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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长叹

    良久,苏瑞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司空锦勉强的展露了一个笑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其实,现在也不错。”苏瑞幽幽的说道,“至少你不会勉强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情。你还一直在保护我。而且。。。。。。”

    “而且什么?”司空锦问道。

    “而且你长的赏心悦目。就算每天都要对着你也不会觉得厌烦啊。”苏瑞呵呵的一笑,但是声音有点干涩,笑意也未达眼底。

    司空锦一怔,心底一动,不知道是心暖还是心酸。他明白苏瑞的无奈,也看的出苏瑞现在只是苦中作乐。

    身为皇家的子女,又有几个能活的随心所欲?能做到苏瑞这样已经不易。况且自己以前对她并不好,她却只字未提,以她的条件,她完全可以休书一封回大金哭诉她在胡国的遭遇的,大金皇帝对这个女儿本已经心怀歉疚了,那书信一旦到达大金,只怕效果会很好。

    司空锦也防好了苏瑞这一手,琉璃天天跟着她,一旦有从她边传出的书信都会被自己截获。但是到现在苏瑞也没有一句怨言。

    这叫司空锦十分的惊奇。

    “你不觉得我的腿很是不方便吗?”司空锦缓缓的问道。

    “没啊。你除了不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跑。还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吗?”苏瑞反问道。

    这。。。。倒是真的没有。司空锦愕然的摇了摇头。

    “所以啊。你都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我怎么会觉得你不方便呢?”苏瑞一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当然,如果你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也是。。。。。司空锦微微的一垂眸,倒是自己一直庸人自扰了。

    只是。。。。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他会一一的讨回。他可没有苏瑞那么大度可以放弃仇视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一丝冷冷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唇角。

    “如果那些刺杀我的人是想嫁祸给君家,会不会是我父皇派人来的呢?”苏瑞忽然轻声的问道。

    她很怕这是事实。她甚至不愿意朝这个方面去想。但是她又不得不去想。

    如果她死在胡国,大金可以藉由这个朝胡国发难,胡国若是将一切责任都推倒君家的头上,那么矛头所向,即便君家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都难以解释清楚。

    十二道免死金牌已经被收回,刺杀胡国王妃,大金公主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么君家只怕是落个满门抄斩的后果。

    苏瑞已经不敢朝下去想了。一步步,似乎答案已经在她的脑海之中呼之欲出。

    司空锦眸中的光芒淡了下来,他也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觉得应该不会,是有人想借助大金皇帝想打压君家这个东风从中渔利。

    “你不要胡思乱想。”司空锦安慰道,“如今你们大金已经和柔然开战,君家又手握重兵。你父皇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君家下手。因为如果逼的君家太厉害的话,只怕君家会倒戈相向。若是君家再联合胡国的话,则你父皇的皇位岌岌可危。”

    苏瑞的眸光一闪,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司空锦的面前,握住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大金已经和柔然开战?”

    “嗯。”司空锦点了点头,“消息确实,是几天前传来的。”

    苏瑞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如果大金已经和柔然开战,那刺杀她的人必定不会是自己父皇派来的。如同司空锦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父皇精的和狐狸一样,自然不会将自己放在腹背受敌的境地之中。

    但是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对谁最有好处?

    柔然吗?对!如果自己一死,对柔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不管大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对胡国发难,对于柔然来说,自己一死,缔结胡国和大金联姻的纽带就断了。

    “胡国境内的柔然人多吗?”苏瑞问道。

    “不是很多。柔然与我们差不多,只是我们在北,他们在西,均是靠山的国家,就算是出产都差不多,不若大金如此的物产丰富,出了药材买卖之外,胡国几乎很少会有柔然涉足,因为毕竟山路难行。”司空锦说道。

    “我在大金见过柔然人。与我们的样貌十分的不一样。他们的眸色偏淡,五官要比我们深邃许多,头发也不是全黑色。”苏瑞说道,“如果刺杀我的是柔然人那从样貌上肯定分辨的出来,但是几次遇刺,我见刺客都是与我们长相无二的人,也就是说,刺客多半是在胡国找的。”

    “聪明。”司空锦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甚至刺杀苏瑞的人,有的与上彩节绑架她的人还似乎有点关联。

    “你可知道我前几日与五哥去了哪里?”司空锦觉得是时候告诉苏瑞这些事情,她的聪明已经超乎自己的意料,与她说话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苏瑞笑道。

    “五哥数日前匆忙来找我,要借用一些人,我很是奇怪于是问他做什么。”司空锦想了想说道,“他中秋节游荡在外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于是追踪了过去,发现更奇妙的事情。”

    “呃。。。。”苏瑞眨了眨眼睛。。。。这说的也太含糊了吧。奇怪的事情和奇妙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他也没说啊。不过中秋那天的宴会上确实没有看到司空珏,他如果不在京城,应该是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么盛大的宴会他应该参加的。

    “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没用。我就选有用的说好了。”司空锦知道苏瑞眨眼是为什么,淡淡的一笑说道。

    “嗯。我明白。”苏瑞点了点头,如果是牵扯到胡国什么皇室秘密的话,她谢谢司空锦全家,可千万不必要告诉她。

    上次中秋被她不小心撞破点事情,她都要想个苦肉计来脱身。知道秘密的代价可是不好玩的。

    “五哥跟踪过去之后再离京城两日路程的一处地方发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山庄。”司空锦说道。“他凭自己之力只是能粗略的一探,不得深入,但是他发现了个很大的秘密。那山庄里面地窖之内满是火药。( 平南文学网)还有山庄的一角管着上百个良家妇女。”

    苏瑞一惊,“那是我上次遇到的那伙匪徒的同党吗?”她急切的问道。

    “嗯。”司空锦点了点头,“确实。上次抓你的人被我全数抓走,活口也留了,但是那人却咬舌自尽了,所以我就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如果是一半的贩卖妇女的团伙,至于一死才保守秘密吗?于是五哥就一直在追杀这件事情。”

    “所以他发现了那个山庄之后就来找你了是吗?”苏瑞问道。

    “是。”司空锦点了点头,“我们也低估了敌人的实力,没有惊动地方官,只是带了几个心腹之人准备捣毁那个窝点。”他顿了顿,“却没想到里面卧虎藏龙,竟然聚集了众多的江湖中人。其中不乏成名的高手。”

    苏瑞见识过司空锦的武功,能让他伤成那样的。。。。估计是一场恶斗。

    “虽然过程很激烈,但是幸不辱命,五哥与我还是将那山庄一举铲平。”司空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所以我们才受伤而回。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潜回王府。”

    他忽略了打斗的过程,那场战斗是自他出事以来经历过的最激烈的,不过也是打的最过瘾的,虽然他现在不能妄动真气,可是那些伤他的人已经被他送下了地狱。要知道当时他可以力敌五大高手的轮番攻击,事后就连司空珏都不敢相信,司空锦的武学造诣早已经超越他,如果他入江湖,只怕可以跻身前三的高手之列。

    “如果那天不是在书房遇到我的话,那五哥准备怎么照顾你?”苏瑞好奇的问道。

    司空锦淡淡的一笑,“自然是五哥亲自照顾了。”他并没有告诉苏瑞这书房其实是暗藏玄机的。在建造王府的时候,其他的地方都是普通工匠打造,唯有这个院子是由司空锦亲自派人建造的。书房之中藏有暗室。

    司空珏本是想将司空锦带回王府之后两个人都藏身密室,等伤稍微好点再大摇大摆的造成回京的假象来掩人耳目。

    司空锦没想到的是司空珏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将昏迷不醒的他交到苏瑞的手里。更没想到苏瑞竟然真的听司空珏的话,将自己照顾的很好,而且还瞒着所有人。

    这叫他对苏瑞也放下了一些心防。

    “那。。。。。”苏瑞想了想,本是有些话要说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苏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空锦说道,“你想问就问吧。”

    “你与五哥一个是瑞安王,一个是武瑞王。”苏瑞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还是决定问出来,“如果你们发现的只是普通的贩卖妇女的团伙,那只需要通知地方官带衙役或者是士兵与你们一同前往剿灭就是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连回来京城都要遮遮掩掩?这不是好事一件吗?”苏瑞说道,“难道他们是与京城里某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有所关联?”

    真聪明,司空锦在心底赞叹了一声,确实如苏瑞所言。

    只是那人是谁,他还不方便告诉苏瑞,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司空锦只是笑而不语,苏瑞立马了然与胸。

    她忙摇了摇手,“好了。我明白了。以后我都不会问。你也别告诉我。我只是小女子一个,斗不过你们这些家伙的。别把我扯进去。”

    见苏瑞一副避犹不及的样子,司空锦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卷入其中。”他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这只是我的事情。”

    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司空锦默默的在心底加了一句,只是这句他不会说给苏瑞听。

    “哦,对了。为何这几日没有刺客前来呢?”苏瑞问道。

    “我也不知道。”司空锦摇了摇头,“可能是发现你太难死了吧。”

    难死?开玩笑呢。只是他们来的时候不太对罢了。。。。。要知道她这条小命可是很脆弱的。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在书房谈到了傍晚,直到琉璃前来掌灯,他们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溜走了。

    苏瑞有点尴尬的看着司空锦,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哦。”司空锦淡淡的点了点头。是该让苏瑞回去了。

    “那我走了啊。”苏瑞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还没等苏瑞走出两步,司空锦叫道。

    “什么?苏瑞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司空锦,“还有事情吗?”

    司空锦自己也是一怔,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叫住离去的苏瑞。

    他有点失笑,只怕是自己真的寂寞久了。忽然有一个人陪着,就贪恋起那种带着淡淡暖意的感觉了。

    “没事。”司空锦挥了挥手,“去吧。”

    “哦。”苏瑞不明所以的一耸肩,走出了房门。

    只是苏瑞的心情却一直好不起来,总是有种骨刺在喉的感觉。

    她不知道远在大金的父皇究竟把她放在一个什么角色上,真的是一颗可以利用可以牺牲的棋子吗?难道这三年的父女情分都是他假装出来的吗?

    苏瑞踯躅在枫林之中,久久不能释怀,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直到月华披满她的肩膀,感到了从骨子里泛出的寒意,她才回悟过来。

    倒是自己计较了,苏瑞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贪恋那些许的亲情,或许她就不会乖乖的按照父皇的话嫁来胡国,而是在送亲的路上就偷偷的跑掉了。

    可是她心底心心念念的那点点情谊对于父皇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这些让苏瑞久久不能释怀。

    司空锦默默的注视着苏瑞肃立在枫林之中的背影,也良久没有移动。

    她的寂寥,她那一身的萧瑟,似乎都让司空锦忽然有种她会突然有一天飘然而去的错觉。

    这种感觉似乎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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