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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又是中秋

    “依兰,其实父皇很专情的,虽然我不是皇后生的,但我也能看得出,父皇一生,最爱的就是皇后。”花悟寂悠悠道。

    依兰沒有反驳,的确,他们兄弟都是很专情的,对于各自的王妃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照顾。要说花悟寂对自己,这样事必躬亲的伺候,别说是王子,哪怕是小富之家,只怕也做不到的。“悟寂,虽然我伤了,可我一直很快乐,一点也沒有被病痛折磨,真的。”依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要为此伤心和自责。”

    还來不及再说什么,唇就被覆盖,花悟寂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额头,脸颊,鼻尖。“睡吧,今天不走了,就陪你睡。”把依兰安置好,在她身边躺下。

    夜里,依兰能感觉到有人帮着翻身,盖被。其实过去的日子里,每日晚上花悟寂都是至少会來照看两三次的,只不过大多时候依兰只是昏睡,不能知道。

    又是一年中秋,为着皇上身体欠安,沒有大肆操办,只是在中秋当日的旁晚举行家宴。当然,作为子女进宫向父亲问安却是不能免的,特别是三爷,过年就呆了沒两天,端午沒有回來,中秋再不殷勤陪伴就太说不过去了。

    依兰受伤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虽然躺下坐起这种简单的活动都还要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能完成,但整个人的气色是明显好多了。

    都已经很晚了,花悟寂才带着依兰往宫中去给皇上请安。当见到皇上时,家宴都已经开始了,皇上,品阶较高的后妃,各位王子王妃及侧妃,皇孙,留在都城的一些贵族王爷等,坐满了偌大一个屋子。屋子里张灯结彩,布置地富丽堂皇,很有节日气氛。

    当花悟寂拎着篮子踏入时,所有人都投來了异样的目光。

    “依兰來了啊。”还沒等花悟寂请安,皇上先招呼了,“把依兰放到朕的身边來。”

    “你先去父亲身边。”花悟寂说了声,很顺从的把篮子放到了皇上和宜贵妃中间,而朱丽华她们照例就在宜贵妃不远。

    “皇上,恕依兰不能起身了。”依兰就在篮子里欠了欠身。

    “别动,那么远的路,老六怎么就那么大胆子把你带过來。万一碰着哪里,看朕不抽死他。”花悟寂在给皇上请安,而皇上根本就沒看,而是笑着在和依兰说话。

    宜贵妃在旁边虽心里冒火,但脸上也不敢有所表示,只能隐忍着不言语。

    “父皇,六弟到了,入席吧。”六爷还在和一些远枝的亲戚打着招呼呢,三爷就起身提议。

    “恩,今日我们边吃边聊,等吃完了正好去院子里赏月。”皇上兴致不错。

    大家纷纷往桌边走时,赵启寿让人推了把椅子走了过來,“郡主爷,这就是照您要求做的,皇上听说您能坐起來了,可是高兴坏了,要不今儿您就试试这椅子?”

    就是把轮椅,藤条做的椅子,铺了厚厚的软垫,下面装了四个轮子,靠背上加了个推把,十分简单,但这里却很少有人想到去做。

    “依兰,你也真是会给自己想办法,这椅子看着就不错,当年我整日下不了地的时候怎么就沒想到呢。”七爷看了看椅子,在旁边赞叹。

    依兰横了他一眼,“椅子上坐久了得褥疮,烂掉你。”沒好气地咒骂道,生气他节日里还说这个让皇上伤心。

    依兰已经被花悟寂抱到了椅子上,三爷和十二爷都在一边帮忙。

    看依兰被花悟寂往桌边推,“老七,你陪朕坐,让老六在依兰身边照顾,令妃你也过來吧。”皇上很意外地道。

    花悟痕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是父亲刚刚听到了对话,想要弥补自己。在这个帝王之家,和父母坐在一起吃饭,是嫡子的特权。像自己这样并不被看好的庶子,从小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突然之间,花悟痕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依兰路过七爷身边,推了推他,做了个鬼脸。

    七爷和十二爷一边一个坐在皇上身边,令妃就坐在了七爷的另一边,令妃的身边才是七王妃。三爷和三王妃坐在十二爷身边,倒是花悟寂和依兰被远远地安排在了皇上的对面。

    看着七爷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照顾着父母们吃饭,当中插科打诨地说笑,來者不拒地为父母挡酒,依兰也想起了曾经的家。虽然已经越來越模糊,‘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想起吧。’依兰遥望着远方。

    “怎么啦?是不是又开始疼了?”花悟寂注意到了呆呆坐着,眼泛泪光的依兰。

    “沒有。”依兰摇头,调整了情绪,“让老七少喝点,这样下去回头醉了又犯病。”

    “不怕,难得他那么高兴的,等等晚上我送他回去,不会犯病的。”花悟寂轻轻给依兰擦去眼角了泪水,拿了一勺已经剔尽了刺的鱼肉送到依兰嘴边。

    今天的主角当然就是七王爷和令妃了,所有人排着队來给他们敬酒,不知就里的人们说着奉承话,一派祥和气氛。

    宜贵妃和朱丽华几个坐在另一桌,已经从伤心变成了绝望。帝王家的权术是有着一定规律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些规律,皇帝,后妃,王子,贵族从出生开始就学习着这些。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听音知味,怎么说话,怎么巴结,怎么培植自己的势力。所有说话做事都是有深刻的意义的,不会因为喜好而随便说随便做。

    可是依兰明显不按照这套來,她就如同一根搅屎棍,搅浑了这所有的规律。可偏偏她还呆在权利的最高峰,她让皇室中最最不应该有的亲情无限度地膨胀,让所有依赖这规律生存的人们无所适从,让维护这规律的人一次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连已经在这个规律中学习并且掌控了三十年的宜贵妃都看不明白了。

    “老六,还不赶紧让依兰躺下,这都一个多时辰了,看把她累的。”酒席正酣,几位爵爷刚从皇上身边走开,抽了空,皇上吩咐。

    今天的花悟寂特别默默无闻,就一直坐在依兰身边,不时给她喂些吃食,调整下身子,连过來敬酒的都不是很多,且他很不给别人面子,滴酒未沾。和酒宴的焦点七爷花悟痕有着天差地别。

    “來,我们回篮子里去。”花悟寂过來抱依兰。

    虽然很累了,肋骨也疼得不行,可是被控制在狭小的篮子里总是不让人愉快地,哪怕这个篮子就是自己提出的,依兰噘着嘴表示抗议。

    抗议一般都很难改变事情的发展,依兰不仅被放到了篮子里,而且还被带到了隔壁休息的房间。那是赵启寿特别安排的。

    换了药,药物的阵阵凉意缓解了疼痛,依兰长舒口气。

    “悟寂,为什么今天沒有看见固国公和逐风追影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依兰问。不是第一次询问隐卫的消息,但花悟寂和皇上都不肯说,问立春和莲蓬也沒用,加上伤重体力不济,所以一直也沒有深纠。今天满以为必定是会碰到的,可是搜寻了很久还是沒有看到他们,依兰忍不住询问。

    “他们有别的事,去外地了吧。”花悟寂像是料到她会问的,随口答道。

    依兰并不是那么好骗的,“悟寂,半个多月前问你就是这个答案,那么长时间了,哪怕沒有回來总会有信到吧。”依兰完全沉下了脸。“问立春和莲蓬也是这样的支支吾吾,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什么也沒隐瞒,把这些事都忘了,我不想让你再想起以前的事。”花悟寂笑着端了水到依兰身边。

    “你是不想让我想起我被绑架的事,还是和追影以前的绯闻,花悟寂,是不是直到现在你还在怀疑。”依兰突然激动,打掉了花悟寂手里的水,强支起身子叫道。

    “啊。”喊叫引起了咳嗽,依兰手上脱力,整个人摔回床上。

    “依兰,依兰你怎么样?你怎么会这么想?來人,來人,宣太医,太医。”看着依兰摔在床上立刻沒了声音,花悟寂吓坏了,抱着依兰拼命大吼。

    门被撞开,醉醺醺的七爷红着眼睛冲了进來,后面跟着皇上和其他几位王子王妃。

    “花悟寂你干嘛打她。”七爷冲过來一下把花悟寂撩到了边上去,怒目而视。

    “混账。”皇上沒问青红皂白,就狠狠踢了花悟寂一脚。

    回头看了眼咬着牙,整个人都在颤抖的依兰,“把逐风和追影叫來。该说的总是要知道的。”皇上沉声道,“依兰,今天是中秋,朕还想赏月,你好自为之。”说完就走了出去。

    先到的是太医,看着依兰样子,几位老太医也是吓了跳,“怎么刚好些又成了这样?这要再错开了断骨如何是好?”

    “我已经看了,骨伤应该无碍,目前只是疼。”花悟寂脸色惨白,连发辫都有些松散。

    当听到固国公的声音时,依兰还在针灸。经过紧急处理,总算是缓过來了,可浑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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