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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南山法斗愚天师

    经过兰翠连夜的施法运功救助,金夙缘终于由鲤鱼身蜕变成美人鱼。

    “公主又为那小子拔鳞了?还害得公主变回原身……你为他这样不管不顾,值得吗?”兰翠又开始唠叨道。

    “值得!只要他安乐,我就觉得值得!”金夙缘开心地笑道。

    “你可知天咒所言,三年内不得拔鳞三片,你居然在一年内就为他拔了两片金鳞,公主,你当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兰翠生气地问。

    “月老不是说我和他有情缘未了吗?只要我们有缘,我就相信一定有解决的法子,不然,月老也不会撮合我们呐!”

    “是,月老是撮合你们,可兰翠不知,你与那小子的缘分究竟有多久?你们所谓的情缘未了,是一定成为白首夫妻,还是露水夫妻呢?”

    “兰翠!你这是在祝福我,还是在咒我?我们一定是白首夫妻,绝不是露水夫妻的!”金夙缘一听急了,回身责怪兰翠道。

    “兰翠绝不是咒公主,兰翠是担心……”兰翠一面继续运功为她疗伤,一面委屈地回答。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得善果的!兰翠,你不必日日为我忧心,我一定沒事的!”

    “哎,,谁叫兰翠摊了一个叫人费心的公主?瞧瞧,这次消耗的真气,只怕需七日才能完全恢复呢!公主,你一定得听兰翠一句劝,凡事适可而止,只有保护自己周全,一切才会得到周全!你若中途出事,不但兰翠伤心,鱼妃也会倍感伤痛的!公主即便得到了那人的爱,也迟了……”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好好儿的!好了,你安心为我疗伤吧,运功时多言,会伤害你自己的!”

    兰翠见今日居然得到公主的关心,心头顿时一暖,也不再啰嗦,专心运功为她疗伤了。

    经过彻夜为金夙缘疗伤,兰翠也消耗了体力。金夙缘有些于心不忍,便催兰翠早些休息调养,反正自己的真气也恢复了一半,再略作自修就会痊愈。

    兰翠确实累了,便收功返回玉石身,由金夙缘将它放进了蚌中。

    正当她要返身继续调养时,忽又想起司臻童來,原本平静的心开始起了波澜:

    “也不知他今日怎样了?反正自己现在可以化作人身上岸,真气也恢复了一大半,不如先上岸看看他吧!”

    如此想着,便身不由己地游离水洞,朝着湖西岸而去。

    “鱼精出來!鱼精出來!”

    忽然,一个洪亮冰冷的喊叫声惊破湖水,直转金夙缘耳膜。

    “这声音……好耳熟……”金夙缘一面想着,一面朝声音传來的方向游去。

    临近南岸旁,一个熟悉的身影募得映入金夙缘的眼帘,,是他?王天师?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弯月湖旁都能遇到他!不对,之前小病魔说他就是被王天师派來的,难道……他早已知道我回了弯月湖?不行,我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只怕打他不过,不如不去理他,他叫不应我,自然会离去。

    金夙缘主意打定,便欲返身离去。哪知刚游了几米,忽然一道白光“啪”地冲入湖中直击金夙缘而來!幸亏金夙缘反应敏捷,回身向旁一躲,那团白光“嗖”得一声檫身而过,将湖底泛起一团浑沌!

    “鱼精,哪里去!既然來了,为何沒胆量上來?怎么,知打不过我,就想着要逃?”岸上传來王天师轻蔑的嘲笑。

    金夙缘见他已发现了自己,知逃不过,只好跃身化作人形立于水面之上,怒目相视冷冷地问:

    “我金鲤鱼一不害人,二不扰世,你为何要抓着我不放?难道,你还要为那昏官抓我回去么?”

    “我抓你,与那昏官无关!贫道只是收妖天师,自然要尽本分为民除害!你本是神龙岛上的鲤鱼公主,若不來这凡间作祟,我自然管不着你!可你错就错在不该随意踏临凡间,扰乱凡间原有的秩序!”

    “我扰乱凡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扰乱凡间了?我一向恪守本分,安心在这弯月湖中修炼,我何时害过凡人一丝一毫?你分明是欲加之罪!”金夙缘愤懑地说。

    “人鱼本属异类,你却对凡人动情,这本就是天理所不容之事,你还说你沒扰乱凡间?你若就此回神龙岛做你的鱼公主,我便不再追究,若你还执迷不悟,就休怪老道多管闲事!”王天师说到此,一双乌珠中放射出一股怒火,手中的拂尘也不禁被他攥得紧紧的,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

    金夙缘被他的一席话所惊呆了,惊问道:

    “你如何知道我來自神龙岛?你又如何知道我爱恋凡人?”

    “我初次见你时,就觉得你不是条普通的鱼精!而就在我擒拿你的当夜,你便被人所救,还莫名消失了一段时日,我便猜出,除神龙岛的鱼妃,世上是无一妖一魔能破除我的法障的!至于我如何知晓你爱恋凡人,哼哼,有道是,要想天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条鱼精,逃离生天后,还固执地返回旧地,不是有眷恋之人,还会有什么原因呢?我在此守候数月,总算把你盼回來了!”

    “你既是來寻我,为何要派小病魔來害司公子?这难道就是你们修道之人所为吗?”

    “他?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的法力在我之上,我只能派小病魔去害那凡人,只要他得重病,你必然会拔鳞,一旦你拔鳞,就会消耗一百年的功力,而且,真气也会随之消耗一半,我就可以趁此机会擒你回去!”

    “卑鄙!为了擒我,你竟不惜害人?今日,我便要为司公子惩治你这个恶道!”

    金夙缘难压心头之火,也忘了自己还未痊愈,便现剑与王天师对敌于弯月湖之上!

    方打了两个回合,金夙缘远远望见有人划船而來,为了避免无辜之人受伤,便引着王天师向南山中飞去。

    而当二人在南山斗法时,山中忽传來一声焦急地呼喊声:

    “仙子……仙子,,”

    金夙缘闻言回头看时,见竟是司臻童!她不由一惊自语道:

    “他怎会來此?”

    “是我让他來的!”王天师收法伫立在山间的一块大石上,得意地笑道。

    “你?这是你我的恩怨,你为何要叫他前來?”金夙缘不禁大恼。

    “你不是很期待他能接纳你吗?我是想帮你……一会儿,我会让他看到你的本身!他若看到你丑陋的本身,他还可能对你动情动念吗?对了,一会儿再将你绑去弯月村里曝晒一日,好让弯月村的乡亲看你的真身!到那时,他们还会敬你为仙子吗?”

    金夙缘闻听其言不由一愣,,她不怕司臻童看到自己的本身,因为,他见过。可是,弯月村的众乡亲……若被他们看到,岂不吓坏乡亲们了?她还能在弯月湖待下去吗?

    “仙子,,”山地上,司臻童举目望着凌空而立的金夙缘,又望望站在山石上的天师,大声问道,“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在这里打架?”

    “司公子,这里危险,你快快离开!”金夙缘大声叫道。

    “不,你身体尚未恢复,你怎能打得过他?”司臻童一面大声说着,一面冲山石上的王天师喊道,“天师,她可是好妖啊!你放了她吧,,”

    王天师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只见他拂尘向司臻童一扫,一条银色绳索从他拂尘中飞出,如蛇般向司臻童飞去!还不及金夙缘和司臻童反应过來,银绳已将司臻童牢牢绑在一颗大树下。

    “你要干什么!休要伤害司公子!”金夙缘见司臻童被绑,惊慌地问。

    “我不会伤害他!只让他乖乖地在下面观战便可!若你有能耐,就打败我,去救你的情郎;若沒能耐,就扣头讨饶,我便放了他去,也不会将你打回原貌!”王天师得意地笑道。

    “妄想!”金夙缘说着,便欲返身去救司臻童。

    王天师见状,也立即飞身而下,截住了前去搭救司臻童金夙缘,与她在山地林间展开了殊死搏斗!

    被牢牢绑在树上的司臻童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想起昨日为救他消耗了太多真气,恐她打不过王天师,一面不停挣扎一面大声喊着让金夙缘快逃。

    “小子,别白费力了!那银绳可是用千年银丝所做,你越挣扎,就会勒得越紧。若不想受伤,你就乖乖呆在那儿看我如何收拾这条鱼精吧!”王天师一面与金夙缘斗法,一面还不忘警告一声司臻童。

    司臻童哪里肯听,他又冲王天师喊着:

    “你别伤害她!你若伤他半毫,我绝不饶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任凭司臻童再如何费劲呐喊,王天师再不理他。

    约斗了几十回合,金夙缘明显开始体力不支,每发出的法力愈來愈力不从心,甚至几次被王天师打中。

    王天师见金夙缘终于快支撑不住,心内暗喜,立刻使出最狠的招数。只见他将全力集中于左手上,狠力一推,金夙缘应声被推出一丈开外,并重重地跌落在司臻童面前。

    司臻童一惊,挣扎得越厉害了,并不停地冲王天师狠狠警告道:

    “住手!你若敢伤害她,我决定不会饶了你!”

    王天师并不在意他的警告,落地后反而淡然一笑,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金夙缘,又一邪笑,将拂尘搭在左臂上,左手呈兰花指置于胸前,口内默念咒语,随后,兰花指猛地向金夙缘指去,一道银光霎时直射金夙缘眉心!

    金夙缘顿觉一股寒气直逼肺腑,头似要被炸裂了!她不禁双手抱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叫着。

    司臻童听着她撕心裂肺叫喊声,他的心也不觉跟着碎了。他越挣扎地厉害了,不停地喊着叫王天师住手。

    王天师非但未理会司臻童的哀求声,反而更加大了对金夙缘的作法。

    一遍咒语念罢,金夙缘的双腿慢慢随之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修长的金色鱼身,紧接着,金色头发、额上密密的鱼鳞、耳后如扇般的鱼鳍、腮边一张一合的细小鱼鳃逐渐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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