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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古怪老者!

    赫连诺闻言冷笑一声道:“不用再说了。我答应你们的要求。探寻那神秘怪叫的缘由本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就算你们不说。我们也一定要找出怪叫的根源。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司徒静点了点头。这是楚轻尘布置下來的任务。如果不将其完成的话。他们根本就沒有理由返回人境。

    “痛快。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动身。实不相瞒。那怪叫已经将我们折磨的苦不堪言。如果任由其继续下去的话。不出半个月。我们穴居人一族就将会陷入可怕的饥荒之中了。”。龙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推开大门。向着外面走去。赫连诺和司徒静连忙跟上。谁也不知道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是否还有什么可怕的机关存在。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面对着已经欺骗过自己一次的穴居人。赫连诺谈不上任何的信任。

    七拐八拐之后。龙带着两人來到一间狭小的房屋内。房屋里面沒有任何的摆设。空空荡荡的看上去十分冷清。

    “这里是通往地底的唯一通道。是我们的祖先留下來的。据族里的老人们说。这条通道已经尘封了数百年。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即使是他们也并不知晓。”。龙小心翼翼的在墙壁上扳动了一个机关。一阵刺耳的响声过后。地面露出一个狭窄的洞口。赫连诺探头向洞内看了一眼。只能依稀看到一条蜿蜒向下的阶梯。长长的望不见尽头。

    “你们放心的下去吧。据族内老人们的计算。距离下次怪叫声出现还有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你们尽量要在三个时辰内完成任务。否则的话。越接近地底。那怪叫声也就越难以抵挡。虽然我也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尽力而为吧。”。龙尴尬的低下了头。谁也知不知道这通道到底有多长。谁也不知道这通道内是否还隐藏着什么可怕的危险。穴居人虽然自诩为人类的朋友。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并沒有为自己的“朋友”考虑多少。

    “你应该知道。三个时辰内完成任务。这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如果三天之后我们还沒有从通道内返回。那么你们穴居人。就另外寻觅一处安身立族之地吧。”。赫连诺将天狼刃抱在胸前。当下跳入了洞穴之中。司徒静紧随其后。两人很快消失在黑暗里。向着通道的深处走去。

    小心翼翼的将机关恢复原状。龙快步离开。來到一间空间极大的密室之中。密室内并排摆放着几张椅子。每一张椅子上都端坐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即使龙已经是穴居人年轻一代中颇有地位的人物。但是在这几位老者面前。却仍然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无礼。

    “那两个年轻人进入地底通道了吗。”。左手边一位老人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要从掌心的纹路上看出穴居人一族的命运一般。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嘶哑。让人听起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是的。他们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此刻已经向通道深处行去了。”。龙连忙弯下腰來。朗声回答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千百年來。为了彻底消除神秘怪叫的威胁。我们穴居人的前辈特意修建了这条直通地底的密道。可是结果呢。自从密道修成的那天起。不管是族内第一勇士。还是族长请來的强援。进入通道之后就沒有一个人能够出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数百年前一位族长下令将通道封存。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一次如果不是怪叫來的格外可怕。我也不会冒险将其再次开启。既然他们时运不济闯入到我穴居人一族的洞穴之中。那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坐在正中的老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表情。

    “族长大人。可是……可是您承诺过。只要他们能将那怪叫彻底根除。您就会放他们自由离开的呀。”。龙闻言大急。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略有一丝谋略的年轻人而已。说起心狠手辣來。他还远不是这些老家伙的对手。

    “不错。只要他们能够消除怪叫声并且活着回來。我一定会信守诺言。无条件的放他们离开。可是你真的以为他们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吗。这么多年來。葬身于通道之中的人里不乏超级强者。他们不过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嫩雏而已。又怎么可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龙。与其浪费时间去担心两个注定必死的外族人。我劝你还是想一想如何解决族内的粮食危机比较好。如果不能找到新的食物來源的话。我们或许真的要舍弃这处传承了千百年的洞穴。举族搬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了。”。被称作族长的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比龙要理智的多。自然不会对來历不明的赫连诺和司徒静抱太大希望。

    龙低头应了一声。缓缓退出了密室。轻轻合上密室的大门。不知不觉间。他又來到那间封存着通道的密室之中。低头看着已经被隐藏起來的洞口。龙良久都沒有说话。

    虽然族长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在龙的心中。却还是无比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抛开在通道外默默守候的龙不讲。赫连诺和司徒静却是已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内行进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虽然是深入地底。但通道里却十分的干燥。在完全的黑暗之中。眼睛几乎已经成为了摆设。赫连诺只能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司徒静拉扯着他的衣角。寸步不离的跟随着。两个人都沒有说话。通道内回想着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黑暗和寂静让这里的氛围显得十分的诡异。

    “喂。你……你在想什么。”。司徒静到底还是胆小。虽然之前已经下定决心同赫连诺拉开距离。但是很显然。在这可怕的通道内。她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赫连诺一个。

    “我在害怕。”。赫连诺笑了笑。仍然向前慢慢摸索着。

    “害怕。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吗。在历次的战斗中就算是面对着再怎么可怕的对手你也无所畏惧。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倒害怕了起來。”。司徒静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人。人就有感情。有感情就会害怕。在班级之间的挑战中虽然战斗也十分激烈。但是却绝对不会死人。可是在这里……或许下一秒。我们两个就会被前方未知的机关吞沒。说句实话。我从未感觉死亡距离我如此之近过。这一次我们能够活着出去的机率。可能连一成都不到。”。赫连诺放慢了速度。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他很享受同司徒静的交流。与其说是享受。其实倒不如说是珍惜。赫连诺心里清楚。经历过昨晚的“意外”之后。他和司徒静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虽说两个人之前因为家族宿怨已经注定要成为敌人。但至少那时的赫连诺对于司徒静还沒有任何感觉。在他的心里。司徒静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曾经做过几年同桌的路人而已。

    可是现在。赫连诺显然已经不能再以路人的身份去形容司徒静。毕竟那是一个同他经历过鱼水之欢的女子。毕竟那是一个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付与他的女子。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子。赫连诺又怎么忍心将她视为敌人。

    可是赫连诺同样清楚的是。他同司徒静几乎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司徒一族同赫连一族的仇恨根深蒂固。即使他和司徒静可以无视这一层身份。但两个人的家族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对孽缘一般的结合。赫连诺可以肯定的是。就算这一次两人能够活着离开。司徒静也一定会刻意的和他疏远。也正因为这样。这段昏暗而寂静的通道。几乎已经注定。将会是两人最后一次真心相对的机会了。

    “若真的无法离开这里。或许……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司徒静顿了一顿。声音忽然压得很低。

    赫连诺闻言一怔。随后猛然转身。张开双臂将司徒静死死的拥入怀中。

    他是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女人这样的暗示。都不可能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

    赫连诺大胆的举动让司徒静极为震惊。她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奈何赫连诺的拥抱实在是太紧太紧。根本就不是柔弱的她能够挣脱的。

    更重要的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怀抱。司徒静的心中竟然生不出半点厌烦的情绪。甚至似乎还有一丝窃喜。

    犹豫片刻。司徒静缓缓合拢手臂。环上了赫连诺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对方。谁也沒有说话。

    赫连诺沒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一切语言在现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他沒有底气做出承诺。面对着如大山一般的司徒家族。渺小如他。又凭什么來做出承诺。

    司徒静同样沒有说话。即使她的心中无比期待着赫连诺的承诺。她却仍然沒有说话。青涩并不代表着无知。她知道承诺对于一个像赫连诺这样的男人來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她知道一旦赫连诺做出了承诺。就必然会彻底惹怒此时还处于观望态度的三大家族。就必然会引來司徒家族不死不休的追杀。她不想赫连诺因为自己而背负太多。

    两个人的手臂都十分用力。似乎恨不得将对方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司徒静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赫连诺的心跳。赫连诺同样感受到司徒静滴落到自己肩头的泪水。

    “啧啧啧。五百年了。老夫已经五百年沒有见到过活人了。年轻人。别只是干巴巴的抱着啊。所谓**。势不可挡。抱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吧。这出活春宫。老夫我是看定了啊。”。就在赫连诺和司徒静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干涩的声音却是突然在通道内响起。

    “是谁。”。赫连诺闻声心中一震。连忙推开司徒静。反手拔出了天狼刃。

    司徒静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取出双剑。她的眼圈红红的。眼里还挂着泪水。好在通道内漆黑一片。倒也不怕被赫连诺看到。

    “别怕别怕。老夫只是一个观众而已。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來嘛。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春心萌动的小姑娘。正是**旺盛的时候。都已经进行到了那个地步。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呢。”。听到赫连诺的质问。那干涩声音显得十分懊恼。

    “少说废话。再不显露身份的话。休怪我刀下无情。”。赫连诺怒喝一声。能够在这里出现的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而且绝大多数是敌非友。

    “好嘛好嘛。年轻人就是沒有耐心。既然你们苦苦相求。老夫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吧。”。干涩声音不情愿的哼了一声。随着一记响亮的响指。漆黑的通道缓缓的亮了起來。赫连诺定睛看去。只见在自己正前方不到五米的距离内。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老者正表情猥琐的嘿嘿笑着。老者身材不高。胡子却是极长。从下巴一直拖到地上。他的眼睛小的像是绿豆一般。脸型十分古怪。下班项圈凸出。鼻子的部位却是微微凹陷。偏偏还长着一堆招风耳。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怎么样。是不是被老夫英俊的相貌给吓到了。哈哈。五百年了。在这空荡荡的通道之内。终于又有活人出现了。但愿你们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才好。以往进來的家伙都太虚弱了。只陪老夫玩了几天就全都死翘翘了。沒意思。沒意思。”。古怪老者兴奋的跳着。长长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摆。显得很是滑稽。

    “老……老前辈。你说你已经在这通道中等待了五百年。”。司徒静本能的想要称呼那老者为老怪物。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连忙半途更改。

    “不止不止。其实老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自从有了记忆以來。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似乎从來都沒有离开过。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來这里陪我玩。可是最近的五百年内。却奇怪的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要不是老夫沒有办法离开这里……算了。这些事不说也罢。你们两个。既然來了就陪老夫好好玩玩。來來來。先让你们看看老夫的收藏。”。古怪老者热情的招呼着。两条小短腿在地上飞快无比的迈动着。向着通道深处走去。

    赫连诺和司徒静对视一眼。随后紧紧跟在了古怪老者身后。他们本就已经沒有了退路。

    越往通道深处走。道路就变得越宽。甚至还出现了许多的岔路。这里沒有任何的光源。唯一的发光体就是古怪老者脑袋上顶着的一块椭圆形石头。虽然是地底深处。但是空气却并不浑浊。只是略微带着一点土腥气而已。

    “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到我的收藏室了。”。古怪老者在一扇破烂的大门前停下。迫不及待的招呼着赫连诺和司徒静。

    将两人叫到自己面前后。老者嘿嘿一笑。轻轻推开大门道:“年轻人。做好尖叫的准备吧。我这里收藏的东西。包管让你们大吃一惊。”

    随着破烂大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來。让赫连诺和司徒静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但是在看清那些所谓的“收藏品”之后。赫连诺和司徒静。却是齐齐的俯下身子。大吐特吐了起來。

    只见在硕大的房间之中。七零八落的摆放着数十张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堆满了瓶瓶罐罐。细细一看。密封的罐子中保存的。竟然都是一些人类的零散器官。

    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在最靠近门边的几张桌子上。几具被拆卸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就那样随意的摆放着。虽然经过了数百年。尸体却沒有呈现任何他妈的迹象。甚至就连血液也像是刚刚流出來的一样。尸体的胸部被剖开。五脏六腑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惨不忍睹。

    赫连诺见过死人。也亲手杀过人。但是面对着如此惨状。却仍然是无法控制的呕吐了起來。

    而本就胆小的司徒静。此时几乎已经昏厥了过去。

    “怎么样。老夫的收藏品很精彩对吧。五百年來。你们还是唯一一堆观赏者。你们能理解老夫亲手做成一件艺术品却无人分享的痛苦吗。现在好了。终于有人來欣赏它们了。我的作品。我的挚爱。我一生的心血。哈哈哈哈哈。”。古怪老者狂热的拉起一具尸体。用力的抱在怀里。笑声越來越高。到最后。终于变成了令人惊悚的怪叫。

    这怪叫。分明就是赫连诺等人在地面上听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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