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恶奴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穿碧色的小丫鬟匍匐着走了进来，不管不顾的趴在老太太脚下，哭道，“奴婢真的胆子小，所以才没敢声张！如果……如果奴婢知道当时那歹人劫走的是小姐的话，奴婢说什么拼了命也要保护小姐的，奴婢还以为奴婢眼睛花了，许是看错了！”哭着正来劲的那名丫鬟正是碧桃，在她旁边跪着的低头一声不吭的是碧水，碧水是老太太房里的粗使丫鬟。
“碧桃，我还没死呢！你号丧啊！”慕容芙蕖一把气愤状走至碧桃跟前。
“小姐——”，“你不是……”惊恐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是被掳走了？这么说你是看见了？！”这下此地无银三百两。
“半夜奴婢起来陪碧水如厕，是碧水先看见了？奴婢当时以为眼花了，所以没声张！”碧桃辩解道，是的，当时她是陪碧水如厕，但却是她叫醒碧水的，说自己害怕，碧水也想要如厕了，就一块去了，就看见了这一幕，不知道是她早就知道，还真是让她狗血的撞到了！
“碧水是这样吗？”老夫人问碧水。
碧水点点头，“当时奴婢吓坏了，要叫的，是碧桃拉着我不让叫的，说奴婢眼花了！奴婢想，大半夜的兴许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是奴婢眼花看错了！就继续睡去了。”碧水伶俐的一本正经地说完。
“碧桃，三小姐说她房里点了这种佛香！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言归正题。
“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曾见过！小姐你可不能冤枉奴婢啊！小姐就算不喜欢奴婢，再怎么说奴婢也是老太太赏给小姐的人，奴婢万死也不敢做这种事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老太太的人，是老夫人赏给慕容芙蕖的，慕容芙蕖她大狗也要看主人，不能拿它怎么样！可是就是因为这句话，触动了慕容老夫人的底线，过不久，她的下场很惨。
“哦？！祖母的人？！”意味深长，眼角扫过老太太铁青的脸色，“我还没活那香有问题！你从哪得知昨晚我房间的香有问题，被人添了迷香？不是你做的，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你急着否认干嘛？”一语把碧桃给咽塞了。
“奴婢……奴婢……”就在这时，护卫从院外进来，手里捧着个香炉，里面还有大半截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回老太太，从三小姐的房里找到这残余的燃香外，其它并无其它可疑东西！”
“祖母，依孙女看，虽然这丫鬟现在是我的侍女，但孙女对其一无所知，以示公允，不如查查她的住处吧！”慕容芙蕖不偏不倚道。
顿时碧桃脸色大囧，“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一个主子小姐的闺房都让人搜了，你一个丫鬟的房间难不成还搜不得了？！”慕容芙蕖讽刺道。
“还愣着还干什么，还不去搜！”老夫人发话了。慕容芙蕖嘴角微翘，这是唱的哪一出，自挖墙角，还是狗咬狗一嘴毛，反正不关她的事，权当看戏。
“奴婢该死！奴婢我招！是绮红姐姐让严大嫂带来给我的，说最近十里香最新推出的新品佛香，给三小姐试试！奴婢见三小姐刚回来，还不知道她的喜好，所以自作主张点了这香，后来今天没看见小姐在闺房内，以为小姐失踪了，奴婢一时害怕，情急之下，奴婢一时不认得了。奴婢真的没有污蔑主子的意思！请老太太明察！”一直刻着头如捣蒜。
“你这恶奴，还亏我把你当做人才平时放在院中侍候，却不想是这仗势欺主的憨货！来人——”慕容芙蕖一把拦住。
“祖母且慢！既然这丫头有话说，而且又举出了人证，就让他们对质一番，再行处置也不迟！”点头算是应允了。
传来了严大婆子，眼婆子承认拿了绮红的五十两银子和这一包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给碧桃的，看来碧桃没有撒谎！正要传到绮红的时候，刚去搜查碧桃房间的护卫回来禀告，说是搜出了几根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和一身男子衣裳和一双男子的鞋子，碧桃脸色煞白煞白！那是她做给她表哥绮安的鞋子和衣裳，慕容芙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点儿女私情，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件事的七寸就在绮红那丫鬟身上了。
“既然碧桃的房间搜了，为了公平起见，你去把绮红和严大嫂的房间也去搜一下吧！”随即命令刚才那位护卫，护卫领命小跑就去了，老太太来不及阻止，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搜，她可不想吧事情闹大，但没来得及阻止，也就随他去了，她也想看看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这祸害不除，内院将不得安宁。
慕容芙蕖不放过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听说绮红和你是表姐妹，她的哥哥绮安和你是青梅竹马？”自顾自地没有等碧桃回答，“等这事过了，让老太太做主，把你和你表哥的事办了吧！”碧桃闻言不觉一喜，不过“这私相授受的罪名可不小啊！”头上有一个惊雷，面色青红交加。
不一会儿，从绮红的房间里搜来了一盒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混着迷药的，还有大量的蒙汗药和**迷情药。都装在一个锦盒中。老太太见此，颜色大变。
“绮红，你可知罪！”老太太转移注意力，怒斥。
“绮红，你要想明白了再说，光凭这些东西，就可以让你在慕容山庄消失，你如果有什么委屈，吧幕后真凶说出来，兴许可以从轻发落，如果你为别人担下此等罪名，你想想你的家人跟着你蒙羞，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了！”绮红转念一想，也是，反正四小姐现在生死未卜，本来就是听她命令办事，把事情推到她头上，自己也可以从轻发落，刚才三小姐还要说和哥哥和 碧桃，让老太太做主呢，我年纪也不小了，最多赶出内院，配个小厮，也是正妻，总好过陪着四小姐当陪房，四小姐又是个眼里不容沙的，表面如顺，背地阴狠。
“再说，我昨晚房里被点了一支这样的迷香来着，幸好我不喜熏香给掐断了，不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掳走我？还是想嫁祸于我？但四妹昨晚的确被掳走了，你说你这残害主子的事，你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绮红眼睛一转，“奴婢全是奉四小姐的命令行事的！四小姐说，如果能把三小姐给迷晕了卖去妓院，如果事情没有顺利进行，她就假装被人掳走的样子，让大家误以为她被三小姐所害，等她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故意让家丁找到，到时三小姐也已经收到惩罚了。”
慕容芙蕖一路穷追猛打，“那这些迷香和哪些东西哪里来的？”指着不远处托盘里的东西，“不要告诉我也是你们小姐的，你们小姐一个千金小姐，平时见都难见这些东西，别说有了。你这分明是污蔑我四妹！来人——把这……”还没说完，绮红，一把抱住她的腿说道，“这是四小姐让奴婢从二小姐的丫鬟湘莲的一个远房二表哥那里弄来的。她二表哥家里开着的香料坊，就是千里香香料坊！”说道这，慕容芙蕖眼睛一亮，‘千里香’，周瑞家的眼神一凛，手却一抖，”奴婢真的没有骗人！奴婢句句属实！请老太太、小姐相信我！”
“说起这千里香，我记得那是周嬷嬷娘家的侄女的婆家，不知道他有几个儿子！”（其实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这是明知故问。）转而又沉思道，“这绮红的娘好像是周嬷嬷儿媳的姨妈！这拐着弯都和祖母带着点亲呢！”一句话，慕容老芙蓉面色大变。
一会儿把慕容老夫人自己也给捎带进去了，慕容老夫人本想发作的，但碍于慕容芙蕖实为维护，暗为断了绮红的借口的后路，一肖连滚带爬的无意间全都逼出来了，也不用费心审问了。可是绮红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似软弱无用，单纯无害的三小姐在利用她，就算她今天没有把她的主子四小姐拖下水，就单凭她私藏迷香这类事就已经够她大几十大板，赶出山庄了，别说现在还污蔑主子，把慕容仙柔拖下了水，并且暗害三小姐不成预嫁祸于她，现在又牵扯出老太太也可能是幕后指使者，这让慕容老太太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忙厉声道：
“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残害主子、陷害他人、打你不道、胆大包天的丫鬟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棍，醒了的打发牙婆子卖往红楼，死了的仍乱葬岗喂狼！”又指指跪在地上那婆子，“打三十大棍扔出府去，永世不得进府！”转而又狠狠瞪了周瑞家的一眼。
碧桃瞪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等着老太太青白交加的面色，忘记了求饶！绮红则不可思议的偏转着头，被拉走经过慕容芙蕖时还惊讶的瞪视着她，仿佛好像在质问，‘小姐，你不是说会从轻发落的吗？’慕容芙蕖则面无表情的对她笑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想，真是个傻丫头，我也只不过是利用你，让你倒打一耙而已，没有真心想帮你，我不是圣人，没有君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暗害了我后还真诚相待的、不秋后算账的雅量。终究我还不是圣人，也罔你在深宅大院里生活了那么久，这点道道还没看明白。摇了摇头。
淡淡道：“二姐好本事！竟然深藏不露啊！看着我和四妹玉蚌相争，原来这渔翁得利的就是你啊！丫鬟的家里还是开香料铺的！真叫人‘刮目相看’啊！就是可怜了那两个丫鬟，到死都不知道污蔑了我和四妹倒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还摘得一身干净！”讽刺，明显的讽刺！
“你难道要人搜查好了四妹丫鬟的东西，难道还要来搜查我的丫鬟？你会不会太霸道了！”慕容芙蓉被气得不轻，刚刚还在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现在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搞不懂这是怎么变得，这吧我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霸道我是不会！但嚣张我还是有这个资本的！”慕容芙蕖淡淡吐出几个字。
“你敢！”慕容芙蓉威胁道。
“你看我敢不敢！”慕容芙蕖也不退让。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整个脸红脖子粗的气急败坏的像什么样子！我慕容山庄的儿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我相信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的！”正当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慕容老夫人一锤定音。“你也是的，以后好好管教你的丫鬟，不要让他们像你四妹一样给丫鬟奴大欺主！”转头对慕容芙蓉慈祥的嘱咐道。
什么个个好样的，不会有辱门风，分明是对慕容芙蓉和慕容仙柔的偏袒，顺带烧伤了她，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只不过用‘有辱门风’来一语带过！不过慕容芙蕖也不心急，心急吃不准热豆腐，有些事要慢慢熬的，火候要掌握得当了，太猛了会烈的，适得其反。冰斗三尺，非一日之寒。非要好好的猫捉老鼠的戏耍一番。至少现在慕容仙柔在老太太面前的形象龟裂了。慕容芙蕖也被含沙射影的让老太太心中的警戒留下了淡淡一抹灰色的痕迹。不过这已足够。
慕容芙蕖扫视了跪在一旁的丫鬟碧水一眼，机灵可爱，见此场面也能镇定自如，把自己隐藏在角落，没人发现，便欣慰的笑道，“祖母，孙儿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说来听听！”老夫人这才注意起这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孙女，刚才那场面上的镇定，言辞犀利有条理，狡黠聪慧，从容淡定的把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了，举止落落大方，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有个七窍玲珑水晶心，凡事通透着呢！不觉眼底有了笑意，更多看了她两眼。
“孙女刚才折损了祖母赏的一个婢女，想着祖母的东西都是好的！”腼腆一笑，“想向祖母再讨一名婢女！”说着就把眼角抬下向跪在角落的碧水，“就把她赐给孙女好了！”
顺着她的目光寻去，果然是个低眉顺耳干净懂事的，就应允了。折腾了一个早上，慕容夫人、赵姨娘、琛姨娘在院外前来请安，被老太太打发回去了。琛姨娘可是急的不行。
“碧桃，我还没死呢！你号丧啊！”慕容芙蕖一把气愤状走至碧桃跟前。
“小姐——”，“你不是……”惊恐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是被掳走了？这么说你是看见了？！”这下此地无银三百两。
“半夜奴婢起来陪碧水如厕，是碧水先看见了？奴婢当时以为眼花了，所以没声张！”碧桃辩解道，是的，当时她是陪碧水如厕，但却是她叫醒碧水的，说自己害怕，碧水也想要如厕了，就一块去了，就看见了这一幕，不知道是她早就知道，还真是让她狗血的撞到了！
“碧水是这样吗？”老夫人问碧水。
碧水点点头，“当时奴婢吓坏了，要叫的，是碧桃拉着我不让叫的，说奴婢眼花了！奴婢想，大半夜的兴许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是奴婢眼花看错了！就继续睡去了。”碧水伶俐的一本正经地说完。
“碧桃，三小姐说她房里点了这种佛香！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言归正题。
“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曾见过！小姐你可不能冤枉奴婢啊！小姐就算不喜欢奴婢，再怎么说奴婢也是老太太赏给小姐的人，奴婢万死也不敢做这种事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老太太的人，是老夫人赏给慕容芙蕖的，慕容芙蕖她大狗也要看主人，不能拿它怎么样！可是就是因为这句话，触动了慕容老夫人的底线，过不久，她的下场很惨。
“哦？！祖母的人？！”意味深长，眼角扫过老太太铁青的脸色，“我还没活那香有问题！你从哪得知昨晚我房间的香有问题，被人添了迷香？不是你做的，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你急着否认干嘛？”一语把碧桃给咽塞了。
“奴婢……奴婢……”就在这时，护卫从院外进来，手里捧着个香炉，里面还有大半截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回老太太，从三小姐的房里找到这残余的燃香外，其它并无其它可疑东西！”
“祖母，依孙女看，虽然这丫鬟现在是我的侍女，但孙女对其一无所知，以示公允，不如查查她的住处吧！”慕容芙蕖不偏不倚道。
顿时碧桃脸色大囧，“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一个主子小姐的闺房都让人搜了，你一个丫鬟的房间难不成还搜不得了？！”慕容芙蕖讽刺道。
“还愣着还干什么，还不去搜！”老夫人发话了。慕容芙蕖嘴角微翘，这是唱的哪一出，自挖墙角，还是狗咬狗一嘴毛，反正不关她的事，权当看戏。
“奴婢该死！奴婢我招！是绮红姐姐让严大嫂带来给我的，说最近十里香最新推出的新品佛香，给三小姐试试！奴婢见三小姐刚回来，还不知道她的喜好，所以自作主张点了这香，后来今天没看见小姐在闺房内，以为小姐失踪了，奴婢一时害怕，情急之下，奴婢一时不认得了。奴婢真的没有污蔑主子的意思！请老太太明察！”一直刻着头如捣蒜。
“你这恶奴，还亏我把你当做人才平时放在院中侍候，却不想是这仗势欺主的憨货！来人——”慕容芙蕖一把拦住。
“祖母且慢！既然这丫头有话说，而且又举出了人证，就让他们对质一番，再行处置也不迟！”点头算是应允了。
传来了严大婆子，眼婆子承认拿了绮红的五十两银子和这一包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给碧桃的，看来碧桃没有撒谎！正要传到绮红的时候，刚去搜查碧桃房间的护卫回来禀告，说是搜出了几根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和一身男子衣裳和一双男子的鞋子，碧桃脸色煞白煞白！那是她做给她表哥绮安的鞋子和衣裳，慕容芙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点儿女私情，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件事的七寸就在绮红那丫鬟身上了。
“既然碧桃的房间搜了，为了公平起见，你去把绮红和严大嫂的房间也去搜一下吧！”随即命令刚才那位护卫，护卫领命小跑就去了，老太太来不及阻止，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搜，她可不想吧事情闹大，但没来得及阻止，也就随他去了，她也想看看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这祸害不除，内院将不得安宁。
慕容芙蕖不放过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听说绮红和你是表姐妹，她的哥哥绮安和你是青梅竹马？”自顾自地没有等碧桃回答，“等这事过了，让老太太做主，把你和你表哥的事办了吧！”碧桃闻言不觉一喜，不过“这私相授受的罪名可不小啊！”头上有一个惊雷，面色青红交加。
不一会儿，从绮红的房间里搜来了一盒玉兰栀子百里迷迭香混着迷药的，还有大量的蒙汗药和**迷情药。都装在一个锦盒中。老太太见此，颜色大变。
“绮红，你可知罪！”老太太转移注意力，怒斥。
“绮红，你要想明白了再说，光凭这些东西，就可以让你在慕容山庄消失，你如果有什么委屈，吧幕后真凶说出来，兴许可以从轻发落，如果你为别人担下此等罪名，你想想你的家人跟着你蒙羞，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了！”绮红转念一想，也是，反正四小姐现在生死未卜，本来就是听她命令办事，把事情推到她头上，自己也可以从轻发落，刚才三小姐还要说和哥哥和 碧桃，让老太太做主呢，我年纪也不小了，最多赶出内院，配个小厮，也是正妻，总好过陪着四小姐当陪房，四小姐又是个眼里不容沙的，表面如顺，背地阴狠。
“再说，我昨晚房里被点了一支这样的迷香来着，幸好我不喜熏香给掐断了，不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掳走我？还是想嫁祸于我？但四妹昨晚的确被掳走了，你说你这残害主子的事，你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绮红眼睛一转，“奴婢全是奉四小姐的命令行事的！四小姐说，如果能把三小姐给迷晕了卖去妓院，如果事情没有顺利进行，她就假装被人掳走的样子，让大家误以为她被三小姐所害，等她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故意让家丁找到，到时三小姐也已经收到惩罚了。”
慕容芙蕖一路穷追猛打，“那这些迷香和哪些东西哪里来的？”指着不远处托盘里的东西，“不要告诉我也是你们小姐的，你们小姐一个千金小姐，平时见都难见这些东西，别说有了。你这分明是污蔑我四妹！来人——把这……”还没说完，绮红，一把抱住她的腿说道，“这是四小姐让奴婢从二小姐的丫鬟湘莲的一个远房二表哥那里弄来的。她二表哥家里开着的香料坊，就是千里香香料坊！”说道这，慕容芙蕖眼睛一亮，‘千里香’，周瑞家的眼神一凛，手却一抖，”奴婢真的没有骗人！奴婢句句属实！请老太太、小姐相信我！”
“说起这千里香，我记得那是周嬷嬷娘家的侄女的婆家，不知道他有几个儿子！”（其实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这是明知故问。）转而又沉思道，“这绮红的娘好像是周嬷嬷儿媳的姨妈！这拐着弯都和祖母带着点亲呢！”一句话，慕容老芙蓉面色大变。
一会儿把慕容老夫人自己也给捎带进去了，慕容老夫人本想发作的，但碍于慕容芙蕖实为维护，暗为断了绮红的借口的后路，一肖连滚带爬的无意间全都逼出来了，也不用费心审问了。可是绮红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似软弱无用，单纯无害的三小姐在利用她，就算她今天没有把她的主子四小姐拖下水，就单凭她私藏迷香这类事就已经够她大几十大板，赶出山庄了，别说现在还污蔑主子，把慕容仙柔拖下了水，并且暗害三小姐不成预嫁祸于她，现在又牵扯出老太太也可能是幕后指使者，这让慕容老太太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忙厉声道：
“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残害主子、陷害他人、打你不道、胆大包天的丫鬟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棍，醒了的打发牙婆子卖往红楼，死了的仍乱葬岗喂狼！”又指指跪在地上那婆子，“打三十大棍扔出府去，永世不得进府！”转而又狠狠瞪了周瑞家的一眼。
碧桃瞪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等着老太太青白交加的面色，忘记了求饶！绮红则不可思议的偏转着头，被拉走经过慕容芙蕖时还惊讶的瞪视着她，仿佛好像在质问，‘小姐，你不是说会从轻发落的吗？’慕容芙蕖则面无表情的对她笑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想，真是个傻丫头，我也只不过是利用你，让你倒打一耙而已，没有真心想帮你，我不是圣人，没有君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暗害了我后还真诚相待的、不秋后算账的雅量。终究我还不是圣人，也罔你在深宅大院里生活了那么久，这点道道还没看明白。摇了摇头。
淡淡道：“二姐好本事！竟然深藏不露啊！看着我和四妹玉蚌相争，原来这渔翁得利的就是你啊！丫鬟的家里还是开香料铺的！真叫人‘刮目相看’啊！就是可怜了那两个丫鬟，到死都不知道污蔑了我和四妹倒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还摘得一身干净！”讽刺，明显的讽刺！
“你难道要人搜查好了四妹丫鬟的东西，难道还要来搜查我的丫鬟？你会不会太霸道了！”慕容芙蓉被气得不轻，刚刚还在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现在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搞不懂这是怎么变得，这吧我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霸道我是不会！但嚣张我还是有这个资本的！”慕容芙蕖淡淡吐出几个字。
“你敢！”慕容芙蓉威胁道。
“你看我敢不敢！”慕容芙蕖也不退让。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整个脸红脖子粗的气急败坏的像什么样子！我慕容山庄的儿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我相信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的！”正当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慕容老夫人一锤定音。“你也是的，以后好好管教你的丫鬟，不要让他们像你四妹一样给丫鬟奴大欺主！”转头对慕容芙蓉慈祥的嘱咐道。
什么个个好样的，不会有辱门风，分明是对慕容芙蓉和慕容仙柔的偏袒，顺带烧伤了她，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只不过用‘有辱门风’来一语带过！不过慕容芙蕖也不心急，心急吃不准热豆腐，有些事要慢慢熬的，火候要掌握得当了，太猛了会烈的，适得其反。冰斗三尺，非一日之寒。非要好好的猫捉老鼠的戏耍一番。至少现在慕容仙柔在老太太面前的形象龟裂了。慕容芙蕖也被含沙射影的让老太太心中的警戒留下了淡淡一抹灰色的痕迹。不过这已足够。
慕容芙蕖扫视了跪在一旁的丫鬟碧水一眼，机灵可爱，见此场面也能镇定自如，把自己隐藏在角落，没人发现，便欣慰的笑道，“祖母，孙儿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说来听听！”老夫人这才注意起这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孙女，刚才那场面上的镇定，言辞犀利有条理，狡黠聪慧，从容淡定的把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了，举止落落大方，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有个七窍玲珑水晶心，凡事通透着呢！不觉眼底有了笑意，更多看了她两眼。
“孙女刚才折损了祖母赏的一个婢女，想着祖母的东西都是好的！”腼腆一笑，“想向祖母再讨一名婢女！”说着就把眼角抬下向跪在角落的碧水，“就把她赐给孙女好了！”
顺着她的目光寻去，果然是个低眉顺耳干净懂事的，就应允了。折腾了一个早上，慕容夫人、赵姨娘、琛姨娘在院外前来请安，被老太太打发回去了。琛姨娘可是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