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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驱魔令

    贺云飞见岳文那对眼珠在不停地滴溜乱转,知道他绝然不会轻易就范。

    只是现在的贺云飞并不知岳文已然将驱魔令带在了身上,因此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以他的性子此时岳文早已身首异处了。

    岳文知道贺云飞这般与自己谈判的姿态定然是不知自己有驱魔令在身,于是他便有了计较,于是他向着贺云飞看了一眼之后,便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床边的那张桌子上道:“贺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岳文有是何等身份怎么敢不与贺大哥好好合作呢!”

    贺云飞听了不由轻声一笑道:“岳文兄弟果然是识时务之人!那我也不再绕弯子了,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手上这两个小美人的性命可就全在岳文兄弟的手里了,不知岳文兄弟可否用一件东西来与我交换?”

    岳文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仍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道:“且不知贺大哥这样的人物会看上岳文身上的什么东西,贺大哥不妨说来听听!”

    贺云飞只是微微冷笑道:“就是那凌肖临死之前给你的那块黑色的令牌?”

    岳文不由心头一震,他此时才从贺云飞的口中得知那中年驱魔师名为凌肖,而贺云飞一上来便摊开了话题,却令岳文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他只是大声笑道:“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贺大哥只是想要那块破破烂烂的劳什牌子!”

    贺云飞闻言不禁一喜道:“正是那块破破烂烂的黑铁牌子,看来岳文兄弟是肯拿它和我交换了!”

    岳文则是一脸不屑地道:“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早知道贺大哥只是要那块破牌子,我还不早就拱手相送,哪轮得着贺大哥亲自登门索要呢!”

    贺云飞虽是心里不以为然,但是看着岳文的样子显然不知那驱魔令的了得,因此也不在乎岳文的贫嘴滑舌,于是便一脸欣喜地站起身来道:“既然岳文兄弟这般痛快,我们就一手交牌一手交手好了!”

    而此时岳文却是面色一变道:“哎呀,不巧至极!不巧至极!”

    他连得说了几个“不巧至极!”直教那贺云飞听得眉头紧皱,而直到岳文一通感慨之后,才不无遗憾地道:“只可惜我当时看着那块牌子黑黢黢的不起眼,以为是什么破烂货便随手扔掉了!”

    贺云飞听到这里不禁面色大变,随即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拉着岳文的手臂斥问道:“你……你将它丢到了哪里?”

    岳文只是“疼!疼!”地喊个不停,他感到那贺云飞手上越加用力,只觉手臂上骨骼脆响,知道抵抗不住,于是忙转回话题急声地道:“丢是没有丢掉,我当时只是把它随着我的包袱丢到了客栈之处,只是没带在身上罢了!你快快放开我,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捏断了!”

    贺云飞听到这里才解去一脸的紧张,随即面色稍稍和缓不无歉意地道:“我只是怕那令牌丢掉,难为岳文兄弟了!对了,岳文兄弟将那牌子扔到哪个客栈的哪个房间里了?”

    岳文抬眼白了那贺云飞一眼不无埋怨地道:“不就为了一块破牌子吗?至于使这般大的力气吗?”他故意将牌子说得一文不值以减少那贺云飞对他的怀疑,岳文一边埋怨一边心里嘀咕,怕他不信更是加紧问了一句道:“对了,你要那块牌子做什么用?不会是用来砸核桃吃吧!”说着似乎很为自己找到那块牌子用处而得意不已,一边甩着酸疼的手臂一边哈哈笑了起来。

    贺云飞却完全不去理会岳文的挖苦,但是他却知道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的回答,否则被岳文怀疑,自己就再也别想轻易得到那驱魔令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道:“岳文兄弟有所不知,我们驱魔师有一个传统,每个人得道都必须师承一个老辈的驱魔师,便是我们的师父,而这令牌便是驱魔师的象征,上面记载了驱魔师得到师承的一些信息,是驱魔师的一个荣耀。也许在你们看来那块牌子黑黑的丝毫不起眼,但是它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在正统驱魔界的一个认可,否则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被人看为野生的杂种!”

    他越说越难过,竟是一脸的沮丧。若不是岳文早知道此人的居心,说不定还当真被他这一番话所打动,信以为真。

    岳文却是表现着一脸的同情之色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这般情况,可是那贺大哥的令牌却为何会落到那个什么凌肖的手中呢?”

    这句话一出,贺云飞亦是不禁心头一惊,只觉谎话一个个圆来果然令人头痛,但是他此时并不愿施以辣手,于是只得继续扯谎道:“岳文兄弟有所不知,那凌肖的师父与我的师父世为宿敌,而他亦是与我水火不容,只奈何我不是他的对手,上次交战之时一个失手被他打成重伤,因此那令牌便落入了他的手中,而他自然不会将此牌还于我!天幸他被那妖魔所噬,那令牌重回到岳文兄弟手中,否则以我的能力,且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从他手中夺回令牌!”

    岳文听得不由大是佩服,尽管贺云飞的一番说辞漏洞百出,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组织好如此周密的情节关系,不知qing人听来却是毫无疑点,只可惜岳文机灵过头,又是对此事稍有了解,是以才不会上了这贺云飞的当。

    岳文只是表现的一脸同情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令牌对我也没有任何用处,留在身上又是负担,倒不如承人之美就此归还贺大哥才好!”

    贺云飞闻言大喜道:“那可多谢岳文兄弟成全了,到时我贺云飞一定不忘兄弟的恩情!”

    岳文只是笑着摆手道:“贺大哥何必这般客气,那牌子就在镇边的悦来客栈的2楼右手的第二间的床上,贺大哥自去取来就是!”

    贺云飞听到这里面色微变,此时他才明白这个小子原来一直在戏耍自己,但是他依旧强掩怒气地道:“恕兄弟冒昧,那悦来客栈所在我并不曾得知,尚需劳烦兄弟带路!”

    岳文自然意料到贺云飞不会这般轻信自己,他这般不停地来回兜圈子,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求找到一个解救三人的方法。

    贺云飞岂有不知,但是他此时有恃无恐,一旦那岳文不肯顺从,说不得他也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

    岳文表面上看着处身事外,但是心里早已急得团团乱转,他看着床上被捆在一起的南宫月和秀文,再看看对面蛇蝎一般恶毒而强大的对手,不禁手心发凉,背心冒汗。

    而就在此时,但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响声,接着便听到那埋伏在竹林外拴马之处的兄弟二人其中大哥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少主,不好了!那驱魔令已经被那臭小子挖了出来,千万不要放那小子跑掉了!”

    贺云飞突然听到此言,心头不禁一阵狂喜,而待他正要去捉那岳文时,却不想那岳文趁着自己这一分神之际便快速地钻到了南宫月和秀文身下的床底之下。

    贺云飞却是并不急与去捉那岳文,他只是为这两个蠢货带来的消息欣喜不已,却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想这驱魔令竟是经过百般的起伏,最终还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当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

    贺云飞并没有理会此时冲到屋中一脸诧异的兄弟二人,他只是慢慢地来到了床边从腰中慢慢抽出了一柄长剑,但闻呛啷一声鸣响那长剑便应声出鞘,随即冰凉的剑刃便架在了秀文那如霜似雪的脖颈之上,秀文被吓得立时脸色苍白,与她捆在一起的南宫月更是急得连连拱动着身子,只是两个人苦于发不出声响,只是唔唔地喊个不停。

    贺云飞将这一切做妥当之后才懒洋洋地冲着床下的岳文发难道:“我说岳文兄弟,我们一直好言好语的商量,你怎么突然就钻到床下面做起缩头乌龟了呢?”

    他等了片刻却不见岳文回话,于是他声音渐渐加重道:“既然岳文兄弟这么不配合,那我也只有砍下这个小美人的人头扔到床下陪你了!哎呀,这么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割下来还会不会保留原样,到时不知道岳文兄弟还喜不喜欢!好吧,既然岳文兄弟不出声,那就是默认喜欢了,那我就数三个数,由兄弟你定夺了……一……二……”

    贺云飞果然开始数了起来,而那岳文只吓得花容失色,此时剑刃早已割破了她雪白的脖颈,鲜血已顺着剑刃缓缓地流将下来。

    而注在贺云飞要数到三时,只闻床下岳文的声音大声地响了起来道:“好了!好了!我出来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为难她们两个人!”

    贺云飞听了只是不紧不慢地道:“想不到岳文兄弟这般怜香惜玉,即是如此我又怎么会为难这两个小美人呢!”

    岳文本拟趁机逃走,他知道自己一旦逃出去,贺云飞便不可能杀掉南宫月两人,因为他一定会以两人来引诱自己上钩,那样便可保三人一时无虞。

    但是他的这一计划还没等落实,便被贺云飞逼了出来。

    岳文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接着便被那兄弟二人按在了当地。

    贺云飞向着两个人摆手示意,接着那兄弟二人便上下其手开始向着岳文身上摸索起来。

    岳文只是一边故意地叫着痒,一边大骂两个人笨手笨脚,弄疼了自己。

    搜了好一阵子,那兄弟二人才在岳文的身上搜到了那本驱魔宝典以及那一大叠令人惊叹的银票。

    岳文只看着那兄弟二人贪婪的目光,甚至是那贺云飞都忍不住眼睛发起光来,岳文只觉一阵肉痛,却也无可奈何。

    那老二更是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这个臭小子这么有钱!”

    那老大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不禁认同地点起头来。

    贺云飞此时明显心思并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物事之上,他将那银票翻了半天,再将那驱魔宝典翻了几下,才恶狠狠地将那驱魔宝典撕成了碎片摔在了岳文的脸上,恶声恶气地道:“那驱魔令被你藏在哪儿了?”

    岳文简直就要哭了,他看着那本珍贵的驱魔宝典被贺云飞一瞬间毁灭,只觉自己的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此崩塌了一般,他只是无神地看着那飞舞落地的宝典碎片,眼泪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只是冲着贺云飞声嘶力竭地骂道:“你个王八蛋,你干嘛要把我的书撕掉!”

    贺云飞无奈地苦笑起来道:“哼,一本破书而已,若是你不交出驱魔令来,我便教你死在这里!”说着欺身而去,一巴掌扇在了岳文的脸上,岳文的一张脸受了这一击登时肿胀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却不知是为这难忍的疼痛而流,还是为了那可以改变他一生的驱魔宝典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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