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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疯狂的温柔!

    如果此刻不是在神秘空间之中。如果司徒南不是來自于圣魂学院。赫连诺都不会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出天狼刃就冲上去了。但问題的关键就在于所有的如果都是不存在的。地点和身份的特殊性让赫连诺不得不考虑良多。虽然他一向看司徒南不怎么顺眼。但毕竟对方也是身穿黑袍。肩上也同样背负着圣魂的荣誉。赫连诺还不会自私到只顾着自己的仇恨却弃大局于不顾。

    “怎么样。干不干。你要是不干我可就上了啊。”。温柔趴在土包的后面。洁白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沾了一些灰尘。看起來十分的俏皮。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那把大的吓人的斧头。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赫连诺看了雷朔一眼。发现后者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的出來。雷朔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同司徒南发生冲突。想到这里。赫连诺轻声说道:“这个人我们认识。不过沒有什么交情。如果你们认为自己能够吃得下的话就上吧。别怪我沒提醒你。此人可是來自于三大家族的高手。其实力不是一般的新生能够比得上的。如果真要交手的话。你们最好小心一点。”

    “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而已。看老娘我不把他活活榨干的。”。温柔闻言不惊反喜。噗的一声将嘴里叼着的一片草叶吐了出來。随后抓起巨斧。蹭的一下跳了出去。

    赫连诺则是按兵不动。继续同雷朔隐蔽在土包之后。至少在这神秘空间之内。他并不想同司徒南闹得太僵。毕竟是來自于同一个学校。免不了在之后的斗魂之中还有交集。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还是尽量不要见面的好。

    随着温柔的跳出。数百游魂人呼啦啦的全部现身。瞬间将司徒南围在了中央。司徒南却像是根本就沒有听到任何声音一样。仍然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兀那汉子。算你幸运碰上了大爷们。乖乖的交出你的校徽。大爷们还可以饶你不死。”。一个嗓门奇大的汉子越众而出。极其熟练的叫起阵來。让赫连诺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有使用拦路劫道者惯用的术语。沒能在异界听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样的经典台词。倒是让赫连诺微微的有些遗憾。

    那汉子的嗓门如同打雷一般。隔得老远就把赫连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但那司徒南却仍然是沒有半点反应。仍然悠闲的闭着眼睛。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草木一般。根本就不能让他提起半点兴趣。

    “你这鸟人忒也嚣张。”。那喊话的汉子见对方根本不为所动。顿觉好沒面子。哇呀呀一声喊叫就扬着大刀冲了上去。可就在他的大刀即将落到司徒南脖子上的时候。司徒南却像是不经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脚下微微一屈。恰巧绊在了那汉子的脚下。汉子只觉得自己脚下一沉。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重重的向前扑倒了过去。这一倒可不要紧。他手上的大刀來不及收回。竟然直挺挺的捅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伸了那妙到毫巅的懒腰之后。司徒南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游魂人们。脸上却沒有显露出半点慌张。甚至似乎都沒有起身迎战的念头。

    “站住。我來。”。温柔面沉如水的挡住了准备上前的手下们。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司徒南的不凡。偏偏她的手下除了转轮王之外又实在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看适才司徒南那似乎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温柔几乎可以断定转轮王不会是此人的对手。为了减少手下不必要的伤亡。她索性自己站了出來。

    “恩。是个女人。”。司徒南皱起了眉头。他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向來不怎么看的起女人。其实这也是那些大家族的通病。除了像幽泉谷那样以女弟子为主的势力之外。其余的大家族一般都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存在。司徒南更是这其中的典型。司徒南从小爱武成痴。除了炼魂一道之外。他几乎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这其中就包括女人。在司徒南的意识里。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闺房之中做做女红。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正是因为这种封建的想法。让他对眼前的温柔也升起了轻视之心。

    “女人怎么了。你妈不也是女人吗。”。温柔恰好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权主义者。她最容不得的就是有人轻视女人。听到司徒南明显带有轻蔑的语气。温柔的柳眉瞬间立了起來。

    “你……好。好男不跟女斗。难道站在你身后的那些男人都是吃软饭的吗。如果想要我的校徽的话。最好派一个带把过來。”。司徒南明显不擅长嘴皮子上的争斗。他语气冰冷的握紧了长剑。原本极其低落的战意也被温柔的一席话彻底激发了出來。

    “哼。先让老娘看看你是不是带把的吧。”。温柔冷哼一声。双手握紧斧柄。不由分说的向着司徒南的下盘削去。

    “不自量力。”。司徒南轻蔑一笑。随意的横过长剑。极其轻松的准备格挡。他的嘴角甚至已经绽放出了自信的微笑。在他看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哪怕是一丁点的威胁。

    可是下一秒。司徒南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当。一声巨响。温柔的巨斧狠狠的砸在了司徒南的长剑上。司徒南的长剑只是阻挡了片刻。随后就被巨斧极其轻易的弹到了一边。温柔的巨斧再无阻碍。直直的削向了司徒南的双腿。

    眼看着自己的双腿就要被砍断。司徒南终于是急中生智。双膝微屈用力的跳了起來。温柔的巨斧势大力沉。一经挥出根本就沒有办法在中途改变方向。因此司徒南这一跳虽然略显狼狈。倒也是收到奇效。

    闪过温柔的巨斧之后。司徒南心有余悸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他那镶嵌着宝石的剑柄此刻已满是鲜血。原來只是适才格挡的那一下。司徒南的虎口就已经被生生震裂。

    “乖乖。这个温柔到底是什么來路。居然有着这样的一身怪力。”。躲在远处观战的赫连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是同司徒南交过手的。自然知道对方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横。但娇滴滴的温柔愣是一斧子就把司徒南打得狼狈不堪。赫连诺能够看出。温柔适才的那一击根本就沒有调动魂力。甚至沒有使用任何的技巧。纯粹的是用自身的绝对力量让司徒南吃了亏。要做到这一点。那温柔的力量绝对要数倍于司徒南才行。

    “她是什么來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我对上她也只能用身法进行游斗。根本就不敢跟她硬碰硬的对决。”。雷朔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向來对自己的力量颇为自信。但是适才温柔的一击却是让他颇为震惊。

    “怎么。带把的男人就这点力气。我看你根本就是连个女人都不如嘛。”。温柔大马金刀的叉着双腿威风凛凛的站着。言语中的轻蔑丝毫不加掩饰。

    司徒南闻言脸色一青。温柔的话正说到了他的痛处。不如女人。这样的话之前谁敢在司徒南的面前提起。可是现在。司徒南却是的的确确的被一个女人一招就给击退了。

    “來來來。拔出你的剑。让老娘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托大。”。温柔得理不饶人。猛地将斧子一横。迈开步子再次向司徒南冲去。

    呛啷啷一声响。司徒南果然抽出了自己的长剑。银白色的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一剑在手。司徒南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变了。他仰头发出一声清啸。用力将剑鞘甩到一边。挽了一个剑花飘逸的迎着温柔而去。

    忽。温柔的斧势一如既往的凶猛。锋利的斧刃夹带着风声向着司徒南当头砍去。司徒南这次再也不敢硬接。急忙闪身躲避。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如同灵蛇一般。狠狠的抓住空当向温柔的咽喉刺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就是两人战斗方式的真实写照。温柔的武器沉重体长。使用起來自然是气势如虹。强横无比;司徒南的长剑则是相对要短得多。出招阴狠锐利。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让温柔陷入险境。

    好在温柔的一身本事也是打出來的。她的战斗经验同样丰富。眼见司徒南的长剑刺來。她猛地横过斧柄。极其准确的将剑尖抵住。同时右脚飞快的踢出。直击司徒南的下体。

    司徒南哪里见过这样的打法。慌乱中连忙撤步。长剑顷刻间变攻为守。封住了温柔的斧势。

    温柔却是不管那么多。她的功夫招式本來就是野路子。自然是怎么占便宜怎么來。一见司徒南后退。温柔立刻欢呼一声。整个人以右脚为轴心。抡着斧子疯狂的旋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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