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上无悔
“可恶的冯袭渊，居然还不追上来！”凤雅然手中拿着一朵不知何时摘来的花朵，胡乱地蹂 躏着，嘴里不停地嘀咕，有意地放慢速度，似乎在等着冯袭渊追上来。
凤丞相凤寅此刻正带着全家老小，站在丞相府的门口，等待着爱女的归来。
日头正大，众人却毫无怨言，他们的小姐呵，该如何形容呢？古灵精怪的，整天脑袋里都是耍人的想法，每次整人成功后，都一脸的笑意，眸间流露出丝丝狡猾，活脱脱的一只小狐狸。真真是让人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一抹娇俏，却又带着几分怒气的身影闯入他们的眼帘。
“老爷，看，那是不是小姐？”毕竟六年未见，容貌改变甚大，老管家不敢确定。
凤寅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女子，“是了，是了！夫人，咱们的闺女终于回来了！”说罢伸出手去搂住妻子的肩膀。
哪知凤夫人一把拍开凤寅伸来的手，冲着自己的女儿飞速跑去。
“哎呦，我的宝贝闺女，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娘了，都怪你爹，当初说什么都非得让你去蓝子云那老家伙那学医，害的娘亲日夜都想着你。你看看，娘的头发都白了！”凤夫人一边抓着风雅然的手，一边激动地说到。
风雅然一阵无语，如果她没记错，当初她去毒王谷时，也有娘的一份吧！还说想她想得头发都白了，看这头发，乌黑柔顺，分明日日都好好保养着，想必她不在的六年里，他二人必定日日二人世界，腻歪得不行吧！
虽如此想，风雅然却还是很配合凤夫人，“娘，然儿也想你啊，都怪爹爹，都怪爹爹当初要把然儿送出去，害的然儿对娘亲日夜想念，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回来时，然儿碰到了哥哥，哥哥说爹爹给然儿许配了人家，已经订婚了。然儿这才刚回来啊，爹爹就要把然儿赶出去，娘亲，爹爹这是摆明了不让咱娘俩好好团聚啊，娘亲你可要题然儿做主啊！”风雅然那声音那叫一个悲戚，那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就差没挤几滴眼泪出来了。
“是啊，是啊，娘一定给你做主，娘为这事娘也正想教训教训你爹呢！”凤夫人拍着风雅然的手，瞪着凤寅，一副“你罪大恶极”的样子，突然却又想到什么，苦着一张脸对风雅然说，“宝贝女儿啊，这事恐怕娘也无能为力啊，对方权利太大，后台太强硬，娘惹不起啊！”
风雅然瞪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样子，“啥？我没听错吧？这世界上还有娘不敢惹的人？！”
要知道，想当年，她娘亲可是沉了鱼、落了雁，名声响当当的江湖小魔女！就连她师父老人家也得让她三分啊！今日，今日她居然……
“喂，我说凤老头你到底把我卖给谁了？价码如何？”
“你这死丫头，简直跟你娘的个性一模一样，唉，真是的……”凤寅连连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没把你卖掉，只是把你送掉了，免费送给皇帝了。”
“什么？凤老头，你是想让你亲生女儿去死吗？谁都知道皇宫是吃人不见骨头的，你居然还眼巴巴地把我送进去！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凤雅然冲着凤寅一阵乱吼，“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反正我不会乖乖地穿着大红嫁衣进到那个皇宫里去，就算回到毒王谷再待上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不会去！”
“小姐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以小姐的才智，想在一个小小的皇宫内生存下去，岂不是容易至极？难道小姐已是有了心爱之人？见小姐刚才那生气的样子，想必是不假。”说话之人是云萧，云萧和她的孪生哥哥云笙无父无母，所幸被凤夫人所收留，当自己的亲生儿女般对待。云萧比凤雅然大三岁，自小和凤雅然一起长大，凤雅然的软肋她清楚得很。
凤雅然一怔，是这样吗？一个小小的皇宫怎会是她之所惧？真的是因为自己心里住了一个人，所以才不想为他人披上嫁衣吗？但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她的面色有一些不自然，“算了算了，让我再好好想想……”说罢，便浑浑噩噩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还是没有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找到一个箱子，拿出里面的画纸……
那一幅幅画是她从小画到大的，那个人，她划过千百回……
稚气未脱的脸，宠溺疼爱的脸，被她恶作剧加上两撇胡子的脸……
在毒王谷，她也画过许许多多他的画像，可是，为什么画他呢？
是因为想他。
但她也想娘，也想爹爹，也想云萧，为什么偏偏没有画他们的画像呢？
原来是因为这样，自己爱上了他，她的哥哥！
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画纸，心里划过一阵一阵的酸涩。
房门被打开，又关上，一个人慢慢地靠近她。
“云萧，”她出声，云萧的脚步声，她是辨得出的，“这世界上有没有我们不能爱的人？”
云萧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也可以默默地爱着一个被众人当成神祗，她无所触及的人。哪怕别人会嘲笑她，她也会毫不惧怕，哪怕这一份爱，不会被她所深爱的人所回报，她也不会后悔，不会放弃。”云萧看着凤雅然一笑，继续说，“要爱一个人，那么便是爱谁都可以，不管年龄有多大的差距，不管身份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可以的。但是，对于云萧来说，云萧不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云萧不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她的脑海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疯狂地撕掉手中的画纸，向地上扔去，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云萧揽过她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云萧对她来说一直都像是一个大姐姐，云萧总是关心着她，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指一条明路。
“云萧，你说爱一个人，是爱谁都可以的，为什么，就不能爱上自己的哥哥？”她的声音很轻。
云萧说：“兄妹相爱，那是**，会被世人所不齿。若云萧爱上了哥哥，云萧不怕被别人发现，也不怕被别人耻笑。但云萧，绝对不会让哥哥知道，云萧怕哥哥不能接受云萧这样的爱，像他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云萧，那样，云萧才会是真正的难过。若是哥哥能理解云萧的爱，爱上了云萧，云萧也会很难过……”
“为什么？云萧，我不明白，为什么被自己爱的人所爱上，会是难过的？”
云萧的眼睛望着前方，里面的情绪，凤雅然不懂，“若是云萧与哥哥相爱了，别人会怎么看哥哥？哥哥是骄傲的，他一定接受不了别人对他这样指指点点，他会比死还难受。云萧会心疼，因为哥哥是因为爱上了云萧，才会这样的……”
凤雅然抬起头来看云霄，“云萧，你是想告诉我，忘记他，对吗？哥哥是干净的，他不能够被这样的**之恋所玷污对吗？”
云萧点头。
但凤雅然却接着说：“可是，云萧忘记一个自己爱的人，会很难对吗？我没有爱过，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很难很难。有一些东西是刻入骨子子里的，十六年的感情，怎能忘？”
“云萧，我的爱不是你的爱。你的爱处处为他着想。但是，爱上自己的哥哥就是堕 落了，对吗？我就不再干净了，对吗？那么，我就不会让他也这么干净，我要让他也爱上我，变得和我一样。如果他真正的爱上了我，那么他就不会惧怕世人的眼光，更不会后悔当初爱上了我。这，就是我的爱，就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凤雅然看见云萧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半晌，她听到了云萧的声音，“雅然，这样，不会累吗？”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累……”
雅然，也许我也应该像你那样，但，那是我做不到的……
凤丞相凤寅此刻正带着全家老小，站在丞相府的门口，等待着爱女的归来。
日头正大，众人却毫无怨言，他们的小姐呵，该如何形容呢？古灵精怪的，整天脑袋里都是耍人的想法，每次整人成功后，都一脸的笑意，眸间流露出丝丝狡猾，活脱脱的一只小狐狸。真真是让人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一抹娇俏，却又带着几分怒气的身影闯入他们的眼帘。
“老爷，看，那是不是小姐？”毕竟六年未见，容貌改变甚大，老管家不敢确定。
凤寅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女子，“是了，是了！夫人，咱们的闺女终于回来了！”说罢伸出手去搂住妻子的肩膀。
哪知凤夫人一把拍开凤寅伸来的手，冲着自己的女儿飞速跑去。
“哎呦，我的宝贝闺女，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娘了，都怪你爹，当初说什么都非得让你去蓝子云那老家伙那学医，害的娘亲日夜都想着你。你看看，娘的头发都白了！”凤夫人一边抓着风雅然的手，一边激动地说到。
风雅然一阵无语，如果她没记错，当初她去毒王谷时，也有娘的一份吧！还说想她想得头发都白了，看这头发，乌黑柔顺，分明日日都好好保养着，想必她不在的六年里，他二人必定日日二人世界，腻歪得不行吧！
虽如此想，风雅然却还是很配合凤夫人，“娘，然儿也想你啊，都怪爹爹，都怪爹爹当初要把然儿送出去，害的然儿对娘亲日夜想念，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回来时，然儿碰到了哥哥，哥哥说爹爹给然儿许配了人家，已经订婚了。然儿这才刚回来啊，爹爹就要把然儿赶出去，娘亲，爹爹这是摆明了不让咱娘俩好好团聚啊，娘亲你可要题然儿做主啊！”风雅然那声音那叫一个悲戚，那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就差没挤几滴眼泪出来了。
“是啊，是啊，娘一定给你做主，娘为这事娘也正想教训教训你爹呢！”凤夫人拍着风雅然的手，瞪着凤寅，一副“你罪大恶极”的样子，突然却又想到什么，苦着一张脸对风雅然说，“宝贝女儿啊，这事恐怕娘也无能为力啊，对方权利太大，后台太强硬，娘惹不起啊！”
风雅然瞪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样子，“啥？我没听错吧？这世界上还有娘不敢惹的人？！”
要知道，想当年，她娘亲可是沉了鱼、落了雁，名声响当当的江湖小魔女！就连她师父老人家也得让她三分啊！今日，今日她居然……
“喂，我说凤老头你到底把我卖给谁了？价码如何？”
“你这死丫头，简直跟你娘的个性一模一样，唉，真是的……”凤寅连连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没把你卖掉，只是把你送掉了，免费送给皇帝了。”
“什么？凤老头，你是想让你亲生女儿去死吗？谁都知道皇宫是吃人不见骨头的，你居然还眼巴巴地把我送进去！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凤雅然冲着凤寅一阵乱吼，“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反正我不会乖乖地穿着大红嫁衣进到那个皇宫里去，就算回到毒王谷再待上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不会去！”
“小姐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以小姐的才智，想在一个小小的皇宫内生存下去，岂不是容易至极？难道小姐已是有了心爱之人？见小姐刚才那生气的样子，想必是不假。”说话之人是云萧，云萧和她的孪生哥哥云笙无父无母，所幸被凤夫人所收留，当自己的亲生儿女般对待。云萧比凤雅然大三岁，自小和凤雅然一起长大，凤雅然的软肋她清楚得很。
凤雅然一怔，是这样吗？一个小小的皇宫怎会是她之所惧？真的是因为自己心里住了一个人，所以才不想为他人披上嫁衣吗？但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她的面色有一些不自然，“算了算了，让我再好好想想……”说罢，便浑浑噩噩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还是没有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找到一个箱子，拿出里面的画纸……
那一幅幅画是她从小画到大的，那个人，她划过千百回……
稚气未脱的脸，宠溺疼爱的脸，被她恶作剧加上两撇胡子的脸……
在毒王谷，她也画过许许多多他的画像，可是，为什么画他呢？
是因为想他。
但她也想娘，也想爹爹，也想云萧，为什么偏偏没有画他们的画像呢？
原来是因为这样，自己爱上了他，她的哥哥！
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画纸，心里划过一阵一阵的酸涩。
房门被打开，又关上，一个人慢慢地靠近她。
“云萧，”她出声，云萧的脚步声，她是辨得出的，“这世界上有没有我们不能爱的人？”
云萧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也可以默默地爱着一个被众人当成神祗，她无所触及的人。哪怕别人会嘲笑她，她也会毫不惧怕，哪怕这一份爱，不会被她所深爱的人所回报，她也不会后悔，不会放弃。”云萧看着凤雅然一笑，继续说，“要爱一个人，那么便是爱谁都可以，不管年龄有多大的差距，不管身份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可以的。但是，对于云萧来说，云萧不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云萧不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她的脑海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疯狂地撕掉手中的画纸，向地上扔去，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云萧揽过她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云萧对她来说一直都像是一个大姐姐，云萧总是关心着她，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指一条明路。
“云萧，你说爱一个人，是爱谁都可以的，为什么，就不能爱上自己的哥哥？”她的声音很轻。
云萧说：“兄妹相爱，那是**，会被世人所不齿。若云萧爱上了哥哥，云萧不怕被别人发现，也不怕被别人耻笑。但云萧，绝对不会让哥哥知道，云萧怕哥哥不能接受云萧这样的爱，像他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云萧，那样，云萧才会是真正的难过。若是哥哥能理解云萧的爱，爱上了云萧，云萧也会很难过……”
“为什么？云萧，我不明白，为什么被自己爱的人所爱上，会是难过的？”
云萧的眼睛望着前方，里面的情绪，凤雅然不懂，“若是云萧与哥哥相爱了，别人会怎么看哥哥？哥哥是骄傲的，他一定接受不了别人对他这样指指点点，他会比死还难受。云萧会心疼，因为哥哥是因为爱上了云萧，才会这样的……”
凤雅然抬起头来看云霄，“云萧，你是想告诉我，忘记他，对吗？哥哥是干净的，他不能够被这样的**之恋所玷污对吗？”
云萧点头。
但凤雅然却接着说：“可是，云萧忘记一个自己爱的人，会很难对吗？我没有爱过，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很难很难。有一些东西是刻入骨子子里的，十六年的感情，怎能忘？”
“云萧，我的爱不是你的爱。你的爱处处为他着想。但是，爱上自己的哥哥就是堕 落了，对吗？我就不再干净了，对吗？那么，我就不会让他也这么干净，我要让他也爱上我，变得和我一样。如果他真正的爱上了我，那么他就不会惧怕世人的眼光，更不会后悔当初爱上了我。这，就是我的爱，就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凤雅然看见云萧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半晌，她听到了云萧的声音，“雅然，这样，不会累吗？”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累……”
雅然，也许我也应该像你那样，但，那是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