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 你要不要脸？
苏浅浅冷眼看着在她面前狡辩的人，她们言辞笃定，还神色自若，编出的谎言就跟说真话似的有底气。
除了说她们脸皮厚，苏浅浅也找不出别的词形容了。
苏浅浅笑了，道：“刚才进门前我就说过，我和你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们现在却反口说是送的？”
“如果是送的，你们一开始为什么不承认？我家为什么现在乱七八糟？东西你们为什么不敢冠冕堂皇摆在屋里？为什么我娘身上有伤，现在还躺在床上？”
苏浅浅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严酷、冷厉、漠然。
廖氏没想到苏浅浅会说出这番话，从前的苏浅浅，哪怕是很明显的被冤枉了，也会乖乖听受处分哪！
“在这吵什么！”这时，苏老爷终于露面了。
苏老爷先看向苏伟祺，眸光里闪过一抹失望，再看向两个犯了错的儿媳妇，更加愤怒，接着看向苏浅浅和她身边的两个孩子，他拧起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苏浅浅不想再浪费时间，道：“想必事情苏老爷都知道了，按照先前说的，她们，都该送去官府。”
“不能啊！”廖氏到苏老爷身边，小声威胁：“你要是敢送走我的儿媳妇和孙女，我就跟你拼命！”
苏老爷是出了名的畏惧妻子，而且他也知道，事情一旦闹到衙门去，他的儿媳妇和孙女这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这些物证，完全可能是别人栽赃。”苏老爷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很有底气。
苏浅浅暗笑，这苏家人为了脱罪可真是什么理由都想遍了！
她靠近朱氏，说：“如果你现在愿意认罪，我可以饶你一命。”
朱氏见苏老爷在帮她，当然不愿意在大家面前丢脸，将头一扬，语气依然高傲：“我没做的事情，你要我认什么？”
苏浅浅再看向谭氏，谭氏的目光里满是犹豫，而苏浅浅却只是淡漠一笑。
这时，苏浅浅忽然抬起朱氏的手，在她的腰间取下一个钱袋。
“这个钱袋上也绣了我的名字，它不会是长了腿，往你腰上飞来了吧？”苏浅浅笑问。
谭氏看着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下意识问朱氏：“贱人！你竟瞒着我藏了她的银子！我们不是说好抢了她的东西之后就平分吗？”
忽然，谭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
苏浅浅再问苏老爷：“还需要我找人证吗？”
在场的都看向谭氏，她吓得眼泪直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夫人，我知道错了！求们你救救我吧！”谭氏哭道。
廖氏心疼，赶紧来扶谭氏，“哎哟！你快起来！前阵子身上有病，还没好吧？”
谭氏哭着不肯起身，见苏老爷不说话，转而求苏浅浅：“我认！是我和三嫂去你家抢走了所有东西！你放了我，放了莹莹吧！”
朱氏见谭氏招了，也跟着跪下，道：“我们就是一时贪财，没有恶意啊！”
苏浅浅笑得很讽刺，她反问：“如果今天我没找到东西，被村规处置的时候，你们的恶意会不会收敛呢？”
“浅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被流放啊！”谭氏边哭边给苏浅浅磕头。
“你快起来哟！你把眼睛哭红了，等老六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啊？”廖氏说着，看向苏浅浅，骂道：“你还想怎样？让我也给你磕头吗？”
苏莹莹厌恶地看着谭氏，再道：“我们拿苏浅浅点东西怎么了？她是吃苏家东西长大的，现在还回来而已！”
“住嘴！”苏老爷吼住苏莹莹，“你不要脸，我们苏家还要脸！”
苏莹莹被吼得不敢出声，谭氏和朱氏还在不停的求饶。
苏浅浅握着宝贝们的手，轻道：“走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官差。”
宝贝们点头，还不忘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说：“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能白给别人。”
苏浅浅温柔一笑，才走了两步，苏老爷喊住她。
“苏浅浅。”苏老爷的声音很不情愿，“跟我去书房谈谈。”俨然命令的语气。
“不了。”苏浅浅拒绝，“我给过她们好几次机会。”
“浅浅！”喊话的是苏浅浅的小姑苏康佩。
苏康佩小时候有次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智商偏低，又是最小的妾室所生，也不被苏家人待见。
但就是因为苏康佩不懂人心的叵测与复杂，所以性格单纯友好，比苏浅浅只大五岁，两人从前玩得很好。
“和老爷说话，可以回家。”苏康佩怯生的说。
苏浅浅还记着，小时候她被罚做苦力，苏康佩总是会帮她的忙，她被罚饿饭，苏康佩也会偷馒头给她吃，她被赶出苏家，苏康佩是哭得最大声的一个。
“我有别的家了。”苏浅浅轻声道。
“回家。”苏康佩执拗。
苏浅浅摇头，“我没法向你解释原因，但我不会回来。”
苏康佩撅嘴，低喃着：“唯一的浅浅也不理我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说着，苏康佩又抬起头，绽放一脸的笑容，来拉着苏浅浅的手，笑道：“听小姑话，和老爷谈，回家。”
面对苏康佩的真诚与友好，苏浅浅感觉如果拒绝她，自己就会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在书房等你。”苏老爷说。
苏浅浅犹豫了会儿，冲苏康佩一笑，然后将孩子们交给王妇人和丁妇人，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放心去吧，这么多人，他们不敢对孩子乱来。”王妇人说。
苏浅浅点头，独自走去书房。
苏老爷坐在椅子上，苏浅浅没被赐坐，她也不拘束，自己找个位子坐下。
苏老爷眉头一拧，直奔主题：“你要怎样才能不报官？”
“不报？”苏浅浅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们抢了我家的东西，伤了我娘，吓坏我的孩子，还想置我于死地，我为什么要放过她们？”
“得饶人处且饶人。”苏老爷道。
“呵呵！”苏浅浅笑得很讽刺，“在苏老爷看来，倒是我错了？”
苏浅浅抬高下颌，“请问，如果今天是我要被村规处置，你会不会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苏老爷没出声，很显然，他不过是在偏袒自己的儿媳妇们。
如果今天是苏浅浅出事，他才不会管！
苏老爷放低语气，“你可以提条件。”
苏浅浅唏嘘，“向来讲原则的苏老爷，也有讲人情的时候？”
苏老爷被苏浅浅说得脸颊一红。
当年，也有人替苏浅浅求情，但苏老爷以“原则”二字轰走了所有人，非得将苏浅浅赶出家门，还三番几次要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苏老爷再想起当年的场景，尤其是看见那两个孩子长得那么健康，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苏老爷再问：“你可以仔细想想，看有没有需要苏家帮忙的？”
“我倒也不是非得报官。”苏浅浅松口，“既然是三条人命，那苏老爷就答应我三个条件吧。”
苏老爷挑眉，问：“什么条件？”
“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我爹娘赶出苏家。”苏浅浅轻声。
她今天会放过那些人，是因为她记得自己答应过苏茂平，只要他愿意住进大房子，苏家的事她替他摆平。
苏浅浅是讲原则的人，既然是她答应过的事，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做到。
苏老爷黑眸一凝，“好。”
“第二，朱氏和谭氏还有苏莹莹欺人太甚，我要她们将抢来的东西原原本本送回去，还要向我娘和孩子们道歉。”苏浅浅说。
苏老爷揪紧了拳头，如果向苏浅浅道歉，那苏家的脸可就丢大了！
他原本以为苏浅浅肯定会向他要钱赔偿来了结此事，可她竟然没有？
苏浅浅又说：“第三条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来找苏老爷。”
“答不答应，全看苏老爷的。”苏浅浅说完，看着苏老爷，等他回话。
苏老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这么多年没见过苏浅浅，甚至连她的消息都不愿意听，今日一接触，发现她的变化太大了！
她那样不卑不亢，那样从容淡定，对他甚至没有一点点亲情的挂念，完全将他当苏老爷在谈判，让他不得不感到震撼。
见苏老爷久久不出声，苏浅浅说：“苏老爷如果下不了决定，我就走了。”
“好。”苏老爷妥协，“这件事你若既往不咎，我可以答应你前两个条件。”
顿了顿，苏老爷又道：“但第三个，你现在不讲出来，我不能答应。”
苏浅浅犹豫了会儿没说话，她一直提醒自己有些事情不该管。
毕竟，她现在还处在自身难保的阶段：仇人潜伏着，家人负担着，没有能力再多添一个累赘。
可一想起苏康佩那无邪的眼神，苏浅浅将心一横，反正都来了，将闲事也顺便管了吧！
苏浅浅问：“小姑的母亲因病过世了？”
苏老爷点头。
“第三个要求，如果小姑愿意，让她住我那儿去，不需要你再抚养，但你同样不能赶她出苏家。”苏浅浅说。
她刚才看见苏康佩手上和脖子上的伤痕，想来，这几年苏家少了苏浅浅这个出气筒，苏康佩受的毒打更多了。
“当然可以！”苏老爷满口答应，乐得可以减轻家庭负担。
苏浅浅的眼神看得苏老爷心里一阵发毛。
向来，他只承认有用的后代，如苏浅浅，如苏康佩，如苏伟祺的爹，再如苏茂平，都是被苏老爷丢弃的。
－－－－－－题外话－－－－－－
势力的渣渣苏老爷~嗯！再剧透下：苏康佩，将会是苏浅浅的贵人。所以，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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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说她们脸皮厚，苏浅浅也找不出别的词形容了。
苏浅浅笑了，道：“刚才进门前我就说过，我和你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们现在却反口说是送的？”
“如果是送的，你们一开始为什么不承认？我家为什么现在乱七八糟？东西你们为什么不敢冠冕堂皇摆在屋里？为什么我娘身上有伤，现在还躺在床上？”
苏浅浅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严酷、冷厉、漠然。
廖氏没想到苏浅浅会说出这番话，从前的苏浅浅，哪怕是很明显的被冤枉了，也会乖乖听受处分哪！
“在这吵什么！”这时，苏老爷终于露面了。
苏老爷先看向苏伟祺，眸光里闪过一抹失望，再看向两个犯了错的儿媳妇，更加愤怒，接着看向苏浅浅和她身边的两个孩子，他拧起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苏浅浅不想再浪费时间，道：“想必事情苏老爷都知道了，按照先前说的，她们，都该送去官府。”
“不能啊！”廖氏到苏老爷身边，小声威胁：“你要是敢送走我的儿媳妇和孙女，我就跟你拼命！”
苏老爷是出了名的畏惧妻子，而且他也知道，事情一旦闹到衙门去，他的儿媳妇和孙女这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这些物证，完全可能是别人栽赃。”苏老爷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很有底气。
苏浅浅暗笑，这苏家人为了脱罪可真是什么理由都想遍了！
她靠近朱氏，说：“如果你现在愿意认罪，我可以饶你一命。”
朱氏见苏老爷在帮她，当然不愿意在大家面前丢脸，将头一扬，语气依然高傲：“我没做的事情，你要我认什么？”
苏浅浅再看向谭氏，谭氏的目光里满是犹豫，而苏浅浅却只是淡漠一笑。
这时，苏浅浅忽然抬起朱氏的手，在她的腰间取下一个钱袋。
“这个钱袋上也绣了我的名字，它不会是长了腿，往你腰上飞来了吧？”苏浅浅笑问。
谭氏看着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下意识问朱氏：“贱人！你竟瞒着我藏了她的银子！我们不是说好抢了她的东西之后就平分吗？”
忽然，谭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
苏浅浅再问苏老爷：“还需要我找人证吗？”
在场的都看向谭氏，她吓得眼泪直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夫人，我知道错了！求们你救救我吧！”谭氏哭道。
廖氏心疼，赶紧来扶谭氏，“哎哟！你快起来！前阵子身上有病，还没好吧？”
谭氏哭着不肯起身，见苏老爷不说话，转而求苏浅浅：“我认！是我和三嫂去你家抢走了所有东西！你放了我，放了莹莹吧！”
朱氏见谭氏招了，也跟着跪下，道：“我们就是一时贪财，没有恶意啊！”
苏浅浅笑得很讽刺，她反问：“如果今天我没找到东西，被村规处置的时候，你们的恶意会不会收敛呢？”
“浅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被流放啊！”谭氏边哭边给苏浅浅磕头。
“你快起来哟！你把眼睛哭红了，等老六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啊？”廖氏说着，看向苏浅浅，骂道：“你还想怎样？让我也给你磕头吗？”
苏莹莹厌恶地看着谭氏，再道：“我们拿苏浅浅点东西怎么了？她是吃苏家东西长大的，现在还回来而已！”
“住嘴！”苏老爷吼住苏莹莹，“你不要脸，我们苏家还要脸！”
苏莹莹被吼得不敢出声，谭氏和朱氏还在不停的求饶。
苏浅浅握着宝贝们的手，轻道：“走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官差。”
宝贝们点头，还不忘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说：“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能白给别人。”
苏浅浅温柔一笑，才走了两步，苏老爷喊住她。
“苏浅浅。”苏老爷的声音很不情愿，“跟我去书房谈谈。”俨然命令的语气。
“不了。”苏浅浅拒绝，“我给过她们好几次机会。”
“浅浅！”喊话的是苏浅浅的小姑苏康佩。
苏康佩小时候有次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智商偏低，又是最小的妾室所生，也不被苏家人待见。
但就是因为苏康佩不懂人心的叵测与复杂，所以性格单纯友好，比苏浅浅只大五岁，两人从前玩得很好。
“和老爷说话，可以回家。”苏康佩怯生的说。
苏浅浅还记着，小时候她被罚做苦力，苏康佩总是会帮她的忙，她被罚饿饭，苏康佩也会偷馒头给她吃，她被赶出苏家，苏康佩是哭得最大声的一个。
“我有别的家了。”苏浅浅轻声道。
“回家。”苏康佩执拗。
苏浅浅摇头，“我没法向你解释原因，但我不会回来。”
苏康佩撅嘴，低喃着：“唯一的浅浅也不理我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说着，苏康佩又抬起头，绽放一脸的笑容，来拉着苏浅浅的手，笑道：“听小姑话，和老爷谈，回家。”
面对苏康佩的真诚与友好，苏浅浅感觉如果拒绝她，自己就会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在书房等你。”苏老爷说。
苏浅浅犹豫了会儿，冲苏康佩一笑，然后将孩子们交给王妇人和丁妇人，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放心去吧，这么多人，他们不敢对孩子乱来。”王妇人说。
苏浅浅点头，独自走去书房。
苏老爷坐在椅子上，苏浅浅没被赐坐，她也不拘束，自己找个位子坐下。
苏老爷眉头一拧，直奔主题：“你要怎样才能不报官？”
“不报？”苏浅浅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们抢了我家的东西，伤了我娘，吓坏我的孩子，还想置我于死地，我为什么要放过她们？”
“得饶人处且饶人。”苏老爷道。
“呵呵！”苏浅浅笑得很讽刺，“在苏老爷看来，倒是我错了？”
苏浅浅抬高下颌，“请问，如果今天是我要被村规处置，你会不会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苏老爷没出声，很显然，他不过是在偏袒自己的儿媳妇们。
如果今天是苏浅浅出事，他才不会管！
苏老爷放低语气，“你可以提条件。”
苏浅浅唏嘘，“向来讲原则的苏老爷，也有讲人情的时候？”
苏老爷被苏浅浅说得脸颊一红。
当年，也有人替苏浅浅求情，但苏老爷以“原则”二字轰走了所有人，非得将苏浅浅赶出家门，还三番几次要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苏老爷再想起当年的场景，尤其是看见那两个孩子长得那么健康，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苏老爷再问：“你可以仔细想想，看有没有需要苏家帮忙的？”
“我倒也不是非得报官。”苏浅浅松口，“既然是三条人命，那苏老爷就答应我三个条件吧。”
苏老爷挑眉，问：“什么条件？”
“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我爹娘赶出苏家。”苏浅浅轻声。
她今天会放过那些人，是因为她记得自己答应过苏茂平，只要他愿意住进大房子，苏家的事她替他摆平。
苏浅浅是讲原则的人，既然是她答应过的事，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做到。
苏老爷黑眸一凝，“好。”
“第二，朱氏和谭氏还有苏莹莹欺人太甚，我要她们将抢来的东西原原本本送回去，还要向我娘和孩子们道歉。”苏浅浅说。
苏老爷揪紧了拳头，如果向苏浅浅道歉，那苏家的脸可就丢大了！
他原本以为苏浅浅肯定会向他要钱赔偿来了结此事，可她竟然没有？
苏浅浅又说：“第三条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来找苏老爷。”
“答不答应，全看苏老爷的。”苏浅浅说完，看着苏老爷，等他回话。
苏老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这么多年没见过苏浅浅，甚至连她的消息都不愿意听，今日一接触，发现她的变化太大了！
她那样不卑不亢，那样从容淡定，对他甚至没有一点点亲情的挂念，完全将他当苏老爷在谈判，让他不得不感到震撼。
见苏老爷久久不出声，苏浅浅说：“苏老爷如果下不了决定，我就走了。”
“好。”苏老爷妥协，“这件事你若既往不咎，我可以答应你前两个条件。”
顿了顿，苏老爷又道：“但第三个，你现在不讲出来，我不能答应。”
苏浅浅犹豫了会儿没说话，她一直提醒自己有些事情不该管。
毕竟，她现在还处在自身难保的阶段：仇人潜伏着，家人负担着，没有能力再多添一个累赘。
可一想起苏康佩那无邪的眼神，苏浅浅将心一横，反正都来了，将闲事也顺便管了吧！
苏浅浅问：“小姑的母亲因病过世了？”
苏老爷点头。
“第三个要求，如果小姑愿意，让她住我那儿去，不需要你再抚养，但你同样不能赶她出苏家。”苏浅浅说。
她刚才看见苏康佩手上和脖子上的伤痕，想来，这几年苏家少了苏浅浅这个出气筒，苏康佩受的毒打更多了。
“当然可以！”苏老爷满口答应，乐得可以减轻家庭负担。
苏浅浅的眼神看得苏老爷心里一阵发毛。
向来，他只承认有用的后代，如苏浅浅，如苏康佩，如苏伟祺的爹，再如苏茂平，都是被苏老爷丢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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