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喜姻缘臻童失态
司臻童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起来，一看竟是尤小妺，顿时有些慌乱：“小，小妺妹妹？你……你何时进来的？我，我怎么……怎么没听着？”问罢，只觉脸颊和耳根一阵火辣辣得烫。
“刚进来呀，刚进来就听见童哥哥又喊又叫的，我还以为哥哥中邪了呢！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哥哥清醒的很哩——呵呵呵……”尤小妺眨着灵秀的水眸，捋着秀发逗趣道。
方言罢，又觉得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又好奇地问道：
“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臻童连忙摇头回应道，走下床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埋怨她道，“妹妹走路怎一点儿响动也没有？倒把我吓得够呛！”
“哥哥是心虚吧？”尤小妺背着手扬眉逗笑道，“我咳了好几声，是你没听见，还在这里怨小妺？哼哼，肯定没干好事！”
“哪儿有？我何曾干过坏事？”
司臻童只觉难为情，也不敢抬头看小妺，回头只顾整理被褥。
尤小妺此刻才发觉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因探头上前问道：“好哥哥，你的脸——怎那样红？是搽了胭脂还是……”说着又是一串莺歌般的笑。
司臻童见她如此一问，心下有些慌乱，忙抬手摸摸脸，随后又做一本正经之样说道：
“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搽胭脂做什么？许是热的……”
“热吗？”尤小妺见他不同往常，满腹狐疑得上下打量着他，“我怎未觉得？说！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我何时瞒过你？是，是有些热呢！深夏的夜晚是很热啊——嘿嘿嘿……”司臻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急急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瞅瞅，回头对她难为情地笑笑。
“哥哥——你的被褥怎么越叠越乱呀？”尤小妺见他整理了半天的被褥依旧乱着，狐疑地盯着他问。
“啊？我，我……”司臻童的脸越发红了，更加显得手足无措。
尤小妺见他如此，只微笑着从他手里拿过被褥仔细地帮他整理：
“还是小妺帮你吧，笨手笨脚的……”
若在以前，他定会马上抢过来说：“不用了，我来吧！”但今日司臻童乖乖地让出来，站在尤小妺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猛然间，他似一种错觉——小妺已是自己的娘子，贤惠的、知冷知热的娘子，值得让他一生去珍惜的娘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他产生用一辈子去呵护的冲动！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最幸福。
“童哥哥！你今儿是怎么了？发什么痴啊？”
耳畔再度响起尤小妺略带责怪的声音。
司臻童见她羞中带怒的神情，忙换笑一劲儿地摇头说没事。
“骗人！”尤小妺好像有些生气，使劲儿地推了他一下。
“没有，我真没事——”
“没事？”尤小妺见他不说便不再追问，只扯着司臻童的衣袖晃了晃说，“好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
“这么晚了……”
“还早着呢！你若不陪我，那我走了！”
说完，尤小妺当真转身要走。
“好妹妹！”司臻童见她真要走，一时急了，忙跑过去拦住她笑道，“我陪你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呢！”
尤小妺笑逐颜开，拽着司臻童便往屋外去。
二人静静地走在湖畔，司臻童满脸羞涩，抬头望望明月，又看向湖面。
尤小妺发觉他今日的确太过反常，女人特有的敏感使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冲天地冲他大叫道：
“童哥哥！”
尤小妺的这一声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他忙转身看着满脸怒气瞪着自己的尤小妺，一头雾水地问：
“怎么了？”
“你说呢？哥哥真坏！”尤小妺眼里有些泪光在闪动。
司臻童见状有些慌，他从未见过小妺流泪，忙抚其双臂有些心疼的问：
“好妹妹，你怎么了？是谁气着了你？”
“就是你——”尤小妺大声地说，眼里全是怒火和委屈。
“好妹妹，哥哥犯了什么错让妹妹这样？”司臻童着急地问。
“别嬉皮笑脸的！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金鲤鱼仙子比我好看？此刻心早已被她虏了去？”
司臻童一听这话又吓了一跳，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委屈，连连摆手解释道：
“没有啊？好妹妹，你在胡说什么呢？哥哥的为人妹妹还不知吗？何况她又是一条鱼……”
“骗人！哥哥今日这副表情便告诉我了！男人都一样！你讨厌！”言罢尤小妺举手便在其身上不停摧打，但又不忍用力。
“妹妹，傻妹妹！”司臻童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她的双臂说，“难道往日我对你的心都白费了？”
尤小妺闻言不禁双颊微红，低眉含羞追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嗨——”司臻童知小妺误会了，只好如实说道，“妹妹，其中原因是……是方才我娘……我娘……和我说了件事……”
“什么事？”尤小妺怒气未消地问。
“是……是咱俩的的婚事——哥哥就是因为这个才高兴得收不住……”司臻童不好意思地搔首憨笑道。
尤小妺听他这么说，不禁转怒为喜，含羞轻问道：
“只这件小事就让哥哥高兴成这样？”
“小事？这怎是小事呢？在哥哥心里，没什么比你我的婚事更重要的了——难不成妹妹不知此事？”
“当然知道……只是有哪个会像你这般傻——卖关子不说，活该被误会！”尤小妺朝他调皮地嘟嘟嘴，羞笑道。
“原是哥哥错了……”
司臻童瞧着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即喜欢又无奈，情不自禁地拉起她的手脉脉望着她。
尤小妺也有些羞臊，不觉含笑低下了头……
“可惜现在哥哥给不了你什么，还要让你和我受苦……”司臻童悠悠地说。
“小妺说过，只要哥哥陪着妹妹，妹妹守着哥哥，什么样的苦小妺都能吃！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才没那么娇气呢！”
“有妹妹这句话，臻童定永不负妹妹。我一定拼尽全力让妹妹和娘过上好生活！”
司臻童闻听小妺之言深感欣慰，不觉将她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司臻童望着她开心地笑着，忍不住向她脸上轻吻一口。
尤小妺越发羞臊了，伸手便打司臻童道：
“童哥哥讨厌！占人家便宜！”
“都快成我娘子了，偶尔占一下也是应当的！”司臻童逗笑着，嘟起嘴佯装还要吻她。
尤小妺哪里肯？一面打他一面躲。
两个人就这样在湖畔嬉逐打闹，幸福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湖畔荷间。
三日后，司臻童正与母亲整理成亲所需之物，满少麟忽带着几个人闯入房中——
“司公子——三日期限已到，你的许诺可否兑现？”满泽徽霸气十足地冷眼问道。
“我何曾许诺了你什么？明明是你们仗势欺人！金鲤鱼既然已逃，你们可自行去寻，何苦又来扰我？至于小妺妹妹……你想都别想！”
满少麟闻言有些气恼，又瞟见床上放着的喜服，冷哼一声道：
“这真是要做新郎了？可惜呀——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你想怎样？不准你伤害我妹妹！”
“那就交出金鲤鱼！”满少麟威胁道。
“要我如何说你才相信？金鲤鱼当真没回来！你让我如何交？”司臻童瞧他如此难缠，不禁有些羞恼，紧攥拳头怒喝道。
“不得无礼！”一汉子见司臻童竟对主子不敬，忙一步上前甩开他骂道，“敢在我家爷面前放肆，你小子活腻了？”
司臻童受力被甩到床边，腰部重重地磕在床棱上，顿觉一阵疼痛袭来！
母亲楚蚕儿见儿子被推倒，早已心疼地跑过去扶着儿子的腰问： “可磕伤了？”一面回头对满少麟央求道，“满大少爷，我家儿子从不说谎，金鲤鱼当真没回来！她乃仙体，是去是留我们这些贫民如何能奈何得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和小妺吧？”
“干娘——”刚进门的尤小妺突见满少麟又来闹事，急忙冲进房中推开满少麟，张开双臂拦在他们母子面前，气汹汹地冲满少麟喝道，“不许你伤害我哥哥和干娘！”
“呦——小娘子——可算又见到你了——近来可好啊？可有想我？”
满少麟见是尤小妺，顿觉整个身体都酥了，一脸痴相地朝她走来。
“站住！你若再前行一步，我便自裁在这里！”尤小妺眼看他一步步上前，惶恐之下冲床头针线筐里拿了剪刀顶在自己脖颈上威胁道。
“小妺妹妹，万不可做傻事啊！快些放下！”司臻童见尤小妺忽用剪刀顶在脖颈上不禁吓坏了，心焦地劝道。
满少麟也被眼前一幕吓坏了——好个倔强的丫头！若硬来只怕会弄巧成拙，姑且先忍一时，待将她弄到手后不愁治不了她！
思罢，忙后退数步，换笑安抚道：
“好好好，我不过去便是——我不过去便是……我本待你一片痴心，你何苦要嫁他这穷酸书生？不如跟了我，倒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关我何事？你府上妻妾成群，如何会对我这贫贱女子动情？无非是风流成性，随意耍弄无辜女子罢了！大少爷，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此生我尤小妺只嫁童哥哥一人！你若硬来，得到的便是我一具尸体！我尤小妺说到做到！”
“你……”满少麟不禁一愣——天下女子我见多了，不信你真如此烈性！倘若本少爷重礼下聘，不信你不动心！哼！想毕，他换笑言道，“好好好——我不逼你就是——只是金鲤鱼……”
“金鲤鱼不在弯月村，信不信由你！有能耐自己去寻，滚！滚——”尤小妺大吼一声，随即将手中的剪刀握得更紧了。
满少麟担心真出人命，只好一面安抚着她，一面同随从退了出去。
尤小妺见他们果真离开，整个人方松懈了，双脚一软便瘫坐在地，手中的剪子也“咣当”一声滑落在地。
司臻童见小妺扔下了剪刀，忙心疼地查看小妺脖子上被剪子顶过的地方，紧张地问：
“可伤着了？”
尤小妺呆呆地摇摇头，双眼痴痴地注视着屋门外良久却不说话。
“傻孩子！这可是剪刀啊——若一不留神刺伤了自己可怎么好？”楚蚕儿也心疼地抚慰道，眼里不觉闪着泪花儿。
司臻童瞧着尤小妺不言语只顾发痴，以为是被吓傻了，心急地抱着她的双臂用力晃了晃喊道：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莫吓哥哥呀——妹妹……”
“童哥哥……干娘……”
尤小妺愣愣地扭头望望司臻童，又望望干娘，方才的羞怒随即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顷刻扑入司臻童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好妹妹，没事了……没事了……再有两日我们便要成亲，到时料他也无计可施！放心吧妹妹……别哭了……别哭了……”
“童儿说得对，只要你们顺利成婚，日后必定相安无事！”楚蚕儿言罢又愁上心头，“哎——这金鲤鱼也不知去了哪儿？竟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不知那满府能否善罢甘休呢？”
“是啊——孩儿有时也在想——金鲤鱼仙临弯月村，到底是福是祸？”司臻童也叹气道。
“古言道‘福祸双依’，是福是祸难料啊——”楚蚕儿见小妺伏在儿子怀里哭得伤心甚是心疼——可怜的孩子，但愿上苍护佑你们能够终成眷属吧！
“刚进来呀，刚进来就听见童哥哥又喊又叫的，我还以为哥哥中邪了呢！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哥哥清醒的很哩——呵呵呵……”尤小妺眨着灵秀的水眸，捋着秀发逗趣道。
方言罢，又觉得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又好奇地问道：
“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臻童连忙摇头回应道，走下床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埋怨她道，“妹妹走路怎一点儿响动也没有？倒把我吓得够呛！”
“哥哥是心虚吧？”尤小妺背着手扬眉逗笑道，“我咳了好几声，是你没听见，还在这里怨小妺？哼哼，肯定没干好事！”
“哪儿有？我何曾干过坏事？”
司臻童只觉难为情，也不敢抬头看小妺，回头只顾整理被褥。
尤小妺此刻才发觉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因探头上前问道：“好哥哥，你的脸——怎那样红？是搽了胭脂还是……”说着又是一串莺歌般的笑。
司臻童见她如此一问，心下有些慌乱，忙抬手摸摸脸，随后又做一本正经之样说道：
“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搽胭脂做什么？许是热的……”
“热吗？”尤小妺见他不同往常，满腹狐疑得上下打量着他，“我怎未觉得？说！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我何时瞒过你？是，是有些热呢！深夏的夜晚是很热啊——嘿嘿嘿……”司臻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急急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瞅瞅，回头对她难为情地笑笑。
“哥哥——你的被褥怎么越叠越乱呀？”尤小妺见他整理了半天的被褥依旧乱着，狐疑地盯着他问。
“啊？我，我……”司臻童的脸越发红了，更加显得手足无措。
尤小妺见他如此，只微笑着从他手里拿过被褥仔细地帮他整理：
“还是小妺帮你吧，笨手笨脚的……”
若在以前，他定会马上抢过来说：“不用了，我来吧！”但今日司臻童乖乖地让出来，站在尤小妺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猛然间，他似一种错觉——小妺已是自己的娘子，贤惠的、知冷知热的娘子，值得让他一生去珍惜的娘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他产生用一辈子去呵护的冲动！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最幸福。
“童哥哥！你今儿是怎么了？发什么痴啊？”
耳畔再度响起尤小妺略带责怪的声音。
司臻童见她羞中带怒的神情，忙换笑一劲儿地摇头说没事。
“骗人！”尤小妺好像有些生气，使劲儿地推了他一下。
“没有，我真没事——”
“没事？”尤小妺见他不说便不再追问，只扯着司臻童的衣袖晃了晃说，“好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
“这么晚了……”
“还早着呢！你若不陪我，那我走了！”
说完，尤小妺当真转身要走。
“好妹妹！”司臻童见她真要走，一时急了，忙跑过去拦住她笑道，“我陪你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呢！”
尤小妺笑逐颜开，拽着司臻童便往屋外去。
二人静静地走在湖畔，司臻童满脸羞涩，抬头望望明月，又看向湖面。
尤小妺发觉他今日的确太过反常，女人特有的敏感使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冲天地冲他大叫道：
“童哥哥！”
尤小妺的这一声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他忙转身看着满脸怒气瞪着自己的尤小妺，一头雾水地问：
“怎么了？”
“你说呢？哥哥真坏！”尤小妺眼里有些泪光在闪动。
司臻童见状有些慌，他从未见过小妺流泪，忙抚其双臂有些心疼的问：
“好妹妹，你怎么了？是谁气着了你？”
“就是你——”尤小妺大声地说，眼里全是怒火和委屈。
“好妹妹，哥哥犯了什么错让妹妹这样？”司臻童着急地问。
“别嬉皮笑脸的！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金鲤鱼仙子比我好看？此刻心早已被她虏了去？”
司臻童一听这话又吓了一跳，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委屈，连连摆手解释道：
“没有啊？好妹妹，你在胡说什么呢？哥哥的为人妹妹还不知吗？何况她又是一条鱼……”
“骗人！哥哥今日这副表情便告诉我了！男人都一样！你讨厌！”言罢尤小妺举手便在其身上不停摧打，但又不忍用力。
“妹妹，傻妹妹！”司臻童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她的双臂说，“难道往日我对你的心都白费了？”
尤小妺闻言不禁双颊微红，低眉含羞追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嗨——”司臻童知小妺误会了，只好如实说道，“妹妹，其中原因是……是方才我娘……我娘……和我说了件事……”
“什么事？”尤小妺怒气未消地问。
“是……是咱俩的的婚事——哥哥就是因为这个才高兴得收不住……”司臻童不好意思地搔首憨笑道。
尤小妺听他这么说，不禁转怒为喜，含羞轻问道：
“只这件小事就让哥哥高兴成这样？”
“小事？这怎是小事呢？在哥哥心里，没什么比你我的婚事更重要的了——难不成妹妹不知此事？”
“当然知道……只是有哪个会像你这般傻——卖关子不说，活该被误会！”尤小妺朝他调皮地嘟嘟嘴，羞笑道。
“原是哥哥错了……”
司臻童瞧着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即喜欢又无奈，情不自禁地拉起她的手脉脉望着她。
尤小妺也有些羞臊，不觉含笑低下了头……
“可惜现在哥哥给不了你什么，还要让你和我受苦……”司臻童悠悠地说。
“小妺说过，只要哥哥陪着妹妹，妹妹守着哥哥，什么样的苦小妺都能吃！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才没那么娇气呢！”
“有妹妹这句话，臻童定永不负妹妹。我一定拼尽全力让妹妹和娘过上好生活！”
司臻童闻听小妺之言深感欣慰，不觉将她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司臻童望着她开心地笑着，忍不住向她脸上轻吻一口。
尤小妺越发羞臊了，伸手便打司臻童道：
“童哥哥讨厌！占人家便宜！”
“都快成我娘子了，偶尔占一下也是应当的！”司臻童逗笑着，嘟起嘴佯装还要吻她。
尤小妺哪里肯？一面打他一面躲。
两个人就这样在湖畔嬉逐打闹，幸福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湖畔荷间。
三日后，司臻童正与母亲整理成亲所需之物，满少麟忽带着几个人闯入房中——
“司公子——三日期限已到，你的许诺可否兑现？”满泽徽霸气十足地冷眼问道。
“我何曾许诺了你什么？明明是你们仗势欺人！金鲤鱼既然已逃，你们可自行去寻，何苦又来扰我？至于小妺妹妹……你想都别想！”
满少麟闻言有些气恼，又瞟见床上放着的喜服，冷哼一声道：
“这真是要做新郎了？可惜呀——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你想怎样？不准你伤害我妹妹！”
“那就交出金鲤鱼！”满少麟威胁道。
“要我如何说你才相信？金鲤鱼当真没回来！你让我如何交？”司臻童瞧他如此难缠，不禁有些羞恼，紧攥拳头怒喝道。
“不得无礼！”一汉子见司臻童竟对主子不敬，忙一步上前甩开他骂道，“敢在我家爷面前放肆，你小子活腻了？”
司臻童受力被甩到床边，腰部重重地磕在床棱上，顿觉一阵疼痛袭来！
母亲楚蚕儿见儿子被推倒，早已心疼地跑过去扶着儿子的腰问： “可磕伤了？”一面回头对满少麟央求道，“满大少爷，我家儿子从不说谎，金鲤鱼当真没回来！她乃仙体，是去是留我们这些贫民如何能奈何得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和小妺吧？”
“干娘——”刚进门的尤小妺突见满少麟又来闹事，急忙冲进房中推开满少麟，张开双臂拦在他们母子面前，气汹汹地冲满少麟喝道，“不许你伤害我哥哥和干娘！”
“呦——小娘子——可算又见到你了——近来可好啊？可有想我？”
满少麟见是尤小妺，顿觉整个身体都酥了，一脸痴相地朝她走来。
“站住！你若再前行一步，我便自裁在这里！”尤小妺眼看他一步步上前，惶恐之下冲床头针线筐里拿了剪刀顶在自己脖颈上威胁道。
“小妺妹妹，万不可做傻事啊！快些放下！”司臻童见尤小妺忽用剪刀顶在脖颈上不禁吓坏了，心焦地劝道。
满少麟也被眼前一幕吓坏了——好个倔强的丫头！若硬来只怕会弄巧成拙，姑且先忍一时，待将她弄到手后不愁治不了她！
思罢，忙后退数步，换笑安抚道：
“好好好，我不过去便是——我不过去便是……我本待你一片痴心，你何苦要嫁他这穷酸书生？不如跟了我，倒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关我何事？你府上妻妾成群，如何会对我这贫贱女子动情？无非是风流成性，随意耍弄无辜女子罢了！大少爷，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此生我尤小妺只嫁童哥哥一人！你若硬来，得到的便是我一具尸体！我尤小妺说到做到！”
“你……”满少麟不禁一愣——天下女子我见多了，不信你真如此烈性！倘若本少爷重礼下聘，不信你不动心！哼！想毕，他换笑言道，“好好好——我不逼你就是——只是金鲤鱼……”
“金鲤鱼不在弯月村，信不信由你！有能耐自己去寻，滚！滚——”尤小妺大吼一声，随即将手中的剪刀握得更紧了。
满少麟担心真出人命，只好一面安抚着她，一面同随从退了出去。
尤小妺见他们果真离开，整个人方松懈了，双脚一软便瘫坐在地，手中的剪子也“咣当”一声滑落在地。
司臻童见小妺扔下了剪刀，忙心疼地查看小妺脖子上被剪子顶过的地方，紧张地问：
“可伤着了？”
尤小妺呆呆地摇摇头，双眼痴痴地注视着屋门外良久却不说话。
“傻孩子！这可是剪刀啊——若一不留神刺伤了自己可怎么好？”楚蚕儿也心疼地抚慰道，眼里不觉闪着泪花儿。
司臻童瞧着尤小妺不言语只顾发痴，以为是被吓傻了，心急地抱着她的双臂用力晃了晃喊道：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莫吓哥哥呀——妹妹……”
“童哥哥……干娘……”
尤小妺愣愣地扭头望望司臻童，又望望干娘，方才的羞怒随即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顷刻扑入司臻童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好妹妹，没事了……没事了……再有两日我们便要成亲，到时料他也无计可施！放心吧妹妹……别哭了……别哭了……”
“童儿说得对，只要你们顺利成婚，日后必定相安无事！”楚蚕儿言罢又愁上心头，“哎——这金鲤鱼也不知去了哪儿？竟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不知那满府能否善罢甘休呢？”
“是啊——孩儿有时也在想——金鲤鱼仙临弯月村，到底是福是祸？”司臻童也叹气道。
“古言道‘福祸双依’，是福是祸难料啊——”楚蚕儿见小妺伏在儿子怀里哭得伤心甚是心疼——可怜的孩子，但愿上苍护佑你们能够终成眷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