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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p`*wxc`p``p`*wxc`p`  30、十二缘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

    幸福来得太突然,千千只觉得天旋地转,平素的聪明机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完全没察觉到他很反常。他好不容易主动示好呢,她不趁机多占便宜怎么行啊?

    于是她反手搂紧了他,坦然接受他笨拙的亲吻,她甚至有意指引他,勾住他的舌头,与他深深绞缠在一起。她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好师傅,牙齿磕得他嘴疼,可他却是一个极有悟性的好学生,举一反三,吮、吸、舔、舐……把她吻得晕乎乎的。

    邈梵赤-裸着上半身,身躯滚烫,他到处寻找降温的法子。凑巧,身下的娇躯正好是香软温凉的,他如获至宝,手掌在千千身上胡摸乱扯,把她衣裳扯得乱七八糟。

    千千被他猴急的模样逗笑了,娇嗔道:“急什么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衣领斜开,露出一截细腻粉颈,他见状更是急不可耐,把嘴唇贴上去贪婪汲取凉意,委屈地呻唤:“千千……”

    千千心跳噗通,一抬眼对上他醉眼迷离的模样,有种小动物摇尾乞怜的感觉。她咬唇羞赧,一根手指点上他眉心:“小色胚!毛手毛脚的,那么大力气把我都弄疼了……待会儿你给我轻点,听见了吗?”

    他曼妙的眸子里浮起深深浅浅的迷雾,目光始终落在她一翕一张的娇唇上,懵懂点头的同时,又忍不住凑上去亲吻。

    “原来你不是小色胚,你是大色狼!你别急呀,这就好,么——”她的亲吻很响亮,像是一个奖赏,然后她自己动手解开腰间汗巾,别过脸浓睫微颤,低声咕哝,“别人都说女孩儿第一次会很疼,你要轻轻儿的,不许弄疼我……反正我要是觉得疼了,我就会让你也疼,抓你咬你打你……嗯,你不想挨打的话,就要很温柔很温柔,知道吗?”

    她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耳朵里,现在他满眼满脑都是少女雪白的胴-体。跟男人肌肉结实线条硬朗的身躯迥然不同,女人的身体线条像是画笔轻勒的柳枝,柔美的不可思议,她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白净无暇,纯洁得让人不敢亵渎。

    上次他们亲热,是在黑暗中进行的,而此刻烛光明艳,他初次见到半遮半裸的她,已经呆得不知作何反应。

    “看看就够了?不摸摸?”千千掩嘴戏谑,心想着到了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她本就不是良家女子,混迹江湖多年,坑蒙拐骗偷无所不能,现在再加上一条引诱男人而已,有什么稀罕的。

    何况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单纯良善的小和尚,是她喜欢的人呢!她对于自己看中的,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不分人还是物。再说了,她一没强迫二没威胁,他是自愿和她好的,所以她很心安理得。

    但如果说她的坦荡磊落里面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那便是他至今都不知她的真面目:他是心地慈悲的佛,而她……大约是炼狱里跑出来的妖魔吧。

    “好、好……好看。”

    邈梵结结巴巴的话语,把千千从一团杂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她见他的脸愈发红了,简直能滴出血来,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胸脯的肚兜看,瞠目结舌的傻样。

    她噙笑解开肚兜的绳结,有意吊着他胃口似的,慢慢儿的、缓缓的往下拉,他的眼神也随之一点点往下挪,终于,那块巴掌大的遮羞布褪了下来,两团圆润莹白跳了出来。娇乳微颤,红樱挺立。

    邈梵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

    “装正经,又不是没碰过。”

    千千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羞涩的情绪,大胆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再一次真实触摸到如斯美妙的手感,邈梵身体里的闸像被打开了,汹涌情潮铺天盖地。他先是尽情搓揉玩弄了一番,继而竟然无师自通,埋头含咬嫩-乳。

    “疼!”

    千千吃痛,恼怒地推他的脑袋。他置之不理,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固执地玩耍她的丰盈,爱不释手。

    他修长结实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又一个劲儿地在胸口鼓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使劲搡他的肩膀:“痛……你快起来,讨厌!再这样我不跟你好了!”

    小腹忽然觉得有些热烫,好似热水滴落在皮肤上,她费力挣扎把手探过去,摸到些许粘稠液体,然后拿到眼前一看,大惊失色。

    哪儿来的血?!

    这时邈梵浑浑噩噩地抬头,鼻端唇角都是鲜血,分不清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嘶哑开口:“难受……千千,我好难受……”

    ……

    小荷晚饭吃得饱饱的,一个人占着一间房,早早就歇下了。刚入了梦睡得正香,猛然被惊天动地的敲门声拍醒。

    “小荷!小荷!”

    小荷认出是千千的声音,赶紧下床连鞋都没穿,噔噔噔三两步就去打开了门,然后看见比她还衣衫不整的千千站在外头,满脸焦急。

    小荷吓了一跳瞌睡都醒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被劫色了?

    千千一把拽过她的手:“要出人命了!”

    小荷的父亲是个江湖郎中,所以她自幼耳濡目染,也学了些针灸配药,不过自打跟了千千,她就不卖其他的药丸了,而是术业有专攻——只配迷药。别看她年纪小,但走江湖的人什么怪事都见得多了,所以只是简单看过邈梵,就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小荷咂舌:“姑娘你下药也太猛了吧,你想让他精尽人亡啊!”

    这种提炼过的玩意儿,寻常人一滴都招架不住,千千居然给小和尚抹了大半瓶!幸好他是外用不是内服,还有习武之人体质强健,否则早被烧死了。

    “不是我!我只是想给他治后背的伤来着。”千千又气又恨,急得跺脚,暂时没有心思去找阿飘的麻烦,而是在床边坐下来,担忧地望着邈梵,“他都晕过去了,不会真被我害死吧?”

    “放心,这种事儿一般都伤不了性命,我先给他放血,等药劲儿过了休息两日就好。”小荷取针要扎邈梵的手指头,千千急忙道:“诶诶,别扎右手,右手要写字,扎左手。”

    五个指头的指腹都被戳破了,粘稠发乌的血液缓缓淌出来,顺着指尖落入瓷盂中。邈梵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不过浑身还是烫得骇人。

    小荷道:“他背上有伤,不能吃清毒的药。就这样罢,放一晚上血应该能好,不过他人要受些折磨,姑娘你可以用凉水帮他擦身子,这样他舒服一些。”

    千千满口答应,很快打来凉水,鞍前马后地伺候起邈梵来。

    小荷偷笑,故意逗她:“今儿晚上又失败了,姑娘你是不是感觉特憋屈?”

    “去!我是恨得牙痒痒,等阿飘回来我掐死他!”千千咬牙切齿的,“我知道他不靠谱,但没想到是这么不靠谱,叫他拿个药也拿错,如果真害死了我家小和尚,我一定要他偿命!”

    小荷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咦?你找飘哥拿药,怎么不找我?”

    “哎,我不是想着你最拿手的是……那种药嘛。我们有一回‘光顾’一家药铺,阿飘可是私藏了不少好货,我是打算让他吐点老本出来,哪晓得弄巧成拙,悔死我了。”

    “姑娘你老想着整人,这就叫自食其果。”小荷说完怕她发火,提起裙摆就跳到门口,嘻嘻笑道:“说到底小和尚是火气太旺,你想他快点好起来,就帮他消消火嘛!”

    千千一听扬起手作势要打人,吓得小荷一溜烟儿就跑:“我这就走,不会坏你好事的——”

    夜深了,房里只听闻哗哗水声,千千不厌其烦地拧帕子敷帕子,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不停地给邈梵擦拭身体降温。终于,她摸到他不那么热了,指尖血色也恢复正常,不再稠得像浆糊。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在床沿趴了下来,双手抱臂,下巴枕在手背上,盯着他喃喃自语。

    “每次摊上你都没好事,我不就是想跟你亲近些,次次都不成,你说我们是不是没缘分啊?你这么麻烦,我却什么都为你着想,我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

    她很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床上的邈梵睁开了眼,微微偏过脑袋,对上一张睡颜。她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在眼眶底下映出阴影,呼吸声很沉,脸庞安静而美好。

    他吃力地撑起身子,覆过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药性已经散了,他此时神智清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得闻十二因缘法,却参不透你我从何缘起……”

    翌日,千千就雇人把竹枝巷的宅子洒扫干净,然后从客栈搬出来住了进去。邈梵已经无恙,但失血过后脸色苍白,走路都冒虚汗。

    千千一边指挥脚夫搬东西,一边还要搀他坐进轿子,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邈梵握了握她的手:“别太辛苦了。”

    他从初遇时不近人情的木头和尚,渐渐变成了现在沾染人间烟火的模样,居然主动出言关心她。千千很开心,想偷吻他可旁边人太多,于是按捺住欢喜,道:“我才不是白辛苦的,你要补偿我。”她竖起手指搭在唇上,冲他眨眼睛。

    邈梵垂眸低笑,答应了:“嗯……不过要没人的时候。”

    连*都这么害羞!

    千千咯咯地笑,放下轿帘让轿夫先抬他过去,自己留下来清点行李。这时候,正好阿飘红着眼睛回来,看样子又是赌了一宿。

    千千一见他,顿时笑得甜美:“哎哟飘哥——妹妹等你好久了!”

    阿飘又输光了银子,正愁找不到赌资,一见千千两眼发亮,跑过去嘿嘿道:“好妹子,再给哥哥些银两。”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千千要找他出气,他就送上门来了,她一把拧住他耳朵:“给钱是吧?先把你耳朵割下来!”

    “哎哟哎哟……妹子有话好好说啊——”

    “呸!谁是你妹子?你这耳朵留着也没用,尽会听错话会错意,我叫你拿治外伤的药,你给我的是什么?是什么!”

    难不成昨晚上又没成?这丫头恼羞成怒了?

    阿飘哭哒哒的:“姑奶奶我冤枉啊!你又没说清楚是什么药,而且我也是为你好,不忍心你看得见吃不着嘛。”

    “还狡辩!不想要耳朵了是不是!”

    “不不不,我是说要的要的……”阿飘见她来势汹汹,似乎真有废了他耳朵的架势,情急之下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姑奶奶你听我说,我打听到一件事儿,你保证感兴趣,你先放手,放了手我慢慢说给你听。”

    千千不肯:“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你知道鲁叔叔为什么要买竹枝巷的宅子?”

    “为什么?”

    “朱廷朱大人知道吧?就是秋闱的同考大人,他有一个外室,就置在竹枝巷,咱们是要跟他当邻居来着。”

    千千眼珠一转,力气减少一些,但还是没有全部放开:“就这个?你不说鲁叔叔也会告诉我的。”

    “那鲁叔叔总没告诉你朱廷是个画痴吧?而且最迷吴道玄的画,特别是那张地狱变相图!”阿飘轻轻捻开她的手,已有所指,“如果谁能把这张画送给他……”

    话不需要说完,她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出接下来的事。

    人总有弱点,也许钱财美色都无法打动朱廷,但所谓投其所好,他是画痴,如果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画作,那让他在秋闱中帮一点点小忙,岂非易如反掌?

    千千放开阿飘的耳朵,莞尔一笑:“这张画在哪儿?”

    阿飘如获大赦,搓着耳朵咕哝:“在许大人府上。”

    千千糊涂:“哪个许大人?”

    “还能有哪个许大人,人家的宝贝儿子被你都吓出病来了,听说已经彻底没用了,成了个摆设,唉——可怜啊!”阿飘暗暗在心里感慨千千的凶残。

    千千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小霸王他爹啊。`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监考去了,所以晚了一会儿,嘿嘿。

    虽然没有吃到肉,但豆腐吃了不少啊……不许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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