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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光宗耀祖

    知道是上好的木料,杨子千吩咐众人都精心些,连带着,将地面都打扫干净了再来开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曾经听说过这玩意儿一片万金,还能入药,自己没那本事物尽其用做出珍贵的药材,但锯末粉用来点燃熏着就是天然的香料,可不能浪费了。

    阿河将木材的边角余料捡了削木屑子。

    “孙叔叔,你说,用这木料雕一枝发鐕送人,是不是比金银珠宝打造的任何手饰都来得珍贵。”子岚看阿河在杨子林身边不停的捡着木材,也上前捡起一根,状是随意的问道。

    “那是当然,亲手雕刻的东西,单是心意,也是无人能比的,更何况,珠宝有价心意无价。这,还要看是是送给谁,除了自己的最亲的人外,其他的人,也是担不起这份情意的。”孙浩意有所指,点头说道。

    “那好啊,腊月里就是娘亲的生日了,我还正愁没有好东西送,刚好这儿有雕刻大师在,我就现学现卖,借花献佛,雕刻娘亲最喜欢的玉兰花送给她。”说着,就在木棍上比比画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下手。

    自家公子什么时候有这种雅好了?

    属下四人,面面相觑,想着,送娘亲肯定是假,指不定是送给哪家小姐才是真,夫人又当了挡箭牌了!不过,那小姐也是有福之人,能得公子亲自雕花,情深意重啊!

    “哎,这位兄弟,能否借你的工具用一用,还得麻烦你教我怎么削成圆木。”十指不沾粗重活的公子哥儿,手上笨拙可不是假的。打定主意要做,就得全程亲手操刀。结果,却是一拿着就不知道怎么下手,只得向阿河求救。

    阿河顺手递过自己的工具,然后摇头。

    “阿河不会说话,你不懂的,可以去问雕刻大师!”杨子千对这些哥子公儿很反感,自己家人做正事都忙不过来,他倒好,还要雕什么鐕子,要雕就各人拿到一边折腾去,打扰大家做事干什么。

    “呀,不会说话?”子岚不好意思道:“看来我是问错了人!”

    不是问错了人,而是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与孙浩交汇的目光,满是震惊!

    怎么可能,世上长得这么像的人不多啊!三年时间,走遍大江南北,五成像的人也没见过几个,更何况,这是八成像啊!

    虽然时隔八年,但依稀还能记得他的影子,而且,那眉眼,和姑母是何等的相似,怎么会错了呢?

    难道这之间,遇到什么事,或中了什么毒,害他成了哑巴?

    不是有那个隐卫吗?

    抬头,看了一眼一边无所事事的大丁子道:“那这位兄弟一定会做,要不你教教我!”

    “你找错人了!”大丁子自小会偷会抢,对木头木棍半点不会,而且,从心底,他防备着孙老板一行人。做生意的人,带一两个家丁护卫就行了,怎么会带五个高手?有古怪,一定有古怪!大丁子冷冷的看了子岚一眼道。

    “找错人?”孙浩和子岚再次震惊,明显的拒绝,难不成,他们曾经遇到过无数次的骚扰,所以知道自己一行人的来意。又或者,那些人,也和自己一样没有死心,也在翻找?也是,眼看这两三年,那位的心思越来越难猜,真要让人出现了,胜负不分伯仲了。

    “想必这位兄弟想岔了,我并不是找什么人,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做这东西?”子岚皱眉。看了阿河,突然心生一计。朝大丁子道。

    “这位兄弟是打娘胎里就不会说话,还是后来患了疾病突然不说话的?在下认得一位世外神医,对这些怪癖病症很拿手,要不,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看看?”

    给阿河找世外神医?

    神医倒有,江湖上,自诩神医的不少,但能真正找得到的才是有缘的,才能医治阿河。这人,无缘无故的,当神医是信手拈来的,还是他家圈养的?大丁子心里更是厌烦,没准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噢,不用了,他这样很好!”杨子千也很奇怪,这叫子岚的,哪来那么多废话,阿河不会说话碍了你的眼还是丢了你的脸啊,别再那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不会是,以为阿河就是他们眼中的鲁班传人,想要拐走吧!

    “孙叔叔,怎么会这样?”竹屋最角落的大寒茶屋,一进门,子岚就惊呼。

    孙浩忙向他打着隔墙有耳的手势!

    “看来,事情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篼篼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地。单不说是与不是;而且,若真是的话,不会说话的人,与其将他推上风端浪口尖,还不如,就真的在这山野之中做个工匠来得实在!”孙浩叹息不已。莫要羡慕朱门酒肉,其中多少肮脏,多少算计,一路行来,无不是在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如自己这般凡人的骨肉亲情,却薄如烟雾,见风即散。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年轻的子岚,真正是束手无策。

    “先弄清是与不是,回洛城将情况告诉你父亲,由他定夺吧!”孙浩也是迷茫不已。

    “可是我刚才故意与他说起木簪子,他也没有半点反应啊!”这也是自己不解的地方。这么隐蔽的事,不是亲近之人,是断不可能知道的。试探一番,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响。

    “不急,一路走来,这人年纪、相貌以及身边的高手,都是那么的巧合,这地儿,值得我们停留,这人,也值得我们研究。”孙浩坐在竹屋里,四下里看了看,再看向江面道:“这四姑娘,却也让人费解!”

    “噢,孙叔叔觉得她、、、”子岚不懂。

    “此前来时,曾听说她们回乡下农忙了,这说明是一个乡下孩子,无论是此前的几百两银子的生意交涉,还是三个月后矗立起来的这临江茗,无不透着诡异,这,绝不是一个农家孩子能做出来的事!”走南闯北,生意场上摸爬滚找,虽然不似战场刀光剑影,却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且是一个农家女孩子,神态自若频频得手。若背后没有高人指点,实在说不过去。

    既然,能指挥小姑娘上商场,也就能操纵隐卫,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不如,我们去一趟那个叫李家寨子的地方!”想来想去想不通,不如不想,直接避开当事人,自己一行人,悄悄的去那个地方打探一下,问个究竟。

    孙浩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当下,说是告辞离去,将船开到一个不起眼的山林处,留下阿全阿金看守,自己和子岚一行人边走边打听,往李家寨子的那条山路而去。

    “听说,这是通往寨子的唯一路线,有百多里路,孙叔叔怕是要吃苦了!”子岚有些抱歉,自己一行人是习武,但孙浩,只是个儒商,哪能吃得下这些苦。

    “不怕,不怕!”孙浩嘴硬,但脚底的功夫依旧将他出卖了,实在是走不动。

    别人走半天就到小关庙,他们却是走了好几个时辰才落脚。

    “公子,这地方,有豺狼。而且,山中气息有异,似乎是高手众多,我们几人,怕是过不去!”两人打探消息回转,如实禀报。

    “什么,有众多高手?”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通住李家寨子的唯一山路,却有高手把守,都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儿,不仅仅只是一夫,这说明什么,真如孙叔叔所说,有高人指点,幕后策划?

    如果单单是把守也就罢了,那为什么又将人送到了河包县码头露了面?意欲何为?

    “以我们五人之力,有没有把握闯过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子岚想要闯上一闯,被阻断的,将是怎么样的一个真相?

    “无异于螳臂挡车!”情势不容乐观,公子要闯,这坐青山也够埋他们几人的忠骨了!

    “既然如此,子岚,我们还是回转吧”人生自古谁无死,死也要死得其所,这么鲁莽行事,连本钱都舍得一干二净的买卖,孙浩绝不会去做。

    “那天亮时,我们还是先回洛城?”子岚有些沮丧,早知道,在杨家工棚时,就不该说告辞的话,话太满,现在没了回旋的余地。

    “也罢!子岚,看来,有些事,连你父亲可能都不清楚,得让他找机会见你姑母一面才行!”孙浩想着,真正的瘦死骆驼比马大,就算当年那位在特殊情况下遭了难,还能如此的精心安排,她的人脉和算计的本事,也不容小觑!看来,待事情出现了转机,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楚,前提是,那位能说话!

    又或者,连他不会说话这件事都是一个局呢?

    想到此,孙浩自己心里都是一个激灵,本来,搭上了这艘船,有了义兄在前,这趟浑水,孙家不趟也得趟!如果,真有这么精明强干的幕后高人,胜算,也是很大的。这次,孙家也将走向两个极端,要么鸡犬升天,要么,地狱轮回!

    “反正孙老爷的货要明年才交,二哥,宋老板的这十张桌子做完了,我们就放假回李家寨子过年了!”现代的春运大潮,都不能抵挡自己回乡过年的脚步,在西宋,有机会放假干嘛不回去,况且,这会儿,罗虎和王三心都不在工作上了。

    夫子不想折腾,李家寨子没他眷念的东西,杨子千索性将临江茗的大小事务全盘托付给了他。杨子千越来越为当初留下夫子的明智之举暗暗得意,这老古董,有时候会和她过不去,但,不代表他其实也是有能力的人,关键一点,适应转变能力很强,从专职夫子到契约代写,再到半个帐房先生,转到库管,到现在的总管,简直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这样的人才,多多益善。

    临江茗由玲儿做了收银,二妞当了领班,大小事务,有不清楚的就找夫子。所有的安全事务交给了大丁子和阿河。罗氏掌管灶房的杂事和众人的一日三餐。也放了黄顺子和邱柱子的假,并对邱柱子提起,正月里,自己的老爹肯定要来河包县办正事。

    “娟儿的事,你就不要急了,四姑娘都给我暗示了正月里提亲!”邱柱子回家当着女儿的面高兴的对文氏说。

    文氏自然是喜得合不拢嘴,日子越过越好了,过年一家大小也备了新衣物,米缸里满满的米,邱柱子今天还提了几斤肉回来,外带着,一个事关女儿的终生大事的喜讯。

    邱娟自杨子千说过后,就对这事怀着忐忑的心理。见一直没动静,怕只是小女孩子的一个玩笑,略微失望,又自我解嘲的想着,自己不同于正常女孩子,嫁不出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慢慢的,心态也就平和了。乍一听,惊讶后,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我真怕你把这茬事儿给忘记了!”远远的,月娘就挺着个大肚子,接着了杨子千一行人就说道。

    罗大嫂和王三媳妇这快临盆了,天天都在盼着,又不好意思问时候回。月娘也有些着急了,所以,当女儿一行人回来,劈头盖脸就开始就对女儿说道。女儿做主久了,她都忘记了,自家这个丫头,明年才十三岁,按说,忘记了也是正常的,谁家闺阁女子记得娘亲或者别的女人家临盆的事啊!

    “呵呵,放心,杨二嫂,这事,我和罗大哥都不敢忘!”王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们快回吧,家里人眼睛都望穿了。”月娘毫不客气,连忙撵人。

    罗虎和王三当下就嬉笑着往各家跑了。

    “娘,你小心点!”杨子千上前,一手扶着娘,一手搭在娘肚子上,隔着厚重的衣服,她也感觉到了小家伙的不安分。“娘,他在踢我!”

    “唉,八成又是个淘气宝,最近几天,搅得我觉都睡不安生!”月娘看着女儿惊喜的笑脸,微笑道。

    “娘,他什么时候出来,是她们先还是你先呢?”算不来预产期,也不知道,三个人的比赛谁得冠军,一想着,三家人同时添小孩子,以后,这三个就会是帽根儿朋友,一起玩耍,杨子千就替小六子开心!

    “这事说不好,怎么会知道谁先谁后!”月娘对四丫头,越来越不把她当女儿,全当成了知心朋友,也完全忘记了,闺阁中的女子根本是谈论不得这种事的,要让人知道了,会说你不害臊!羞死人了!

    “娘,娘,你只爱妹妹不爱我了!”母女两亲亲热热小声谈论着,杨子森醋坛子打翻了,硬是挤了上前,挽起月娘的右手大喊不公平!

    “呀,看我,忘记了说一件重要的事了!”杨子千本想臊他两句的,突然想起,这人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了,连重要的喜事都忘记说了。

    “什么,子森现在是秀才老爷了?”还没进屋,月娘听了杨子千的汇报,惊喜大叫!

    “真的?小三子,你真的考中秀才了?”听得惊呼,杨大年从屋里三两步的跨了出来,连连问道。

    “老三,你行啊!”杨子木从后面出来,重重的拍在杨子森的肩头,咧嘴大笑。

    “好,好,不错,不错,咱杨家,也出秀才老爷了。快,快,子木,快去镇上打酒买肉;子林,快去去请你大伯过来,今晚我和他喝两口,庆贺庆贺!”杨大年搓着手,在门口打着转,边走边想,然后安排着儿子们。

    “娘,看我爹高兴得满脸通红了,比他中了秀才都还激动!”杨子千看着团团转的老爹,同情得想,玲儿他爹中了秀才是不是就这副样子啊。

    “傻丫头,老杨家世世代代都是土里刨食,这小三子中了秀才,光宗耀祖了,他怎么会不高兴呢!”月娘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腰杆都硬了。大户人家母凭子贵,自己在贫穷的杨家上无公婆,只受过王花儿的闲气。这些年下来,自己家的日子,比她好过多了,儿女一大堆不说,且个个都能干,现在,还是秀才老爷的娘了。看来,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冥冥之中,总有定数!以后,还一样要多做好事善事,菩萨保佑一家老小平安无事!

    “爹高兴了就要喊大伯过来喝两口不成?”杨子千想不通的是,什么时候,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倒亲厚了。弟兄间,亲厚本无可厚非,可隔着一个阴阳怪气的王花儿,让人总有些忌讳的。

    “哪能啊!这还是你三哥中秀才了,俗话说长兄似父,长嫂如母,你爹当然要把这事告诉他一声!”月娘教导着女儿,又像想起什么道:“还别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大伯都有脾气了,那人收风了不少!”

    好啊,大伯有脾气,这就是好事!堂堂男儿,压不住阵脚可不妙。如果大伯能作主了,王花儿蹦哒不起来了,往后,对自家来说,也是一件乐得清闲的事。想想隔三岔五的,有人跳脚骂大街,那味道就长了!

    “好些人私下都在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着你大伯作东了!”月娘把私下里听到的一些闲话当趣事谈给女儿听。“女人能干是好事,但,不能太强势了,连夫家的脸面都不给,夫妻不和儿女稀,兄弟不和邻里欺,丫头啊,你以后可别学了那些坏脾气!”

    “老二啊,爹娘在天之灵,也该高兴了!”能当家作主的杨大富,红着脸端着酒碗,高高举起,和杨大年碰过,语无伦次的说道。

    “是啊,大哥,没想到,我们老杨家还能出个秀才老爷。哥,你说,是不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啊!”杨大年显然也喝得八分醉了,眯着眼,和自家大哥骄傲的谈着:“大哥,你知道吗,小三子能有今天,全靠了夫子。夫子是谁,夫子是李家不要了的人,说是他教得不好。你看见了没有,李家,有钱”杨大年放下碗,一手指着门外,继续道:“有钱请私塾,办族学,他有七八个娃娃,没有一个考中秀才的。”杨大年又将手缩了回来,竖起一个手指头,在自己眼前晃道:“没有一个中了,然后,就说夫子不行,就毁约了。”

    关于李家毁约,夫子进杨家的事,杨大富只是听闻过,具体是什么原因也不太清楚内幕。这会儿,兄弟俩越喝越高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了出来。

    “小三子,以前,我们吃不饱饭的时候,就去偷听;夫子不在李家了,不图报酬,不图名利,留在我们家,和我们一起喝羹羹,吃野菜,天天教小三子。”杨大年想起前几年的心酸往事,他停顿了半晌,喝了一口酒,又道:“看看,看看现在,小三子中秀才了,夫子的冤屈也洗刷了,李家,呵呵,李家有得后悔了!”

    兄弟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聊边喝,直喝得月上树梢,寨子里家家关门闭缝。杨子木和杨子林一边架一个肩膀,给拖回了他家。开门的是杨子强,连忙接过老爹,伺候了送到床上。

    这边,杨大年嘴里嚷着没醉,被杨子千和杨子森给弄回了床上。

    “原来爹喝醉了酒是这副样子!”杨子千头痛,有人醉酒是悄无声息的睡觉;有人喝醉了是嚎啕大哭,而杨大年属于第三种,话多得不行!

    “看看,我早就说别让他们喝了,你们不信,现在好了,你们谁赔他说话啊?”月娘看着床上嘴里啐啐念念的人,瞪着眼问儿女。

    杨子千伸着舌头,讪笑,再就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娘,你早知道我爹醉酒是这样的?”杨子森问道。

    “杨家一直都穷,哪有钱来买醉。只不过,你爹是那种有事闷心里不开腔的人,都说酒醉心明白,一喝醉了,什么话都会说了。看看,这话多得不行!”月娘无柰,自己大起个肚子,又没精力去伺候他,看今晚咋办!

    “没事,娘,你先带着五丫去睡觉,我和三哥陪爹一会儿,晚些时候,让我大哥二哥轮流换班来守着他。”杨子千想着,自己家啥都不多,人多。这会儿,就更显优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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