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王爷春心
郑侧妃以及沉醉的几个侍妾分别随着丫鬟回了自己的地方。
苏王在阿訇的搀扶下，往王爷的临安堂走。王爷喝得有些醉，身子沉沉地半靠着阿訇。
“阿柔，今天本王对你比较满意。”苏王说完，便将胳膊搂在阿訇的腰上，阿訇腰间的玉石触在肤上凉凉的。刚刚喝了酒，苏王的身子有些热，贴在阿訇的身上，阿訇居然有些高兴。
这一高兴，将王爷口中的阿柔听成了阿訇。
“王爷，奴婢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王爷让单公子来，我就带他来，单公子为人坦荡一定会为王爷所用的。”阿訇的眸子中一股爱意，暖暖地触上苏王半眯的眼睛上，只看得小云子有些焦急。这等子事情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左右的。索性去找王妃，毕竟王爷把阿訇看成了冷月柔。
临安堂的布置不像外界传闻，墙壁上挂着几副古人的诗作。一个方桌上面全是王爷平时练字用的笔墨纸砚。
早已有下人将王爷的被褥铺好，阿訇将手放在王爷的脖子下面，将王爷整个身子挪到了床上。看着王爷平静的面庞，阿訇的手触上他的脸。多熟悉的一张脸，几乎每天夜里都能梦到，现在近在眼前，阿訇要摸摸他的鼻子，摸摸他的眼睛。
阿訇转眼环视四周，屋子内并没有张贴喜字。大婚，不是要张灯结彩吗，即便已经过了几日，那大红的喜字不是要贴到百日才吉利吗？那王妃与王爷的恩爱呢？
阿訇站起身子走到了王爷的书案前，烛光哔哔啵啵。
双手拿起桌面上的纸，眼前一亮。
“盈盈一水间。”苏王字如其人，大气英勇。
阿訇反复念着：“盈盈一水间…”她还记得和王爷见面的那个夏天。
她本是江南落魄家族的小姐，随着北去的逃荒队伍来到了苏越国。有一次在河边浣纱，对岸有一个人在一直看她，太阳晃得眼睛生疼，看不清对岸的男子长什么样子。那几天天气炎热，本就体弱的阿訇因为中了暑热，便晕倒在河边。醒来的时候，一张清俊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从此，她和王爷相识。在苏越国所有人的眼中，阿訇成了苏王上官疏虞公开的情人，阿訇也不否认，可是她知道王爷给她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从不曾怠慢。
难道王爷一直是喜欢她的，这样想着，阿訇的眼中漫过一少女的娇羞。
“水…水…”躺在床上的王爷声音嘶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訇快速地从壶中倒出一杯水，便在床边坐定。
“王爷，水来了，王爷张口。”阿訇的声音温柔至极，像在侍奉自己的夫君。
朦胧中，苏王伸出一只手，触上了一个冰凉的面庞，女子瘦削如骨，尖尖的下巴，肤如凝脂。他第一时间想到是冷月柔。
冰凉的玉勺触在干裂的嘴唇上，瞬间有一股甘泉流入肺腑，甚是舒心。
阿訇将茶杯放在一侧，双手握着王爷触在脸上的那只手，眼里有水雾泛起，王爷何时对自己这样温柔过？
就在阿訇感动不已，泪如泉涌的当口，苏王的那只大手如同电击一般揽过阿訇的腰。嘴唇相触的瞬间，阿訇闭着眼睛，将自己全身心交付给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暖翠阁的院子，五个粗使婆子和三个小丫鬟在夜色中站成了一排，几个人分别低着头，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水儿和香香冷笑。
水儿冷冷地说道：“王妃今日回到暖翠阁，怎么不见各位嬷嬷出来迎接，怎么不见热茶夜宵？这也就算了，只能算你们个怠慢的罪名，可是你们几个公然违抗王府对下人的规矩，主子不在的时候，吃酒还吃得酩酊大醉，各位有何话要说？恐怕给你们撵出府都是轻的。王妃已经交代下了，要看看各位认错的诚心…”水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着小云子一路惊慌地跑来。
“水儿姑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妃。”小云子双眉紧皱，好像急坏了的样子。
“谁在说话？”冷月柔的声音从暖翠阁里传出来。
“小姐，是云大人，说有要事见你。”水儿转头对着屋子里的冷月柔说道。
“请他进来。”
小云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都忘了给王妃行礼。
“王妃，出事了，王爷那面…哎，王爷…他，哎。”小云子就像一个大结巴，怎么也不肯露出下文。
冷月柔也是一个急性子，对着小云子直瞪眼：“你倒是快说呀…”
“阿訇，阿訇姑娘在王爷的临安堂。”小云子急得直冒汗，嘴巴还微微地颤抖着。
冷月柔听完，指着小云子哈哈大笑，直笑岔了气。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说云大人，王爷的这等事情我怎能管得，何况如果我管了不是捞得个嫉妒的罪名，这种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何况你们家主子对看阿訇姑娘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我去破坏这等好事，不是造孽吗？”冷月柔斜斜地看着小云子手足无措的样子。
“王妃啊，您不知道，虽然这阿訇姑娘是王爷公开的情人，可是两人…两人还没有那等子事情呢。”小云子脸上登时一红，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云大人，你认为我此时去王爷的房间还来得及吗？何况王爷讨厌我是出了名的，今天你不应该来找我，应该去找郑侧妃，我在王府的地位难道云大人还不了解？”冷月柔接过香香递过来的淡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便又将目光看向有些焦急的小云子脸上。
香香退了出去，水儿站在一旁。
“王妃，您不知道，晚上出来的时候，王爷口里叫着你的名字。”小云子用出了杀手锏。
冷月柔一顿，水儿的嘴角漫过一丝笑容。
“云大人可能是听错了，好了，天色已晚，云大人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府中的事情还多着呢。送客。”冷月柔将眸子低下，不去看小云子还存着一丝希望的脸。
那个渣男会叫自己的名字也是不会怀着好意的。
“水儿，继续。”冷月柔将眼神像门外瞟了瞟。水儿便一副严厉的姿态走了出去。
院子中，几个丫鬟浑身湿漉漉的，今晚上本想着乐一回，再说王爷不把暖翠阁当回事，她们还尽心侍奉给谁看啊，瞧着王妃脸上的那块青迹，王爷也不会喜欢吧。如果真喜欢，那我刘二嫂的姿容也能登得上台面了。
水儿冷笑到：“咱们侯府新来的王妃脾气确实是好了一些，平日看见大家辛苦，也于心不忍，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没有换来大家对王妃的尽心，反而是日渐怠慢。就拿刘二嫂来说，您那些的风流韵事，王妃不想提，可你要做好本分吧，今早上王妃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将燕窝塞在自己的包袱里，还有王三娘，您耳朵不好使也就罢了，还总在王妃面前啊啊啊地叫唤，您就不能小点声，还有你，万人迷大嫂整日价拿着一个木梳梳头，厨房的那些活不用干了，边做饭边梳头，你也不怕虱子掉进饭锅里。”水儿一口气数落得有些累了，遂微微停顿了一下。
屋内，冷月柔却忍不住笑，哼，看看王爷派下来的这几个人，有偷人的，长虱子的，偷东西的，爱喝酒的，睡懒觉的，耳朵聋的…王爷可真是疼爱她这个正妃啊。
水儿的声音接着响起。
“今日大家权当反省，站在这里别动，有敢惹是生非的，明一早上回了王爷，立马赶出王府，对了，明日主子还要看看暖翠阁的账本，你们要是糊弄着，那么不好意思了。”水儿狠狠地尾音甩出，像一道鞭子打在脸上，众人对水儿福了福身子，心中在想，水儿和她们同一天调到暖翠阁伺候王妃，怎么她把王妃哄得那么好，狐媚子。
香香站在窗下一句话也不说，只呆呆地如同听话的小绵羊等待主人的召唤。
“香香，给主子烧壶热水，顺便将玫瑰花放进水里。”
香香满脸堆笑：“水儿姐姐放心吧，我这就去。”香香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厨房里去，众人均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香香。
水儿看向人群说道：“主子知道，你们年轻的不济事，是受外人的挑唆，不过再有下回可仔细你们的皮，好了，你们三个年轻的回屋睡觉吧。你们几个嬷嬷站到天明，不想站的，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离开王府。”
婆子们脸上全是苦涩的笑容，谁听不出水儿的指桑骂槐呀，遂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在王府内工作薪水可观，自己还是熬一熬，以后有了好的出路在算其他。
小云子紧赶慢赶到了临安堂的廊下，本想着进去将阿訇姑娘打发走算了，王爷毕竟酒醉，分不清是谁，即便生气，到了明早上就好了。可是他发现屋内的灯已经熄了，守夜的士兵说：“阿訇姑娘没有出来。”小云子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瞬间便耷拉下来。阿訇姑娘也真是，难道想借着这么一个机会想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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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王在阿訇的搀扶下，往王爷的临安堂走。王爷喝得有些醉，身子沉沉地半靠着阿訇。
“阿柔，今天本王对你比较满意。”苏王说完，便将胳膊搂在阿訇的腰上，阿訇腰间的玉石触在肤上凉凉的。刚刚喝了酒，苏王的身子有些热，贴在阿訇的身上，阿訇居然有些高兴。
这一高兴，将王爷口中的阿柔听成了阿訇。
“王爷，奴婢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王爷让单公子来，我就带他来，单公子为人坦荡一定会为王爷所用的。”阿訇的眸子中一股爱意，暖暖地触上苏王半眯的眼睛上，只看得小云子有些焦急。这等子事情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左右的。索性去找王妃，毕竟王爷把阿訇看成了冷月柔。
临安堂的布置不像外界传闻，墙壁上挂着几副古人的诗作。一个方桌上面全是王爷平时练字用的笔墨纸砚。
早已有下人将王爷的被褥铺好，阿訇将手放在王爷的脖子下面，将王爷整个身子挪到了床上。看着王爷平静的面庞，阿訇的手触上他的脸。多熟悉的一张脸，几乎每天夜里都能梦到，现在近在眼前，阿訇要摸摸他的鼻子，摸摸他的眼睛。
阿訇转眼环视四周，屋子内并没有张贴喜字。大婚，不是要张灯结彩吗，即便已经过了几日，那大红的喜字不是要贴到百日才吉利吗？那王妃与王爷的恩爱呢？
阿訇站起身子走到了王爷的书案前，烛光哔哔啵啵。
双手拿起桌面上的纸，眼前一亮。
“盈盈一水间。”苏王字如其人，大气英勇。
阿訇反复念着：“盈盈一水间…”她还记得和王爷见面的那个夏天。
她本是江南落魄家族的小姐，随着北去的逃荒队伍来到了苏越国。有一次在河边浣纱，对岸有一个人在一直看她，太阳晃得眼睛生疼，看不清对岸的男子长什么样子。那几天天气炎热，本就体弱的阿訇因为中了暑热，便晕倒在河边。醒来的时候，一张清俊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从此，她和王爷相识。在苏越国所有人的眼中，阿訇成了苏王上官疏虞公开的情人，阿訇也不否认，可是她知道王爷给她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从不曾怠慢。
难道王爷一直是喜欢她的，这样想着，阿訇的眼中漫过一少女的娇羞。
“水…水…”躺在床上的王爷声音嘶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訇快速地从壶中倒出一杯水，便在床边坐定。
“王爷，水来了，王爷张口。”阿訇的声音温柔至极，像在侍奉自己的夫君。
朦胧中，苏王伸出一只手，触上了一个冰凉的面庞，女子瘦削如骨，尖尖的下巴，肤如凝脂。他第一时间想到是冷月柔。
冰凉的玉勺触在干裂的嘴唇上，瞬间有一股甘泉流入肺腑，甚是舒心。
阿訇将茶杯放在一侧，双手握着王爷触在脸上的那只手，眼里有水雾泛起，王爷何时对自己这样温柔过？
就在阿訇感动不已，泪如泉涌的当口，苏王的那只大手如同电击一般揽过阿訇的腰。嘴唇相触的瞬间，阿訇闭着眼睛，将自己全身心交付给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暖翠阁的院子，五个粗使婆子和三个小丫鬟在夜色中站成了一排，几个人分别低着头，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水儿和香香冷笑。
水儿冷冷地说道：“王妃今日回到暖翠阁，怎么不见各位嬷嬷出来迎接，怎么不见热茶夜宵？这也就算了，只能算你们个怠慢的罪名，可是你们几个公然违抗王府对下人的规矩，主子不在的时候，吃酒还吃得酩酊大醉，各位有何话要说？恐怕给你们撵出府都是轻的。王妃已经交代下了，要看看各位认错的诚心…”水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着小云子一路惊慌地跑来。
“水儿姑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妃。”小云子双眉紧皱，好像急坏了的样子。
“谁在说话？”冷月柔的声音从暖翠阁里传出来。
“小姐，是云大人，说有要事见你。”水儿转头对着屋子里的冷月柔说道。
“请他进来。”
小云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都忘了给王妃行礼。
“王妃，出事了，王爷那面…哎，王爷…他，哎。”小云子就像一个大结巴，怎么也不肯露出下文。
冷月柔也是一个急性子，对着小云子直瞪眼：“你倒是快说呀…”
“阿訇，阿訇姑娘在王爷的临安堂。”小云子急得直冒汗，嘴巴还微微地颤抖着。
冷月柔听完，指着小云子哈哈大笑，直笑岔了气。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说云大人，王爷的这等事情我怎能管得，何况如果我管了不是捞得个嫉妒的罪名，这种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何况你们家主子对看阿訇姑娘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我去破坏这等好事，不是造孽吗？”冷月柔斜斜地看着小云子手足无措的样子。
“王妃啊，您不知道，虽然这阿訇姑娘是王爷公开的情人，可是两人…两人还没有那等子事情呢。”小云子脸上登时一红，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云大人，你认为我此时去王爷的房间还来得及吗？何况王爷讨厌我是出了名的，今天你不应该来找我，应该去找郑侧妃，我在王府的地位难道云大人还不了解？”冷月柔接过香香递过来的淡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便又将目光看向有些焦急的小云子脸上。
香香退了出去，水儿站在一旁。
“王妃，您不知道，晚上出来的时候，王爷口里叫着你的名字。”小云子用出了杀手锏。
冷月柔一顿，水儿的嘴角漫过一丝笑容。
“云大人可能是听错了，好了，天色已晚，云大人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府中的事情还多着呢。送客。”冷月柔将眸子低下，不去看小云子还存着一丝希望的脸。
那个渣男会叫自己的名字也是不会怀着好意的。
“水儿，继续。”冷月柔将眼神像门外瞟了瞟。水儿便一副严厉的姿态走了出去。
院子中，几个丫鬟浑身湿漉漉的，今晚上本想着乐一回，再说王爷不把暖翠阁当回事，她们还尽心侍奉给谁看啊，瞧着王妃脸上的那块青迹，王爷也不会喜欢吧。如果真喜欢，那我刘二嫂的姿容也能登得上台面了。
水儿冷笑到：“咱们侯府新来的王妃脾气确实是好了一些，平日看见大家辛苦，也于心不忍，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没有换来大家对王妃的尽心，反而是日渐怠慢。就拿刘二嫂来说，您那些的风流韵事，王妃不想提，可你要做好本分吧，今早上王妃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将燕窝塞在自己的包袱里，还有王三娘，您耳朵不好使也就罢了，还总在王妃面前啊啊啊地叫唤，您就不能小点声，还有你，万人迷大嫂整日价拿着一个木梳梳头，厨房的那些活不用干了，边做饭边梳头，你也不怕虱子掉进饭锅里。”水儿一口气数落得有些累了，遂微微停顿了一下。
屋内，冷月柔却忍不住笑，哼，看看王爷派下来的这几个人，有偷人的，长虱子的，偷东西的，爱喝酒的，睡懒觉的，耳朵聋的…王爷可真是疼爱她这个正妃啊。
水儿的声音接着响起。
“今日大家权当反省，站在这里别动，有敢惹是生非的，明一早上回了王爷，立马赶出王府，对了，明日主子还要看看暖翠阁的账本，你们要是糊弄着，那么不好意思了。”水儿狠狠地尾音甩出，像一道鞭子打在脸上，众人对水儿福了福身子，心中在想，水儿和她们同一天调到暖翠阁伺候王妃，怎么她把王妃哄得那么好，狐媚子。
香香站在窗下一句话也不说，只呆呆地如同听话的小绵羊等待主人的召唤。
“香香，给主子烧壶热水，顺便将玫瑰花放进水里。”
香香满脸堆笑：“水儿姐姐放心吧，我这就去。”香香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厨房里去，众人均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香香。
水儿看向人群说道：“主子知道，你们年轻的不济事，是受外人的挑唆，不过再有下回可仔细你们的皮，好了，你们三个年轻的回屋睡觉吧。你们几个嬷嬷站到天明，不想站的，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离开王府。”
婆子们脸上全是苦涩的笑容，谁听不出水儿的指桑骂槐呀，遂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在王府内工作薪水可观，自己还是熬一熬，以后有了好的出路在算其他。
小云子紧赶慢赶到了临安堂的廊下，本想着进去将阿訇姑娘打发走算了，王爷毕竟酒醉，分不清是谁，即便生气，到了明早上就好了。可是他发现屋内的灯已经熄了，守夜的士兵说：“阿訇姑娘没有出来。”小云子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瞬间便耷拉下来。阿訇姑娘也真是，难道想借着这么一个机会想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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