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楼
凭栏深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走出千娇阁，崔妈妈迎了上来。看着离去的旭昶，她深深松了口气。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可是她却错把神佛当泥雕，错把泥塑当神佛。却没把真神给送走。慕容芙蕖冷冷的说道，“妈妈刚才可要一百两买我！”
“不敢！不敢！……”讪笑道。
“你看你这楼生意冷淡的很呢！”四处闲逛着。
“那还不是被对面的国色天香楼给抢了生意！”崔妈妈抱怨道。
“不至于吧！我看阁里的姑娘全都水灵的很！而且这楼的规模格局都是他们比不上的。”瞧瞧她这话说的，泰德崔妈妈的心了。
但事实胜于雄辩，“国色天香，国色天香，她们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哪是单凭水灵就能比得上的。”面露苦涩，“说来姑娘各有千秋，就是他们那招待客人的手段特厉害，那都是些厉害的达官贵人！我们姑娘就……哎……”面露难色，一声叹息！
“妈妈可有意转让此楼？！”循声问道。
“转让？转让了让我吃西北风啊！这可是我大半辈子攒下的产业！”崔妈妈不舍。
“崔妈妈难道就让它这样日渐衰败下去，这里除了几个常客外，就没有再来新客了吧？！”一针见血。“崔妈妈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拿十万两盘下此楼，足可以你造几个这样的楼了，买下对过的楼也绰绰有余，你仍旧是这楼里的当家妈妈，如果有真的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去别的楼看看！”看见崔妈妈动摇了，面露急色。“至于分成咱们二八分成！”
“三七分成！”一咬牙拍案决定。
“崔妈妈！如果这生意好，客人千金一掷，还能少了你的好处？您老肯定财源滚滚了，还差那点分成？”慕容芙蕖带和狡黠的光，连哄带骗的把崔妈妈土崩瓦解。
“再说，我能让您的生意蒸蒸日上，不信咱们试试？”对着崔妈妈喜意浓郁的眨眨眼。
“去把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叫来！”慕容芙蕖一脸严肃的使唤起崔妈妈的丫鬟，好似现在她已经是这里的主子了。
顷刻，一位身穿藕红色衣裳女子缓缓而来，画着精致的桃花妆，微勾的眉眼，殷桃小嘴，肤如凝脂，踩着金莲步而来。她点头看着她。吩咐丫鬟给她拿来一件胭脂红的拖地长裙，长发披肩垂腰，用一只蝴蝶发钗将头发挽系，自有一股风韵，洗掉了桃花妆，用珊瑚色矿物腮红在脸颊两旁打圈，余粉轻扫太阳穴和上眼皮，瞬间气色提升了不少，画上极细的眼线，一笔成型，眼神越发灵动起来， 用绝色唇釉点亮樱唇，饱满又闪耀，有一种垂涟欲滴的一亲芳泽的冲动。慕容芙蕖遥步上前，一把扯开她的衣襟，使香肩裸露在外，在右肩后勾勒一朵含苞欲放娇艳欲滴的绽放的血色牡丹，妖娆妩媚，回眸沉媚入骨。
刚才被慕容芙蕖举动吓坏的崔妈妈，现在一个劲的拉着娇娘看个不停！使劲的转着圈。“这才是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崔妈妈现在可信了？”扫了眼娇娘。
“信了，信了！”心理别提有多开心，“有姑娘鬼斧神工的这化妆的本事，还愁财源不滚滚而来吗！”
“先不忙，咱们再来看看效果如何？”慕容芙蕖挑挑眉。
娇娘出场。她修炼到了黄阶斗气阶段，身影脚步自然清灵不少。她手握红菱，脚踩玫瑰花瓣，缓缓而来，飞到正厅中央，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带动地上的玫瑰花瓣纷飞，媚眼如丝，转身举手投足间的一个媚眼，把人电得外焦里脆。回身时肩膀头怒放的血色牡丹妖冶异常，若隐若现，更加勾人心魂，一舞而毕，脑海中迟迟挥散不去那嫣红的身影。娇娘的呼声此起彼伏，空前高涨。
“怎么样？”慕容芙蕖自信奕奕的挑挑眉。
“简直神了！就这么定了！以后千娇阁就是你的了！”崔妈妈赶紧抱腿这棵金树。
“那好！你们以后听我命令！你还是这楼的妈妈！此楼更名凭栏楼。我会在选几个姑娘作为你们的头牌！这里以后就以卖艺和卖身分为两部，另外重新给整弄个乐班，取名丝竹乐坊。待会儿我会画几件衣服的式样，你们着人去置办就是。以后你们叫我主子即可，但不要泄露我的来历，崔妈妈就是这楼名义上的掌柜。”一通吩咐后继续向后院行去。
“姑娘您看，外面呼声正高，是不是叫娇娘再跳上一曲？”崔妈妈请示道。
“不要！你在风月场上这么多年，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头不如偷不着，现在就让他们偷不着，吊着他们！”神秘地莞尔一笑。
抬步走进后院，在刚才那两名小厮挤眉弄眼的那个角落的柴房，正要推门而入，小厮想挡来着，被崔妈妈喝退了。“这是你们的新主子，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讨好的帮着推门。
门“吱呀——”的开了，里面坐躺着几位年轻貌美姑娘。
“这是刚从人贩子、牙婆子那里兜来的身家清白的淸倌。性子烈，还没调教呢！”崔妈妈驾车熟轻。
“先把人解开！”转而面对那些女孩道，“你们年纪不大，比我大不了几岁，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他们神色惊惧，一个劲的抖索，显然知道她们被卖到哪里的。“这里是红楼，封尘女子卖笑的地方！”自嘲的笑笑，她也因缘巧合的开起青楼来了，不禁想起玄幻大陆的九重天阙的大门上刻着“九天泫女下凡尘，救苦救难救苍生”的梵文。她可不是救世主，她也不想做救世主，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尽管穿白衣的纯洁，使她看起来像九天玄女那样纯澈洁净。她聪明、狡黠、纯净、清澈、骄傲、冷漠、嚣张、狂傲……但惟独没有仁慈和善良，仁慈和善良是属于那个小时候的她和逝世的幻淸泠。沉默了良久，她才清冽的说道，“如果想离开的话，我可以让你们离开！”
“姑娘——”崔妈妈着急了，这次全都是好苗子，放了可惜，有点怀疑和她合作的选择是否是太过草率了。但还是没有反驳她的意思。
她们相互对望一眼，突然一名女子跪倒在她面前，“请小姐收留我们，帮我们报仇！只要能报仇，我们什么都愿意去做！”一宗人一跃到她面前，齐声恳求道。想来都是以这个坚忍的女子马首是瞻，她们到底是谁？有什么样的仇恨，要这样的牺牲。不经有些好奇了。
可是她完全忘记了，好奇心杀死猫。而因为她的好奇，也将与自己有意无意的卷入一场江湖的仇杀！
“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伺候男人？！”暧昧的挑眉望向他们。
“只要能帮我们报仇，什么都愿意！”清冷的声音不容拒绝。
“好！那以后你就叫冷清吧！这与你的清冷的气质相符！你以后凭栏楼的头牌姑娘！带着她们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试探道。“你，你，你，就叫天仙子、浣溪沙、凤萧吟……”共安排了十二名女子。（鹧鸪天、虞美人、薄倖、绮寮、苏武慢、南浦、临江仙、瑞鹤仙、澡兰香）。“你们以后就只卖艺不卖身。留下来听我派遣吧！”
“我不过问你们的来历，目的，姓啥名谁，来到这里，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想要离开的话，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拦你们！”慕容芙蕖平静的看着她们，“你们退下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等会儿会有教习嬷嬷叫你们歌舞！崔妈妈带他们下去休息！还有告诉娇娘以后她的艳名：念奴娇。冷清留下。”
“奴婢誓死跟随效忠主子，奴婢们告退！”
禀退左右，院中只留下了，慕容芙蕖和冷清，两人久久没有开口，小院中四周寂静，四下无人。
“你知道你是个麻烦！”慕容芙蕖锐利的划过冷清的双眸，清楚的看着她的每一次瞳孔的变化。
“知道！”依旧平淡无波，掀不起半点波浪。这哪是一个普通百姓应有的沉着冷静。一看便知就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
“为什么要选择我？！”随口问道，语气清淡。
“因为感觉你能帮助我！能帮我报仇！”坚定的回到，眸光中闪现一簇精亮，双全紧紧的握着，好像就在赌，像是一个赌桌上玩命的赌徒。这种舍生忘死的勇气，和临危不惧的态度，让慕容芙蕖刮目相看。不禁又多了几分好奇和打量！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摇摇头，“不知！”疑惑的自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有故事的人，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应该相信你吗？”审视的眼光，轻飘的话语，暖眛的微笑。
“属下愿效犬马之劳，甘倒涂地，在所不辞！请主上放心！”表忠心是一定的，冷清宣誓到。但慕容芙蕖明显是不满意的，她要得可不是打着欠条的白纸。那不是亏死她了。她虽不是圣母良善之辈，但也不是随意罔顾生命的屠宰手，刚才留他们下来，提供暂时的栖息之所。
“你不相信我？！小聪明耍一次就够了，耍第二次就是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别当别人都是挺着脑袋吃饭的不干事的，我最讨厌叛主的和自作聪明的！”
闻言顿时惊惧不已，连忙下跪请罪！慕容芙蕖走至她跟前，冷请知道，让主子相信你，消除疑心，就要有所表示，于是用低不可见的声音，娓娓道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叙述着一件惊天之事！有的猜测那是冷清姑娘的身世，有的猜测那是她的仇家，请她们的新主子报仇，有的说是冷清的身上怀有天下至宝，所以遭罪杀……传言什么都有！传言不可信啊，但传言也未必不可信的。只知道冷清姑娘用了一口地道的东耀国的口音，想必是来自东耀国的。而我们这位主子，慕容芙蕖就偏偏喜欢这些不找边际的传言，从传言中可以得到她索要的消息，或是情报！这是杀手的敏锐和生存之道，是她比不可少的耳目。她让丫鬟婆子去串门也通此道。当她听完冷清的叙述，平静冷淡的脸上露出了龟裂之色。心中又有了一番计较。这已是后话！
“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她需要用不断的任务来验证冷清的忠心程度，先来一个任务来磨砺这把双刃刀。
“请主上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慕容山庄和南诏国南宫皇家！有关他们的一切！你带着我挑选出来的那三十六名伶人、清倌、乐师去深入调查一下吧！以后这凭栏楼的情报组织网交给你来打理吧！”这是第一颗投石问路的棋子。
“是，属下领命！谢主上信任！”冷清激动的抱拳说道。把压在心中的大石拿起，倒给另一人，心中松乏了不少，轻快了不少，从今以后有一个人将会同她一起扛起这块压在心底喘不过气得巨石。因为她知道，虽然眼前的女子相貌不甚很美，但她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有着一股王者的威势和优雅的淡定从容，让人信服她是有能力且讲义气的。她在赌，第一把她赌赢了，成不成事就看天意，她找到一个很好的靠山，虽然这靠山好像还很弱，是小山丘，但她相信自己，更相信她的主子会成长变得很强。而慕容芙蕖她亦在赌，用她的智慧和承诺去赢得一位下属效忠的心。
走出千娇阁，崔妈妈迎了上来。看着离去的旭昶，她深深松了口气。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可是她却错把神佛当泥雕，错把泥塑当神佛。却没把真神给送走。慕容芙蕖冷冷的说道，“妈妈刚才可要一百两买我！”
“不敢！不敢！……”讪笑道。
“你看你这楼生意冷淡的很呢！”四处闲逛着。
“那还不是被对面的国色天香楼给抢了生意！”崔妈妈抱怨道。
“不至于吧！我看阁里的姑娘全都水灵的很！而且这楼的规模格局都是他们比不上的。”瞧瞧她这话说的，泰德崔妈妈的心了。
但事实胜于雄辩，“国色天香，国色天香，她们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哪是单凭水灵就能比得上的。”面露苦涩，“说来姑娘各有千秋，就是他们那招待客人的手段特厉害，那都是些厉害的达官贵人！我们姑娘就……哎……”面露难色，一声叹息！
“妈妈可有意转让此楼？！”循声问道。
“转让？转让了让我吃西北风啊！这可是我大半辈子攒下的产业！”崔妈妈不舍。
“崔妈妈难道就让它这样日渐衰败下去，这里除了几个常客外，就没有再来新客了吧？！”一针见血。“崔妈妈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拿十万两盘下此楼，足可以你造几个这样的楼了，买下对过的楼也绰绰有余，你仍旧是这楼里的当家妈妈，如果有真的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去别的楼看看！”看见崔妈妈动摇了，面露急色。“至于分成咱们二八分成！”
“三七分成！”一咬牙拍案决定。
“崔妈妈！如果这生意好，客人千金一掷，还能少了你的好处？您老肯定财源滚滚了，还差那点分成？”慕容芙蕖带和狡黠的光，连哄带骗的把崔妈妈土崩瓦解。
“再说，我能让您的生意蒸蒸日上，不信咱们试试？”对着崔妈妈喜意浓郁的眨眨眼。
“去把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叫来！”慕容芙蕖一脸严肃的使唤起崔妈妈的丫鬟，好似现在她已经是这里的主子了。
顷刻，一位身穿藕红色衣裳女子缓缓而来，画着精致的桃花妆，微勾的眉眼，殷桃小嘴，肤如凝脂，踩着金莲步而来。她点头看着她。吩咐丫鬟给她拿来一件胭脂红的拖地长裙，长发披肩垂腰，用一只蝴蝶发钗将头发挽系，自有一股风韵，洗掉了桃花妆，用珊瑚色矿物腮红在脸颊两旁打圈，余粉轻扫太阳穴和上眼皮，瞬间气色提升了不少，画上极细的眼线，一笔成型，眼神越发灵动起来， 用绝色唇釉点亮樱唇，饱满又闪耀，有一种垂涟欲滴的一亲芳泽的冲动。慕容芙蕖遥步上前，一把扯开她的衣襟，使香肩裸露在外，在右肩后勾勒一朵含苞欲放娇艳欲滴的绽放的血色牡丹，妖娆妩媚，回眸沉媚入骨。
刚才被慕容芙蕖举动吓坏的崔妈妈，现在一个劲的拉着娇娘看个不停！使劲的转着圈。“这才是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崔妈妈现在可信了？”扫了眼娇娘。
“信了，信了！”心理别提有多开心，“有姑娘鬼斧神工的这化妆的本事，还愁财源不滚滚而来吗！”
“先不忙，咱们再来看看效果如何？”慕容芙蕖挑挑眉。
娇娘出场。她修炼到了黄阶斗气阶段，身影脚步自然清灵不少。她手握红菱，脚踩玫瑰花瓣，缓缓而来，飞到正厅中央，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带动地上的玫瑰花瓣纷飞，媚眼如丝，转身举手投足间的一个媚眼，把人电得外焦里脆。回身时肩膀头怒放的血色牡丹妖冶异常，若隐若现，更加勾人心魂，一舞而毕，脑海中迟迟挥散不去那嫣红的身影。娇娘的呼声此起彼伏，空前高涨。
“怎么样？”慕容芙蕖自信奕奕的挑挑眉。
“简直神了！就这么定了！以后千娇阁就是你的了！”崔妈妈赶紧抱腿这棵金树。
“那好！你们以后听我命令！你还是这楼的妈妈！此楼更名凭栏楼。我会在选几个姑娘作为你们的头牌！这里以后就以卖艺和卖身分为两部，另外重新给整弄个乐班，取名丝竹乐坊。待会儿我会画几件衣服的式样，你们着人去置办就是。以后你们叫我主子即可，但不要泄露我的来历，崔妈妈就是这楼名义上的掌柜。”一通吩咐后继续向后院行去。
“姑娘您看，外面呼声正高，是不是叫娇娘再跳上一曲？”崔妈妈请示道。
“不要！你在风月场上这么多年，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头不如偷不着，现在就让他们偷不着，吊着他们！”神秘地莞尔一笑。
抬步走进后院，在刚才那两名小厮挤眉弄眼的那个角落的柴房，正要推门而入，小厮想挡来着，被崔妈妈喝退了。“这是你们的新主子，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讨好的帮着推门。
门“吱呀——”的开了，里面坐躺着几位年轻貌美姑娘。
“这是刚从人贩子、牙婆子那里兜来的身家清白的淸倌。性子烈，还没调教呢！”崔妈妈驾车熟轻。
“先把人解开！”转而面对那些女孩道，“你们年纪不大，比我大不了几岁，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他们神色惊惧，一个劲的抖索，显然知道她们被卖到哪里的。“这里是红楼，封尘女子卖笑的地方！”自嘲的笑笑，她也因缘巧合的开起青楼来了，不禁想起玄幻大陆的九重天阙的大门上刻着“九天泫女下凡尘，救苦救难救苍生”的梵文。她可不是救世主，她也不想做救世主，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尽管穿白衣的纯洁，使她看起来像九天玄女那样纯澈洁净。她聪明、狡黠、纯净、清澈、骄傲、冷漠、嚣张、狂傲……但惟独没有仁慈和善良，仁慈和善良是属于那个小时候的她和逝世的幻淸泠。沉默了良久，她才清冽的说道，“如果想离开的话，我可以让你们离开！”
“姑娘——”崔妈妈着急了，这次全都是好苗子，放了可惜，有点怀疑和她合作的选择是否是太过草率了。但还是没有反驳她的意思。
她们相互对望一眼，突然一名女子跪倒在她面前，“请小姐收留我们，帮我们报仇！只要能报仇，我们什么都愿意去做！”一宗人一跃到她面前，齐声恳求道。想来都是以这个坚忍的女子马首是瞻，她们到底是谁？有什么样的仇恨，要这样的牺牲。不经有些好奇了。
可是她完全忘记了，好奇心杀死猫。而因为她的好奇，也将与自己有意无意的卷入一场江湖的仇杀！
“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伺候男人？！”暧昧的挑眉望向他们。
“只要能帮我们报仇，什么都愿意！”清冷的声音不容拒绝。
“好！那以后你就叫冷清吧！这与你的清冷的气质相符！你以后凭栏楼的头牌姑娘！带着她们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试探道。“你，你，你，就叫天仙子、浣溪沙、凤萧吟……”共安排了十二名女子。（鹧鸪天、虞美人、薄倖、绮寮、苏武慢、南浦、临江仙、瑞鹤仙、澡兰香）。“你们以后就只卖艺不卖身。留下来听我派遣吧！”
“我不过问你们的来历，目的，姓啥名谁，来到这里，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想要离开的话，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拦你们！”慕容芙蕖平静的看着她们，“你们退下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等会儿会有教习嬷嬷叫你们歌舞！崔妈妈带他们下去休息！还有告诉娇娘以后她的艳名：念奴娇。冷清留下。”
“奴婢誓死跟随效忠主子，奴婢们告退！”
禀退左右，院中只留下了，慕容芙蕖和冷清，两人久久没有开口，小院中四周寂静，四下无人。
“你知道你是个麻烦！”慕容芙蕖锐利的划过冷清的双眸，清楚的看着她的每一次瞳孔的变化。
“知道！”依旧平淡无波，掀不起半点波浪。这哪是一个普通百姓应有的沉着冷静。一看便知就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
“为什么要选择我？！”随口问道，语气清淡。
“因为感觉你能帮助我！能帮我报仇！”坚定的回到，眸光中闪现一簇精亮，双全紧紧的握着，好像就在赌，像是一个赌桌上玩命的赌徒。这种舍生忘死的勇气，和临危不惧的态度，让慕容芙蕖刮目相看。不禁又多了几分好奇和打量！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摇摇头，“不知！”疑惑的自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有故事的人，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应该相信你吗？”审视的眼光，轻飘的话语，暖眛的微笑。
“属下愿效犬马之劳，甘倒涂地，在所不辞！请主上放心！”表忠心是一定的，冷清宣誓到。但慕容芙蕖明显是不满意的，她要得可不是打着欠条的白纸。那不是亏死她了。她虽不是圣母良善之辈，但也不是随意罔顾生命的屠宰手，刚才留他们下来，提供暂时的栖息之所。
“你不相信我？！小聪明耍一次就够了，耍第二次就是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别当别人都是挺着脑袋吃饭的不干事的，我最讨厌叛主的和自作聪明的！”
闻言顿时惊惧不已，连忙下跪请罪！慕容芙蕖走至她跟前，冷请知道，让主子相信你，消除疑心，就要有所表示，于是用低不可见的声音，娓娓道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叙述着一件惊天之事！有的猜测那是冷清姑娘的身世，有的猜测那是她的仇家，请她们的新主子报仇，有的说是冷清的身上怀有天下至宝，所以遭罪杀……传言什么都有！传言不可信啊，但传言也未必不可信的。只知道冷清姑娘用了一口地道的东耀国的口音，想必是来自东耀国的。而我们这位主子，慕容芙蕖就偏偏喜欢这些不找边际的传言，从传言中可以得到她索要的消息，或是情报！这是杀手的敏锐和生存之道，是她比不可少的耳目。她让丫鬟婆子去串门也通此道。当她听完冷清的叙述，平静冷淡的脸上露出了龟裂之色。心中又有了一番计较。这已是后话！
“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她需要用不断的任务来验证冷清的忠心程度，先来一个任务来磨砺这把双刃刀。
“请主上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慕容山庄和南诏国南宫皇家！有关他们的一切！你带着我挑选出来的那三十六名伶人、清倌、乐师去深入调查一下吧！以后这凭栏楼的情报组织网交给你来打理吧！”这是第一颗投石问路的棋子。
“是，属下领命！谢主上信任！”冷清激动的抱拳说道。把压在心中的大石拿起，倒给另一人，心中松乏了不少，轻快了不少，从今以后有一个人将会同她一起扛起这块压在心底喘不过气得巨石。因为她知道，虽然眼前的女子相貌不甚很美，但她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有着一股王者的威势和优雅的淡定从容，让人信服她是有能力且讲义气的。她在赌，第一把她赌赢了，成不成事就看天意，她找到一个很好的靠山，虽然这靠山好像还很弱，是小山丘，但她相信自己，更相信她的主子会成长变得很强。而慕容芙蕖她亦在赌，用她的智慧和承诺去赢得一位下属效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