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chapter121
奥克斯老先生被人叫了一辈子的老疯子也没有像vo1demort那样疯过——当vo1demort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他原本的打算是做七个魂器时,受惊过度的奥克斯老先生差点没忍住伸出手去掏自己的耳朵以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才会听到这样荒谬无稽的一句话。
“七个？你确定你不是在耍弄我吗？”老先生的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少年人总是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vo1demort被老先生那吓得够呛的表情逗得嘴角一勾,沉重的心情也有所缓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天真的可笑。”
“……从我开始研究魂器并且冲着自己动刀子以来……我就一直被人叫做疯子，不过,你可比我厉害多了……那时候你才多大？魂器的制作首先要点就是需要一个生命作为献祭……我千挑万选才挑了三个身患绝症的人替他们解脱，你呢？你该不会是……”奥克斯老先生犹豫了一下，终归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该杀的人很多。”vo1demort言简意赅的说。对自己手染鲜血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忌讳。
“噢！梅林！”奥克斯老先生倒吸了一口气凉气,看向vo1demort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我制作魂器一直都有着很明确的目标,为的就是飞离死亡——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只可惜……这只是一个蒙骗大众的巨大谎话——”奥克斯老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和你一样，研究灵魂也是为了能够逃脱死神的钳制，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然后是抚养我长大的姐姐姐夫……只要是我的血亲似乎就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后来我虽然娶妻生女，但是——但是心中还是尤有余悸，你应该知道，从小累积的心理阴影在发现自己有条件摆脱时，总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后来，我被魂器的传说给捆缚的动弹不得，我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我……我唯一庆幸的是，在我女儿出生前我还只是研究没有亲自在自己的身上动手脚……否则，现在就是在旁边看看小家伙在魔法阵中挣扎的模样……我就感同身受、后怕不已。”
vo1demort神情微动，在这个和他几乎同病相怜的老者面前，他难得说了一句真话：“我从没想过我做过的蠢事会让我的继承人付出代价——如果早知道会这样……”
“你会怎么做呢？”老先生好奇的追问。
“……还是会义无反顾吧，”红眼睛的魔王作势叹了口气，“毕竟那个时候的我把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因为那是我仅有的、也最珍贵的宝物。
“说的就好像你现在不重视自己的性命了一样。”老先生嗤笑一声，“如果不重视又怎么会拼命的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呢？尝试着融合灵魂的滋味不好受吧？”
vo1demort洒然一笑，“不好受总比疯了杀掉自己的妻儿强吧？你的妻女不就是因为害怕这个才离开你的吗？”
奥克斯老先生被狠狠的噎了下，他不服气的高声反驳道：“我总会回到她们身边去的——只要我再加把劲，怎么说我都找到正确的方向了！你呢——你找到了吗？”
“我就是没找到才过来请教你啊，”vo1demort摆出一副不耻下问的姿态，“有我的配合，你的研究进度应该会更进一步的加快吧？”
奥克斯老先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vo1demort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好奇心我怎么说也称得上是全力满足了，现在是不是也该给我说一下你打算怎么治疗我的儿子了？别忘了你自己刚刚还说过对我儿子目前的情况可谓是感同身受呢。”vo1demort咬重了感同身受这几个词。
奥克斯老先生满头黑线的瞪了一眼顺杆爬的黑魔王，耸耸肩膀道：“刚不和你说了吗，如果你真的把自己的灵魂像面包一样切了好几片，那么，对小家伙的情况就会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当然啦，小伙子，你注定要多受点苦的，嗯……比你儿子今天受的苦要难受的多——怎么？有胆子试上一试吗？”
vo1demort挑了挑眉，没做声。
奥克斯老先生眼睛睁得大大的研究了好一阵他的面部表情，才悻悻的道：“虽然我一点都不想承认，但像我们这种把灵魂切成片的人确实很容易成为别人的补品……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说你一个人，我也是啊！让你成为你儿子的补品那也是你的荣幸好吗？也不想想他是谁害得！如果是我的莉莉丝小心肝……噢噢噢，别说是给她一小片灵魂了！就是全给她我也毫不犹豫！”
从奥克斯老先生的这句话里已经透露出足够的信息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治疗的vo1demort眼中难掩惊讶。奥克斯老先生虽然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但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对自己的说法做出了解释，“小家伙作为你的血脉，和你称得上是同根同源，你的灵魂碎片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大补之物，只要指甲大的一小片就能让他的灵魂本源补充完全，到时候在构建魔力循环，他只会比别的小巫师更加厉害！当然啦，你也清楚切割灵魂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做不做全看你自己！而且，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这切出去的灵魂碎片到了你儿子的灵魂本源里，你也就别指望能拿出来了——到时候，就算你融合了自己分离出去的那几个魂器，你的灵魂也谈不上完整了。”
“魂器能不能融合进灵魂还是个未知数，只需要一小片灵魂碎片就能让我的儿子恢复健康，这么算起来来还是我赚了，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向来就崇尚利益最大化的红眼睛魔王半点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下来，他虽然是个凉薄的性子，但这些天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受苦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再加上西弗勒斯那份对孩子永不放弃的爱更是让他深深动容——毫无疑问，vo1demort救小诺亚是救定了！
vo1demort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当场表态让老先生颇有几分惊讶，他定定的看了vo1demort半晌，哑然失笑道：“你倒是想得开。( 平南文学网)”
“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一个条件。”vo1demort补充了一句。
老先生微抬下巴，做了个你说的手势。
“我希望下次的治疗能把我的爱人摒除在外，我不希望他在场。”vo1demort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老先生先是不解的看了vo1demort一眼，但很快他就变得恍然大悟了。
“你不愿让他看到你痛苦狼狈的模样是吗？你怕他会受不了对不对？”
没想到奥克斯会一针见血指出他心中隐忧的红眼睛魔王也有些许惊讶，但他还是点头承认道：“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灵魂伴侣和爱子躺在魔法阵中生死不知的——如果他因为一时冲动闯进魔法阵中去，那岂不是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你们可以绑住我的手，或者给我一个石化咒什么的——总之，我不准你们把我排除在外！”实验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
vo1demort彷佛火烧眉毛般的蹦了起来，“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你说赚了的时候过来的，”西弗勒斯的嘴唇因为不悦而抿得紧紧的，“什么叫灵魂伴侣和爱子都躺在魔法阵中生死不知，vo1dy，你又打算瞒着我什么？居然连诺亚的治疗都不让我参与了？”
vo1demort眼神有瞬间的游移。
“奥克斯先生！请务必和我说实话，”西弗勒斯将视线转向作壁上观的白胡子老头，“您知道我不可能站在外面干等消息的——那样我会疯的。”西弗勒斯大打悲情牌。
奥克斯老先生把求助的视线转向vo1demort——塞壬充满祈求和期盼的眼神可不是一般人顶得住的。
“西弗勒斯……”
“vo1dy！不让我进去我就闯进去！为什么你有事总不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呢！你知不知道等待的那个人有多心慌有多难受！”西弗勒斯一把揪住vo1demort的衣领把他拽过来，“要不是我醒来得早，你是不是又打算用什么借口把我忽悠到别的地方去？你就这么喜欢把我耍得团团转？！”
“他只是怕你受不了！”奥克斯老先生忍着vo1demort瞬间变得想杀人的锐利视线，语速飞快的嚷嚷出声，“想要让你们的孩子恢复健康，只能用他的一小片灵魂碎片作为补充——那样非常难受和痛苦……这一小片灵魂还不知道能不能补得回来……他只是怕你担心！”
奥克斯老先生的这番话让西弗勒斯身上的戾气瞬间化为乌有，望向vo1demort那充满恼怒的眼神也重新变得温柔甚至难过起来，“……只能这样做吗？”他声音干涩的说，“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老先生继续彰显自己那强烈的存在感。
vo1demort却伸手略一用力把西弗勒斯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诺亚小小年纪就会受这样的罪过全是因为我……西弗勒斯，你应该给我补偿的机会。”
“……可奥克斯先生说……”
“我的灵魂本来就糟的不能再糟了，以前就算是按布莱兹·霍尔的方法，也经常会有零星的碎片被吸纳进诺亚的灵魂本源里——聚沙成塔，那样吸走的灵魂碎片未必就比这次要切出来的少……西弗勒斯，这次如果能够成功，对我和诺亚来说都是一种解脱。”vo1demort温声安慰着自己的灵魂伴侣。
西弗勒斯的眼眶有些濡湿。
“乖乖的在外面等我们好吗？我保证等我们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除非你让我看着你们……否则我绝不答应！”西弗勒斯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我不要在外面等！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等不了！”
“西弗勒……”
“vo1dy！算我求你了！别让我待在外面！你们把我捆起来也好用咒语定起来也好——我都不要离开你们身边！真的！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vo1demort先生，我劝你还是答应得好——”奥克斯老先生也在旁边帮西弗勒斯敲边鼓，“不说普林斯先生，单单是小家伙恐怕就没办法接受自己在不舒服的时候母亲不在身边。”
这时候的西弗勒斯也顾不得计较奥克斯老先生说的那句‘母亲’了，他赶忙趁热打铁，“vo1dy，今天上午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在小家伙难受的时候没有去抱他，他就生气的不搭理我了，后来我哄了老半天他才愿意给我一个好脸色——要是我不在，小家伙调皮捣蛋不配合了该怎么办？”
“西弗勒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副可怕的模样……我……”vo1demort还在犹疑不决。
“我连你长着一副蛇脸的样子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还有什么能比那个更可怕！”西弗勒斯闻言，一句不经大脑的话陡然冲口而出。
魔王的脸色瞬间像是开了家大染坊似的五颜六色变个不停。
“七个？你确定你不是在耍弄我吗？”老先生的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少年人总是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vo1demort被老先生那吓得够呛的表情逗得嘴角一勾,沉重的心情也有所缓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天真的可笑。”
“……从我开始研究魂器并且冲着自己动刀子以来……我就一直被人叫做疯子，不过,你可比我厉害多了……那时候你才多大？魂器的制作首先要点就是需要一个生命作为献祭……我千挑万选才挑了三个身患绝症的人替他们解脱，你呢？你该不会是……”奥克斯老先生犹豫了一下，终归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该杀的人很多。”vo1demort言简意赅的说。对自己手染鲜血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忌讳。
“噢！梅林！”奥克斯老先生倒吸了一口气凉气,看向vo1demort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我制作魂器一直都有着很明确的目标,为的就是飞离死亡——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只可惜……这只是一个蒙骗大众的巨大谎话——”奥克斯老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和你一样，研究灵魂也是为了能够逃脱死神的钳制，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然后是抚养我长大的姐姐姐夫……只要是我的血亲似乎就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后来我虽然娶妻生女，但是——但是心中还是尤有余悸，你应该知道，从小累积的心理阴影在发现自己有条件摆脱时，总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后来，我被魂器的传说给捆缚的动弹不得，我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我……我唯一庆幸的是，在我女儿出生前我还只是研究没有亲自在自己的身上动手脚……否则，现在就是在旁边看看小家伙在魔法阵中挣扎的模样……我就感同身受、后怕不已。”
vo1demort神情微动，在这个和他几乎同病相怜的老者面前，他难得说了一句真话：“我从没想过我做过的蠢事会让我的继承人付出代价——如果早知道会这样……”
“你会怎么做呢？”老先生好奇的追问。
“……还是会义无反顾吧，”红眼睛的魔王作势叹了口气，“毕竟那个时候的我把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因为那是我仅有的、也最珍贵的宝物。
“说的就好像你现在不重视自己的性命了一样。”老先生嗤笑一声，“如果不重视又怎么会拼命的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呢？尝试着融合灵魂的滋味不好受吧？”
vo1demort洒然一笑，“不好受总比疯了杀掉自己的妻儿强吧？你的妻女不就是因为害怕这个才离开你的吗？”
奥克斯老先生被狠狠的噎了下，他不服气的高声反驳道：“我总会回到她们身边去的——只要我再加把劲，怎么说我都找到正确的方向了！你呢——你找到了吗？”
“我就是没找到才过来请教你啊，”vo1demort摆出一副不耻下问的姿态，“有我的配合，你的研究进度应该会更进一步的加快吧？”
奥克斯老先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vo1demort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好奇心我怎么说也称得上是全力满足了，现在是不是也该给我说一下你打算怎么治疗我的儿子了？别忘了你自己刚刚还说过对我儿子目前的情况可谓是感同身受呢。”vo1demort咬重了感同身受这几个词。
奥克斯老先生满头黑线的瞪了一眼顺杆爬的黑魔王，耸耸肩膀道：“刚不和你说了吗，如果你真的把自己的灵魂像面包一样切了好几片，那么，对小家伙的情况就会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当然啦，小伙子，你注定要多受点苦的，嗯……比你儿子今天受的苦要难受的多——怎么？有胆子试上一试吗？”
vo1demort挑了挑眉，没做声。
奥克斯老先生眼睛睁得大大的研究了好一阵他的面部表情，才悻悻的道：“虽然我一点都不想承认，但像我们这种把灵魂切成片的人确实很容易成为别人的补品……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说你一个人，我也是啊！让你成为你儿子的补品那也是你的荣幸好吗？也不想想他是谁害得！如果是我的莉莉丝小心肝……噢噢噢，别说是给她一小片灵魂了！就是全给她我也毫不犹豫！”
从奥克斯老先生的这句话里已经透露出足够的信息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治疗的vo1demort眼中难掩惊讶。奥克斯老先生虽然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但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对自己的说法做出了解释，“小家伙作为你的血脉，和你称得上是同根同源，你的灵魂碎片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大补之物，只要指甲大的一小片就能让他的灵魂本源补充完全，到时候在构建魔力循环，他只会比别的小巫师更加厉害！当然啦，你也清楚切割灵魂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做不做全看你自己！而且，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这切出去的灵魂碎片到了你儿子的灵魂本源里，你也就别指望能拿出来了——到时候，就算你融合了自己分离出去的那几个魂器，你的灵魂也谈不上完整了。”
“魂器能不能融合进灵魂还是个未知数，只需要一小片灵魂碎片就能让我的儿子恢复健康，这么算起来来还是我赚了，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向来就崇尚利益最大化的红眼睛魔王半点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下来，他虽然是个凉薄的性子，但这些天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受苦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再加上西弗勒斯那份对孩子永不放弃的爱更是让他深深动容——毫无疑问，vo1demort救小诺亚是救定了！
vo1demort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当场表态让老先生颇有几分惊讶，他定定的看了vo1demort半晌，哑然失笑道：“你倒是想得开。( 平南文学网)”
“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一个条件。”vo1demort补充了一句。
老先生微抬下巴，做了个你说的手势。
“我希望下次的治疗能把我的爱人摒除在外，我不希望他在场。”vo1demort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老先生先是不解的看了vo1demort一眼，但很快他就变得恍然大悟了。
“你不愿让他看到你痛苦狼狈的模样是吗？你怕他会受不了对不对？”
没想到奥克斯会一针见血指出他心中隐忧的红眼睛魔王也有些许惊讶，但他还是点头承认道：“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灵魂伴侣和爱子躺在魔法阵中生死不知的——如果他因为一时冲动闯进魔法阵中去，那岂不是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你们可以绑住我的手，或者给我一个石化咒什么的——总之，我不准你们把我排除在外！”实验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
vo1demort彷佛火烧眉毛般的蹦了起来，“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你说赚了的时候过来的，”西弗勒斯的嘴唇因为不悦而抿得紧紧的，“什么叫灵魂伴侣和爱子都躺在魔法阵中生死不知，vo1dy，你又打算瞒着我什么？居然连诺亚的治疗都不让我参与了？”
vo1demort眼神有瞬间的游移。
“奥克斯先生！请务必和我说实话，”西弗勒斯将视线转向作壁上观的白胡子老头，“您知道我不可能站在外面干等消息的——那样我会疯的。”西弗勒斯大打悲情牌。
奥克斯老先生把求助的视线转向vo1demort——塞壬充满祈求和期盼的眼神可不是一般人顶得住的。
“西弗勒斯……”
“vo1dy！不让我进去我就闯进去！为什么你有事总不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呢！你知不知道等待的那个人有多心慌有多难受！”西弗勒斯一把揪住vo1demort的衣领把他拽过来，“要不是我醒来得早，你是不是又打算用什么借口把我忽悠到别的地方去？你就这么喜欢把我耍得团团转？！”
“他只是怕你受不了！”奥克斯老先生忍着vo1demort瞬间变得想杀人的锐利视线，语速飞快的嚷嚷出声，“想要让你们的孩子恢复健康，只能用他的一小片灵魂碎片作为补充——那样非常难受和痛苦……这一小片灵魂还不知道能不能补得回来……他只是怕你担心！”
奥克斯老先生的这番话让西弗勒斯身上的戾气瞬间化为乌有，望向vo1demort那充满恼怒的眼神也重新变得温柔甚至难过起来，“……只能这样做吗？”他声音干涩的说，“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老先生继续彰显自己那强烈的存在感。
vo1demort却伸手略一用力把西弗勒斯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诺亚小小年纪就会受这样的罪过全是因为我……西弗勒斯，你应该给我补偿的机会。”
“……可奥克斯先生说……”
“我的灵魂本来就糟的不能再糟了，以前就算是按布莱兹·霍尔的方法，也经常会有零星的碎片被吸纳进诺亚的灵魂本源里——聚沙成塔，那样吸走的灵魂碎片未必就比这次要切出来的少……西弗勒斯，这次如果能够成功，对我和诺亚来说都是一种解脱。”vo1demort温声安慰着自己的灵魂伴侣。
西弗勒斯的眼眶有些濡湿。
“乖乖的在外面等我们好吗？我保证等我们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除非你让我看着你们……否则我绝不答应！”西弗勒斯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我不要在外面等！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等不了！”
“西弗勒……”
“vo1dy！算我求你了！别让我待在外面！你们把我捆起来也好用咒语定起来也好——我都不要离开你们身边！真的！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vo1demort先生，我劝你还是答应得好——”奥克斯老先生也在旁边帮西弗勒斯敲边鼓，“不说普林斯先生，单单是小家伙恐怕就没办法接受自己在不舒服的时候母亲不在身边。”
这时候的西弗勒斯也顾不得计较奥克斯老先生说的那句‘母亲’了，他赶忙趁热打铁，“vo1dy，今天上午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在小家伙难受的时候没有去抱他，他就生气的不搭理我了，后来我哄了老半天他才愿意给我一个好脸色——要是我不在，小家伙调皮捣蛋不配合了该怎么办？”
“西弗勒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副可怕的模样……我……”vo1demort还在犹疑不决。
“我连你长着一副蛇脸的样子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还有什么能比那个更可怕！”西弗勒斯闻言，一句不经大脑的话陡然冲口而出。
魔王的脸色瞬间像是开了家大染坊似的五颜六色变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