不是一直很强吗?无论将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一卜先知,现在怎么……”漪儿不解地问。

    “我也不明白,我卜算了很久,还是一丝头绪也沒有。尤其是今日,这股不安的煞气越來越清晰,可我还是卜算不出哪里有异样……我这是怎么了?关键时刻,却不如从前历练了……”

    “竟然有连你都预测不到的东西,想來定然來头不小!这也是最难办的,我们不知困难是什么,就那无法做出相应的对策,这……也是最可怕的……但愿明日一切平安,缘儿能够顺利的与司臻童成婚。”

    “若能如此,我也心安了……”鱼妃蹙眉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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