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试探
白飞雪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皇甫高毅说的没有错，金宝珠确实没有直说。
“金宝珠透露了，她的舞蹈和才艺都是从京城里最有名的金凤教坊里学来的。我见过她身上带的那块绣绢，那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金宝珠说，有了它便可以在金凤教坊里做任何事情。”
白飞雪不知道这么说皇甫高毅究竟会不会明白，但是，一般秀女在进宫前，都会请人专门教习一些专门用来讨好皇上的手段，相信这些皇甫高毅应该不会不明白。
听到这里，皇甫高毅突然有些疑惑，如果，真的如同白飞雪所说，那么金宝珠的父亲又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些不干净的银子漂白的呢？
想到这些，他突然发现自己依旧任重道远，看来不仅仅只是皇宫里，宫外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他去处理，还真是有些伤脑筋啊。
肚子再次叫了起来，白飞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来皇甫高毅是真的饿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连早餐也没有吃。
立即吩咐下人去准备，然而自己还是必须回到那一桌火锅席上，毕竟她离开那么久，金宝珠这些人不可能不会起疑。
刚一回来，就发现桌上的食材也吃得差不多了，白飞雪和她们寒暄了几句，便吩咐了下人将桌子撤下去。
大家见到她这么说，也都心如明镜，没有再打扰了。
临走之前，几个秀女将自己的礼物奉上，虽然白飞雪不怎么看重这些礼物，但是心想，如今她也算得上是个小富婆了，有了这些钱傍身，以后也不用受制于人。
安安心心地全都收下了，回到房间里一看，皇甫高毅却并不像是之前表现得那么饿，而是一点儿一点儿挑着饭。
“不想吃就别吃了，浪费可耻！”
白飞雪睨了他一眼，谁知皇甫高毅似乎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入了迷，被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
白飞雪又追问道，皇甫高毅却是微微蹙眉。
其实，他心里正思考着关于凤雨瑾的事情，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做，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说实话，他确实希望凤雨瑾能够帮他解决这个难题，但是，要知道在宫里解决一个问题和在宫外不同，宫里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势力。
这些东西，往往是他作为一个皇帝都很难去把握的。
现在渐渐明白，所谓帝王为何总是喜欢称孤道寡，事实上，皇帝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即使有白飞雪在他身边，但是很多话，他也不方便告诉她知道。
“没什么，你不在，我肚子饿也吃不下东西。”
皇甫高毅讪讪一笑，巧妙地将这个问题缓了过去。
“真的假的？”白飞雪显然不信，满是疑惑地盯着皇甫高毅的脸：“要不，你告诉我，现在见到我了，是不是就能吃得下饭了？”
“……”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相互对视着。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丫头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皇上，皇后娘娘，之前从冰窖里拿过来的水果还剩了一些，现在要不要端上来呢？”
冰窖里的水果在常温下放一会儿就不冰了，所以必须快速吃掉。
听到丫头的话，白飞雪和皇甫高毅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好，端上来。”
于是，两人开始疯狂吃东西，而白飞雪竟然把皇甫高毅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很快，皇甫高毅约见了徐文修在偏殿议事，表面上说有些事情想要听听他的看法，事实上，也就是想了解一下徐文修对于凤雨瑾的事情究竟会给个什么样的回应。
于是，午后偏殿。
“微臣参见皇上。”
徐文修上前一步行礼，皇甫高毅朝了他挥了挥手：“不必多礼，起来。”
偏殿之上气氛有些沉闷，小渊子在一旁给皇甫高毅扇着风。
“徐爱卿可知道今天朕传你进宫，所为何事？”
皇甫高毅淡淡开口，却并没有在徐文修的眼里找到想要的答案。
“微臣愚昧，不知皇上特别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徐文修微微蹙眉，心里的猜测让他陡然间觉得有些不安。
“明人不说暗话，你与朕相识之时，朕不过是九皇子，朕今日就问你一句，你和新入宫的秀女凤雨瑾究竟是什么关系？”
皇甫高毅原本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谁知这句话竟然说重了一点儿，让徐文修是直冒冷汗。
心里思考着，皇甫高毅究竟是怪他不应该与秀女之间藏有私情，还是只想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子。
徐文修在心里的纠结显现在脸上，皇甫高毅微微有些不悦：“朕只要你的一句实话，难道都那么难？”
听到皇甫高毅这么说，徐文修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
把心一横，算了，死就死。
“启禀皇上，微臣与凤雨瑾在孩童之时，却有婚约，可是伴随着年龄成长，家父与凤大人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所以说，微臣跟凤雨瑾之间确实没有儿女私情存在。”
徐文修解释道，都这个时候了，该推当然要推啊，难道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面扣吗？
不过，皇甫高毅听到这个答案却显然很不满意。
要知道徐文修所说的版本和凤雨瑾所说的版本实在有太大的出入了，事实究竟是怎样，他还需要进一步弄清楚。
况且，凤雨瑾可以为了徐文修来跟皇上做交易，甚至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真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这叫皇甫高毅如何相信？
“不瞒你说，凤雨瑾对朕所说的情况，与你所反映的情况，有太大的出入。”
皇甫高毅此话刚刚说出口，徐文修便整个显得有些僵硬了。
见他沉思了良久，皇甫高毅又说道：“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一句，你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皇甫高毅这一次并没有自称“朕”，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相信徐文修能够感觉得到。
然而，徐文修却依旧没有回答，他思考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皇上，微臣也以朋友的身份告诉您，其实微臣与凤雨瑾虽然并不亲密，但是凤雨瑾确实有意履行婚约。”
这不就结了嘛！
难怪凤雨瑾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要想办法出宫，原来是真的爱上了徐文修。
皇甫高毅并不是不了解徐文修的个性，他不懂得如何拒绝，想想，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个性，让凤雨瑾误会了。
事到如今，皇甫高毅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
不知道凤雨瑾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究竟会怎么样？
“好，既然你说了实话，朕也不妨将实话告诉你。”
皇甫高毅想了想，与其自己去猜测，和凤雨瑾联合起来演戏，不如自己和徐文修联合起来演一场戏，来得更加简单。
“皇上请说。”
徐文修微微颔首，淡淡说道。
“相信最近朝堂之上的风言风语你也知道，朕明确地告诉你，太后……确实是被朕软禁在了宫里。”
徐文修差点窒息了，皇甫高毅竟然会将那么秘密的事情告诉他，足以见得他对徐文修的重视。
徐文修说什么也不能将这个秘密说出去，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那么皇上又怎么会突然之间提起凤雨瑾呢？”
徐文修问道，两人之间倒像是谈话，丝毫没有之前的那种生分和客套。
“凤雨瑾来找朕，说是她有办法悄无声息地将这个秘密掩饰过去，然而，她有她的条件……”
皇甫高毅还没有来得及将凤雨瑾的条件说出来，徐文修便已然知道了。
“所以，凤雨瑾的条件，就是想要摆脱秀女的身份，能够得到离宫的机会？”
徐文修反问道，皇甫高毅点了点头。
“不错，凤雨瑾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妃子的头衔，然后利用这个头衔光耀门楣，再以假死的方式离开皇宫，去追寻她所谓的真爱。”
皇甫高毅的话让徐文修不知不觉吃了一惊，此时此刻的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凤雨瑾究竟是傻得相信他会和她在一起，还是不过找个借口趁机出宫而已。
徐文修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皇甫高毅的话，因为，如果他的猜测也是错的，那么无疑，最终得利的人并不是一个凤雨瑾那么简单。
“那……皇上的意思是？”
徐文修问道，不知道皇甫高毅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皇甫高毅微微蹙眉，他再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徐文修也有些迷茫。
“朕暂时还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朕命人查过这个凤雨瑾的来历，听说凤家早已没落了，不知道凤雨瑾究竟有什么办法将这个事情掩埋下去。”
连皇甫高毅都不知道的事情，徐文修就更加不清楚了。
“皇上，依微臣来看，凤雨瑾的话并不是不可能。”
徐文修拱手说道：“据微臣所知，凤雨瑾就是太后娘娘心目中的最佳皇后人选，若是她成为了皇上册封的正式妃子，那么谣言不攻自破。即使没有凤大人的支持，没有太后背后整个利益集团的支撑，也没有人会继续追究太后被软禁的这个问题。”
原来如此，皇甫高毅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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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珠透露了，她的舞蹈和才艺都是从京城里最有名的金凤教坊里学来的。我见过她身上带的那块绣绢，那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金宝珠说，有了它便可以在金凤教坊里做任何事情。”
白飞雪不知道这么说皇甫高毅究竟会不会明白，但是，一般秀女在进宫前，都会请人专门教习一些专门用来讨好皇上的手段，相信这些皇甫高毅应该不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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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心心地全都收下了，回到房间里一看，皇甫高毅却并不像是之前表现得那么饿，而是一点儿一点儿挑着饭。
“不想吃就别吃了，浪费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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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
白飞雪又追问道，皇甫高毅却是微微蹙眉。
其实，他心里正思考着关于凤雨瑾的事情，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做，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说实话，他确实希望凤雨瑾能够帮他解决这个难题，但是，要知道在宫里解决一个问题和在宫外不同，宫里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势力。
这些东西，往往是他作为一个皇帝都很难去把握的。
现在渐渐明白，所谓帝王为何总是喜欢称孤道寡，事实上，皇帝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即使有白飞雪在他身边，但是很多话，他也不方便告诉她知道。
“没什么，你不在，我肚子饿也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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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白飞雪显然不信，满是疑惑地盯着皇甫高毅的脸：“要不，你告诉我，现在见到我了，是不是就能吃得下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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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娘娘，之前从冰窖里拿过来的水果还剩了一些，现在要不要端上来呢？”
冰窖里的水果在常温下放一会儿就不冰了，所以必须快速吃掉。
听到丫头的话，白飞雪和皇甫高毅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好，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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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凤雨瑾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妃子的头衔，然后利用这个头衔光耀门楣，再以假死的方式离开皇宫，去追寻她所谓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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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修问道，不知道皇甫高毅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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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暂时还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朕命人查过这个凤雨瑾的来历，听说凤家早已没落了，不知道凤雨瑾究竟有什么办法将这个事情掩埋下去。”
连皇甫高毅都不知道的事情，徐文修就更加不清楚了。
“皇上，依微臣来看，凤雨瑾的话并不是不可能。”
徐文修拱手说道：“据微臣所知，凤雨瑾就是太后娘娘心目中的最佳皇后人选，若是她成为了皇上册封的正式妃子，那么谣言不攻自破。即使没有凤大人的支持，没有太后背后整个利益集团的支撑，也没有人会继续追究太后被软禁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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