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四 九 章 【 中 原 狼 烟 1 】
葛尔丹正在帐外巡逻，却见数十名裹着厚厚大棉袄的清国人，身后长长的大辫子随着寒风左摇右摆，在数百士兵带着正朝大营而来，葛尔丹上前矗立在大营前：“站住，是哪里来的俘虏。”
引领清国使臣的百户满脸通红，一看是太子天可汗身边的御林军千户，勇冠三军的绰罗斯·葛尔丹，忙上前躬身回道：“将军，他们是清国议和使臣，要面见太子天可汗议和。”
“清国使臣，难怪着装怪异，先候着吧。”葛尔丹不住打量着范文臣身后的大辫子，就先自己的马尾一样，葛尔丹径直进账禀报道：“启禀太子天可汗，清国皇帝派使臣前来议和。”
宋献策一听皇太极派人来议和，宋黑炭已经接到各军监察使来报：“太子殿下，最近几日大军有数千士兵生冻疮，若在长此下去，南方的士兵受不了严寒之苦，臣已经命军中生火取暖，当年隋炀帝征高句丽，就是因为中原子弟不适辽东酷寒才致战败。”
“本太子已知道，那就看看清国使臣是如何议和。”朱太子已经接到父皇崇祯皇帝的密旨，速速带兵进中原勤王：“清军攻入关内，京师震动，中原各省流贼死灰复燃，官军自顾不暇，传本太子旨意：命兰州军府总兵官额齐尔图率三万骑兵自潼关出兵击贼，北上驰援京师，成都军府加强严防流贼入川。”
太子天可汗朱慈烺已经命海军封锁鸭绿江，书库尔岱青，大策零，尤世威俞冲霄统帅二十万骑兵沿鸭绿江驻守，采取两线攻势。冷飕飕的寒冬来临，明军刚从上海运到的八十万套棉衣已经分发下去，但朝鲜平壤以北地处东北亚，冬季严寒，不少南方士兵已经生冻疮，一听葛尔丹来报皇太极派使臣前来议和，太子天可汗哈哈大笑：“哈哈哈，皇太极已经是穷途末路，宣清国使臣。”
葛尔丹撤着嗓门朝着范文臣一帮大辫子清国使臣雄狮猛吼道：“太子天可汗有旨，宣清国使臣觐见。”
“慢着，御林军，先检查方可入帐，面见太子天可汗，清国使臣，这是我们中央帝国的规矩。”太子天可汗在巴格达接见波斯使臣，险些遇刺，从此以后各国使臣觐见，都要收查，范文臣为首五人双手平台，葛尔丹示意御林军收身：“清国使臣可以进账了。”
一身满清官袍，高大偏瘦的范文臣一张方圆国字脸，头戴官帽大尾巴，神情肃穆，长长的大辫子在身后来回摆动，一进太子天可汗大帐匍匐跪地参拜道：“大清帝国使臣范文臣见过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大清皇帝愿与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停战议和，这是大清帝国的国书，请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过目。”
“大清帝国，本太子怎么没有听说。”看着清国使臣范文臣的长辫子朱太子就没好火冒三丈，这个大汉奸，太子天可汗刚品茗一口龙井茶，也不叫清国使臣起身：“停战议和是吧，如今本太子大军合围，皇太极插翅难飞，范文臣，皇太极已是穷途末路，汝本汉人，奈何从敌，背弃华夏，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明皇太子天可汗难道不知我大清八旗勇士大军已经杀进关内，兵困京师，礼亲王大军正从盛京赶来救驾。”范文臣一听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这分明就是离间计，身后的随从已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大清皇帝愿意与大明皇太子天可汗以大同江为界停战议和，五胡自古皆中国之民，范文臣何来背弃华夏一说。”
朱太子万万没想到皇太极尽要同自己瓜分朝鲜，停战议和固是好，但最主要是加重在谈判桌上的筹码：“本太子已命大军出潼关击贼，不日即将北上与京营大军南北夹击，清军必败无疑，至于停战议和，皇太极必须向本太子称臣纳贡。”
范文臣见大明皇太子如今不再那般狮子大开口，已经越来越霸气十足，完全不容讨价还价，范文臣已经想到一条分裂大明帝国的绝妙之计，范文臣伏地向大明太子天可汗三跪九磕：“大清使臣范文臣代表大清皇帝愿与太子天可汗停战议和，向太子天可汗称臣纳贡。”范文臣的言外之意是只向太子天可汗称臣纳贡，而非京师的大明崇祯皇帝，崇祯皇帝知道此事，必将疑心太子猪吃狼，如此，则分裂大明不远也。
明清双方就朝鲜停战议和各拟一份国书，分别用满汉文字书写，宋献策宣读停战议和文书：“大明中央帝国与清国朝鲜停战议和：清国皇帝向大明中央帝国皇太子天可汗称臣纳贡，岁贡皮毛一千张，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大明中央天军在平壤驻军五万铁骑，清军在平城驻军，双方不得私启战端。”
“清国愿意遵守大明中央帝国太子天可汗旨意。”范文臣带着国书告辞出营直奔熙川
朱太子如约撤军鸭绿江，天军退守大同江以南，以平壤城为军事重镇，同清国隔大同江江分治朝鲜，平壤王宫内，太子天可汗召集文武百官宣布：“本太子决定设置朝鲜行省，下设汉城府、平壤府、黄海府、釜山府、光州府、庆州府、全州府、清州府、江陵府、原州府、元山府、开城府，省府汉城，麟坪大君李濬任朝鲜巡抚，书库尔岱青任朝鲜总兵官，由本州[广岛]军府督军顾实管辖。”
长城墙子岭
皇太极命令岳托扬武大将军，贝勒杜度为副将军，统帅右翼三万八旗军进攻明朝：“驾驾驾”清军从塞上呼啸而至墙子岭，明兵已经退入堡：“报，大将军，南朝大军已经退进堡内。”
明军在墙子岭城外布置了三座营寨作为外线的防线，“给我杀，冲进去”岳托一身八旗主帅战袍，满脸络腮胡，牛高马大的身躯，跨着红枣大马，振臂高呼率军所向披靡，攻克外围三寨，清军杀至墙子岭下：“进攻，拿下城门。”
墙子岭城堡坚固不易攻打，城上明军万箭齐发：“放箭”城墙上明军将士以城堡坚固不易攻破阻挡清军进攻：“总督大人，清军已经攻破城外三座大寨，兵临城下，总兵大人快醒醒。”蓟辽总督吴阿衡喝得酩酊大醉，清军杀至尚不知，还在呼呼大睡。
“大将军，墙子岭城堡坚固，大军难以攻下。”杜度一身满清战袍满脸污血，大刀上血迹斑斑，一番强攻败下阵来，岳托看着从身边带下去的明军战俘心生一计道：“把明军战俘带过来，听着，将墙子岭的防备告诉本将军，如若不然。”
“将军，小的愿意告诉将军城内防守，求将军饶小的一命。”刚在城外被清军俘获的明军战俘一看清军大将大刀上血迹斑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将军可以从东西两边的小道进攻长城，猛攻墙子岭。”
岳托一听这员明军战俘尽将城内防守全盘说出：“全军听令：杜度从正面佯攻，牵制明军，本将军从东西两边小道进军猛攻。”岳托采用俘兵的建议，清军喊杀着攻上长城，明军死伤无数，连克烽火台十一座，蓟辽总督吴阿衡被尚在春秋大梦中被斩杀，清军深入关内，京师一时戒严。
京师
“皇上驾到”王承恩躬身跟在崇祯帝身后高呼尖叫，崇祯帝一袭成旧发白龙袍，屡屡黑发从中已现白发，眼长鱼尾纹，宵衣旰食，朝乾夕惕，疲惫不堪，刚做上龙椅，群臣三呼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帝不知道群臣今儿个一早又要上奏是河南还是湖广的城池又被流贼攻下，要么就是争论该治谁的失城之罪：“众卿平身”
“臣兵部尚书张凤翼启奏皇上：清军经墙子岭攻入关内，蓟辽总督兵部侍郎吴阿衡已被斩首，据逃兵所言：吴阿衡昨夜醉酒不醒，清军攻至城下尚不知，就连被杀也未醒。”兵部尚书张凤翼身躯高大，一身朝服神情不振，昨夜一夜未眠。
墙子岭失守，清军入关，自己身为兵部尚书难辞其咎，只好硬着头皮出奏道：“献贼在湖广陷汉阳其势大增，楚王告急，总兵官平贼将军左良玉已从襄阳来援武昌，献贼五万之众浮江东下安庆，直逼南京应天府。”
崇祯帝闻言大惊失色，内忧外患，金銮殿中群臣一片哗然，大惊失色，一副悲天伶人，满泪横流：“建酋入关，京畿震动，内忧外患，天下人心惶惶，众卿家，何人能解寡人之忧，为朕献策御敌。”
今日之朝堂静若寒蝉，群臣支支吾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天下贼寇横行，清军入关，朕要众卿等出谋划策，怎么不见昨日朝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朕要尔等何用。”
群臣见皇上龙颜大怒，生怕把皇上逼急了，大杀群臣那就完了。内阁首辅大臣周延儒肥头大耳，一副养尊处优，如今是朝廷资历最老的阁臣，堪称大明帝国的不倒翁阁臣，见皇上逼问甚急只得老生常谈奏道：“皇上息怒，臣下认为当务之急是，增响练兵，皇上马上下诏两京十三省勤王大军进京，御敌于国门之外，内平流贼，扫平辽东。”
“臣等附议，增响练兵，下诏勤王。”群臣如今都是为阁老周延儒马首是瞻，增响练兵这可是皇上制定的国策。崇祯帝一听周延儒出奏，还以为周延儒有对策，哪知周阁老尽是扯些增响练兵来应付。
兵部侍郎杨嗣昌相貌平凡，身高体阔，见群臣尽拿些增响练兵来应付皇上：“臣兵部侍郎杨嗣昌启奏吾皇，臣认为当务之急是调北疆总理洪承畴进京勤王，再命总理熊文灿加紧剿贼。”
熊文灿从福建调任湖广总督，杨嗣昌又向崇祯帝推荐，崇祯帝早先已派中使假拌成广西采办之名暗访熊文灿，酒席间，谈及国事内忧外患，熊文灿喝得大醉，拍案而起怒道：“诸臣误国耳。若文灿往，讵令鼠辈至是哉！”
崇祯帝对熊文灿的忠心自是不疑，但熊文灿文灿却提出“五难四不可”，竭尽推托，崇祯帝仍委以大任对其寄予厚望：“熊爱卿定能安邦定国，太子数万大军已经出潼关击贼，流贼不难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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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领清国使臣的百户满脸通红，一看是太子天可汗身边的御林军千户，勇冠三军的绰罗斯·葛尔丹，忙上前躬身回道：“将军，他们是清国议和使臣，要面见太子天可汗议和。”
“清国使臣，难怪着装怪异，先候着吧。”葛尔丹不住打量着范文臣身后的大辫子，就先自己的马尾一样，葛尔丹径直进账禀报道：“启禀太子天可汗，清国皇帝派使臣前来议和。”
宋献策一听皇太极派人来议和，宋黑炭已经接到各军监察使来报：“太子殿下，最近几日大军有数千士兵生冻疮，若在长此下去，南方的士兵受不了严寒之苦，臣已经命军中生火取暖，当年隋炀帝征高句丽，就是因为中原子弟不适辽东酷寒才致战败。”
“本太子已知道，那就看看清国使臣是如何议和。”朱太子已经接到父皇崇祯皇帝的密旨，速速带兵进中原勤王：“清军攻入关内，京师震动，中原各省流贼死灰复燃，官军自顾不暇，传本太子旨意：命兰州军府总兵官额齐尔图率三万骑兵自潼关出兵击贼，北上驰援京师，成都军府加强严防流贼入川。”
太子天可汗朱慈烺已经命海军封锁鸭绿江，书库尔岱青，大策零，尤世威俞冲霄统帅二十万骑兵沿鸭绿江驻守，采取两线攻势。冷飕飕的寒冬来临，明军刚从上海运到的八十万套棉衣已经分发下去，但朝鲜平壤以北地处东北亚，冬季严寒，不少南方士兵已经生冻疮，一听葛尔丹来报皇太极派使臣前来议和，太子天可汗哈哈大笑：“哈哈哈，皇太极已经是穷途末路，宣清国使臣。”
葛尔丹撤着嗓门朝着范文臣一帮大辫子清国使臣雄狮猛吼道：“太子天可汗有旨，宣清国使臣觐见。”
“慢着，御林军，先检查方可入帐，面见太子天可汗，清国使臣，这是我们中央帝国的规矩。”太子天可汗在巴格达接见波斯使臣，险些遇刺，从此以后各国使臣觐见，都要收查，范文臣为首五人双手平台，葛尔丹示意御林军收身：“清国使臣可以进账了。”
一身满清官袍，高大偏瘦的范文臣一张方圆国字脸，头戴官帽大尾巴，神情肃穆，长长的大辫子在身后来回摆动，一进太子天可汗大帐匍匐跪地参拜道：“大清帝国使臣范文臣见过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大清皇帝愿与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停战议和，这是大清帝国的国书，请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过目。”
“大清帝国，本太子怎么没有听说。”看着清国使臣范文臣的长辫子朱太子就没好火冒三丈，这个大汉奸，太子天可汗刚品茗一口龙井茶，也不叫清国使臣起身：“停战议和是吧，如今本太子大军合围，皇太极插翅难飞，范文臣，皇太极已是穷途末路，汝本汉人，奈何从敌，背弃华夏，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明皇太子天可汗难道不知我大清八旗勇士大军已经杀进关内，兵困京师，礼亲王大军正从盛京赶来救驾。”范文臣一听大明帝国皇太子天可汗这分明就是离间计，身后的随从已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大清皇帝愿意与大明皇太子天可汗以大同江为界停战议和，五胡自古皆中国之民，范文臣何来背弃华夏一说。”
朱太子万万没想到皇太极尽要同自己瓜分朝鲜，停战议和固是好，但最主要是加重在谈判桌上的筹码：“本太子已命大军出潼关击贼，不日即将北上与京营大军南北夹击，清军必败无疑，至于停战议和，皇太极必须向本太子称臣纳贡。”
范文臣见大明皇太子如今不再那般狮子大开口，已经越来越霸气十足，完全不容讨价还价，范文臣已经想到一条分裂大明帝国的绝妙之计，范文臣伏地向大明太子天可汗三跪九磕：“大清使臣范文臣代表大清皇帝愿与太子天可汗停战议和，向太子天可汗称臣纳贡。”范文臣的言外之意是只向太子天可汗称臣纳贡，而非京师的大明崇祯皇帝，崇祯皇帝知道此事，必将疑心太子猪吃狼，如此，则分裂大明不远也。
明清双方就朝鲜停战议和各拟一份国书，分别用满汉文字书写，宋献策宣读停战议和文书：“大明中央帝国与清国朝鲜停战议和：清国皇帝向大明中央帝国皇太子天可汗称臣纳贡，岁贡皮毛一千张，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大明中央天军在平壤驻军五万铁骑，清军在平城驻军，双方不得私启战端。”
“清国愿意遵守大明中央帝国太子天可汗旨意。”范文臣带着国书告辞出营直奔熙川
朱太子如约撤军鸭绿江，天军退守大同江以南，以平壤城为军事重镇，同清国隔大同江江分治朝鲜，平壤王宫内，太子天可汗召集文武百官宣布：“本太子决定设置朝鲜行省，下设汉城府、平壤府、黄海府、釜山府、光州府、庆州府、全州府、清州府、江陵府、原州府、元山府、开城府，省府汉城，麟坪大君李濬任朝鲜巡抚，书库尔岱青任朝鲜总兵官，由本州[广岛]军府督军顾实管辖。”
长城墙子岭
皇太极命令岳托扬武大将军，贝勒杜度为副将军，统帅右翼三万八旗军进攻明朝：“驾驾驾”清军从塞上呼啸而至墙子岭，明兵已经退入堡：“报，大将军，南朝大军已经退进堡内。”
明军在墙子岭城外布置了三座营寨作为外线的防线，“给我杀，冲进去”岳托一身八旗主帅战袍，满脸络腮胡，牛高马大的身躯，跨着红枣大马，振臂高呼率军所向披靡，攻克外围三寨，清军杀至墙子岭下：“进攻，拿下城门。”
墙子岭城堡坚固不易攻打，城上明军万箭齐发：“放箭”城墙上明军将士以城堡坚固不易攻破阻挡清军进攻：“总督大人，清军已经攻破城外三座大寨，兵临城下，总兵大人快醒醒。”蓟辽总督吴阿衡喝得酩酊大醉，清军杀至尚不知，还在呼呼大睡。
“大将军，墙子岭城堡坚固，大军难以攻下。”杜度一身满清战袍满脸污血，大刀上血迹斑斑，一番强攻败下阵来，岳托看着从身边带下去的明军战俘心生一计道：“把明军战俘带过来，听着，将墙子岭的防备告诉本将军，如若不然。”
“将军，小的愿意告诉将军城内防守，求将军饶小的一命。”刚在城外被清军俘获的明军战俘一看清军大将大刀上血迹斑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将军可以从东西两边的小道进攻长城，猛攻墙子岭。”
岳托一听这员明军战俘尽将城内防守全盘说出：“全军听令：杜度从正面佯攻，牵制明军，本将军从东西两边小道进军猛攻。”岳托采用俘兵的建议，清军喊杀着攻上长城，明军死伤无数，连克烽火台十一座，蓟辽总督吴阿衡被尚在春秋大梦中被斩杀，清军深入关内，京师一时戒严。
京师
“皇上驾到”王承恩躬身跟在崇祯帝身后高呼尖叫，崇祯帝一袭成旧发白龙袍，屡屡黑发从中已现白发，眼长鱼尾纹，宵衣旰食，朝乾夕惕，疲惫不堪，刚做上龙椅，群臣三呼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帝不知道群臣今儿个一早又要上奏是河南还是湖广的城池又被流贼攻下，要么就是争论该治谁的失城之罪：“众卿平身”
“臣兵部尚书张凤翼启奏皇上：清军经墙子岭攻入关内，蓟辽总督兵部侍郎吴阿衡已被斩首，据逃兵所言：吴阿衡昨夜醉酒不醒，清军攻至城下尚不知，就连被杀也未醒。”兵部尚书张凤翼身躯高大，一身朝服神情不振，昨夜一夜未眠。
墙子岭失守，清军入关，自己身为兵部尚书难辞其咎，只好硬着头皮出奏道：“献贼在湖广陷汉阳其势大增，楚王告急，总兵官平贼将军左良玉已从襄阳来援武昌，献贼五万之众浮江东下安庆，直逼南京应天府。”
崇祯帝闻言大惊失色，内忧外患，金銮殿中群臣一片哗然，大惊失色，一副悲天伶人，满泪横流：“建酋入关，京畿震动，内忧外患，天下人心惶惶，众卿家，何人能解寡人之忧，为朕献策御敌。”
今日之朝堂静若寒蝉，群臣支支吾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天下贼寇横行，清军入关，朕要众卿等出谋划策，怎么不见昨日朝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朕要尔等何用。”
群臣见皇上龙颜大怒，生怕把皇上逼急了，大杀群臣那就完了。内阁首辅大臣周延儒肥头大耳，一副养尊处优，如今是朝廷资历最老的阁臣，堪称大明帝国的不倒翁阁臣，见皇上逼问甚急只得老生常谈奏道：“皇上息怒，臣下认为当务之急是，增响练兵，皇上马上下诏两京十三省勤王大军进京，御敌于国门之外，内平流贼，扫平辽东。”
“臣等附议，增响练兵，下诏勤王。”群臣如今都是为阁老周延儒马首是瞻，增响练兵这可是皇上制定的国策。崇祯帝一听周延儒出奏，还以为周延儒有对策，哪知周阁老尽是扯些增响练兵来应付。
兵部侍郎杨嗣昌相貌平凡，身高体阔，见群臣尽拿些增响练兵来应付皇上：“臣兵部侍郎杨嗣昌启奏吾皇，臣认为当务之急是调北疆总理洪承畴进京勤王，再命总理熊文灿加紧剿贼。”
熊文灿从福建调任湖广总督，杨嗣昌又向崇祯帝推荐，崇祯帝早先已派中使假拌成广西采办之名暗访熊文灿，酒席间，谈及国事内忧外患，熊文灿喝得大醉，拍案而起怒道：“诸臣误国耳。若文灿往，讵令鼠辈至是哉！”
崇祯帝对熊文灿的忠心自是不疑，但熊文灿文灿却提出“五难四不可”，竭尽推托，崇祯帝仍委以大任对其寄予厚望：“熊爱卿定能安邦定国，太子数万大军已经出潼关击贼，流贼不难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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