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山的往事
倒在地上的人叫牛大山，很普通而且有些土气的名字，他的老家在农村，祖祖辈辈都是朴实的农村人，如果不出意外，他和他妹子也都是农村人。
那一年，牛大山初中毕业后，朴实的父亲吊着烟斗问他还要继续念书么，牛大山挠了挠头说道：“我想当兵！”
得益于国家推行的九年义务教育，即使是农村人也能念得起书，可是牛大山却知道自己并不是读书的料，不光是他，村子里小学毕业的二十多个同学，都已经陆续放弃了学业，有的回家务农，有的进城找工作，或者带着钱去那电视里广告的技术学校学技术，为了那承诺的工作岗位而远走他方。
牛大山是他们同学中仅有的俩个念到初三的学生之一，不过他的成绩早在小学毕业就已经跟不上了，初中这三年，他的成绩从来都是全班倒数第一，哦，对了，有一次倒数第二过，那是因为以前倒数第二的那个同学考试的时候生病了交了白卷。
牛大山能够坚持念完书，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同村一起上学的娟子，娟子很聪明，最起码以牛大山的眼光看，娟子是顶顶聪明的一个好女孩。
娟子家离牛大山家不远，一个村东一个村西，走路大概十分钟左右，不过离初中学校就远的多了，每天上下学需要骑一个小时的道路，尤其冬天夜长，一路上也没个路灯，有时候回来晚，全靠那个手电筒照射出一点光。
娟子最怕的就是走夜路，所以她恳求牛大山陪她，因为牛大山不仅仅是小学同学里最强壮的，而且是唯一一个念到初二没退学的同村同学。
就这样，为了一句恳求，为了当初的承诺，牛大山两年陪着娟子上学放学，每天早早就爬起来，帮着家里喂完牲口后，早早的骑着他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在娟子家门口等候着。
晚上的时候，他也会在校门口静静的发呆，等着娟子出来。
他们上学的镇初中当时有几个小地痞，有一次娟子穿着过年新买的红色羽绒服漂漂亮亮的出来，就被那几个小地痞看上了，硬拉着娟子要她当他们其中的一个的女朋友。
这些地皮无一例外都是镇中学退学的学生，他们专门对学校里的学生下手，尤其刚过完年开学，学生手里都有点钱，他们就会叼着烟卷拦住那些单独的学生抢些小钱，甚至扒下对方新年父母长辈送的衣服鞋子。
虽然被抢过的学生也有报警的，但对于这种不到几百元的未成年人抢劫，警察也顶多立案而已，况且就算抓到也顶多是教育一番，所以时间长了，这些抢劫的小地痞越发猖獗了。
那一天娟子正高高兴兴的出来，突然看见同伴的一个小男生被几个人强行拽走，而且一边拽一边扇着耳光。
作为同班同学，娟子立刻冲了过去怒斥对方要求放过她的同学。
那几个地痞嬉皮笑脸的将小男生口袋里的压岁钱抢光，还扒光了他身上新买的夹克衫，然后恶狠狠说道：“快给我滚，告诉你，出去别说，否则我拿着铁锹弄死你。”
小男孩看了旁边地上，那里有着一把破烂生锈的铁锹。
这一瞬间，小男孩甚至有一种冲动拿起那把铁锹反抗，可是最后他还是哭着退缩了。
娟子冷冷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老师。”
“呦，还告诉老师，你这么漂亮，不如留下给我们当女朋友吧。”说着猛的用力将娟子拉了过去。
娟子顿时大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那小男孩哭着说道：“你们放开他，我们不告诉我老师。”
“给我滚蛋！否则弄死你！告诉你，不许告诉别人！”其中一个黄毛地皮拿起铁锹比划着。
小男孩顿时吓的一个踉跄，哽咽着慢慢退后离开了。
娟子奋力的反抗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放开你，行啊，陪我们玩玩就放了你，走，带我家去。”那黄毛硬扳着娟子的脸淫笑，然后用力的拉着娟子的胳膊往胡同那里走去。
小男孩惊慌失措的离开了那个惊恐的地方，正好看见正坐在破旧自行车上等候的牛大山，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地痞没有往这边看，于是猛的跑到牛大山旁边说道：“牛大山，娟子被那些王八蛋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一会就晚了！”
牛大山原本还奇怪那个学习好的老师眼中的乖宝宝怎么狼狈不堪的跑向他，然后就听到小男孩的话，一瞬间眼球都红了，娟子在他心目中那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于是他猛的将自行车掉头，疯狂的冲了过去。
刚到胡同，他就看见娟子被四个一看就是流氓的人拽着头发往那边拖去，他心中的戾气一下子就炸了，“放开娟子！”牛大山骑着自行车对着他们撞了过去。
“哪来的山炮！”那黄毛怒道，在镇中学这一片，还没看到过敢惹他的。
“黄哥，弄他呀的！”另一个随手拎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对着牛大山就扔了过来。
经常打架的人伸手一般都不错，那人这一砖头居然打的奇准无比，正好砸向牛大山的面门，牛大山大惊之下，赶紧用手臂遮挡，那砖头正砸在他的手臂上，自行车顿时歪歪扭扭倒在一旁。
那几个地痞立刻几步冲了过来，围着牛大山就是一顿踢。
牛大山是学过功夫的，他的二姥爷甚至还有好几本拳谱，据二姥爷说着都是真的秘籍，好几本都是当年动乱的时候二姥爷偷偷藏下的。
不过二姥爷也说，送他秘籍的那人说过，现在整个中国武术中的发劲方法都已经失传了，光是这些套路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就算练的再熟练也是花拳绣腿了。
二姥爷曾经说过，那人是当年东北王所建的收集秘籍的书馆管理员，他的话应该是真的，那人还劝当年热衷武术的二姥爷说，想练真正的武术已经不可能了，但那本铁布衫的秘籍倒是真的，不过也只是挨打的。
后来二姥爷真的练了那铁布衫，不过练那这种功夫需要不少稀缺的中药材，二姥爷也只是练了个皮毛，却也能一拳打碎个砖头了。
当牛大山缠着二姥爷要学武的时候，二姥爷也将这铁布衫教给他了，当然也教他他拳谱里的功夫，什么咏春拳，八卦掌之类的，果然像那人所说的，这咏春拳学起来顶多也就能锻炼身体，没有发力的技巧做基础，顶多也就能跟体型相仿的人打斗占占优势，像心目中所想的那种能够高来高去的本事根本没有。
更何况牛大山脑子转的慢，这种灵活的打法根本不适合他，那几套拳练来练去反而丢个一干二净，不过相反那铁布衫功夫的练法倒是非常适合他，反正就是反复的泡药水，捶打身体，虽然疼痛，但牛大山韧性确实十足，倒也练的有几分味道。
因此别看又是砖头又是脚踢的，牛大山却根本没受什么伤，就连擦伤都没有，虽然一上来由于失去平衡被围殴，但当他反应过来对方的殴打根本不痛不痒的时候，他立刻一跃而起，仿佛狼入羊群一样，对着那些人一顿狠揍，尤其是那个拽娟子头发的黄毛，他更是毫不留情的用拳头打了十几拳。
练过铁布衫最大的好处就是牛大山的拳头根本不会因为打人而被反伤，当他像一个英雄一样将四个地痞打的哀嚎遍地的时候，他连一跟毫毛都没伤到。
不过，这场打架却造成了极大的后果，那就是由于打架他被学校劝退了，没有完成跟娟子答应的一起念高中的许诺。
为了怕那些人报复，父亲托人帮牛大山报名参军，得益于他那足够强壮的身体，牛大山很快就入选了，他依依惜别了娟子离开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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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牛大山初中毕业后，朴实的父亲吊着烟斗问他还要继续念书么，牛大山挠了挠头说道：“我想当兵！”
得益于国家推行的九年义务教育，即使是农村人也能念得起书，可是牛大山却知道自己并不是读书的料，不光是他，村子里小学毕业的二十多个同学，都已经陆续放弃了学业，有的回家务农，有的进城找工作，或者带着钱去那电视里广告的技术学校学技术，为了那承诺的工作岗位而远走他方。
牛大山是他们同学中仅有的俩个念到初三的学生之一，不过他的成绩早在小学毕业就已经跟不上了，初中这三年，他的成绩从来都是全班倒数第一，哦，对了，有一次倒数第二过，那是因为以前倒数第二的那个同学考试的时候生病了交了白卷。
牛大山能够坚持念完书，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同村一起上学的娟子，娟子很聪明，最起码以牛大山的眼光看，娟子是顶顶聪明的一个好女孩。
娟子家离牛大山家不远，一个村东一个村西，走路大概十分钟左右，不过离初中学校就远的多了，每天上下学需要骑一个小时的道路，尤其冬天夜长，一路上也没个路灯，有时候回来晚，全靠那个手电筒照射出一点光。
娟子最怕的就是走夜路，所以她恳求牛大山陪她，因为牛大山不仅仅是小学同学里最强壮的，而且是唯一一个念到初二没退学的同村同学。
就这样，为了一句恳求，为了当初的承诺，牛大山两年陪着娟子上学放学，每天早早就爬起来，帮着家里喂完牲口后，早早的骑着他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在娟子家门口等候着。
晚上的时候，他也会在校门口静静的发呆，等着娟子出来。
他们上学的镇初中当时有几个小地痞，有一次娟子穿着过年新买的红色羽绒服漂漂亮亮的出来，就被那几个小地痞看上了，硬拉着娟子要她当他们其中的一个的女朋友。
这些地皮无一例外都是镇中学退学的学生，他们专门对学校里的学生下手，尤其刚过完年开学，学生手里都有点钱，他们就会叼着烟卷拦住那些单独的学生抢些小钱，甚至扒下对方新年父母长辈送的衣服鞋子。
虽然被抢过的学生也有报警的，但对于这种不到几百元的未成年人抢劫，警察也顶多立案而已，况且就算抓到也顶多是教育一番，所以时间长了，这些抢劫的小地痞越发猖獗了。
那一天娟子正高高兴兴的出来，突然看见同伴的一个小男生被几个人强行拽走，而且一边拽一边扇着耳光。
作为同班同学，娟子立刻冲了过去怒斥对方要求放过她的同学。
那几个地痞嬉皮笑脸的将小男生口袋里的压岁钱抢光，还扒光了他身上新买的夹克衫，然后恶狠狠说道：“快给我滚，告诉你，出去别说，否则我拿着铁锹弄死你。”
小男孩看了旁边地上，那里有着一把破烂生锈的铁锹。
这一瞬间，小男孩甚至有一种冲动拿起那把铁锹反抗，可是最后他还是哭着退缩了。
娟子冷冷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老师。”
“呦，还告诉老师，你这么漂亮，不如留下给我们当女朋友吧。”说着猛的用力将娟子拉了过去。
娟子顿时大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那小男孩哭着说道：“你们放开他，我们不告诉我老师。”
“给我滚蛋！否则弄死你！告诉你，不许告诉别人！”其中一个黄毛地皮拿起铁锹比划着。
小男孩顿时吓的一个踉跄，哽咽着慢慢退后离开了。
娟子奋力的反抗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放开你，行啊，陪我们玩玩就放了你，走，带我家去。”那黄毛硬扳着娟子的脸淫笑，然后用力的拉着娟子的胳膊往胡同那里走去。
小男孩惊慌失措的离开了那个惊恐的地方，正好看见正坐在破旧自行车上等候的牛大山，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地痞没有往这边看，于是猛的跑到牛大山旁边说道：“牛大山，娟子被那些王八蛋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一会就晚了！”
牛大山原本还奇怪那个学习好的老师眼中的乖宝宝怎么狼狈不堪的跑向他，然后就听到小男孩的话，一瞬间眼球都红了，娟子在他心目中那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于是他猛的将自行车掉头，疯狂的冲了过去。
刚到胡同，他就看见娟子被四个一看就是流氓的人拽着头发往那边拖去，他心中的戾气一下子就炸了，“放开娟子！”牛大山骑着自行车对着他们撞了过去。
“哪来的山炮！”那黄毛怒道，在镇中学这一片，还没看到过敢惹他的。
“黄哥，弄他呀的！”另一个随手拎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对着牛大山就扔了过来。
经常打架的人伸手一般都不错，那人这一砖头居然打的奇准无比，正好砸向牛大山的面门，牛大山大惊之下，赶紧用手臂遮挡，那砖头正砸在他的手臂上，自行车顿时歪歪扭扭倒在一旁。
那几个地痞立刻几步冲了过来，围着牛大山就是一顿踢。
牛大山是学过功夫的，他的二姥爷甚至还有好几本拳谱，据二姥爷说着都是真的秘籍，好几本都是当年动乱的时候二姥爷偷偷藏下的。
不过二姥爷也说，送他秘籍的那人说过，现在整个中国武术中的发劲方法都已经失传了，光是这些套路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就算练的再熟练也是花拳绣腿了。
二姥爷曾经说过，那人是当年东北王所建的收集秘籍的书馆管理员，他的话应该是真的，那人还劝当年热衷武术的二姥爷说，想练真正的武术已经不可能了，但那本铁布衫的秘籍倒是真的，不过也只是挨打的。
后来二姥爷真的练了那铁布衫，不过练那这种功夫需要不少稀缺的中药材，二姥爷也只是练了个皮毛，却也能一拳打碎个砖头了。
当牛大山缠着二姥爷要学武的时候，二姥爷也将这铁布衫教给他了，当然也教他他拳谱里的功夫，什么咏春拳，八卦掌之类的，果然像那人所说的，这咏春拳学起来顶多也就能锻炼身体，没有发力的技巧做基础，顶多也就能跟体型相仿的人打斗占占优势，像心目中所想的那种能够高来高去的本事根本没有。
更何况牛大山脑子转的慢，这种灵活的打法根本不适合他，那几套拳练来练去反而丢个一干二净，不过相反那铁布衫功夫的练法倒是非常适合他，反正就是反复的泡药水，捶打身体，虽然疼痛，但牛大山韧性确实十足，倒也练的有几分味道。
因此别看又是砖头又是脚踢的，牛大山却根本没受什么伤，就连擦伤都没有，虽然一上来由于失去平衡被围殴，但当他反应过来对方的殴打根本不痛不痒的时候，他立刻一跃而起，仿佛狼入羊群一样，对着那些人一顿狠揍，尤其是那个拽娟子头发的黄毛，他更是毫不留情的用拳头打了十几拳。
练过铁布衫最大的好处就是牛大山的拳头根本不会因为打人而被反伤，当他像一个英雄一样将四个地痞打的哀嚎遍地的时候，他连一跟毫毛都没伤到。
不过，这场打架却造成了极大的后果，那就是由于打架他被学校劝退了，没有完成跟娟子答应的一起念高中的许诺。
为了怕那些人报复，父亲托人帮牛大山报名参军，得益于他那足够强壮的身体，牛大山很快就入选了，他依依惜别了娟子离开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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