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希望你是错的
这天夜里，裴夕收拾好东西，避开所有人的保护，去了夜弦王府。
夜弦早已在书房等着她。他在字条上说了陪她去找音瑟。
尽管他知道音瑟是去做什么，他也还是要带她去，或许因为那些事，还可以让她改变心意，回到自己身边。不过这是一步险棋，如果不按照想象中进行，与她的关系必定彻底破裂。
裴夕一进去，就说：“快走吧。”
夜弦并未要往外走，反而打开了暗门：“走吧。”
裴夕不懂，难道地底世界和空境有什么关系？跟了上去。
地底世界的变化太大了。没有了羽灵花，没有了大红花，只有光秃秃的土地和那条依旧清澈的小河，河水的声音都掩盖不了这份萧条。
夜弦走在前，裴夕走在后，往小河上游的方向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扇门。裴夕停住了，问：“这门？”
“走吧，它可以直接到达宫殿所在的烁光。”
“烁光？我知道。羽姬的记忆里隐约可以看到。只是我没想到，这里这么神奇，那你不是可以轻易到达空境？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夜弦继续走着，脸色看不出异常，说：“我也是你和音瑟离开后偶然发现的，以前谁会有事无事进来这里呀。”
“那你后来进来这里干嘛？”
夜弦还没有说话，他们两人已经到了烁光。
裴夕望着地处高出的宫殿失神，她突然想到了天母的模样，她们并肩作战的惊心动魄。而宫殿里面如今住着的人，是她们的仇人，无野。
她怀里突然发出略微光芒，她掏出里面的东西。锦柔兮的手绢。
夜弦问：“这是什么？”
“手绢，地图，不过我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
“给我看看。”
裴夕把手绢放到夜弦手上，夜弦打开一看，然后按照音瑟之前的方法折叠起来。
“你也知道这种折法？”裴夕问。“音瑟告诉你的，还是你也认识锦柔兮？”
夜弦良久才回答：“我不认识锦柔兮，但认得锦柔兮的手艺，这手绢绝对是赝品。你从哪里得来的？”
“赝品？怎么会呢，这是锦柔兮的女儿锦珑儿交给我的，音瑟也看了，并没有说是赝品啊，还让我收好。以后有用呢。并且，它为什么会发光？”
夜弦看着宫殿，俯身在她耳畔说：“记住，你要假装不知道这是假的。”
裴夕不懂他的意思，亦或许这意思也是音瑟的意思吧，才没有告诉她真相。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住下。”
每每有外面世界的人来，烁光的居民都会用有色眼镜看待。就像在这酒楼里，裴夕吃个饭都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有敌意的，有好奇的，还有唾骂的。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夜弦发觉了她的心思，说：“不用管他们，烁光的人和你认识的蒙谷居民不太一样。”
“我知道，只是我在想，无野在他们的心里为什么那么重要，无野明明是坏人啊。”她说得极小声，生怕被那些人听见，全城围攻，多生枝节。
夜弦放下筷子，说：“无野能有这个地位，不仅仅是抢夺，还有民心所向。空境绝大多数的居民都认为他是为他们好。是为了空境不毁灭封印五颗圣石，为了空境的安全才招募军团，为了空境居民的未来才计划占领外面世界。其实全是假的。”他越说瞳孔越是幽深。“圣石封印的是天母，军团的人被用来练就黑暗法术，占领外面只是他的野心。想要空境不毁灭，其实只要有你和天母就行了。”
裴夕放下筷子站起来凑上去，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并不是怀疑他，只是她是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证明他知道这些事理所当然。
夜弦的神情变回，说：“秘密。”
裴夕被吊了胃口似地坐好，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作死。”
夜弦笑着不回答，看了一眼楼上望着他们的那双恶狠狠的眼睛。但他与她对视的时候，那恶狠狠的凶光已经变成了亲近的笑意，还朝他挥了挥手。他不认识那个女子。
裴夕见夜弦一直望着上面发呆，转头望了上去，上面朝他们挥手的女子分明是希拉。她什么时候也来烁光了？难道是因为知道她来了，想要取回火天石，不会吧，她的行踪这么隐秘。即便他们知道也不会这么快来啊。卢拉怎么没在？
希拉飞了下来，停在裴夕身边：“小夕，好久不见。”她说着看了一眼夜弦，问裴夕：“这位是？”
“他是夜弦，我的朋友。夜弦，这位是希拉，蒙谷的烛火精灵。”
夜弦礼貌性点头问好，希拉却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用手撑着脑袋，对夜弦说：“这位哥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好生面熟。”
裴夕笑着说：“希拉，你又用不着搭讪，干嘛说这种话。卢拉呢？”
希拉笑着放下胳膊，眼底却闪过一丝恨意，无人察觉。坐好，说：“我老公他去见无野去了，我没事做就出来逛一逛。对了，你来烁光干嘛？音瑟呢，怎么没一起？”
“晚点人少的时候慢点和你聊。小二，再添副碗筷。”
希拉大声对小二说道：“不用了，我马上要走。先给我那桌结账吧。”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桌一起结。”
裴夕本来想阻止她付钱的，但她已经走了。
夜弦说：“我觉得那个希拉不是什么好人。”
“你之前还在说烁光的居民和蒙谷的不一样呢，现在怎么说她不是好人了？她可是取来火天石，救了我和我儿女的恩人。”
“等着看吧，反正你要留个心眼。”
裴夕吃饱了，喝了几口汤，说：“希望你是错的。”
夜弦早已在书房等着她。他在字条上说了陪她去找音瑟。
尽管他知道音瑟是去做什么，他也还是要带她去，或许因为那些事，还可以让她改变心意，回到自己身边。不过这是一步险棋，如果不按照想象中进行，与她的关系必定彻底破裂。
裴夕一进去，就说：“快走吧。”
夜弦并未要往外走，反而打开了暗门：“走吧。”
裴夕不懂，难道地底世界和空境有什么关系？跟了上去。
地底世界的变化太大了。没有了羽灵花，没有了大红花，只有光秃秃的土地和那条依旧清澈的小河，河水的声音都掩盖不了这份萧条。
夜弦走在前，裴夕走在后，往小河上游的方向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扇门。裴夕停住了，问：“这门？”
“走吧，它可以直接到达宫殿所在的烁光。”
“烁光？我知道。羽姬的记忆里隐约可以看到。只是我没想到，这里这么神奇，那你不是可以轻易到达空境？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夜弦继续走着，脸色看不出异常，说：“我也是你和音瑟离开后偶然发现的，以前谁会有事无事进来这里呀。”
“那你后来进来这里干嘛？”
夜弦还没有说话，他们两人已经到了烁光。
裴夕望着地处高出的宫殿失神，她突然想到了天母的模样，她们并肩作战的惊心动魄。而宫殿里面如今住着的人，是她们的仇人，无野。
她怀里突然发出略微光芒，她掏出里面的东西。锦柔兮的手绢。
夜弦问：“这是什么？”
“手绢，地图，不过我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
“给我看看。”
裴夕把手绢放到夜弦手上，夜弦打开一看，然后按照音瑟之前的方法折叠起来。
“你也知道这种折法？”裴夕问。“音瑟告诉你的，还是你也认识锦柔兮？”
夜弦良久才回答：“我不认识锦柔兮，但认得锦柔兮的手艺，这手绢绝对是赝品。你从哪里得来的？”
“赝品？怎么会呢，这是锦柔兮的女儿锦珑儿交给我的，音瑟也看了，并没有说是赝品啊，还让我收好。以后有用呢。并且，它为什么会发光？”
夜弦看着宫殿，俯身在她耳畔说：“记住，你要假装不知道这是假的。”
裴夕不懂他的意思，亦或许这意思也是音瑟的意思吧，才没有告诉她真相。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住下。”
每每有外面世界的人来，烁光的居民都会用有色眼镜看待。就像在这酒楼里，裴夕吃个饭都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有敌意的，有好奇的，还有唾骂的。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夜弦发觉了她的心思，说：“不用管他们，烁光的人和你认识的蒙谷居民不太一样。”
“我知道，只是我在想，无野在他们的心里为什么那么重要，无野明明是坏人啊。”她说得极小声，生怕被那些人听见，全城围攻，多生枝节。
夜弦放下筷子，说：“无野能有这个地位，不仅仅是抢夺，还有民心所向。空境绝大多数的居民都认为他是为他们好。是为了空境不毁灭封印五颗圣石，为了空境的安全才招募军团，为了空境居民的未来才计划占领外面世界。其实全是假的。”他越说瞳孔越是幽深。“圣石封印的是天母，军团的人被用来练就黑暗法术，占领外面只是他的野心。想要空境不毁灭，其实只要有你和天母就行了。”
裴夕放下筷子站起来凑上去，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并不是怀疑他，只是她是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证明他知道这些事理所当然。
夜弦的神情变回，说：“秘密。”
裴夕被吊了胃口似地坐好，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作死。”
夜弦笑着不回答，看了一眼楼上望着他们的那双恶狠狠的眼睛。但他与她对视的时候，那恶狠狠的凶光已经变成了亲近的笑意，还朝他挥了挥手。他不认识那个女子。
裴夕见夜弦一直望着上面发呆，转头望了上去，上面朝他们挥手的女子分明是希拉。她什么时候也来烁光了？难道是因为知道她来了，想要取回火天石，不会吧，她的行踪这么隐秘。即便他们知道也不会这么快来啊。卢拉怎么没在？
希拉飞了下来，停在裴夕身边：“小夕，好久不见。”她说着看了一眼夜弦，问裴夕：“这位是？”
“他是夜弦，我的朋友。夜弦，这位是希拉，蒙谷的烛火精灵。”
夜弦礼貌性点头问好，希拉却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用手撑着脑袋，对夜弦说：“这位哥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好生面熟。”
裴夕笑着说：“希拉，你又用不着搭讪，干嘛说这种话。卢拉呢？”
希拉笑着放下胳膊，眼底却闪过一丝恨意，无人察觉。坐好，说：“我老公他去见无野去了，我没事做就出来逛一逛。对了，你来烁光干嘛？音瑟呢，怎么没一起？”
“晚点人少的时候慢点和你聊。小二，再添副碗筷。”
希拉大声对小二说道：“不用了，我马上要走。先给我那桌结账吧。”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桌一起结。”
裴夕本来想阻止她付钱的，但她已经走了。
夜弦说：“我觉得那个希拉不是什么好人。”
“你之前还在说烁光的居民和蒙谷的不一样呢，现在怎么说她不是好人了？她可是取来火天石，救了我和我儿女的恩人。”
“等着看吧，反正你要留个心眼。”
裴夕吃饱了，喝了几口汤，说：“希望你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